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有苦衷 文 / 醉我
高燕華見到了杜國明，杜國明低著頭，不看高燕華。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高燕華氣憤的看著杜國明說道，她已經知道了是杜國明把供了出來，是杜國明告訴其他警察，高燕華曾經拿著槍想要殺郭凱。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是這個結果，她想過各種可能，她懷疑過劉穎，懷疑過葉楓，唯獨沒有懷疑杜國明，可結果偏偏是杜國明出賣了她，她想不通，她想不明白，她不知道杜國明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為了幫她出氣，他不顧自己的身份去打了郭凱，在她的眼裡，杜國明一直好像一個大哥一樣保護著她，是她的依靠，現在，卻無情的出賣了她。
杜國明依然低著頭，沉默不語。
「為什麼？究竟為什麼？你說話呀！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出賣我？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呀！告訴我答案，我想知道答案！」高燕華傷心的哭著，她的心真的很痛，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最信任的人出賣更加殘忍的事情。
「好，我說，既然你想知道原因，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因為我怕，我想立功，所以我說了，現在我嫌疑最大，我想他們能相信我，我想把殺郭凱的嫌疑引向你，就這麼簡單！」杜國明一口氣說完，說完之後，再次低下頭，不看高燕華了。
高燕華整個人愣在那裡，這是她聽過杜國明說過最讓她寒心的話，他居然說是為了立功才這麼說，他居然說是為了把殺害郭凱的嫌疑引向她，天呀！這還是杜國明嗎？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不，不，這不是她所認識的杜國明，這是另外一個人。她所認識的杜國明，好像大哥一樣安慰她，照顧她，關心她，絕對不會為了他自己脫身，而拉她下水。
「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杜國明，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不是這樣的人！」高燕華站了起來，哭著搖著頭說道。
「你錯了，我從來都是這樣的人，只是你不夠瞭解我而已！現在你想問的我都告訴你了，請你離開！」杜國明說著，站起來就要朝裡面走去。
「為什麼？為什麼呀！」高燕華哭喊著，她的心痛到了極點，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最相信的人出賣更讓人痛苦的呢？
杜國明看都不看，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趙峰突然衝到了杜國明的跟前，揮拳就給了杜國明一拳：「你這個人渣啊！」趙峰還要衝過去再打，肖濤跟其他幾個同事趕忙拉住了趙峰。
高燕華慢慢的站了起來，看了杜國明一眼，杜國明被趙峰打了一拳，嘴角正在滲血。如果放在以前，高燕華早就過去幫杜國明擦了，但是現在，她的心徹底的涼了。
高燕華出來了，肖濤跟著她，在一旁安慰她：「杜哥一定有什麼苦衷，我覺得他說的不是真的。」
「事實都擺在了面前，還有什麼好辯解的。或許他說的對，我根本就瞭解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高燕華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如果說當初郭凱背叛她的時候，支撐她堅強的是杜國明的話，現在，她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了。她的心，徹底的涼了。
肖濤在一旁看著高燕華，似有話說，卻忍住了沒有說。
「我得回去了！你送我回去吧！」
肖濤點點頭，帶著高燕華回到了房間裡，對高燕華的調查還沒有結束，她還不能回家。
「你也不用擔心，從開始到現在，你什麼都沒有承認，都是杜國明在說，我老大跟我說，你咬定了沒有這種事情，你就會沒事的！」
高燕華看著肖濤：「為什麼要我撒謊？」
「你別問了，我老大說如果你承認了，這件事情反倒不要辦了，取證難度大，只有杜國明看到了，郭凱也死了，再說，上面也不想這件事情鬧大，這種事情傳出去，大家見到警察都要躲了。」
高燕華聽肖濤這麼說，放下心來，她之前還擔心因為這件事情可能當不了警察。
「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我老大說，停職處分是肯定的了，這件事情內部肯定要這麼處理的！」
「停職就停職吧！反正我從工作到現在，還沒有好好休息過！」
「你也不要多想了，我有事情，得先走了！」肖濤走了，高燕華一個人坐在那裡，直到此刻她還是不敢相信杜國明會這麼對她。可是，她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了，杜國明對她毫無情意可言，完全是一副冷酷的樣子，難道人都是這樣，在自己受到威脅的時候，不管什麼人都可以拉過來當擋箭牌嗎？高燕華的眼淚忍不住再次掉落下來。
她想不通，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杜國明變成了這個樣子
從昨天到現在，高燕華一口飯都沒有吃，她想不通，吃不下，她的心很痛，她此刻比昨天想要知道答案之前還要痛苦，聽杜國明承認之前，她還存有一點希望，現在，是徹底的對杜國明失望了。
人心隔肚皮，只有到了危難時刻，一個人的本性才會真正的暴露出來，這才是杜國明的本性嗎？
幾牆之隔，關著杜國明的房間裡，肖濤看看左右沒人，用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杜國明一看是肖濤，趕忙過來急切的問：「高燕華怎麼樣了？」
肖濤撇撇嘴：「現在關心她了，剛剛說話那麼狠！我估計這丫頭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我說你為什麼非得這樣呀！你可是她最信任的人，現在被她最信任的人出賣，她以後還敢相信誰呀！」
「我的苦衷你是最清楚的！肖濤，你以前是跟我的，我的事情你最清楚，現在這件事情，只有你我知道，不能告訴別人！」
「知道了，我的嘴巴有多嚴你又不是不清楚。對了，趙峰也不能告訴嗎？我看他為你的事情挺著急上火的。」
「先不要告訴他！很多事情我還沒有想通，我得好好思緒才行。」
「杜哥，你會不會是神經過敏了？」肖濤看著杜國明。
「那個標記，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杜國明說著眼睛紅了，眼前再次浮現出了那個標記，當年他收到這個標記的時候，還不知道是那個標記是什麼，後來去紋身店瞭解了一下，才知道那個圖案是「復仇獸」的標記，當年他什麼也不管，只顧著查案，收到威脅警告他也不在乎，結果悲劇發生了。
「你是說郭凱的死，跟以前的那件事情有關聯！」肖濤驚訝的問道。
「應該是這樣，我懷疑那段視頻也是那個人發給局長他們的，他快遞那把刻有標記的瑞士軍刀給我，就是想警告我，阻止我繼續調查這件事情。」
「既然他把那段視頻發給了局長他們，他為何要多此一舉還要警告你？」
「因為他知道，我很快就會被放出去了，因為你們很快就會證明我不是兇手！」
「所以你才故意把高燕華的那件事情說出來，就是不想她再插手郭凱的這件事情，你怕她有危險！」
「沒錯！如果我不這麼做，高燕華會很危險，一旦她在我被調查的這段時間查出什麼線索，那個人可能會殺人滅口。」
「整件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周海一死，你去調查郭凱，結果郭凱也死了，會不會郭凱知道周海死的真相，才被滅口的呢？」
「我也這麼想？可能郭凱的死跟周海的死之間有關聯，對方這麼緊張我查這個案子，正好說明一點！」
「什麼？」
「我們調查的方向是正確的！」杜國明說著，眼睛看向了窗外，他希望他的同事們能夠盡快還他清白，好讓他出去繼續調查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