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尋找你 V37 夜深 男女獨處該做什做麼 文 / 皎皎飄
他說懲罰自己，會，怎樣懲罰。
她此時已經完全猜不透他了。
鑒於之前幾次的各種心跳懲罰，文宋覺得這次也不會太美好……
糖糖房間。
進去，糖糖已經洗完澡換了衣服，神色也恢復了不少，沒有剛才那麼可憐的樣子了，只是眼睛依舊紅紅腫腫的，剛才真的是把孩子嚇到了，洗完澡還是一臉不開心的模樣。
文宋很自責，她自己滑到卻沒想到連累糖糖，這是她的責任，歉疚也是心疼。
「把她哄開心了。」晏顧命令式的說道。
「哦。」文宋也沒遲疑的答應。
她讓孩子受驚了，當然有責任把她哄回來。
說完晏顧陪著糖糖說了幾句，離開了房間。
晏顧現在說什麼，她都不會反對，何況，是她應該的。
糖糖受了驚嚇，情緒不高，整個人蔫蔫的，文宋就找了幾個故事，講故事。
小朋友很容易受到驚嚇如果事後沒有做好心理安慰，還容易留下陰影，尤其糖糖接觸的人少，性格又偏於內向，這種陰影更難消除，所以文宋沒有絲毫的懈怠。
只是故事剛講到一半，手機響。
文宋接電話，讓糖糖自己翻著書看，一旁傭人看著。
是公司的事，文宋只能回房間說，掛了電話從房間出來。
「林老師，你對顧到底做了什麼。」和芷看著她一臉的憤恨，今天的事她哪裡嚥下的料這口氣。所以她以拿東西為由又折了回來，看到晏顧單獨出來，她只想找文宋。
文宋凝眉看她，她沒走？
「你去問晏先生啊，幹嘛問我。」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怎麼告訴他，就算知道也不說。
「你，別以為一時得意，這裡，你有什麼資格，我警告你，趁早離開，不然我不會客氣。」
「別說些沒用的話威脅，和小姐，我沒有做什麼居心不良的事，倒是你，別再做了，不然真被監控拍下來可就不好看了。」文宋不知道有沒有監控，也無法完全確定是和芷做的，她也只是這麼一說。
「你自己的問題，憑什麼無賴我。」本來晏顧說有監控的事，她就心中一虛，被文宋這麼一說更是心虛的火起。
「你不承認，可以，只不過，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明白，我還是奉勸你，拿小孩子來算計，你還真下的去手，真被拍下來，被晏先生知道在他身邊幾年的女人卻是這樣的心機，你猜，他會怎麼做。」
晏顧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今天他已經對自己的態度不如從前了。
對於心思不純的女人晏顧從來不留情，當年他那麼愛文宋，不也因為文宋的錯而置之不顧她的生命危險麼，那一次文宋也差點送命，幸虧命大，最終卻還是無情的轟出家門，人氣死活不顧。而自己這幾年在晏顧身邊一直都是純良溫柔體貼的模樣才能得到他的照顧，她至多是個文宋的影子的資格存在，若是發現一切都是假象，晏顧會是怎樣的暴怒，她不敢想像。
「我沒有。」和芷依舊否認。
「這幾年在晏先生面前裝的很辛苦吧。「若是5年來變化至此可能性不大，畢竟晏顧對她一向好，可能性不大。
可，不是這樣，那就是她一直都如此……
若真是，那一切可就耐人尋味了……
她更有個模糊的感覺，之前以為和芷在晏顧身邊是一個偶然，可現在樁樁件件的事加一起，她更覺得是蓄謀已久的必然。
而這必然是否還有更多的內容，她現在也理不清。
一切都只是個模糊的概念。
「……」和芷的表情有明顯的一絲慌亂，「我怎樣跟你無關，而顧是我的，你休想肖想。」
「我根本懶得管你，只是這事你最好去問晏先生，這裡是他的家，我的來去由他他決定，不由你。」言下之意，這裡不是她家，她沒主動權。
「你根本就是對他有圖謀。」
