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0章 :這是背後搞破壞的 文 / 唯我天下
花船輕輕推開波浪,秋風懶懶捲起,一陣金秋桂子的香。
船靠岸。
船岸邊不知道何時站滿了許多姑娘,姑娘們手裡拿著絹帕,眼睛裡面泛著紅幽幽的,冒著桃心的光芒。
一個個的女子露出無比期待的神情,專等著船上的兩個世家公子走出來,走出來讓她們能夠一飽眼福。
最先走出來走出來的是花眠醉,這傢伙穿著一身無比騷包的衣服,走出來的時候,猛的將象徵著翩翩佳公子的扇子打開,呼呼的扇著風。
「姑娘們好!」
他含笑朝著姑娘們行了個禮,引得尖叫無數。
鳳雲霄微笑著想,這傢伙要是擱到現代去的話,絕對是那明星中的明星。
「花少主,這是我繡的鴛,鴦,你收下啊!」
「少主,少主……」
「我的……」
「我的……」
「少主,我閨房的大門永遠為你開放……」
人群湧動,少女們一個個的如同瘋了一般的擁擠人潮。
還在花船裡面的鳳雲霄臉上的笑容不斷的放大:「這個人,呵呵……」
柳逍遙看著她笑,看著她一天之內表現出來的各種味道和風情,他慌神了,迷糊了!
「柳兄,你還不出來啊?」
花船之後,花眠醉催促的聲音傳來了。
柳逍遙這才將放在鳳雲霄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提醒自己,切勿動了真心,這不過是為了給慕容狂一個教訓而已的遊戲。
躁動的人群安靜了下來,花船外的女子們一個個屏息凝神,不敢露出任何誇張的舉動。
那一抹天青色出現在眾人的眼裡,男子如詩如畫的行走在煙雨紅塵之中,讓人不敢驚擾,不能夠多言。
「雲霄!」
柳逍遙伸出一雙股指分明的手,等待著鳳雲霄。
鳳雲霄認為這是紳士的表現,並為往其他方向去想,緩緩的,將自己的手遞交到了他的手。
一剎那,天不在藍,水不再清,姑娘們的芳心碎了一地一地。
花眠醉看到了這一幕,誇張的說道:「哇,柳兄居然會主動的靠近女子,看來我嫂子的魅力還真的是無窮大呢。若是換做是其他女子的話,哪怕是靠近我柳兄一下,都會被我柳兄一掌給拍飛的。」
鳳雲霄聽罷,只當這是玩笑話罷了,壓根就當做沒有聽到。
她甚至覺得,柳逍遙這個人是不會功夫的。他就應當是在書的世界裡面安靜行走的男子,如詩如畫亦如夢。
她卻不知道,她眼前的柳逍遙只是顯露出了這一面而已。
一小小的烏篷船還在湖面上飄蕩著,沒有人去劃漿,船上的那人,就任由船在湖面上搖來搖去的。
「門主,屬下怎麼覺得這柳家公子像是喜歡上了鳳姑娘?」冬瓜只是將看見的事情如實說出來。
那個坐在蒲團上的男子,身上一襲血紅的衣服,丹鳳的眼微微的閉著,單手撐著腦袋,旁邊絕色的美人剝好了桂圓用嘴含著餵進了他的嘴裡。瀲灩的紅光交織在一起,滿目的旖旎風光。
「他的確是看上了雲霄了。」
可是,看上了雲霄又怎麼樣?他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
冬瓜當即有些擔心的問道:「門主,這柳家兒郎,雖然說風姿還有才學能力上面和門主沒得比,但是他的溫潤謙和的這般態度倒是讓天下的女子都會著迷的啊。」
殺無赦手中握著的竹筒杯裡面的清酒抖了抖:「告訴隱藏在皇家的人,讓他將柳公子喜歡上了雲霄的事情告訴慕容狂,同時,將他們之間的親密舉動也一併告知。」
他的身份,他所要做的事情,還不容許他現在就像她表露出愛意來,但是,他也絕不允許有人再同他來奪取雲霄的心。
這樣用另外一個情敵,卻對付一個情敵當真是極好極好的事情,他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就能夠將一切都處理得很好。
這個魔魅的男子,唇角含笑,那笑容卻是瘆人的。
冬瓜恭敬的遞了桂圓過去:「門主,這花城的人也是忒沒見識了,柳逍遙和那花眠醉也不過就是這個樣子,怎麼能夠引得這些女人這樣瘋狂呢?」
殺無赦懶懶的動了動腿,甚至支了起來,美人頓時塞了一個軟墊過去。
「的確沒見識!」
他們不知道,在女人的眼裡優秀的男人是可以用來崇拜,用來嚮往的,但是優秀得過分了的男子,就只會讓人崇拜和害怕的!
比如慕容狂,比如你殺無赦!
藥王谷。
落日餘暉印染江天半天的紅霞。
慕容狂剛剛接受了針療。
「咯咯……」鴿子的聲音傳來,一片羽毛從天空墜落。
慕容狂伸出手,接住了飛下來的鴿子,從鴿子的腿上面取下了一張紙條。
這鴿子每日都來。那上面寫著的是關於鳳雲霄每一天發生的事情。
他雖然不同意雲霄帶太多的人進柳府,但是在柳府之外卻是安排了人在暗地的保護著鳳雲霄。同時他也委實是想要每天都知道她的消息。
攤開紙條看了看,他的眉頭赫然的皺了起來。手中的紙條在他的手中被化為粉末。
很好嘛,他的皇后在短短的幾天時間之內,居然又讓一個那樣優秀的男子為她著了迷,她居然還不反對,還替他設計衣服。
他都沒有過。
「你要幹什麼?」
江邊鶴看著慕容狂此刻已經運起了輕功,看樣子打算今天就從這藥王谷出去。
慕容狂連頭都沒有回,冰冷的回答道:「出谷。」
「是嗎?慕容狂,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現在出谷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死!我也不知道那紙條上面寫了什麼?但是大致可以猜到。你那麼氣憤幹什麼?你皇后那麼的漂亮又那麼的與眾不同,讓人心動是在所難免的。不過,你為什麼會信不過她呢?我看她對你是情有獨鍾的。」
江邊鶴難得沒有說風涼話,而是好言相勸。
慕容狂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腳步往前面跨出了幾步,江風冷冷的從江面上吹來,吹得他纖塵不染的雪白衣袍獵獵的作響。
這一刻,他居然害怕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