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八七章 結局 文 / 梵天星語
鳳雛紅收回目光，手上的水球也收了起來。不由覺得自己似乎太過敏感了，這裡除了她還有誰進的來呢？然後在瑤鈴目瞪口呆之下一步步走了回去。
「嗷嗚——」瑤鈴腳邊傳來一聲小聲的嗚咽，一低頭便看見小雪眨著寶藍色的眼眸看著她。瑤鈴一下反應過來了。小雪不是有幻術麼，剛才怎麼沒想到呢！
然後瑤鈴抱著小雪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鳳雛紅也沒有發現一絲的異樣。小雪額上滑下一條黑線，心道就算知道沒事了也不用表現的這麼誇張吧。這個行為實在是太賤了。不過小雪十分聰明的沒有說出來。
瑤鈴站在鳳雛紅身邊，屏蔽了氣息，否則一樣會被察覺的。鳳雛紅蹲在寒潭邊，眼眸中不自覺的流露出恨意。瑤鈴奇怪的看她一眼，她在恨什麼？忽然鳳雛紅手上又運起了水元素，將水球壓入寒潭水之中。
不多時，寒潭的水開始有規律的旋轉，寒潭中間出現了一個小小漩渦，有一團銀色的東西向上浮出來。鳳雛紅一笑，收回手。幾個踏步，點著水面躍到寒潭中間，再次運起水元素將一小點銀色的物體包在水球之中。面帶得意之色回到了寒潭邊。那團物體一下便沉回了水底。
站在旁邊的瑤鈴心神一震，那不是『純水』嗎？鳳雛紅抬起另一隻手，向水球中不斷注入元素之力，銀藍色的小水滴漸漸散開，充斥了水球的每一個角落。然後將水球吞了下去，匆匆的離開了這裡。
瑤鈴站在寒潭邊勾唇冷笑，這個鳳雛紅居然身為聖女還偷盜『純水』，這條罪名足以讓她萬劫不復啊。怕是她也從來沒想過會被發現吧。不過這次倒是被她發現了這個秘密。
輕笑一聲，蹲下身子將水元素注入到寒潭之中，不多時，水面上再次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銀色水球。瑤鈴點著水面，到了水球邊，抬起畫了符咒的手，印了下去。銀色的水球開始躁動，怕是沒想過會有人一次性取出這麼多的元素。瑤鈴微微有些驚訝，難道這團不明物體還有靈識？
想到事情不能再耽擱，加快了吸收的速度。終於水球微微一顫，消失的乾乾淨淨了。瑤鈴也感受到了洶湧澎湃的力量湧入，還未來得及調整，忽然外面響起了劇烈的躁動。眼眸一顫，只見得一群元素師穿著統一的制服衝了進來，為首的便是神情慌亂的鳳雛紅。眼一黑，再無知覺。
……
黑，好黑……
眼眸再次睜開，瑤鈴感覺渾身無力，這是晉階的狀況。手腳被鎖上了寒鐵，動彈不得。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只是一望無際的黑。還散發著腐爛的臭味，聽得見水滴滴落的聲音。
忽然耳畔傳來一個微弱的呼吸聲。還有別人！瑤鈴身子微微一動。忽然向後倒去，這才意識到剛才似乎靠著一個人。那人收手扶住了她。
「沒事吧？」一聲關切的問候，首先看見的卻是姬如雪那副妖孽的臉龐。
「沒事。」瑤鈴搞清楚了狀況。似乎是因為自己一下得到的力量太大，導致暈過去了，然後姬如雪抵不過一群人的攻擊，兩人，哦，是一人一獸被抓了。
忽然聽見外面有些刺耳的鎖鏈的響動聲，瑤鈴讓姬如雪扶著自己。不多時，黑漆漆的牆面上忽然裂開了一條縫，一扇門被打開，外面的光亮照亮了這個黑色的牢房。瑤鈴四周看了看，居然和古代關押犯人的牢房如此的類似。一張破草蓆和一堆快腐爛的稻草，偶爾過來串門的老鼠蟑螂。真是標準的配備啊！