「對牛彈琴，我該說的都說了，和小姐自己的問題，別賴在別人頭上，更別以為晏先生什麼都不知道，自己做的高明，他要是見過你的這一面，你還會這麼安定麼。」說完，文宋轉身離開。
其實，她也不清楚晏顧到底知道不知道這件事，監控是否有，又是否壞了，反正能惹和芷生氣就行。
只是，今天晏顧的反應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對於自己，對於和芷到底是怎麼個想法和態度。
文宋懶得多想想不透的，說完轉身走人，跟她聊天並不開心。
回去，文宋繼續給糖糖講故事，故事講完了，糖糖的情緒稍微好了不少。
晚上吃飯，又帶著看了部很勵志的動漫，糖糖整個人都回到了平常的狀態，文宋這也才放心。
其實小孩子磕磕絆絆摔倒碰到嚇哭疼哭都是正常的，只要有正常的關愛和安慰，都會很快恢復。
只是今天這事是她導致的，晏顧又發話了，所以她也格外的用心，其實糖糖這樣已經沒事了。
只是晏顧後來又沒出現，她只能陪著孩子一直到睡覺時間。
「林老師，是不是，以後只要我哭了，你就能留下來陪我啊。」睡前故事講完，小傢伙還是不想睡，糖糖覺得今天林老師能留下來陪自己因為自己哭了，要是以後每次哭，那每次都留下來陪自己嘍，小傢伙非常美好的想像。
「……」這什麼邏輯，文宋顯然被孩子稚氣的思維打敗了的感覺。
「糖糖喜歡哭麼。」文宋哭笑不得……
糖糖搖搖頭。
「對啊，勇敢和聰明的孩子都不喜歡哭，所以糖糖以後也不要經常哭好麼。」
「可是，我平常不哭，林老師就不會留下來，我今天哭了，林老師就留下來了，林老師，你能每天留下來，那我就不哭了。」糖糖對文宋始終都有著解不開的依賴，就算一周大多的時間都是杜老師，可對於杜老師糖糖並沒有文宋這般的依賴。
「……」文宋頓了頓，一時不知道怎麼說。
孩子喜歡自己，捨不得自己，她很高興很欣慰，她又何嘗不想天天陪在她身邊。
只是，目前怎麼做得到呢，她能一周來一次，已經是不容易了。
「糖糖，林老師就算不能每天來，每次都留著陪你，但是林老師一直都掛念著你，其實有時候一個人的時候會害怕會孤單，但是想想，你想念的那個人也在想念你，是不是就會覺得不孤單了。」
糖糖想了想，覺得蠻有道理的，點點頭。
「可是，我還是很想林老師留下來。」
「那，今天林老師不是陪著你麼，下次我也多陪陪你好麼。「
「嗯。」
「不過不許哭。」
「嗯嗯嗯。」小傢伙聽話的應道。
兩人又說說笑笑半天，糖糖才睡下。
哄糖糖睡下，從房間出來，晏顧也正好踱步過來。
「晏先生。」文宋很客氣的稱呼了一聲。
「糖糖睡下了。」
「嗯。」
「晏先生，我還要做什麼。「說好的懲罰呢，他要怎麼懲罰。
「……」晏顧看著她，頓了頓。
「今天的事，有你的責任。」
「是。」
「所以，我現在罰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是。」怎麼罰。
「不過，現在時間不早了，今晚現在這裡休息。」
「啊？」文宋一愣，又住這裡。
她還等著他各種出其不意的懲罰呢，怎麼突然談論到今晚住這裡的事情了，她的思路跟不上他的啊。
何況上次住在這裡，她跟他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事後她各種反省，堅決不會再住了，不然說不定就被拆穿了呢，目前她可不想。
所以，對於住這裡，她排斥，但是，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奇妙情緒。
「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晏顧可不管她怎麼想，此時他有絕對的話語權。
「哦，只是，算了。」文宋想問為什麼，可掙扎的還是點了點頭，搞不清他要幹嘛，不過，卻也無法反駁，甚至覺得，很理所應當，畢竟，她理虧。
「那我先回房間了。」
