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七章 爭吵 阿峰篇 文 / 龍貝勒爺

    晚飯時我用了五分鐘才發現我是唯一一個在今天晚飯時心情不錯的人。姐姐依舊撅著嘴。爸爸還是那副無所謂心情好壞的樣子，只是低著頭吃飯。

    「今天累著了嗎？」媽媽把一碗飯端到爺爺面前時說道。

    「就是，」爸爸用筷子的另一頭敲著桌子「那個女孩讓你幹的活太多了？」

    爺爺接過碗放到面前然後說「她的名字叫阿靜，她並沒有像你這樣讓我幹活。」

    「我這樣？」爸爸笑著說「看來你對她看法很不錯，是嗎？」

    甚至姐姐都不在撅嘴了。任何人都能聽得出來這是挑釁的話。媽媽拋給爸爸一個生氣的眼神。但是這種做法只是讓事情變的更糟糕。「我只是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寧願幫一個沒有關係的女孩幹活卻從來沒有和他自己的孫子一起玩」

    哦，是啊。爺爺為什麼從來不和我一起玩呢。但是接著我想到蝸牛的事我還欠爺爺一個很大的人情呢。我想都沒想就說道「沒事的爸爸，阿靜只是讓爺爺想起了奶奶。」

    當我說完這句話每個人都冷冷的盯著我。所以我只好求助爺爺「呃，是嗎，爺爺？」

    他點頭，然後便開始吃飯。

    「荒唐」爸爸看著媽媽然後又看著爺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爺爺沉默了一會然後放下筷子說：「你知道他們家為什麼一直是這樣嗎？」

    「為什麼？因為他們都是大藝術家都是畫家。所有藝術家都是這個樣子。」爸爸笑著說，但是這明顯是嘲笑。

    「是嗎？」爺爺做了次深呼吸似乎在考慮即將說出的話。「阿靜的媽媽是個精神病人」

    「什麼？怪不得這麼多年我從沒見過」爸爸笑了笑然後又說：「那又怎麼了，他們家有精神病又不是我造成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會為此而有一點點同情心的。這就能理解這些人怎麼會這樣子。肯定和遺傳有關。」

    每個人都驚訝的看著他。媽媽生氣的喊道：「陳林」爸爸能做的只是緊張的笑了一下說：「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這本就和我們沒有關係。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可是也沒人像他們家那樣。」

    爺爺的臉漲的通紅，但他說的話仍然鏗鏘有力：「他們把所有的錢都花在了阿靜的媽媽身上。你知道這需要花多少錢嗎？」

    「國家不是有收容精神病人的機構嗎？」媽媽問道。

    「我不知道細節，也許咱們這沒有，也許他們覺得公共機構不適合她」

    「不管怎樣，還是能找到一些願意收容精神病人的公共機構的。他們有錢儘管找私人機構照顧了。而且他們家遺傳精神病也不管我們的事。」爸爸說道

    爺爺用力的手拍在桌子上站起來說：「這跟遺傳沒有關係，這是在生孩子的時候造成的。」他壓低了聲音，但這讓他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阿靜出生的時候被臍帶纏住了頭部，所幸最後順利出生。但是她媽媽由於受到驚嚇而變神精時好時壞。」

    媽媽聽完這些話突然臉變的煞白跑出了房間。姐姐扔下她的筷子咕噥著離開了。而爸爸扔給了爺爺一個最惡劣的眼神後也跟著媽媽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