鳳雛紅依舊一襲華衣，面容扭曲的走進來。看見瑤鈴面上的憤恨更加深了。上前審問一般的開口：「你將聖水弄到哪裡去了！」
瑤鈴撇撇嘴道：「真是沒禮貌！」
鳳雛紅被這以刺激，上前一步想將瑤鈴拉過來，姬如雪忽的退後了幾步。「鳳大聖女只有這般度量嗎？」瑤鈴慵懶的靠在姬如雪懷裡，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你是誰！」鳳雛紅壓著怒火問道。要是讓家主知道她沒有守護好水元素，那下場一定會很慘。想著心中打了個寒顫，面色再次陰沉了幾分。
「在問別人的名字時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不是嗎？」瑤鈴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鳳雛紅頭上青筋暴起，這個女人明明知道她是誰，還要讓她介紹，分明是想要羞辱她！可惡！「你別以為孤不敢殺你！以你所作之事完全可以被定義為入侵『聖女殿』，孤可以將你先斬後奏！」
「是嗎？如果可以的話，你早該殺了我不是嗎？何必再問呢？」瑤鈴嘲諷的看著面前這個女人。
鳳雛紅一愣，隨即怒火再次湧上。沒錯，現在要是殺了她的話，到時家主大人一定會怪罪下來。「來人，給我用刑！」鳳雛紅陰森的笑著，「就算沒法殺了你，折磨你卻是很容易的。」
瑤鈴無所謂的笑笑，說道：「哎呀，可是我要是受了刑，不小心忘了聖水在哪，這可怎麼辦呢？」說著笑意盈盈的眼眸瞟到了鳳雛紅的臉上。
鳳雛紅臉色變了又變，一變再變，最終甩袖離開了。
瑤鈴唇角的笑意斂了下來，現在身子使不上力氣，身上又沒有藥，在這裡修養三天也未嘗不可。想著沉沉睡去。姬如雪也變回了小狐狸，窩在瑤鈴的懷裡睡著了。因為有小雪的關係，倒是沒有一隻小老鼠敢出來作祟。
……
驛站中，一個謫仙般的人焦急的下樓。
小二熱心的迎了上來。他可沒忘了昨日這二位出手大方的公子哥。「這位客官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你有沒有看見昨日和我一起進來的人？」臉上滿是焦急的韻味。
「喲，這倒是沒看見，今日也沒見過那位公子出房門啊。」小二滿臉討好的笑著。
沒出過房門？雲停殤暗叫不好。今日沒出過門，那肯定是昨日偷偷溜出去的！但是到現在都未回來……不會……甩甩頭。忽然想到昨日打探到的消息。腦中一閃，沒錯！那個『聖女殿』！
想到之後，立刻衝了出去。運著輕功在房頂飛快的竄梭著，到了『聖女殿』之後，門口的守衛都更加森嚴了，幾乎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雲停殤在周圍看了一圈之後，終於發現一個沒有頂的地方。這座『聖女殿』幾乎蓋的與教堂一般，好在有個沒有蓋頂的花園。
躍進去之後，發現一個房間傳來了躁動的聲音。打暈了一個元素師之後，換上了普通的元素師的衣服，然後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房間中傳來了瓷器破碎的聲響，還帶著怒罵。房內鳳雛紅一人怒目圓瞪，眼中帶著血絲，樣子十分的猙獰。嚇得一旁的侍婢連頭也不敢抬。
「混蛋！自從那個女人死了之後還沒有人敢這麼對我！只要拿到了聖水，一定要讓那個女人求死不得！」鳳雛紅摔了房間中所有能摔的東西之後，總算發洩完了滿腔的怒氣，理了理有些混亂的髮絲，又變成了妖嬈撫媚的樣子。幾個侍婢顫顫的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好，退了出去。