「嗯。」晏顧也沒多說什麼，放行了。
今天的晏顧很奇怪呢，對自己的態度，跟平時跟以前都不一樣，這真的是捉摸不透，文宋回房間，洗澡，換衣服，看書都在想這個問題，時間不早了，可等睡下又睡不著，盯著天花板睜著大眼發呆。
翻來覆去打了幾個滾還是睡不著之後，文宋發現自己更精神了，而且還餓了。
晚上就算吃飽了，這麼久的折騰也餓了。
她沒帶吃的，想去樓下廚房弄點吃的。
剛開門沒走幾步，就聽到，咯登的聲音，像什麼倒塌的聲音。
她停了向前的腳步，回看聲音的方向，露台。
什麼東西塌了，難道有人？
有危險？
文宋也沒多想，就朝著那邊走去，走廊有燈，所以也沒有什麼不正常或者害怕的感覺。
露台上有燈，只是是那種營造氣氛的小燈，所以光線並不明亮。
昏暗的光線下，布藝沙發上，晏顧修長的身體斜靠在上面。
襯衣微敞，露出精緻的鎖骨和漂亮的膚色，修長的手指握著水晶杯，精緻的五官表情淡淡，在昏黃的燈光下，卻帶著蠱惑的姓感，更是美的不可思議。
那是一幅美得讓人不敢妄動不敢驚擾的如同畫一般的場景。
文宋本想默默的退出。
可是他的手裡，桌上，甚至還有地上，都是酒。
上星期無意聽晏管家說他的胃不好，尤其不能飲酒和其他刺激類的東西，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發覺他有什麼胃病，怎麼得的她不知道，晏管家也沒說，可這一點讓文宋耿耿於懷，上次他還替自己擋酒，想來這些年他都是這麼的把自己的胃弄壞的吧，之前不知道沒在意，現在知道了，不得不在意。
他，怎麼可以這樣無視自己的身體。
可是，她勸有用麼。
文宋掙扎要不要管這個『閒事』。
「林老師。」晏顧也發現了文宋。「不如，來喝一杯。」向文宋發出了邀請。
「……」上次就是在這裡，他喝酒，然後，她看不下去，結果就……
今晚的狀況跟那一晚很像的啊。
差不多的時間，相同的地點，相同的人，相同的事情，都在喝酒。
她不想再『歷史』上演啊。
可是看他又喝個不停，實在是，於心不忍。
原本糾結的步伐也不受控制的向他的方向走去。
過去，文宋順便撿起了一瓶還沒開的酒放到茶几上，剛才的聲音應該就是它，是名酒，酒瓶也結實，從茶几上摔下來也沒碎，就是連瓶帶酒份量不輕，又不是在地毯上。
「晏先生，喝酒對身體不好，還是少喝點為妙·。」文宋沒有要跟他一起喝一杯的意思，只是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
「……」晏顧握著酒杯在半空沒再喝，倒是頗有意味的看著她。
「林老師，你這是在關心我。」他說的有意無意的。
「……」文宋測了測身體，看著他。
「晏先生有和小姐關心，怎麼輪得到我呢，我只是覺得酒這東西實在傷身體，無論是誰都少喝點好。」文宋把自己的關係撇的拎清，一副就算是路人她也會這麼說的的樣子。
「……」聞言，晏顧的臉色略略沉了沉。
「沒錯，她是很關心我。」卻也沒否認，淡淡的看著文宋的反應。
「……」文宋微微撇了撇嘴，涼涼說道「……是啊，以晏先生和和小姐的關係，自然是關心的。」所以今天的事，明知道自己並非故意，和芷的嫌疑也沒排除，還是寬容的讓和芷回去，沒有絲毫的追究，想到這一層，文宋的心，就解不開的酸。
「林老師，我和她是什麼關係？」晏顧反問文宋，一副想知道文宋眼中他倆的關係。
「……」文宋微微吸了口氣，明知故問，他這什麼意思，炫耀他們相互關心，恩愛？
「你們不是情侶關係麼。」能時不時來晏家的女人，這些年就和芷吧。
晏顧笑了笑，笑的有意無意。
「林老師覺得我和她，哪些地方像你所說的關係。」
「……哪裡都像。」不止兩人經常同時出入，更加上和芷對自己的態度，完全的晏顧就是她的男人的高姿態，她怎會看不清。
「你具體說說都都有哪些。」
「……」故意的吧，秀恩愛吧，文宋想直接走人了，既然這麼秀，怎麼不把人叫住過來啊，這會兒在她面前秀算什麼啊。
