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尋找你 V4 熟悉的氣息 文 / 皎皎飄
昨晚她跟他。
難道他發現了。
文宋一驚，舌頭一閃，一口麵包咬空，卻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舌尖一疼，表情一抽。
「昨晚，沒，沒事情。」疼的說話也打結了。
「……」晏顧略略挑眉，昨晚沒事？她現在會是這樣的反應，被嚇壞了？刺激大了？
平日裡不都是什麼都不怕麼，看來昨晚曲文給她的傷害不小。
那個人渣。
晏顧眼神掠過一絲陰沉。
文宋看晏顧臉色陰沉，以為他想起了昨晚跟自己纏綿，現在反應過來，要跟自己翻臉，要來找自己算賬。
這一刻的文宋是緊張的，是蒼白的，更是無力的。
他要對她做什麼，她可是不好應付。
昨晚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卻不想一早起來，全部顛覆，美好破碎，這樣的感覺，我覺得很難受，而之後的暴風雨會更難受。
「我說過，有我在，你怕什麼？」晏顧又一次說道，語氣裡全是陰沉。那個混蛋他解決不了他不姓晏。
「……」文宋正在緊張中，募得聽到這話，頓覺得不對勁。
這意思貌似不對味啊，她所想的跟他說的是一件事麼。
想了想突然才想起昨晚還有那個曲聰哥哥的事情，她被那個人渣欺負的事情。
明明昨天被折磨的挺慘的，差點被人那啥了，跟晏顧的事情比，那個混蛋欺負她的事情似乎都覺得微不足道了，她居然還風輕雲淡的給忽略了。
卻也足見她現在被他影響的有多心虛，只記得他的部分，其他的都忘記了。
想到這一層，突然抬頭看向晏顧。
的確不像是山雨欲來要對她如何的模樣，看來，真是她聽錯了意會錯了。
「那也會給晏先生帶來不小的麻煩吧。」文宋反應過來，自然也順著晏顧的話說，同時也暗暗責備自己果然是做賊心虛，差點路出馬腳，到時候被晏顧察覺那才叫完蛋。
「你也知道，看你以後還亂跑。」麻煩的確不小，只是那又如何，她安全就沒事，只是他不希望這種事再發生，這次運氣好，那次呢，不能保證每次都有好運氣。
「下次不會了。」文宋低了低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記著就好。」晏顧像個大家長教育做錯事的小朋友一樣。
「哦。」而文宋乖乖的聽著，沒有反駁沒有回嘴，畢竟她給他惹了麻煩，他替她扛下，這讓她很是過意不去。經過昨晚那麼精彩又混亂的一夜，她現在必須平靜。
「林老師，爸爸說你的樣子，跟我教訓我的時候一個樣子哦。」一旁的糖糖看看爸爸和林老師，插話道。
文宋也覺得是，很認同點點頭，不過卻還是認真的教導小朋友。
「你爸爸教訓你是因為關心你疼愛你，不希望你受傷，所以你要聽爸爸的話。」糖糖有時候不聽話，文宋正好來開導她。
「那爸爸也是關心疼愛林老師，也不希望林老師受傷，對麼。」糖糖眨巴眨巴眼反問道。
晏顧吃飯的動作微微一停。
文宋又是差點咬到舌頭。
糖糖的反應也太靈了，而她恰恰相反，一夜起起伏伏，早上又心緒不定，人都木楞了，比平日裡反應慢的不止一拍，居然自己把自己帶到坑裡去了，omg。
關心疼愛她，用在晏顧和自己身上，這個字眼不合適。
「這個，林老師是大人，糖糖是小朋友，情況不一樣。」文宋只能耐心的繼續講著。
糖糖皺皺眉，似乎不大懂，大人和小朋友被人訓話有什麼不對麼。
文宋偷瞄了晏顧一眼，發現他淡定而安靜得吃飯，這才放心他沒在意糖糖說的話，不然，那真是太尷尬了。
她繼續默默的吃飯，一句話也不說。
晏顧對自己的關心
於林君是開心的。
可於文宋，那就有點酸了。
*
吃過飯，晏顧開車送文宋出去。
晏顧要去城南的雲杭度假山莊談一樁合作案，順便開車送文宋。
其實一點都不順路，晏顧送她到市區下車還要再繞回去，文宋覺得挺麻煩，還是自己打車算了，晏顧到覺得沒什麼，時間來的及。
文宋下車，晏顧開車繞回，路上，手機響，晏顧一看，曲聰。
開啟藍牙，接通電話。