門外的雲停殤聽得有些心驚，果然鈴兒是被抓了。突然掐住一個剛出來的婢女的脖子，將她帶到了牆角，沉聲問道：「昨日被聖女抓來的人關在哪裡！」
婢女嚇得直搖頭，要知道這些婢女的實力都只如一般的百姓，哪裡禁得起這麼嚇。
「說實話！」雲停殤憤怒的低聲吼道。
婢女被掐的面色通紅，「在……地牢。」
「地牢在哪？」眼眸中帶著戾氣。
婢女顫顫的指了一個方向。雲停殤看了一眼，然後餵了一顆藥丸給那個婢女。「今日的事情要是說出去了，立刻焚身而死！」說著一溜湮沒影了。
婢女腿軟的跪倒在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雲停殤躲過守衛，小心的俯在地牢的門口。兩邊滿是守衛，忽然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拿出一節小薰香。點燃之後煙霧裊裊，一群守衛就這樣倒下了。
雲停殤越過人群，打開了牢房的門。瑤鈴靜靜的躺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雲停殤才走了一步，床上的人立刻驚醒了。
瑤鈴一抬眼便看見這個男人站在那裡。有些迷糊的問：「雲停殤，你怎麼在這裡？」
雲停殤忽然有一種拍暈她，然後永遠也不讓她離開自己身邊半步的想法，怎麼這麼迷糊呢？「我來帶你走。」
瑤鈴忽然看清了自己的處境，然後說道：「不行！要是我現在走了到時再想進來就難了。你先回去，我還有些東西要查，千萬別生事端！」現在要是走了的話可能在整個水勢都很難呆下去了。更何況鳳雨幽的屍體還沒找到！
雲停殤看她一臉堅決，幾步上前：「那你能保證你一定不會有事？」有些擔心的問。
「嗯！再過四五日便會回去了。」瑤鈴信誓旦旦。
忽的，雲停殤抱起瑤鈴的頭，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然後溫柔的注視著她：「不許食言。」然後飛快的躍了出去，將一切都回歸了原樣。
瑤鈴看著雲停殤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
不一會兒門口的守衛都醒了，好奇的看向四周，然後齊齊站起來。打開瑤鈴的牢房的門，見瑤鈴還躺著，鬆了口氣，關上門。沒有一人敢去稟報鳳雛紅。笑話！要是報告了有人來過而且還沒人發現，這不是找死嗎？反正人也沒丟，不如不報。
瑤鈴自然之道他們的想法，才敢讓雲停殤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望了望天，再過兩天，就去找鳳雨幽的屍體。
……
翌日，鳳雛紅再次來到牢房。已經過了一日了，再過四天便是祭祀大會了，到時候要是再拿不出聖水，恐怕整個水勢的人都會混亂的。
一臉陰霾的盯著那個在草蓆上悠然自得的人，一隻手掐上了她的脖子。「說，聖水到底去哪了！」
「聖女大人，我可是什麼都沒干啊，你不能什麼也不查就冤枉好人啊。」瑤鈴無辜的看著她，不知道的還以為真的與她無關呢。
放屁！鳳雛紅現在真想爆粗口，尼瑪，聖水丟的時候就你們兩個在裡面，分明就是與你們有關，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
「聖女大人，國師求見。」一個下人過來稟報。鳳雛紅狠狠的瞪了瑤鈴一眼，離開了牢房。
