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二百零七章 寫字作畫 文 / 月下情殤
看到劉小骨的神情,周天理心裡猛然一驚,不由得想到難不成劉小骨和南宮家也有過節,要知道這小子惹事的本領可不小呢,正要說什麼,南宮無言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笑道:「劉小友說得沒錯,老夫正是南宮家族之人,在家裡排行老二,不過老夫在南宮家族中也就是個閒人,南宮家族的大事由我大哥做主。」
劉小骨恍然大悟的笑了笑,周天理開口說道:「小骨同學,先不論南宮老先生的家世,南宮先生在書畫造詣上在京城就無人能及,今日見你一副《心中的母親》就驚為神作,這不立刻讓我通知你過來,看能不能再畫一副,讓幾個老傢伙一開眼界!」
京城無人能及,這是多麼崇高的榮譽,周天理的話毋庸置疑,看來南宮無言還真是南宮家族的閒人,不然也不會在書畫上有如此造詣,頓時改觀了對南宮文言的態度,搖了搖頭恭敬的說道:「南宮前輩你誇大了,今日能夠在幾位前輩面前作畫,是小子的榮幸,哪有不畫的道理。」
「哈哈……」幾人同時爽朗的大笑了起來,心裡高興到極點,一直擔心劉小骨不隨便作畫,沒想到劉小骨是那麼的隨和,更重要的是作畫講究的是心境和環境,而劉小骨卻說畫就畫,這份灑脫讓幾人佩服,不過也擔心劉小骨畫不出他們期待的效果。
「劉小友,我越來越覺得你名字很熟悉,好像什麼時候聽過,畢竟你這名字很特別。」張子儒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刻開口問道。
聽到張子儒的話,南宮文言和王文墨也沉思了起來。
劉小骨尷尬的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三個也別猜了,這小子就是最近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敲斷童家大少的腿,槍擊慕容家媳婦洪月。」周天理毫不隱瞞的說道。
三人聽完恍然大悟,隨即同時笑了起來,眼神中沒有責怪,只有讚許,在他們心中這種率性而為,無拘無束的人才會擁有高深的造詣。
「幾位前輩,那些瑣事讓你們見笑了,不提也罷,不如現在小子就開始作畫。」劉小骨輕聲說道,說完目光望著周天理。
「好好好!」周天理連說了三聲好,然後高興的說道:「我這就去準備宣紙,稍等一下!」
「這老周明知劉小友要來,也不提前準備,做校長都做傻了。」南宮文言望著周天理的背影取笑道。
劉小骨啞然失笑!
很快周天理準備好筆墨紙硯回來了,看到面前地桌子上備好筆墨紙硯,劉小骨也不向四人詢問想讓畫什麼,直接拿起筆墨,在宣紙上揮毫起來。
周天理本想要劉小骨畫些經典傳世的內容,看到劉小骨如此也沒有再過開口。
四人凝神看著劉小骨的動作,隨著毛筆地飛舞,才發現書寫的內容竟是赫赫有名的《蘭亭集序》,正本的《蘭亭集序》世人一般認定在唐時已經消失,現今流傳的所謂正本不過是後人臨摹的,劉小骨此時書寫的字體卻並不是臨摹蘭亭集序,字裡行間處處與現今廣為流傳的書體不盡相同,而看著前面短短二十餘字,卻已經換了幾種書寫手法,實在是神妙。
眾人正在欣賞時,劉小骨卻把毛筆一擲,準確的落在筆架上,墨水卻一滴未落,看著眼前的紙張,劉小骨伸手虛虛在畫地上面一拂而過,接著掀開紙張覆在一邊。眾人看了大吃一驚,這墨跡還沒乾透,怎麼能隨便亂動,而且還字面朝下而放,南宮文言心中著急,連忙上前想要重新放置,紙張抬了一半手卻停了下來,一臉不可思議,緩緩把手收了回去。在他旁邊的張子儒卻看的清楚,字上完全沒有出現流墨地情況,墨跡好似完全干了。
劉小骨沒理會四人的表情,重新鋪好一張宣紙,拿起一支畫筆,筆尖如同龍行獅舞,一幅山水美景漸漸出現在眾人面前,隨著劉小骨地動作,山間的景物逐漸豐滿,山峰跌宕起伏,山間的桃花盛開,幾排相連的古代建築在桃花中露出忽隱忽現,雖然是白描,卻顯得一些栩栩如生。
劉小骨放下筆墨,微微一笑說道,「幾位前輩,好了,隨心一畫,還請不要見笑。」
四人啞然,那麼快就好了?不過確實是好了。
「快把那一幅蘭亭集序地書法翻過來讓大家看一下,剛才只是見了幾個字。」南宮文言連忙對周天理說道。
周天理輕輕把那幅字翻了過來,四人圍了上去一看,頓時驚呆,讓他們吃驚的地方太多,正題看去所有的字宛如連接成了一幅玄奧之極的畫面,到底像什麼卻說不清道不明,只是感覺到整篇字就如同一幅圖畫,實在詭異的很。而看向字體,全篇三百二十四字加上一個題目,仔細看去卻像是有幾十種寫法,這些寫法沒有一個是正規的傳世書體,字裡行間各不相同,有的灑脫奔放,有的飄逸優雅,有的卻如含羞而笑,還有的張狂有力,如此眾多前所未見的寫法彙集在一篇蘭亭集序之中實在是匪夷所思,一個人能研究出這麼多寫法。太難以想像了,而且每一個字猶如刻在其中。
房間內突然間靜悄悄地,四人呼吸都不敢太大聲。怕驚醒眼前的夢境。
「阿嚏!」王文墨一聲噴嚏突然響起,被驚擾的三人眼光瞬間掃了過去,眼中全是不滿,王文墨嚇了一跳,不就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嗎卻不想有如此後果。
「不可思議呀,真是不可思議,」
「是呀,一人通曉一種書體已屬不易。更不要說這般數十種從未見過的書體了,這些書體雖然與世間流傳的書體有相似之處,卻仿若融合了各家精髓一般。」
「是呀,雖然融匯各家精髓有些不太現實,但他的字中的確有著其他眾多書體的影子。而且還能完美的表現出來。」
「至於這畫雖然沒有著色,不過卻讓人猶如親臨其境,偌大的景色匯聚在小小的畫紙上居然每一處的大小比例合理相當。景與景之間和諧自然,全景中每一處清晰地很,手法之精妙,景象之逼真當真稱得上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