「聽說昨晚，你把曲松給打了，斷了四根肋骨，還有那兒也被踢廢了，估計以後要斷子絕孫了。」曲聰慢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一點擔心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真沒用。「他當然知道曲松的情況，昨晚生日會結束他出去也是為了這事。當然這事他是不會告訴林君的。
才踢了一腳就斷了四根，軟骨頭。至於踢的不能人道，那是他活該，只是沒想到林君的力氣還真是不小，看的挺柔弱，卻不想戰鬥力不小，仿若她有一層堅韌的鎧甲包裹，十分堅強。
「你也不想想你的腳力，他受得起？。」他那腳力。
「怎麼？你要找我算賬？」晏顧淡淡的說，他自然知道
「我是想說，打得好。」曲聰覺得晏顧這事做的點320個贊都不為過。
「……你家老子聽你這麼說，估計想把你發配的更遠。」他們兄弟之間的仇怨，晏顧自然清楚。
曲家也是本市的名門貴族，上世紀後期才建立起來，卻因為曲家前輩一手的好經營，這些年不斷的發展壯大。電子，娛樂，傳媒，都有涉獵，而上尚傳媒更是曲家的支柱經營，這也是國內數得上的大型傳媒公司。
曲家內部的家族關係很複雜，曲聰的老爹就有三房太太，每房太太又都有兒子，所以兄弟之間的鬥爭很殘酷。
老大身有殘疾，曲父從未想過他會結伴，人渣曲松是老二，曲聰是老三，而老四曲涵根本脫離家族產業在晏顧的上城擔任設計部總監。
晏顧跟曲聰和曲涵關係交好，他倆雖然不是一母所生，可關係也一向不錯，經常一起喝酒。尤其是曲涵完全脫離家族企業，不參與其中的利害關係，他也是曲家過得最快活的一個。而曲聰跟其他兄弟之間的關係卻勢同水火。
而作為不受寵的兒子曲聰，卻被老爹發配到了s市，不能觸及家族中心產業，這讓曲聰窩火了好一陣子，所以聽到老頭子一向寵愛的曲松出了事，必須第一個打電話歡呼慶祝。
「我家老頭子昨晚就發飆了，說是不會放過你要讓你好看。」曲聰幸災樂禍的說道，其實他最好奇的是，晏顧居然會親自動手，而且下手這麼狠。
「看來你很樂意看我好看。」晏顧涼涼的說，曲聰歡樂的語氣實在是太明顯了。
「哪有哪有，我只是跟你說一聲，他能把你怎樣。」他不厚道的笑了笑，能讓晏顧好看的人，估計難吧，老頭子也只是這麼說說，他哪有那個能耐。
「有沒有想過回h市。」晏顧突然淡淡的說道。
「我倒是想啊，我家老頭子哪肯啊。」曲聰也無奈。
「不如，就趁著這次，把你扶正。」晏顧似乎有把握。
「啊？「曲聰一愣，收起了玩笑的嘴臉。
「上次曲松不是調戲人家公關部一個經理搞砸了一個項目，你家老頭子不都差點把他踹了。」若不是從小疼愛這個兒子，可能他比曲聰慘多了。「那就幫著他，多搞砸幾個，到時候別說董事會不認同他，我看你家老頭都想把他扔了，說不是自己親生的都很有可能。」曲松這人有點小才，可惜太好色這兩年更是好玩，公司業務也不管理，老頭子早都對他有意見，可是念及逝去的愛妻，才沒把他如何，只是沒想到他卻越發的得寸進尺，招致麻煩。
「幾個項目？那豈不是要下血本。「曲聰一驚。晏顧說的輕鬆，這真要做，可是耗費不少的人力和物力，那可是一場風險投資，投不好，可是錢往海裡扔啊。
「你回h市坐鎮，以後上城的廣告統統免費，我可是穩賺不賠。」晏顧的帳算的拎清。少了廣告費這一項，那可是省了一大筆錢。
「果然是資本家。」他真是擔心太多，晏顧怎麼可能會吃虧。
晏顧哼了哼，不否認曲聰的評價。
「不過，我很好奇，什麼樣的女人，居然讓你這麼做。」曲聰聽說晏顧是為了個女人，當時把他經典差點一口水噴電腦。
晏顧為了女人！
怎麼可能。
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麼，這5年晏顧過得跟和尚一樣，什麼時候對女人上心過，就連不停在他身邊轉的那個和芷，也不見他為她擔心著急過，這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女人啊。
這絕對是衝冠一怒為紅顏的節奏啊！
有jq啊啊啊！
