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5被關大牢 文 / 輕紗遮面
天氣已經到了五月末,汴京的天氣慢慢的暖和了起來,卯時未到,外面已經有鳥兒嘰嘰喳喳的聲音。
顏十四一夜未睡,到了四更的時候才有時間睡覺,剛剛沒睡多久就被鳥兒的鳴叫聲吵醒。
她眨動了一下睫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不出所料,四周還是一片漆黑。
看來自己所猜不假,自己這是被關進地下室了。
伸了伸已經有些麻木的腿腳,顏十四從牆角站了起來。她昨夜就是靠著牆角睡了一晚。
雖然還是有些困乏,可顏十四卻明白,自己必須要強打精神,起來幹活了。
她先是觀察了一下地形,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地下室,裡面什麼都沒有,卻有一套可以將人鎖住的鐵鏈。
鐵鏈的一頭鎖在她的腳上,還有一頭就地牢的牆角。
也就是說,她可以活動的範圍就只是這個四四方方的地牢而已。
不過,顏十四低頭看了一眼她鉸鏈上的鎖,不由的嗤笑一聲,這樣的鎖對於她來說,只需要兩秒鐘不到就可以開。
抬頭,看見一個小天窗,透和一絲絲溫暖光亮的氣息。
不過,那天窗也太小了,即便是能夠爬上這三米多高的牆,也這能伸出一個頭去。更何況,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因此,不能考慮從這裡出去。
那麼唯一可以逃出去的可能只有門了。
顏十四拖動那沉重的鐵鏈走到門口,伸手抓住鐵欄杆向外看去。
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靠近門口處有一個架在牆上的火把。將四周圍照的還算明亮。
往左大概20米的地方有兩個崗哨。往右20米的地方有兩個崗哨。若是想要逃跑,這幾個人她還是對付得了的。
顏十四觀察一番,繼續坐在牆角。
雖然她覺得逃出去還是很容易的,不過,也得等到天黑才可以。
如今還是好好睡覺,養精蓄銳吧。
顏十四重新回到牆角,靠在牆上,閉上眼睛。
可沒等她睡著,外面就傳來一陣腳步聲,顏十四瞬間警惕的凝神靜聽了起來。
來人一共八個,有一個人的腳步聲沉重,是男人無疑,其餘皆是女子,其中一個腳步輕快,步履穩健,應當是一個主子,其餘的六個皆小心翼翼,輕手輕腳,一聽就是下人。腳步聲由遠至近,看來,像是來找她的。
顏十四勾了勾唇角,八成是那個屢次被自己整的長公主顧欣蘭,和顧逸塵那個地獄修羅吧。
腳步聲越來越近,走到關押顏十四的門口停住,一個女子的聲音在牢門外響起:「把門打開。」
竟然真是顧欣蘭。
顏十四一動未動,冷冷的看著一襲大紅衣裳,威風八面的顧欣蘭閃身進了,在門口注視她片刻,隨即狂妄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顏十四,怎樣,大牢裡的滋味不錯吧?本公主和皇弟正愁抓不到把柄將你拿下,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這次,看墨痕如何救你!」
顏十四盯著她的臉看,一言不發。
顧欣蘭似乎覺得有些無趣,接著說道:「你難道不想跟本公主說點兒什麼嗎?」
顏十四冷冷說道:「和你?本小姐沒那興趣。」
「哼!死鴨子嘴硬,來人,將這賤人亂棍打死,看她還如何嘴硬!」
顧欣蘭被顏十四激怒,恨聲說道。
「是。」
有侍衛應了一聲,便拿著兩個板子走近顏十四。
「皇姐,你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將她處理掉嗎?」
顧逸塵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調侃的問道。
「那是自然,省的夜長夢多,若是被墨痕知道了,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事端。」
顧欣蘭見自己的皇弟取笑自己,也不生氣,解釋道。
「那好吧。弄死了她,你自己跟墨痕解釋,皇弟我就不奉陪了。」
顧逸塵說完就向外走去。
顏十四冷眼看著那兩人走近,一動不動,同時,已經想好了應敵之法,只要那兩個人敢靠近,她就絕不會手軟。
眼看著那兩人馬上就要走到她的身邊,卻在這時聽到一聲通傳:「報,世子爺,長公主,墨世子求見。」
「哼,墨痕?他可真是來的巧啊!」
顧欣蘭從鼻子裡哼了一生,卻不得不下令那兩個人住手。
說完又對已經又走了回來的顧依塵說道:「皇弟,我們出去會會他。」
轉身欲走,突然又回過頭來,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說道:「顏十四,聽見墨痕來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啊?不過,本公主勸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你擅闖世子府,罪名鑿鑿,他就是有心,怕也無能為力了!」
說完,又對顧逸塵說道:「走。」
接著向前走去。
顧逸塵走了兩步,又拐了回來,看向牢中的顏十四說道:「有意思,為了你這樣一個小丫頭,墨痕竟然三番兩次不惜得罪於我,看來,你們的關係耐人尋味啊!」
說完,這才轉身,急步走了。
顏十四卻在他身後冷哼一聲,不過,心頭也有些疑惑。墨痕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裡的?就算是知道,也不一定是來來救自己的吧。他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殺死自己嗎?
聯想到他曾經因為顧欣蘭落馬的事兒為了自己不惜跟顧逸塵吵架的情景,她也覺得有些納悶。
他做這些,莫非僅僅是因為自己這張臉?
伸手摸了莫自己的臉,顏十四有一刻晃神。
顏十四很少照鏡子,可她想起自己每一次照鏡子都會有一種神情恍惚的感覺。
她感覺鏡子中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叫百里玥的女子,每一次她都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己,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而有時候,她也會覺得自己體內似乎有著另外一個人的靈魂,每當遇到涼國的那些難民和墨痕的時候。她總是會做出一些和自己平時不太一樣的舉動來。
她是殺手,一個不折不扣的冷血殺手,可穿越過來以後,每每看見哪些難民,心裡就會不由的心軟。彷彿他們的苦難就如同自己感同身受一般。若在二十一世紀,她自問是無論如何不會去做那些救助難民的舉動的。可為何……莫非這一切真的和那個百里玥有關?
莫非,是自己無意間流露出了一些什麼信息另墨痕產生了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