「呵呵……」瑤鈴心情難得的好了，輕笑出聲。不過那個國師是誰？嘛，算了，不想了。
……
鳳雛紅來到大廳，就看見一個身著紫色袍子的人負手站立。
「父親大人。」鳳雛紅輕輕喚了一聲。
男子轉過身，樣貌也是絕色，只是不同於鳳雛紅的妖嬈，而是一派嚴肅的樣子。
「紅兒，家主讓我問你聖水是否準備好了？」鳳無依開口詢問。
「恩……好了。」鳳雛紅短暫一呆愣，立刻答道。
「那便好，既然這樣我先回去了。」鳳無依轉身離開了。
鳳雛紅目送那個男人離開，眼中滿是不甘。這個男人從來沒愛過娘親，更沒愛過她。從小就丟開她們母女倆，要不是公事，想必連看也不會來看她一次。拳頭微微攥緊。
「胡安！」一聲怒吼。旁邊一個男子上前。
「聖女大人有何吩咐。」被叫做胡安的男子開口詢問。
「去將我的噬心蠱取來！」鳳雛紅開口吩咐道。現在只能用那個蠱了，要是再問不出聖水在哪，到時候死的一定是她！
「是。」胡安退了出去。
……
兩天後，瑤鈴躺在床上活動活動了筋骨。鳳雛紅雖然每天都來問聖水在哪，可是只是每天問了一遍，便再也不問了。瑤鈴當然不會傻到認為她已經放棄了，想必是有其他的陰謀。
調動了一下水元素，忽然感到一陣驚喜，驚喜之餘還是一股好奇。『破天訣』好像已經修煉到了最高一重了。
瑤鈴拿手腳上的玄鐵鎖試了一下。『砰！』鎖鏈立刻斷裂，只是瑤鈴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破天訣』居然只有第八重的威力。怎麼回事！明明已經感覺不到阻礙了……
瑤鈴將守衛的元素師迷暈，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牢房。三天對鳳雛紅的試探，這個女人似乎很討厭，不，應該是非常的恨鳳雨幽。但是這一點也足夠瑤鈴找到鳳雨幽的屍體了。既然是第九任聖女，屍體是絕對不允許運出『聖女殿』的，既然這樣屍體應該還在冰室！沒有放入聖女專門的水晶棺中，不，應該是屍體被人放到了別處。
而那個移動鳳雨幽屍體的恐怕就是鳳雛紅了！再加上那天鳳雛紅取聖水時流露出的恨意，鳳雨幽的屍體應該在——寒潭之中！
瑤鈴飛快的逃出牢房，想了這麼久，總算想清楚了。躲過了所有人的耳目，直接進入了冰室。裡面依舊沒有一人。應該說是沒有鳳雛紅的庇護，根本沒人進的來。走到寒潭邊，向下看了看，水底一片漆黑，完全看不清楚。
「嗷嗚——」小雪突然出現在旁邊哀叫了一聲。
「小雪，你有辦法下去嗎？」瑤鈴忽然想到小雪是冰屬性的動物，對著寒潭不知能否下去。
小雪突然變成了人型。眼眸流轉著看了一會兒平靜無波的水面，然後又看向瑤鈴。哭喪著臉道：「主人，這裡面好冷的。」眨巴著大眼博取同情。
瑤鈴白他一眼，「只是幫我下去看看有沒有鳳雨幽的屍體，然後再將她撈上來而已。這有什麼的。」
「主人，撈上來之後你打算怎麼救她？」姬如雪開口問道。
「不知道，『破天訣』明明已經到了第九重卻無法使用，怎麼會這樣。」瑤鈴有些苦惱的將腦子中『破天訣』的資料整理了一遍，發現到了第九重之後居然沒有一句介紹。有些挫敗的低下頭。
「其實鳳雨幽生前也是具有兩種元素，不如將兩種元素煉化在一起看看。」姬如雪看著瑤鈴提議道。
瑤鈴眼睛一亮，看著小雪開口讚賞道：「想不到你還挺聰明的嘛！」然後左右兩手同時浮現出元素，瑤鈴緩緩的將火元素靠近水元素。從來沒有試過，只是火元素像是被什麼吸引一般，不受控制的倒向水元素一邊。緩緩閉上眼，專注的感受兩種元素的融合。
姬如雪看了看專注融合的瑤鈴，眼眸之中帶上了絲絲的悲寂。忽然縱身躍入了寒潭之中。