「你的消息倒是靈通。」晏顧涼涼的說。
「那是，我就靠著這個吃飯的。」傳媒消息不靈通，什麼靈通。
「那……」晏顧想說什麼，突然又打住。
曲聰的消息靈，要查誰都是很方便的，那麼查林君呢。
可現在他覺得一切都很好，一切就如此這樣，不要有任何變數一直下去最好了，他不想查。
想到林君就想到像小狐狸一樣的女人，那雙眼睛，還有熟悉的氣息。
讓他的目光不自主的在她身上停留。
可，還是，算了吧。
「哎，別打岔，還沒說那個女人是誰。」他可不是好忽悠的。
「沒有。」晏顧乾脆回絕。
於林君，就是他家的家庭教師，保護她，也是他的一項職責，這樣才能讓糖糖的課程正常進行。
曲聰豎著耳朵想聽八卦，結果，晏顧沒說，他有點施施然。
不過他要知道不還是很簡單，只是他更想從晏顧嘴裡說出來，在他眼裡的那個女人。
「切。」不想說算了，以為他打聽不到「……你知不知道，文。」曲聰本來也想跟他說文宋的事情。
他來s市才知道文宋在綠方跟著尹喬，現在又跟著尹喬去了h市，他們兩家關係，文宋和晏顧遲早要見面，可看晏顧這意思他現在還不知道，他想告訴他。
可是這一聽這還有個女人，頓時覺得這事要更精彩了，不如他回h市看現場直播版來的更爽，於是曲聰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回h市。
到時候要是晏顧問起他就說不知道，反正傳媒和地產又不是有必然的聯繫，不知道也很正常。
「算了，回h市了當面說。」回去了估計戲就精彩了。
「好。」那就是他的意見，曲聰接受了，換太子上位。
掛了電話，晏顧回想著曲聰的話。
沒錯他昨晚出去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這件事並不如他對林君說的那般輕鬆，的確有些小麻煩，就算是有辦法解決，卻也要下不少功夫，雖然到時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可其中的心力不為外人道也，當然，這一切他都不會跟林君說的，就讓她以為這件事已經擺平了，於她沒有關係了就好。
為了怎樣的女人。
為什麼會對她做這些。
只因為她的身上有熟悉的感覺，他看到了文宋的影子，所以為了這個影子，他都可以拼盡了力，寶她周全，他自然也知道林君不是文宋，他似乎是在找一個替身，可是他跟文宋不可能了。
而林君則是他和文宋之間最好的平衡點。
不是她，卻又很像她。
所以他可以有理由對她好。
他覺得最近魔怔了對一個家庭教師身上處處找著文宋的影子，而昨晚，他竟然還做了夢，那樣甘甜香軟卻又讓人激動的夢。
他居然在夢裡跟文宋做了以為再也做不了的事情。
得到了長久以來不曾有過的滿足。
像夢境，美的夢幻飄渺，可身體髮膚間又觸摸的是那麼的真實。
他也解釋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但全部的感覺都是愉悅的，快樂的，幸福的。
彷彿回到了曾經最美的時光。
那一刻，他希望時間停止，永遠停止在那一刻，一切美妙的都不想讓人醒來。
因為，那樣美好的事情，也只能在夢裡發生。
卻不想，還是醒來了。
他意猶未盡，卻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居然還是這般的貪戀，那樣的的感覺。
文宋於他，就是一場夢，一切的一切也只能在夢中。
他只不過是試圖抓住那麼星星點點的影像罷了，明知道不可為，可偏偏還是做了，他覺得自己是瘋了……
*
文宋在中心廣場下車，又打車去了公司。
昨天沒來，工作又積壓了不少。
她前一腳進辦公室，尹喬後一腳就跟上來了，好像他掐准了時間又或是一直在等待她的感覺。
「這麼早，我正要找你匯報工作呢。」文宋感慨，週末就算加班也沒必要這麼早啊。
「嗯。」尹喬點點頭，反應淡淡。
文宋以為昨晚在晏家的事，所以也沒問。只是很奇怪他為什麼會參加晏顧的生日會，之前也沒告訴自己。
