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四年前的事 文 / 古芸精怪

    昔兒和茹兒上前將萬老給扶了起來，一個給他捶背，一個給他捶腿，一下子就將他哄得服服帖帖的。

    「你們這兩個鬼靈精，老夫這把老骨頭真是要被你們兩個給折騰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夫之前對你們那個殺千刀的老爹太凶，現在派你們兩個來討債了，唉！」萬老嘴上雖這麼說著，可他閉著眼睛卻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茹兒古靈精怪的吐了吐舌頭，兩隻小手捏得更賣力了。

    昔兒卻是心有旁騖的樣子，想著不如趁此機會問問清楚，「爺爺，您說爹爹是你的徒兒，那你一定見過他咯？能告訴我們爹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萬老睜開一隻眼，瞅了瞅一臉期待的昔兒，又重新閉上，「唉，你們那老爹，就是個笨蛋！」

    「什麼？我們爹爹竟然是個笨蛋？」心中英明神武爹爹的形象彷彿瞬間就要垮蹋了，茹兒難過得都快要哭出來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萬老忍不住笑了一笑，指著自己的後背，「繼續，繼續。」茹兒回過神，不情願地又繼續捏著。

    「唉，老夫說他笨，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論學識，論才幹，他可聰明得很，是老夫這一幫弟子中最得老夫武藝真傳的，不比你們這兩個小鬼差！」雖然音雲、音烈他們是被瀾焱卿撿回來的，他也只是圖一時好玩，全收了，可論天資，還真屬瀾焱卿最高了。

    想到這裡，萬老又搖搖頭，「說他笨吧，他比誰都聰明；說他聰明吧，又比誰都笨，當年一心只想著復仇，終於使得仇恨蒙蔽了雙眼，到最後想改過都來不及了，而且直到最後和你們娘親的誤會也一直沒有解開，卻選擇了些極端的方式，這才有了你們。」

    「爺爺，什麼是極端的方式呀？茹兒不懂。」小丫頭的好奇心特別重，可女孩都比男孩要早熟，可也沒早到三歲就得知道男女之間的時候嘛。

    雖然萬老平時人是渾了點，可在教育下一代方面，還是比較謹慎的，「小屁孩兒問這些幹嘛，等你們長大了自然就懂了。」

    自己只是不恥下問卻被訓斥了一通，茹兒覺得不服，在他身後做了好幾個鬼臉，前面的昔兒看到了，也是偷偷地笑個不停。

    萬老此時終於睜開了眼，兄妹倆趕緊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用心的捏腿捶背，果然沒被他發現。

    伸出藕帶一樣的纖長玉手，輕輕撫上昔兒的小腦袋，「你和你老爹小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過，你比他幸運，沒有出生在那個鬼地方，也有個這麼好的娘，若是你老爹知道了，也應該會欣慰不少吧。」

    機靈的昔兒一聽這話，立馬插上了嘴，「爺爺，我們的爹爹還活著嗎？」

    萬老一愣，隨即又緩和道，「你們娘是怎麼說的？」

    昔兒皺著眉頭，像個生氣的小包子，「娘親只說爹爹死了，還不許我們提爹爹的事！」

    「果然如此……」萬老望著窗外，「死了也好，當初就沒想過再會見面，就當死了也好啊！」

    當年萬老替南鳶第一次把脈時，就發現了她的喜脈，還是一對龍鳳胎，當時她懷孕不足一月，一般的大夫是把不出的，可他是誰，人送稱號鬼醫萬老啊！

    就著這喜脈和音雲的描述，想也知道這小子肯定走了極端，把人家公主給強行辦了，可即使這樣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呀！

    他這個徒兒的倔脾氣，他知道得清楚的很，當時那個時候，若是強行將她帶走，或者告訴他公主有了身孕，想必後果更是嚴重，最後說不定公主一時想不開，那就是一屍三命啊！

    所謂醫者仁心，這是他徒兒造的孽，就讓他這個做師傅的來解吧，他不想讓這小子越錯越遠啊！

    而如今事實也證明他當時的做法是對的，眼前這兩個小鬼這般活蹦亂跳的，若是生在那皇宮，怕是便不能像現在這般無憂無慮了吧！

    「好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說了，說說你們今天來找老夫，是不是又捅了什麼簍子？」每每回憶起這些，他都覺得心裡好累，整天愁眉苦臉的可不是他的風格。

    茹兒一聽，停了手，饒住了他的脖子，「茹兒就知道爺爺最好了！」

    萬老摸著她的小腦袋，寵溺地嗔了句，「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