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塵埃落定 文 / 羽光星雨
40.塵埃落幕
聶楓話語剛落，頓時，眾大臣與那天日國百人盡皆大聲驚呼：「都是？這不可能吧。」
那歐陽夏丹前踏一步，堅決地搖頭說道：「絕不可能，這唯一的答案便在我身後的這位老者杖內，不可能有十個答案！」
「不信？」
聶楓雙手負於身後，淡淡笑了笑，右手忽然猛地揮起，神色肅然地對身後的工匠令道：「開模！」
工匠們連連上前，將那十個模板翻轉過來，舉起鐵錘向那凝結的浮雲脂敲去。
這將模板敲掉的工序，便叫開模。
開模過後，十個充斥著古老沉重氣息的青銅方尊，便出現在眾人視野之中。
這十樽容器形式古樸，形式各異，其上刻滿遠古奇珍異獸，各國古老符與一些充滿藝術性的歌舞場景。與那圓形且極其簡單的天圓樽相比，猶如玉碗與乞丐的破碗之別。
這也是結合這百號金石工匠的精良技術與聶楓腦中的無限創意方才製作成功。形式是按聶楓腦中的司母戊鼎的形狀大致製作，想不到做出來的效果，倒也頗為不錯。
「這是……這是我鑄造界的巔峰之作啊！」那幾個老邁的金石工匠看見這十尊方樽，激動地跪地向那餘熱未消的方樽觸摸而去，彷彿那是他們的生命一般。
其餘的年輕工匠也都欣喜萬分，能參與這劃時代鑄器的鍛造，是他們一輩子都會感到榮幸的事情。
「這……確實不得不稱為藝術之作。」那歐陽夏丹向那古樸大氣的方樽看去，心悅誠服地點頭說道。
那滿朝武看著那十尊龐大的方樽，也是不由感慨著其瑰麗之處，望向聶楓的眼神更為讚賞。
聶楓嘴角輕輕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揮手對身後的侍衛說道：「取清水！」
眾人站立在當場，疑惑地望著聶楓，不知他要做些什麼，但那侍衛卻是立即下去安排。不久後，太監們手持一盆盆清水，在聶楓的示意下倒向那第一個方樽裡面。
不久，那第一個方樽內便裝滿了清水，眾人見狀更為好奇，不知道聶楓究竟想幹什麼。
「升滑輪！」
聶楓一聲令下，那工匠便將一開始在大殿上方做的那個奇怪裝置垂下的繩子向第一個方樽的上下兩處捆綁而去。
「起！」
隨著聶楓的號令指揮，那幾個滑輪所繫繩子的另外幾處，百名工匠便開始合力拉繩子，與此同時，那第一個方樽居然慢慢升起，並向第二個方樽傾斜，期內的清水向第二個方樽傾瀉而去。
傾瀉完後，眾人驚駭地看見，那清水居然一滴不剩地全然倒進了那第二個方樽，而第二個方樽，卻是剛好盈滿，未差絲毫！
緊接著，聶楓再次指揮從第二個方樽倒向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直到第十個方樽之中，居然全部符合，未盈出一滴。
在傾倒完第十個方樽之後，整個朝堂立即沸騰起來，人們以一種極其熱烈的掌聲與歡呼送予那站於桌前發號施令的聶楓。
就連那一眾金石工匠，也躬身對聶楓行禮，表示心悅誠服，讚歎不已。
此時的聶楓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榮辱諧忘，對外界的事情根本察覺不到，只待完成驗證之後，便開口喊道：「開天圓樽！」
依舊是用滑輪的方法，眾工匠將天圓樽的上下兩處凸凹處捆綁好，緩緩吊起，向第一個方樽傾斜。
一個工匠上前將天圓樽的木塞取下，但奇怪的是，那天圓樽內的酒居然只出來一點後便在天圓樽內不能倒出。那個小孔之上有酒卻不從小孔流出，讓人甚是難解。
那武百官疑心又是狗日國那群人做了什麼手腳，紛紛出言罵道：「狗兒子的，怎麼會這樣，是不是你們又做了什麼手腳？」
