正文 第098章 掩飾與刁難 文 / 安小楠
醉心客棧的雅間內,官雲戟一臉笑意,對旁邊飲酒的蕭沐禹說道:「這種計謀也只有你才能想得出,若是古岑涯發現真相,還不被你氣死?」
「氣死?那倒不至於。」蕭沐禹亦是笑了起來,「而且我有意和他玩一玩,我自有辦法不教他那麼早發現真相。」
「哦?」官雲戟露出一絲好奇,問:「你該不會又是利用女人吧?」
蕭沐禹大笑起來,女人?是啊,他最擅長的就是利用女人!只是,他最想利用的那個女人,卻遲遲沒有現身。
腦海中不由得又想起那一日的戰場,那個頭髮披散卻聲聲喚他「暗隕」的女人。他真恨,自己當時竟然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就是郁璃,是那個暗隕深愛得連命也不要的女人,這個女人也正是擊敗古岑涯最有力的武器。
「戈燁城中有個女人……」蕭沐禹像歎氣一般地,這樣說道,「她很特別,很美,也……」
官雲戟一怔,問:「什麼意思?」
他不懂,蕭沐禹如何能知道戈燁城中有這樣一個女人,他從未進過戈燁城啊!
不過,蕭沐禹的這句話,卻教官雲戟想起了那個夜晚,那個發現了他的行蹤然後被他點了穴道的女人。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蕭沐禹所說的那個女人麼?
蕭沐禹再次往自己的喉中灌了一口酒,他問:「你很奇怪麼?我竟然會跟你說一個女人?」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道:「放心,再過不久,我一定會帶著她來見你,並且告訴你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切。」
「你醉了!」官雲戟的臉上露出了少見的嚴肅,他一甩火紅的長袖,準備走出房間。
蕭沐禹在他身後道:「你知道嗎?這幾戰都是我們取得勝利,但是這樣的勝利不會再有了!」
官雲戟依舊沒有停下腳步,依舊往外面走去。
蕭沐禹頓了頓,又說:「我要走了!」
官雲戟這才停下來,轉過身,淡問:「去哪裡?你的戰爭還沒有結束?你去哪裡?」
「去屬於我的地方去!」說罷,蕭沐禹「彭」地將酒杯擲在地上,他越過官雲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醉心客棧。
官雲戟復又回到房中,坐在那桌早已冷卻的酒席邊,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渾身放鬆地往椅子上一靠,將那酒緩緩抿入口中。
好苦!
這酒是他今年特意為蕭沐禹準備的,用的是蕭沐禹親自挑選的材料,只是他不曾想,精心釀造出來的酒,也會這麼苦。
「主人。」房外有個年輕的小廝喚道。
「沙化,進來。」官雲戟只是輕輕地開口,姿勢卻沒有半點變化。
喚作沙化的小廝走了進來,說道:「有兩個人正往醉心客棧這邊來。」
「要來便來,如何這般大驚小怪?」官雲戟並不當回事,依舊喝著那杯苦酒。
沙化又說道:「其中一個,便是征西大營的右將軍常頜。」
「是他?」官雲戟這才笑了,常頜一年前曾經來過醉心客棧,那時候,他為的是一個女人。
他問道:「除了他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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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不高興?」郁璃將馬靠近常頜,關心地問道。
常頜一笑,說:「馬上就到目的地了,我怎麼會不高興?」
郁璃亦是一笑,二人不覺又加快了速度。
到了苗圃,郁璃一下馬便驚慌的喊道:「真的有藥草,這些是血七,是止血最好的藥材。」
她又衝到常頜身邊,拉著他的手臂道:「你怎麼會知道這裡有血七,你為何早不說?啊,真是好開心……」
常頜望著她,嘴角輕揚,問:「能找到這些藥草,你真的如此開心嗎?」
郁璃奇怪地看了常頜一眼,道:「你怎麼這樣問?我們辛辛苦苦找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找到止血的藥草嗎?有了這些藥草,不知要救活多少人的命呢!」
說罷,郁璃便要去採藥,這時候,她看見了圍繞血七種的一圈曼陀羅,不禁問:「這是什麼?」
常頜正欲回答,身後卻傳來了一個聲音,「這是曼陀羅,又叫彼岸花。」
郁璃回過身,頓時渾身僵住,這人不正是那夜在戈燁城中出現的敵軍探子嗎?
他那淡藍色的眼眸,是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了的。
這一刻,官雲戟也認出了郁璃,不過他的驚異轉瞬即逝,很快,他又笑道:「怎麼樣,常將軍,這曼陀羅你可還認識?」
常頜故作輕鬆,回過頭道:「官雲戟,好久不見。」
官雲戟一臉邪魅的笑容,他沒有看向常頜,反而走向了郁璃,一邊走一邊說道:「這位姑娘,你可知這曼陀羅的悲劇?」
郁璃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只得吶吶地問:「什麼悲劇?」
「它的花雖開得絢爛,但花一開葉子就消失了,所以花與葉子,一生都不能見面。正如有些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真愛,可是……」
常頜冷冷地打斷:「官雲戟,夠了!」
郁璃這才意識到常頜的不對勁,連忙走到他身邊,問:「你怎麼了?你認識他?你可知……」
郁璃想要告訴他,這個人就是那晚出現在戈燁城的敵軍探子。
官雲戟卻不等她說完,就笑道:「姑娘到我醉心客棧的地方來,所謂何事?」
他這是在威脅?郁璃恨恨地看向官雲戟,當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如果自己說明那晚的事情,他便寧可毀掉這些血七,也不會分出一棵來給她。
郁璃道:「血七,我們要血七。」
「姑娘好眼力,知道這血七是止血的良藥。」官雲戟繞著郁璃上下打量,語氣頗為輕薄,「可是姑娘或許還不知道,我這醉心客棧每天打打殺殺,受傷的人也不少,難道姑娘是要奪人所愛?」
常頜這時也收起之前的怒氣,對官雲戟道:「這些血七,我們徵用一半,你同意也可,不同意也可。」
一旁趕來的沙化聽到常頜的話,不禁嗤笑道:「右將軍好大的口氣,難道右將軍不知,醉心客棧的東西可不是說徵用就能徵用的。」
郁璃冷眼旁觀,見官雲戟也並非真的捨不得這些血七,因此便問官雲戟道:「不知公子要怎樣,才能將這些血七給我們?」
「買!」官雲戟一敲折扇,道:「若是你們肯買,那我願意賣給你們。」
「要多少銀子?」常頜問。
「你帶了多少?」
「一百兩!」常頜回答。
「那我便要兩百兩!」官雲戟笑道。
「你這是存心刁難!」郁璃有些生氣地說道。
官雲戟連忙搖搖頭,對著郁璃笑道:「姑娘怎麼這般誤會在下?難道在下的意思,姑娘還不明白?」
常頜這時也看出了一絲端倪,不由得擋在郁璃身前,道:「官雲戟,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郁璃卻是靜心一想,明白了官雲戟的意思,於是走上前去,在官雲戟身邊小聲道:「我答應你,不說出那晚的事情。」
官雲戟心裡不禁驚訝,想不到這女子不僅大膽,還這般聰慧,他笑道:「既如此,我要你三日之後將剩下的銀子送還與我,記住,只能你一個人來。」
「好,一言為定!」郁璃回答。
官雲戟這才輕搖折扇,對沙化道:「沙化,咱們走。」
「可是主人……」沙化還想勸說,豈料官雲戟早已施展輕功回了醉心客棧,哪裡還看得見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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