「這是晏先生和和小姐之間的事情，我怎麼好評說。」文宋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可你這麼說了，那你就要負責。」晏顧不放她。
「……」這話怎麼像無賴，非要讓她說出一二三來啊，刺激她麼。
「郎才女貌，成雙入對，相扶相持，濃情蜜意，愈久彌堅，經久不衰……」說了幾句文宋都覺得說的咯牙說不下去了。
「……林老師，你在背成語麼。」晏顧聽得耳朵疼，沒好氣的說。
「……你不是讓我說嗎。」文宋撇撇嘴，她也覺得說的真肉麻。
「林老師眼神不好，腦子最近也不好使了麼？」晏顧更沒好氣。
「什麼意思？」文宋皺皺眉，她被人質疑眼神和智商了，為什麼。
「你現在還見過哪對情侶不同ju的。」晏顧一副你真白癡的模樣問道。
「……」文宋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靠，猛地一聽這話十分的直白，不純潔。
同ju，他的字典裡，情侶都是同ju的。
也太不純潔了，她那會兒不也，哎，等等，文宋半天才反應過來。
她差點被這兩個字閃的智商為零了，晏顧這意思是，他和和芷不是情侶關係。
這才是這句話的中心。
她看向晏顧，晏顧看向她，一副智商無可救藥的表情。
真是，有話不會直說啊，非這麼拐彎，繞來繞去的，大晚上的腦袋肯定不靈光啦。
「可是，和小姐，跟您關係很不一般。」文宋不怕死的繼續問，那為什麼，和芷那麼理直氣壯的當自己是晏家少夫人的姿態對自己頤指氣使的。
「怎麼個不一般。」
「我沒有見過其他女人時不時的來晏家。」而且經常陪伴左右。
「林老師，你不也是時不時來晏家的女人。」
「……」文宋被他噎了噎，這不一樣好吧，她是來工作的，能一樣麼。
「晏先生，別拿我開玩笑啊，我是應聘來的，我們是僱傭關係。」
「關係可以有很多種，沒有的可以變成有，有的，也可以變沒有。」他漫不經心的說道，只是眼神裡，卻帶著一絲意味。
文宋聽著這話越來越不對味。
他想加點什麼關係，又減點什麼關係。
「可別人看，你和和小姐，的確像情侶啊。」文宋覺得晏顧的話意味太濃，刻意忽略。
晏顧斜眼看她一眼。
「阿芷，曾經在很特殊的一段時間裡陪伴過我，所以於她，我是感激的。」似乎再解釋為什麼他對待和芷不一般。「……再無其他，我跟她不可能有你說的那種關係。」晏顧說的很堅定。
文宋聽得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又懸了一口氣。
特殊時間裡？
她離開之後，她一直都陪伴在他身邊。
是啊，那樣的陪伴，怎能不讓人感動感激呢。
文宋接受了他的解釋，可心裡，卻不是滋味。
和芷的陪伴，一切的因，都由她而起……
「林老師，你現在還是單身麼。」晏顧也沒管她怎麼想，突然又問道。
之前的資料填的是單身，兩個月過去了，晏顧不肯定會不會有什麼變化，所以這麼問。
「……」文宋還沒對剛才的問題轉過彎來，被他問得又是一懵。
「是啊。」
「怎麼，沒找個。」履歷上林君28了，還單身，大齡女青年啊，是該嫁了。
「……」這個把文宋問住了。
別人問她都可以輕鬆的說，不想找，或者找不到合適的。
可是，這是晏顧啊。
面對他的提問，她該怎麼回答。
「一個人，挺好的。」文宋想了想，幾年下來，她也的確適應了單身生活。
沒錯，是適應了。
因為無奈，所以必須去改變著接受，去適應。
「沒有誰會覺得一個人挺好的，只有不想找，沒有找不到的。」晏顧不贊同的說道，聲音裡透出一股薄薄的涼意。
的確，以文宋的條件，要找個男人，不是難事。
除非，她不想。
為什麼不想呢。
他想知道，她回答的，是他知道的那個答案麼。
「不是想要的那一個，誰都代替不了。」文宋垂了垂眸說道。
「……」替代不了的，是自己麼。
因為自己，這些年單身著麼。
