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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行刺 文 / 古芸精怪

    新王后有了身孕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皇宮,以至整個南夏國,也讓那股暗暗隱藏在黑暗中的邪惡找到了契機,正在蠢蠢欲動。

    「大膽!」朝堂上瀾焱卿拍案而起,龍顏大怒。

    朝陽殿下站著的幾位大臣都被這一喝嚇得雙腳直哆嗦,他們都是負責各地奏折的官員,剛剛他們都向大王啟奏了同一件事,那就是王后就是前公主的傳聞,越來越多了。

    「民間甚至有人還拿出了前公主的畫像,真的和王后一模一樣。」現在朝中大致分為了兩派,一派是站在方大人那邊,力挺王后;一派是站在了國本這邊,認為王后就是前公主。

    「國婚那日王后在百姓面前露過真容,若真有邪念之人,只要將王后樣貌記住,隨便一畫,再重新寫個名字,就可以說是另外一個長得像她的人啊!何況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這不能只是個巧合嗎?」

    「夠了!」這樣的爭論這幾日幾乎成為了早朝的必修課,「此事毋須再議,散播謠言者以滋事罪抓起來!」適當的暴力可以將隱患扼殺於搖籃之中。

    南鳶的肚子已經漸漸大了起來,這日她也與往常一樣,來到御花園小憩,春日裡的陽光就是這般舒適,尤其是對於有了身子的女子來說,更是助眠的好幫手。

    可是今日出門時忘了帶上一條毯子,守候在一旁的尉遲賦見她睡著了,怕她著涼,吩咐了煙兒小心照看著她,自己快步回了珊瑚殿去拿毯子。

    煙兒在一旁輕輕扇著扇子,趕走一些小蟲子,老遠就看到有個不知好歹的小宮女從左側的石子路走來。

    「大膽,你是哪個宮的,難道不知道每日這個時辰這段路都是禁行的嗎!」為了讓南鳶午覺不被人打攪,瀾焱卿甚至下令每日在她午睡時,所有經過御花園的人都要饒行。

    那個小宮女似乎是剛進宮不久,被煙兒這樣一喝,嚇得直接跪了下來,手上端著的一碗湯藥被她抖得「咯咯」直響。

    「回姐姐,奴婢是太醫院的丫頭,是來給王后娘娘送藥的。」

    煙兒白了她一眼,謹慎問道,「平日裡都是申時才送藥,怎麼今日這麼早?」

    小宮女不敢抬頭,舉著碗哆嗦著回道,「今,今日周太醫家中有些急事,所以藥熬得早了些,就派奴婢提前送來了。」

    「哼,他家有事就得要讓我們娘娘換掉喝藥的時辰嗎?你……」煙兒還想教訓她,被身後一個懶懶的聲音打斷了。

    「煙兒,端上來吧。」

    煙兒一激動聲音不免大了些,把南鳶吵醒了還不知道,看到她醒來,煙兒連忙下跪請罪,「奴婢把主子吵醒了,請主子責罰。」

    南鳶閉著眼,擺擺手,「你呀,都被欒玉那丫頭教壞了,這麼凶,看來以後也得要找第二個音烈將軍才敢娶你吧。」

    看著南鳶還有心情和她打趣,煙兒就知道她沒有怪罪自己,機靈的起身,對那小宮女吩咐道,「把藥放在那裡吧,還不快謝謝娘娘大恩大德?」

    「是,謝娘娘不罰之恩。」這小宮女終於不再哆嗦了,起身將藥放到了石桌上,壯著膽子又說了一句,「可是周太醫說過了,這藥得要趁熱喝。」

    「你這丫頭還得寸進尺了!」不知怎麼的,煙兒就是不喜歡這個小丫頭。

    南鳶又有些責怪地看了煙兒一眼,讓她打住,「這藥早喝晚喝都一樣,幫本宮拿過來吧。」

    唉,王后娘娘太好說話了!煙兒心裡隱隱有些不平,但還是聽她吩咐,將藥端給了她,還不忘給她吹吹。

    端著藥,南鳶也沒有什麼猶豫,這藥她天天都在喝,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就是苦了些。

    她捏著鼻子,咕嚕咕嚕灌了起來,亮出了雪白的脖頸來,正在這時,一縷寒光閃過,那名小宮女一改之前的唯諾,突然就從袖口抽出一把尖刀,直刺向南鳶的喉嚨,嘴上還喊著,「還我父親命來!」

    南鳶正在喝藥,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煙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動驚得不知如何是好,眼看尖刀就要刺進南鳶的喉嚨,說時遲那是快,一顆小石子不知從哪裡飛了出來,直擊小宮女的手腕,只聽「匡當」一聲,尖刀落地,小宮女摀住自己的手悶哼了一聲。

    一個淡紫色的身影就這麼飛一般的閃了過來,擋在了南鳶面前。

    「有沒有受傷!」尉遲賦焦急地打量著南鳶的身子,還好,沒有傷到哪兒。

    南鳶這才回過神,剛想問他發生了什麼事這麼著急,就看到一旁嚇得面如白紙的煙兒和倒在地上,已被御林軍擒住的小宮女以及她腳邊的那把尖刀。

    「……你,要行刺本宮?」南鳶在腦海中極力搜尋著這宮女的長像,可沒有人和她長得一樣,連一個相似的也都沒有。

    小宮女突然一下就哭了起來,「你這個禍國公主!還我爹爹和哥哥的性命來!」

    「本宮不認識你。」禍國公主,這個刺耳的名字,她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聽到了。

    小宮女像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大笑了一聲,「你當然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就是你!蠱惑那個無能的昏君攻打鮮卑,害我爹爹和哥哥客死他鄉,連屍首都找不到了!」

    這下子不止是南鳶愣住了,連尉遲賦都回想起那段他人生中唯一的一處污點了,「帶下去!先關起來!」他心裡不好過,但他知道南鳶更不好受,宮外發生的事他不是不知道,但是為了不讓南鳶受影響,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現在怕是包不住了。

    果然,女人的直覺是敏銳的,「外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又聯想到這些日子瀾焱卿時常愁眉不展,她已經可以斷定,宮外一定有事發生,而且還與她有關。

    尉遲賦歎了口氣,其實他也贊同將此事瞞著南鳶,只是現在已經瞞不住了,「這事,你最好還是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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