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三章 距離 阿峰篇 文 / 龍貝勒爺

    沒過多久我就發現阿靜開始遠離我。事實上她生我氣比她騷擾我更糟糕。因為每次見到她我都會有內疚感。而她每次見到我都唯恐避之不及。這就像在大聲的告訴所有人我原本是個壞蛋。一個非常壞的壞蛋。我感覺我快要瘋了。

    有一天放學我玩完籃球之後回家看到了阿靜。走過她們家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她。阿靜就在那一堆在我看來完全是沒用的垃圾中間費力的拉著一個什麼東西。她十分凶狠的對待著它們。透過重重的的垃圾我都能聽見她的聲音「我讓你亂，我讓你亂，我就不信對付不了你們！」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他們家確實該整理了，但為什麼是阿靜。她爸爸呢，還有她的兩個哥哥呢。

    我並沒有為此停留。我回了家，試著無視這件這麼我煩心的事。我待在自己的屋子裡作著自己的作業。而腦袋裡全是阿靜，我完會無法集中注意力。我的作業一點也沒動。

    第二天在學樣我試著克服緊張的情緒跟她說話問她點什麼。但是一整天我都沒有等到機會。她不讓我接近她。

    放學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有了一樣想法。如果她今天還在整理院子，如果我過去幫她打掃院子。這會不會讓她為對我這個壞蛋的敵意降低一點呢。我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可是我連這樣的機會都得不到。因為我看到我外公幫我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

    讓我接受這樣的事實需要一點時間。我爺爺從沒在我們家幹過這樣的工作。至少在我被我爸爸強制打掃院子的時候他從沒幫過我。現在他卻在隔壁她們家幫阿靜整理著院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蹲在一處籬笆後面觀察了十分種左右。我越看越生氣。爺爺在這點時間跟她說的話比一年跟我說的都多。他們之間能有什麼共同話題？

    我又一次沒做任何一門功課的作業。爺爺居然能和她有說有笑。我記不清楚外公有多久沒這麼笑過了。但現在他們卻笑的前仰後合。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看來很不一樣。好像有人對他施了魔法一樣整個人精神飽滿容光煥發。媽媽笑著說：「幹點活讓你看起來很精神」

    「為什麼他們開始整理院子呢？而且只有阿靜」爸爸喝完一口酒說道。

    一瞬間我想到了那些蝸牛。而我也很肯定阿靜和爺爺說了蝸牛的事。因為我從他的眼睛裡就能看出來他知道。在過一會他就把他知道的說出來。而我就完了。

    可是他只是用眼睛定住我一會然後轉過頭對爸爸說「沒別的理由，她只是想這麼做」

    我感覺我像是放在鍋裡煎的一條魚。就在快要把我煎熟了的時候突然再放回水裡一樣。冷汗從我太陽穴流下來。爸爸說：「是該有人管管了。」我知道這不算完。爺爺肯定會對我說些什麼。也許他想單獨跟我談談。

    刷完碗之後我回到了房間，但是爺爺在我還沒關門之前就跟了進來順手關上了身後的門。在我坐到床上的時候才發現他就站在門口。這個男人像鬼一樣進了我的房間。

    我趕緊坐直了身子用我自認為很冷靜的聲音問到「有事麼，爺爺？」

    我沒有回答我只是看著我。我又被扔回鍋裡煎了一次。

    幾秒鐘我就崩潰了「好吧，我承認我搞砸了，我應該直接告訴她的。可是這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沒有說話，而我最受不了這樣的氣氛。

    我吸了口氣說道「謝謝你沒在吃飯的時候說出來。」

    他走到我身邊摸著我的頭說「謊話都是從善意的開始說的。」你的選擇會影響你以後的路。他安靜了一會然後抽回手說「我可不想我的孫子是這樣子的」說完他就走了。

    第二天放學後路過阿靜家的時候爺爺根本沒注意到我。我故意使鞋子拖著地好發現較大的走路聲，可他還是沒有注意到，只忙著在阿靜家當辛勤的園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