不是尹喬，不是沐則，或者其他更多更多的男人麼。
他看著她，把身子微微向後靠了靠，顯示出更加輕鬆自如的姿態，可是略沉的呼吸，依舊出賣了他此時那一份並不輕鬆的在意。
「你，有喜歡過的，或者，愛過的人。」他看著她的眼睛，問道，像是詢問，可語氣更像是肯定的。
一開始他看著她一直都是若有若無的，眼睛不是飄向虛空就是看向別處，而這一句，他則是牢牢的盯著她的眼睛。
「……」文宋被他的話，被他的眼神盯得，心中一緊。
有啊，當然有，就在自己的面前，就是你啊。
可是，她不能這麼說。
「是。」文宋低了低聲音的說著，可語氣很肯定。
其實這個問題，她沒必要回答，畢竟晏顧的問題超過了他的範圍。
他們只是僱傭關係。
可她，還是想說出來，對他說。
她不能以文宋的身份告訴他，對他的情感對他的思念牽掛種種，那就藉著林君來說吧，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那你們怎麼沒在一起了。」他繼續問道，仿若不知道她是文宋，更不知道過去的一切一般的問道。
「因為誤會。」文宋咬了咬唇說道。
「誤會？愛情裡，只有愛和不愛，不夠愛。誤會能分開的，那就是不愛和不夠愛。」他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酒說道，只是之前的閒適的氣氛，驟然變得冷硬。
「……那會兒事情很複雜，不是不愛，也不是不夠愛，是很愛。」可愛，卻還是錯了，誤會了，分開了。
「很愛？」晏顧品味著這兩個字，略帶輕誚。
「林老師，你懂什麼是愛麼。」更帶著逼迫。
文宋抿了抿唇，頭低的更狠，眉頭也微微皺起，沒有立刻回答。
「怎麼，回答不出來了，看來，你所謂的很愛，也不過如此。」看她的反應晏顧的譏誚更甚。
他承諾過他不會再為難她，而剛才她說可是，對於這個問題，6年前的是非，他卻無法不介懷。
文宋對他，有幾分真，有幾分情，這也是他這幾年，一直都體會不透的一個點。
文宋聽他說完，才又抬頭，看著他，眼神直直的，沒有任何隱瞞的。
「若能用我所有換他安好幸福，我願意。」文宋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的說道，有些艱難，有些遲疑，卻還是說了。
說完，覺得鬆了口氣。
不管他看沒看破自己的身份，她要對他說的話，算是說到了。
「……」晏顧看著她，胸口微微起伏，沒有立刻回應。
只是突然傾在她的身前。
本來呈90度角，坐在各自沙發上的距離，瞬間變得0度角。
灼熱的男性氣息也撲面而來，繚繞在耳邊，臉頰，鼻息更是進的相聞。
心，也跟著亂了。
「林老師，說得容易，你確定，能做到麼。」晏顧的聲音也平直的沒有任何起伏。
「為什麼不能。」文宋也很堅定。
「是麼，你做到了麼，你當初如果做到了，為什麼你現在還會一個人，單身著。」他的身體更加的壓低，靠近，覆下。帶著壓迫性，侵略性，懲罰性，危險性。
她這話只是說說，好聽的麼，如果當初真如此，她會那麼選擇，然後他們走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麼，他有時候真的不知道她的真假。
「做……做，晏先生，靠太近了。」文宋想解釋，可還沒解釋，就被他的語氣，被他的動作，被他的氣息進攻的一時慌了慌，身體不由得向沙發後靠了靠，跟他保持距離。
「近？我們靠的近不是一次兩次了，比這更近的都有呢。」說著，更往前傾下，眼見整個人都要覆在她身上，幫她複習，以前的『更近』，帶著蓬勃的洶洶氣勢。
這樣的近，她不是一向應付的得心應手麼，晏顧報復的想著，做著。
夜晚，寧靜，獨處的一男一女，沙發，親近的姿勢，一場『複習』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