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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8章 很受傷 文 / 傲 霜

    秦浩天將江雅柔直接帶去了醫院,看著被包紮成粽子一樣的腳,江雅柔是哭笑不得。

    一點小傷,拉傷筋骨也不需要打石膏吧,太誇張了。

    「你不要亂動,我去倒水。」

    回到家,秦浩天將她放到沙發上做好,立刻開始張羅著吃藥的問題。醫生說了,為了防止發炎以及止痛,一定要吃藥。

    可是江雅柔天生對藥丸就反感,一聽到吃藥兩個字,已經乾嘔起來。

    「可以不要吃嗎?擦地藥酒就好。」以前自己受傷,也是這樣處理,根本用不著吃藥這麼嚴重。

    可是秦浩天卻說:「當然不行,如果發炎,後果很嚴重。」他完全不顧江雅柔髮對,端著滿滿的一杯水,拿著一袋子的藥丸走了過來,遞給了她。

    江雅柔打了個寒顫,顫抖著接過,如同明知道即將要服毒自盡的死刑犯一樣,還是要接受殘酷的現實。

    「明天吃可以嗎?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她還是很抗拒,想著各種借口。

    「當然不」秦浩天擰著眉,剛要拒絕,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這麼晚,是誰?江雅柔好奇地盯著他,看著秦浩天拿出了手機,然後,眉頭擰得更緊。

    「誰啊,這麼晚。」她裝作漫不經心的一邊問,一邊打開了藥袋子。

    秦浩天接聽了電話,只是幾句簡單的嗯嗯,哦哦,之後,就掛斷通話。

    「我要出去一下。」他有點無奈,可是,卻又不能放著不管。

    「十一點了。」江雅柔看了看牆上的大鐘,提醒著他,這個時候應該是休息時間,他還要去哪兒?

    秦浩天猶豫了一會,才說:「莉莉打電話過來,說在廚房摔了一跤,腳受傷了。」

    這麼巧?自己傷到了腳,她也傷到了腳?江雅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手裡的藥丸握在掌心中,被捏成了粉碎。

    「我也受傷了。」自己也受傷了,打了這麼大的石膏,連上樓回房間都成問題,更別提上洗手間。

    「可是,莉莉只有她自己」

    言下之意,就是別墅裡大把的人照顧江雅柔,而茹小莉就只有她一個人在家,所以,他一定是要去的。

    江雅柔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扯了扯嘴角,揮了揮手。

    「滾吧。」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容忍度,如果可以的話,她想立刻離開這裡。

    秦浩天停頓了幾秒之後,忽然彎腰將她抱了起來,然後,蹬蹬地上了二樓。

    「我不去了,我在家裡陪你。」他的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不用了,你去照顧她吧。」才不要相信他的鬼話,說不定等一會自己睡著後,他就跑了,又不是沒試過。

    曾記得,那些年他說要當自己的寵物,還不是半夜三更就跑了?

    男人信得過,母豬都會上樹了。

    「我說,我不去。」秦浩天瞇起了黑眸。「我想,我們也應該談談我們之間的事。」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她趕緊裝糊塗。

    「就是最近你老是發脾氣的事。」他犀利的眼神,盯著她有點窘迫的表情。

    「噢,那個啊。」江雅柔哈了一聲。「我也不知道,也沒想過你會這麼在意的。」

    「我是很在意!」他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起來。

    「那又怎樣,你還不是想三更半夜出去,這就是我發脾氣的原因。」江雅柔蔑視了他一眼。「最近你都跑得很勤快啊,照顧兩個女人,你累麼?」

    「照顧兩個女人?」除了她之外,自己照顧過哪個女人了?

    「別裝傻了。」江雅柔稍微挪動了一下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其實,她是你的初戀,這一點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不覺得你現在在意她,比在意我多一點嗎?」

    「我哪有!」秦浩天龐大的身軀遮擋了所有的燈光,他蠻橫又強悍地,叉著腰站在床邊,瞪著她。

    「沒有麼?」

    「當然沒有。」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敢於承認,沒有就是沒有。

    「狡辯!」鄙視了他一眼之後,她的語氣也高了許多。

    明明就是有,明明就是第一天重逢就激吻,明明就是把車子送給人家,現在還沒拿回來,明明就是人家做了飯也要叫他過去,明明就是三更半夜打電話過來撒嬌。

    看,還沒說完,那個午夜凶鈴又響了。不用說,又是那個什麼茹小莉。

    秦浩天的臉色有點不自然,可是,他只是遲疑了幾秒鐘,還是接聽了電話。

    一邊聽電話,一邊顯露出緊張的神情。

    江雅柔的神情立即變得異常冰冷,不用說,茹小莉肯定在電話那頭,連哭帶鬧地要求秦浩天過去。

    果然,秦浩天掛掉電話之後,著急的說:「小莉說,她現在還躺在廚房裡,動不了,我想,我還是去一趟吧。」

    「滾。」江雅柔已經無力再去挽留,他喜歡怎樣就怎樣吧。

    明知道那女人耍手段,可是自己卻一點辦法也沒有,本來還想早點讓他把婚禮準備好,然後利用婚姻綁住他的心,沒想到,現在這個時候卻受傷,真是倒了血霉。

    秦浩天剛走沒多久,江雅柔就掙扎著從床上爬了下來,撥了花千度的手機,誰知道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該死的花千度,肯定又喝醉了,這才開場多久,這麼快就倒地不起了嗎?

