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9他做的味道 文 / 輕紗遮面

    「我……我出去是想學做菜！』

    小芙說著低了頭。

    「做菜？是那個老婆娘叫你做的？」

    老者眉毛一揚，問道。

    「嗯……是！」

    小芙咬了咬嘴唇，她覺得自己不會做菜好丟人啊。

    「告訴我，他讓你做什麼菜？」

    老者又問。

    聽她如此問，小芙頓時來了精神，說道：「蘑菇豆腐湯，家常豆腐！」

    小芙急忙回答，她想，這老頭如此問，說不定他會做呢。因此，小芙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說道。

    「哎呀！都幾十年了，還是如此不長記性，居然還是喜歡吃豆腐！唉！」

    老頭聽了小芙的話，不由的又楊眉說道。

    「老伯，你知道這兩樣菜如何做嗎？」

    小芙不明白這老頭同那惠婆婆之間有什麼恩怨，但她急著想知道的是，他究竟會不會做菜。

    「呵呵。」

    老頭看她一眼，笑了笑說道：「你說的這幾樣菜，我不但會做，還做的很好。今日，我就來給你做做。」

    老頭笑嘻嘻的看著小芙說道。

    小芙聽他如此說，自然心頭一喜，然而，她的笑容還沒有完全展開，就又聽見那老頭說道：「不過你可千萬不能說是我做的！」

    「……」

    看來這老頭跟惠婆婆之間有故事！

    小芙一聽頓時想到。不過，如今她可顧不得其它的了，只要有人幫她做，那她還有什麼擔心的，答應一個區區的小條件又算什麼。

    於是，小芙慌忙滿口答應：「好，好，好!老伯，我一定不告訴任何人那菜是你做的。」

    「如此，你跟我來。」

    老頭說完將魚桿一放，起身就走。

    小芙急忙爬到船頭，想到上岸，卻沒有想到那船到了水中央根本就不聽使喚，她無法從水中到岸上去，不由的叫道：「老伯，你等等我，你等等我呀！」

    那老頭回頭，見小芙如此囧樣，不由的又哈哈大笑了起來，只見他回過身來，伸出手，也不知是如何弄的，那船就緩緩的向岸邊靠來。

    小芙見船靠了岸，急忙爬到岸上，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跟在老頭身後向前走去。

    這老頭住的地方剛好跟惠婆婆住的地方隔著一條河，小芙跟在他身後，很快走進一個小院落外。

    這小院落被一圈竹籬笆圍了起來，裡面種滿了各色的蔬菜，還養著許多的雞鴨，再向前走，就是老頭所居住的屋子，一溜兒的石屋，門口掛著一些鐮刀，辣椒串兒，大蒜串兒之類的東西，看起來倒向是一個農家大院。

    老頭帶著小芙到了屋子後面，那裡居然有一口磨盤，遠來，這老頭自己在這裡做豆腐。

    老頭在磨盤旁邊的水桶裡拿出一塊豆腐，笑呵呵的說：「走，在去屋後找幾顆蘑菇。」

    說完，風采矍鑠的帶著小芙向屋後走去。

    小芙跟在他身後，一路走了沒幾步路，就看見一大截，一大截的木頭放在地上，上面長滿了一叢叢漂亮的蘑菇。

    原來，蘑菇是他自己養的呀！沒想到這老伯竟然如此厲害，上面都會做！

    小芙激動的跑上前採了些蘑菇，興高采烈地拿到老頭面前說道：「老伯，這下什麼都有了！"

    「好，那我們就開始做菜嘍！」

    老頭說著帶了小芙走了回去。

    老頭帶小芙進了一間屋子。屋子的外面放著一個大缸，缸中盛滿了水。

    「老伯，您平日裡是一個人居住在這裡嗎？」

    小芙見院子裡打掃的很是乾淨，於是問道。

    「是呀！呵呵，老頭我在這裡居住了幾十年了。怎麼，你這女娃是不是看上老頭我的地方了？我告訴你，我這裡呀，可不能隨便收留別人的。」

    老頭呵呵一笑說道。

    說著話，他已經從外面的水缸裡用木瓜瓢兒舀了幾下水到一口大鍋裡。

    「哦，老伯您是在逗我吧？您剛剛才說您是一個人居住，既然是一個人居住，收不收留別人是你的自由，除非是您自己不想收留，如何說不能收留呢？」

    小芙笑著問道。

    老頭聽了小芙的話，呵呵一笑，並不回答。

    小芙也不追問，繼續跟著他學做菜。

    只見這老頭做起這兩樣菜來嫻熟的很，幾乎不用小芙幫忙，可以說，小芙根本未曾看清楚他是如何做的，菜就已經做好了！

    老頭將那兩樣菜裝盤，替小芙弄弄好，這才將一個食盒交到小芙手裡說道：「回去定要先在廚房做做樣子，莫讓那老婆娘發現了，明日裡，她若還想吃什麼菜，你早早的來告訴我，我還替你做！記住了，可千萬不要讓那老婆娘看見了！」

    小芙接過，簡直高興壞了，一迭連聲的答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伯，我一定不讓她發現，一定更不讓她發現，您放心好了！」

    說完，她提著食盒就向外跑去。老頭在她身後叫：「別急，我送你過河。」

    說完，這才追了上來。小芙吐吐舌頭，她太高興了，都忘了自己過去要經過一條河。

    那老頭將小芙送到河岸的時候，變的小心翼翼，先是藏在一顆大樹下觀察了片刻，才對藏在他身後的小芙說：「那老婆娘精的很，若是不小心，就容易被她發現，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小芙慌忙點頭答應。她自然是知道那惠婆婆精明的很，早上差一點兒嚇死她了。

    因此，她也很是小心的亦步亦趨跟在老頭身後，等看清楚四周果然無人，這才放心的上了船，到了對岸以後，她專挑無人經過的地方走到了廚房裡。

    小芙將菜弄到盤子裡，又在廚房裡一陣搗鼓，只聽得一陣霹靂啪啦的聲音，接著，小芙便端著兩盤菜出了廚房的門。

    進了飯堂，小芙將菜擺放好，便打算出門去找惠婆婆，剛走到門口，一抬頭就看見惠婆婆拄著龍頭枴杖站在門口。

    「啊！」

    小芙被她嚇了一跳，待看清楚是她，慌忙堆出一臉的笑意說道：「婆婆，我正打算叫您吃飯呢！」

    「嗯，聞起來蠻香的！」

    惠婆婆說著走了進來，她先是盯著桌上的兩樣菜看了看，不由的又看了看小芙的臉，問道：「色澤看起來也不錯！」

    「婆婆，您快嘗嘗！」

    小芙急忙遞過去一雙筷子，有些討好的說。

    惠婆婆接過，夾了一筷子的菜吃進嘴裡，不過，她瞬間就愣住了，就連眼睛都是直的。

    「婆婆……婆婆，你這是怎麼了？」

    小芙不知道惠婆婆這是怎麼了，伸出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問道。

    惠婆婆半晌才緩過勁兒來，問道：「這飯菜果然是你做的？」

    小芙見她如此問，自然有些心虛的回答：「嗯……是，是啊！」

    「做的不錯！跟他做的味道簡直是一模一樣！」

    惠婆婆面部的表情突然柔和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拄著龍頭枴杖，眼神卻似乎隔著那道竹屋的牆看向了河岸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