「對啊，你他x的老是在搞三搞四，老子憋了一肚子火了，今兒非好好揍那群狗日國的傢伙一頓。」
「一而甚者，豈可再乎！」
看這南唐憤然的官員喧鬧起來，歐陽夏丹連忙上前解釋道：「大家別衝動，這也是這最後一題中要解開的一個題目啊！聶先生才智超人，想必這小小的問題難不倒他，且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先。」
聶楓看那歐陽夏丹將自己拉上檯面，卻也不惱，沉思片刻雙眉一挑，喃喃說道：「壓強問題？」
此時的大殿之內靜若寒蟬，人們紛紛沉寂下來，生怕打擾到聶楓的思緒。
而卻也只是片刻時間，聶楓便似乎想到了什麼，叫人尋了一條乾淨的長竹條，自己向那天圓樽走去。
將那長竹條從那天圓樽細小出口插去，瞬間，那天圓樽內的酒立即順著那竹條快速地往下流去，一時間，宮殿之內，酒香四溢，蔓延至皇城之外，方圓百里皆聞得酒香。
那醉人的酒香使得那久經沙場的將軍沉醉，讓那征戰半生的南唐帝皇激動，讓每一個有鐵血豪情的壯士熱血沸騰！此酒，名英雄淚。
待到那酒完全傾洩完畢，多一份則盈出，少一分則不滿，卻是真正的絲毫不差！
舉室皆驚，百官讚歎，天日使臣低頭感慨。
林震寬大的大手猛地一拍椅把，從龍位之上忽地站起，興奮地大喊一聲：「好！哈哈哈哈……」
如此揚眉吐氣的感覺，再聞著如此酒香，仿若還在當年征戰四方熱血未泯之時！林震心情大悅。
那老者從杖內取出那「唯一」答案所記載的數字，再讓侍衛一核對，卻是第四樽方樽的長寬高。
這讓老者感慨一聲，搖著頭苦笑道：「沒想到，居然有十種方法……」。
誰知這話卻被那聶楓聽見，走到那老者面前，聶楓搖頭笑道：「老人家，你錯了。」
「額，這怎麼說？」那老者一臉疑惑地望著聶楓，不清楚他已經贏了還要搞些什麼。
聶楓微微一笑，轉身走到方才自己所書寫的書桌之上，將剛才自己勾畫的長方體正方體紙張拿起，遞到老者面前。
「所謂天行有律，萬物有法，這一方一圓都有其計算法則，老先生你手上的，便是我勾畫並計算的那十尊方樽的長寬與高度，他們的容積皆有公式，只要有一個數值，我便可以搭配無數種不同數值的方樽去容納你圓樽中的酒，換言之，這不是僅僅只有十種方法，而是有無數種！」
「你居然發現了它們的運算公式？」那為首的一個金石工匠聞言，眼睛發亮地激動喊道。忽而發覺自己有所失禮，連忙低頭退下，但卻無法掩飾其望向聶楓的眼神中的那種火熱與**。
聶楓顯然發現了那人眼神中的**，卻是微笑地說道：「不久後我便會將這公式以及一些基本的數學定理寫出，讓南唐，甚至是中天大陸的所有工匠學習。」
聞言，那百名金石工匠卻是不顧朝堂禮儀，齊齊對聶楓跪下興奮地齊呼：「先生大義！」
傲然著掃視全場，聶楓掃視著那無數雙欽佩讚歎的眼神，微微一笑，揮了揮衣袖，竟是不向林震辭行，直接轉身向宮廷之外走去！
無意官場，自然不必太拘泥於那些虛禮，況且現在的聶楓，有足夠的底氣不向那皇帝行禮。
「先生慢走！」
聶楓走到中殿門外，卻是立即被幾個人同時叫住，其中包括林震還有夏丹王子。
知道聶楓心高氣傲，林震也不方便挽留，雖然覺得聶楓這樣做有點掉自己面子的感覺，但此時他心情大好，聶楓又立有大功，自然不會怪罪。
只見夏丹王子手持一杯英雄淚，低頭雙手向聶楓奉上。
「聶先生才智超群，是人中之龍，這英雄二字，當之無愧。」
聶楓雙手接過，望了一眼那仍舊向自己低頭的歐陽夏丹。
將那樽酒一飲而盡，聶楓望向歐陽夏丹，輕輕微笑道：「好酒！」
隨手拋卻那酒樽，對著歐陽夏丹微笑抱拳，聶楓毫不留戀地轉身而去。千百侍衛莫敢阻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