「久安區那邊已經找到心得質監站，說盡快給我們找到合適的施工人員。」文宋熟練的匯報工作，手邊是堆成小山的資料文件，可依舊清晰有序的一一報告。
「嗯。」尹喬點點頭，依舊有些情緒不高。
「福田區的工業園區要拿下應該沒有問題，這個你看看。」說著文宋又打開一個資料夾。
「嗯。」尹喬默默的聽著，卻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文宋頓了頓，想問，卻想想還是算了，這邊工作還很好，她也無暇多想。
「長治那塊地，政府準備投標，無論是位置還是規劃我覺得都很符合我們公司的要求，這裡有一份詳細的策劃。」說著又放下一個文件夾，這些一會兒都是要送到尹喬那裡的。
「阿宋。」尹喬突然叫住她，示意她喊停。
文宋這才停住，看向他，怎麼了這是。
「……」尹喬欲言又止，似有顧忌。
「怎麼了，你要跟我說什麼。」文宋略略猜得到。
「昨晚，我去晏總家了。」尹喬無奈的說道。
果然，她猜得沒錯。
「那個孩子，不對，應該說是你的女兒，過生日，你知道吧。」她是孩子的母親，怎麼會不知道。
「嗯。」文宋放下了文件，默默的嗯了一聲。
「我知道你不方便去，所以，我去了，我沒跟你說，擔心你有想法，但是又覺得不能不告訴你。」尹喬慢慢說道。
文宋恍然，原來如此。
「你女兒很漂亮很聰明也很懂事，她長得很像你，是個讓人喜歡的孩子。」他知道昨晚文宋一定不會好受，所以念及她的情緒，尹喬也不是很好受。
「……」文宋這一刻有些感動的說不出話來，她以為尹喬來不過是礙於晏顧一個面子，大家都在商場行走，他門又見過兩次，算是給個情面，卻不想，尹喬昨晚去，根本就是為了她，替她看一看，那個孩子。上次跟他一起去吃飯，她不敢見晏顧，尹喬就猜到，她更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所以他真的是為了糖糖而去參加生日會的。
「她也很健康快樂，她現在生活的很好。」尹喬說著無非就是想讓文宋放心，她不能方便的看到女兒，那他幫她看了，更讓她放心了，算是了卻她的一樁心事。
「謝謝。」她知道這兩個字不足以表達對他的感激，可是她也沒有了別的言語來感激和回饋他的這份好。
「我這麼做，對你也沒太多的幫助，只是希望你放心。」尹喬卻只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好，不然文宋也不會跟女兒骨肉分離還不能相見，那對於她是多麼大的痛苦。
「沒有，你做的夠多夠好了。」他不知道自己經常能見孩子，但是那份心，她已然全部感受到了。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半天無語，氣氛也有些微微沉重。
「我也不知道說這些合適麼，只覺得想要告訴你。」那是她的孩子，自然心疼，他能體會她的痛苦。
「謝謝，我知道了，你替我看到孩子健康，我也放心了，還是很謝謝你，尹喬。」文宋打從心裡感激。
「阿宋，你也說過，以後你和晏總還是會相見，到了那一天，若是他為難你，何不如。」尹喬欲言又止。
「什麼？」
「你要不想見他，我自然可以不讓你見他。」換個位置，換個身份，在他的身後，就不用擔心了，雖然她上次自己也說會見，也做好心理準備，可他知道，那對於她，還是一道不好過的坎，要見面於她，又會是怎樣的難過心情，他不想她有這樣的難過。
「我也說過來h市之前我也知道了，沒關係的阿喬，這事，我能處理，你不用擔心。」文宋笑笑。一葉沉浮之後，她的確有過慌亂，可一路過來，她的心定了很多。
昨夜已然過去，新的一天重新開始。
一切都要面對。
一切都要坦然處之，她也只能如此做。
「何必這麼辛苦，你的工作我可以讓其他人來做，除了工作，你還可以以其他的方式生活。」只要告訴他一聲，一切都由他來就好了，文宋於公司很重要，可是於他更是無可替代的重要，沒有工程項目總經理可以另找，沒有文宋，於他是萬萬不能的，他想呵護她，以他的方式。
「阿喬，其實這樣挺好，如果我這些都應付不了，怎麼做你的左右手，而且我也已經習慣這樣了，換一種方式，我怕我適應不來，也不會喜歡。」文宋打斷他，他的話她聽明白了，可她不想做他背後的那個女人。