「再見了，瑤鈴……」請允許我這樣叫你……
……
瑤鈴睜開眼，發現身前浮著一團藍色的火焰，就與冥火一般，帶著深幽的冷意。『破天訣』的第九重似乎也有了詳細的理解。
「啊欠！」忽然耳邊傳來了聲噴嚏聲。瑤鈴轉頭一看，姬如雪渾身濕透的坐在那裡，身上套著一件淡藍色的袍子，髮絲還在不斷往下滴水，有一種凌亂的美感。
姬如雪似乎是感受到了瑤鈴的目光，看她一眼說：「諾，東西給你搬上來了，快去解開封印吧。」
瑤鈴朝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個水晶棺擺放在那裡，裡面冰封著一個美麗的女子。驚為天人！瑤鈴能想到的形容詞只有『聖潔』二字！
女子三千墨發披散著，只用一根寶石藍的簪子別起。精巧的面容，彷彿是上天的傑作！身著寶藍色的流蘇裙，絲帶披散著。額上還掛著一個藍色的水滴形寶石。
瑤鈴呆愣了片刻，將水晶棺打開。猶豫了一會兒，用淡藍色的火焰將鳳雨幽的身體包起來。忽然在團團的火焰之中，鳳雨幽胸前白光閃過，一道封印碎裂。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眼眸緩緩的睜開。
瑤鈴也小小的吃驚了一下，那是怎樣的眼眸，十分的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看到之處都會凝成冰塊一般。
鳳雨幽的眼眸掃到了瑤鈴的身上。寬大的水袖袍一揮，瑤鈴的火焰頓時散盡，瑤鈴也退後了幾步。鳳雨幽緩緩落下，墨發飛揚，彷彿是天上的仙子一般。
「你就是鳳雨幽。」瑤鈴肯定的說道。
鳳雨幽淡淡的看她一眼，纖細修長的手指點在瑤鈴的眉心。瑤鈴忽然聽見了鈴聲響動。手上的紅繩回到了鳳雨幽的手裡。瑤鈴活動了一下，詛咒解開了！連帶著元素之力一同消失。
「謝謝你。」鳳雨幽的聲音響起，空靈澄澈好似出谷黃鶯，十分悅耳。
忽然眼眸瞟到了瑤鈴身邊，瑤鈴好奇的回頭望去。姬如雪的身子倒在地上，顫抖著，最後變回了小狐狸。瑤鈴大驚，飛快的衝過去，抱起小雪的身子。「小雪，小雪，你沒事吧……」
「沒用了。」鳳雨幽的聲音。恍若天上傳來的一般。
瑤鈴淚水流了出來，呆呆的看著她，喃喃道：「什麼叫沒用了，什麼意思！」
鳳雨幽不帶感情的眸子看她一眼，說道：「寒潭之水無人可以抵抗。既是下去了，便是死！」
鳳雨幽的話一字一字敲在瑤鈴的心頭。忽然悔恨的流下淚，都是自己不好。居然讓小雪下寒潭，是自己害了他……都是這該死的封印，詛咒……
忽然失控的咆哮起來：「都是你！要不是你給我下了什麼詛咒，小雪怎麼會死！」
「會死的。」鳳雨幽絲毫沒有被瑤鈴的怒火涉及，依舊平靜無波的說。「再你開啟第六重封印的時候，它便會想起一切，包括我給它的任務。」
瑤鈴像是被擊中一般呆呆的問道：「什麼……任務？」
「復活我。所以即使你不來，也會有別人來，到時它一樣會死。」鳳雨幽平靜的說。
「怎麼……怎麼可以這樣……」瑤鈴喃喃道，目光空洞。忽然懷裡白光大盛，流轉之後手中只剩下一顆雪白的蛋。
「它會繼續重生。守護雪狐不會死，只會一代代輪迴。這便是它們的輪迴方式。」鳳雨幽的聲音傳來。
「砰！」忽然一陣聲響，鳳雛紅帶人首先闖了進來。看見這裡的人呆住了。
「是你！你……怎麼活著，你怎麼沒死！」鳳雛紅失控的朝鳳雨幽咆哮。
鳳雨幽纖指一抬，鳳雛紅立刻被冰塊封印起來。其他的元素師看見這一幕都嚇得後退。鳳雨幽平靜的看著面前的人說道：「我說過了，最後一次機會。」鳳雛紅不甘的瞪著她，漸漸的失去了知覺。
