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044  小屁孩兒 文 / 黑白藍金

    戰笑愚又將所有行李堆到自己身上，走出托運行李處，門口聚集了很多接機的人，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手中舉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飛躍雜技團。

    二人繞過護欄，朝舉牌子的男人走去，當見到人群中站著一位雄姿英發，金剛怒目的五十歲有餘的男人時，戰笑愚有些意外，同時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肅然起敬和謙卑的姿態，大步走向前，在男人身邊放下行李伸出雙手，滿面恭敬地喊道：「阮叔叔，您好！」他沒有想到他會親自來接機。

    被稱為阮叔叔的人正背著手，抻著脖子朝行李托運處張望著，人員混雜，他根本沒有看到戰笑愚和白纖柔的身影。當聽到戰笑愚的聲音猛地一回頭，露出了久違後的驚喜表情，右手握住戰笑愚伸出的手，左手指著他的臉說：「戰笑愚？」

    「嗯！」戰笑愚重重地點頭回應。

    阮叔叔拍打著戰笑愚的手臂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十年沒見，長高了不少啊！但臉還是沒變，還是原來那個小屁孩兒的模樣啊！啊？哈哈！」

    戰笑愚尷尬地乾笑著，睨一眼右前方的白纖柔，她正在偷笑，頓覺自己高大的光輝形象受到了重創。

    白纖柔聽見阮叔叔叫戰笑愚小屁孩兒，實在覺得是個很恰當的比喻，因為他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種種情緒和狀態，包括初見時那雙殺人的眼睛，現在回想起來都是小屁孩兒的行為。她並不知道，戰笑愚想「殺」她的心，一直沒變。

    戰笑愚見白纖柔沒完沒了地偷笑，怒瞪她一眼，她忙止住笑吐了吐舌頭，在外人面前還是要留給他足夠的面子才是。

    戰笑愚對著白纖柔介紹著：「這位是f國大使館的武官阮蕭天。」

    「阮武官您好！」白纖柔恭敬地伸出手。

    「這位一定就是技藝超群的白纖柔白小姐吧？」阮蕭天握住白纖柔的手，讚許地看著她。

    「是，我是白纖柔。」白纖柔禮貌地回應道。

    「那我們出去吧，坐上車再聊。小張，帶路！」阮蕭天指示。

    「好的！來，二位這邊走！」那個舉牌的叫小張的男人熱情地招呼著。

    走出機場，白纖柔深深地呼吸一口清新空氣，不是她崇洋媚外或是覺得國外的月亮比較圓，而是國外的空氣確實要比自己國家的好得多。

    上了車，阮蕭天坐在副駕駛位，戰笑愚和白纖柔坐在後座，車子很快開出了機場範圍。

    阮蕭天開口道：「小戰，你爸爸媽媽都還好吧？」

    「都挺好的。」戰笑愚回答。

    「我跟你爸爸從部隊開始算起，到現在認識了也有二十年了，只是你爸爸下海後，我們將近十年沒有見嘍！」

    「是的阮叔叔。」

    「想想當年我做你爸爸的部下，還真是積累下了深厚的感情呢，所以這次你來f國，我很高興啊，啊？哈哈！」阮蕭天雖然外表威嚴，但其實很愛笑。

    「能夠再見到阮叔叔，我也很高興。」戰笑愚由衷地說。

    「對了，你妹妹現在應該有二十一、二歲了吧？那小丫頭片子實在是太招人喜歡了，現在都能回想起她那肥臉嘟嘟的模樣。哈哈！」

    妹妹？戰笑愚有個妹妹嗎？白纖柔歪頭看著戰笑愚，只見他突然間呆滯了兩秒，才磕磕絆絆地回應：「是啊，大了，長大了，應該……二十二歲了吧。」

    「大姑娘咯！你也是大小伙子咯！我和你爸爸都老了呀！世界以後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阮蕭天感歎著。

    戰笑愚臉部扭曲地乾笑著，白纖柔覺得他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