他的安排是回讓她很舒適很安穩，可那不是她想要的。
「若是他為難你呢。」雖然晏顧看起來不像這樣的人。
但以當年文宋的慘狀，他卻那般的置之不理，可見他們當時分開是有怎樣的慘烈。
「他應該都不會搭理我，應該也不會為難我。」恨她，折磨她？不，從離婚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他徹底斷了跟自己的關係，還怎麼會為難。
之前該為難的都為難過了呀。
可是一想到昨晚，他對自己又是那般的熱情。
她又有點不確定，如果見面，他會不會作難自己。」如果呢。「尹喬不放心。」能應付得來就應付，如果應付不來，36計走為上啊。「文宋笑笑調侃道。」
尹喬默了默。
「如果給綠方帶來麻煩。」文宋對此也不得不擔憂。
本來就是商場對手，再加上她，真不好說。
公報私仇什麼的太司空見慣了。
「這一點，別擔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傷害你。」有他在，為她保駕護航。
昨晚晏顧對林君說，有我在怕什麼。
今早尹喬也對她說，有我在，別擔心。
同樣的呵護卻也同樣的讓她心裡不是滋味。
明明摯寵的話，讓她承受不起。
「放心，我怎麼會被人隨便欺負。」色狼欺負她都討不到好，她可不是好欺負的。
「我希望的是你能放開。」
「我會的。」她自然知道。
「你的假。」尹喬說到，她說過她請假多多少少跟晏顧有關，具體是什麼，她沒說，如果她真放得下看得開，那她是不是可以銷假的，如果她想放假，他可以給她無限期的長假，可是這次的請假，是因為晏顧，他不喜歡文宋請假是因為晏顧。
「我。」說到這個文宋也頭疼，怎樣才能兩全，她也在想辦法，好不容易跟糖糖相處融洽了，就這麼離開，她真的割捨不下。
「再給我一點時間好麼。」文宋請求道。她會想一個更周全的辦法，協調這兩邊的事情。
不放棄女兒，不影響工作。
「好吧。」他也不想勉強和為難她。
聊完這個話題，文宋又開始匯報工作，進入工作狀態。
除了之前的地，還有現在正在開發的地，還有要拿下的地，工作實在繁冗，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慮別的問題了。
這一忙碌又是一整天，好不容易處理完這些工作，又到了晚上吃飯的時間。
尹喬也下樓來找她，一起吃飯。
上次一起吃飯，不巧的碰到了晏顧，所以這次尹喬開車專門挑了一家位置比較偏，卻很有特色的餐廳。
裝修很有味道，設計很優雅，很有格調，菜品的味道很不錯，只是老闆開店只為了心情不為了賺錢，所以廣告打得不響，知道的人也不是特別多，這樣也好，算是清靜，吃起來也舒心。
尹喬去停車場停車，文宋在餐廳門口等她。
等待的時刻，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正好在馬路對面行駛著。
開車的女子明艷動人，時尚的裝扮，精緻的妝容，跟車子的豪華，搭配的相得益彰。
只是，當她看到餐廳門口站著的文宋時，開車的手，很是一滑，差點打錯方向盤，跑偏車道。
文宋！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纖瘦的身影，那熟悉不過的五官，甚至是舉手投足間的動作都是那麼的熟悉。
她居然在h市！
她回來了！
女子瞪大了眼睛，看了又看。
確定是她。
可是她怎麼回來了，晏顧知道麼。
她怎麼有臉可以回來。
和芷的臉上拂過難以掩飾的驚慌，一掃剛才的明艷和亮麗，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正常的蒼白和猙獰。
5年前就離開不該回來的她，居然回來了。
她要幹嘛。
莫大的危機感油然而生，更帶著女人之間的敵對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