瑤鈴呆愣的看著這一切，完全不知該說什麼了。小雪……難怪你會知道怎麼融合元素。既然早就知道為何不告訴我……為什麼……
忽然鳳雨幽的眉頭皺了皺，向瑤鈴伸出手道：「跟我走。」
瑤鈴將手搭上鳳雨幽的手，兩人一瞬間便消失在原地。片刻之後走進來一個人，看見這一切笑了笑……還是不肯見我嗎？然後向遠處奔去。
……
山頂之上，一片白茫茫的。瑤鈴竟還不知道水勢中有這樣的地方。
「很美吧。」鳳雨幽從後面走上來說道。「紫芝只要遇到對的人就會再次醒來了，你不用傷心。」看見瑤鈴有些茫然的眼神再次說道：「就是小雪。紫芝是上一世我給它取的名字。」
瑤鈴看了看懷裡的蛋，像是珍寶似的放好。這才斂下所有的心神。「你剛才為什麼要逃？」
鳳雨幽短暫的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然後又恢復平靜，說道：「他知道我醒了，一定會來。」
他？是誰啊？瑤鈴正想問，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瑤鈴向下看去，一群人正往上跑。再看卡鳳雨幽，面色依舊未變。也懶得再管。不一會兒所有人都衝上來了。
看見懸崖邊站立的遺世高潔的女子都是驚訝。
鳳雨幽緩緩轉過身，一一看向他們。最後停在最中間的那個人身上開口：「好久不見，鳳家主。」
鳳南卿的臉色微變，說道：「你這個妖女！為何又回來了！」
「你們全都想我死，我就必須如你們所願了嗎？」嘲諷的一笑。
「雨幽。」忽然一聲溫柔的呼喚，讓鳳雨幽的臉色變了變。一個男子躍到前方。
瑤鈴看了他一眼，感覺十分的眼熟，十分的像——蒼離！忽然鳳雨幽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元素之力，周圍的風都開始逆襲。
瑤鈴不明，為何鳳雨幽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呆愣間，懷中的蛋忽然被風席捲，朝懸崖下落去。
「不——」瑤鈴伸手想要抓住它，卻只有飄零的雪花。一個飛身躍了下去。在空中抱住了白色的蛋。
「鈴兒——」剛來的雲停殤便看見這一幕，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跟著跳落。
瑤鈴瞳孔一縮，這個笨蛋！雙手運起內力，將雲停殤擊了回去，鳳雨幽見狀飛快的將他捲到一邊。
瑤鈴身子直直的向下掉去。
小雪……我又救了你一次……
要是你醒了，記得像上次一樣，帶我出去……
要是我沒醒，一定要叫醒我……
要是……
……
「鈴……回來了，聽說今天村裡來了客人哦。」
「哦，知道了……我找到小雪就回去……」一個小女孩在雪地中低頭找著東西。
忽然看見雪地裡一個雪白的小身影抖動了一下，女孩飛快的跑過去，一把抓住它。「哈！抓到你了！小雪！」
一轉身，『砰』的就撞上一個人。
抬眼一看，一個謫仙般的男子站在面前。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連連道歉。面前的人一把抱住了她，雙手微微有些顫抖。
「唉？你……」女孩想要推開他，但是卻被抱得更緊了。
忽然聽見耳邊有輕微的啜泣聲，女孩安撫似的拍拍他的背。「不哭，不哭……」
男子重重的一吸鼻子，好聽的聲音響起：「這次不許拋下我……」
雪地中，畫面促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