    她賭氣地將手機扔到了長毛地毯上,捶了兩下腳上那厚厚的石膏,腦海一片混亂。

    天空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小雨,不一會兒,成了傾盤大雨,明亮的閃電像一把利刃,將漆黑的夜空劈成了兩半,雷聲轟轟之後,豆大的雨點落在地上,成了梅花朵朵。

    這一夜,過得非常的不安穩,她一直看著窗外的雨點,聽著滴滴答答的雨聲,思緒混亂不堪。

    直到早上六點多,秦浩天一身疲憊地出現在房間裡,卻意外的,失去了江雅柔的蹤影。

    他用手往被窩裡探了探,還是暖的,應該剛離開不久。

    顧不得昨晚帶來的勞累,他轉身就走出了房間,來到客廳,卻看到江雅柔正從外面走進來,懷裡抱著一大扎的玫瑰花。

    她、她竟然把玫瑰花剪光了!那些,可是自己叫人特意從荷蘭帶回來,還請頂尖的花匠打理的玫瑰花,準備在月底的婚禮上才親手為她採摘的,沒想到,她竟然先他一步,把花全部摘掉了。

    每次有些枯萎了,他立刻就再訂,以保證在婚禮那天,能第一時間獻上最嬌艷的玫瑰給心愛的女人,可是

    「你回來了。」她的樣子沒有絲毫的不愉快,反而因為摘玫瑰花而笑意盈盈。

    的確,剛才她看到那一大片的紅玫瑰時,心裡的那個興奮,簡直無法形容,即使撐著枴杖,她還是用剪刀,一支支地,把盛開的花朵剪下來。

    原來置身花海的感覺,是這樣美妙的。

    「浩天,為什麼花匠說,我不能摘溫室裡的七彩玫瑰。」她強烈的控訴,帶著絲絲疑惑。

    「因為,還沒到時候。」他沒好氣的瞟了她一眼,心中卻在慶幸著那些七彩玫瑰逃過一劫。

    「可是,我最喜歡的,是那些七彩玫瑰。」一想起溫室的那些彩虹般的顏色,她的心就癢癢的。

    「我不喜歡,花是用來觀賞的,不是用來摘的。」他的食指戳向了她的腦袋,「你,別老想打它們的主意。」

    「可是,摘下來也能觀賞啊,不是嗎?」像這樣,插在花瓶裡,不是也一樣很養眼嗎?還能讓室內的空氣充滿花香。

    「我說不可以摘就不可以摘,總之你不能動。」

    「如果我偏要摘呢。」一股燥熱轟的衝上她的臉頰。「我喜歡讓它們呆在花瓶裡。」

    本來已經上了幾級樓梯的秦浩天,忽然又轉身回來,大山一樣矗立在她的眼前,壓迫感十足。

    最醒目的,就是那兩個大大的眼帶,和明顯得瞎子也能看出來的熊貓眼。

    「你怎麼這麼任性。」她變了,變得有點不可理喻。

    「現在談的不是任不任性的問題,而是你越來越看我不順眼,我做什麼你都看不過眼!」她撇著嘴,臉頰紅的像個剛被烤過的鐵塊一樣。

    「我說的就是這件事。」

    「你剛才說的根本就是兩碼事。」

    「本來就是一回事,我所不讓你摘,你偏要摘,不是任性是什麼,你想要,我可以訂回來送給你,為什麼你偏要去摘溫室那些。」

    「我喜歡自己動手。」她的心裡飄起了摘紅玫瑰時的暢快感覺。

    秦浩天握緊了拳頭,擰著濃眉,一抹不悅浮上了心頭,也許是昨晚一夜沒睡,狂躁的心一碰就能冒出火花,江雅柔強硬的態度,令他感到非常地氣憤,甚至,想大動肝火。

    他沒有再說話,轉身,往樓上走去,光是看那寬闊的背影,就能感覺到他那暴怒之氣,隨時都會爆發。

    說實在的,昨晚他一夜沒有回來,江雅柔的心已經痛得沒有知覺,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兩人面對面大吵一場,只要兩人能不分開,他能夠留在自己身邊,不再卻照顧別的女人,讓她怎麼樣都可以。

    可是,他卻沒有這樣做,而是直接忽略了自己的痛苦,也不解釋昨晚為什麼不回來,就這樣走掉了。

    江雅柔捏緊了拳頭,將枴杖扔到了一旁,腳上的傷根本就沒有大礙,那個巨型的石膏腳套,被她一下就扔出了老遠。

    想起訓練營的時候,受傷是經常有的事,可是,閻世軍並不會因為你受一點點傷,就讓你休息一頭半個月,他還是會讓那些人往死裡訓練,所以,這點小傷,根本就不是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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