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火狐 第八章 天外飛來的使命 文 / 紅金01
2年後,莫罕歷819年,各地能人異士響應皇帝與大將軍的號召,紛紛加入附近城主的軍隊,地方軍閥勢力迅速壯大,龍矯發起的妖族暴動被各方合力平息。
8年後,莫罕歷825年,皇帝莫靈16歲時,啟用魔法師協會的能人罔易為丞相,以擾亂朝綱為名,擒殺大將軍何通,大將軍率部反出中都城。
莫罕歷826年,皇帝莫靈傳召各方軍閥首腦聚會中都,席間西北菲利人首領侗佐**師出言不遜,皇帝氣沖斗牛,下令責打侗佐**師落魂鞭,侗佐**師不甘受辱,反出中都。
各地軍閥心生異志,紛紛藉故離去。從此,魔法師協會與皇帝的意志僅僅局限於中都城。龍矯雖然死了,天下亂象卻已經無法停止,莫罕皇朝已經名存實亡。
胡瑀用功9年,吸收了6個魔核,終於到了突破的邊緣。
這天,胡瑀的金丹忽然碎裂,狂暴的火元素破體而出,狂暴的火焰中,胡瑀現出了火狐狸的原形,火狐狸又化為火焰,紅色的烈焰劇烈竄動起來。然後,火焰中再次出現人形,火焰迅速內斂,隨著火焰,山頂周圍的各系元素蜂擁而至,捲入了胡瑀的下丹田。
胡瑀雙目微閉,神態安寧,他的心裡卻湧起了無數紛亂的念頭,從怪夢到魔獸,生老病死,喜怒哀樂,還有血淋淋的弱肉強食,無數負面情緒紛至沓來。
這就是莫漢道修通關的心劫,與雷劫不同,心劫不形於外,卻能摧毀道士的心防,要麼通關,要麼落下精神疾病,失憶、失心瘋、癲狂都是小事,要是入魔,心態就會變得極端負面,那時嫉恨、狂暴、自大、喋血、自私、兇殺,很快就會聲名狼藉,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胡瑀與心劫搏鬥了54天,終於清醒過來,滿目光華,無數元素溫順地閃爍著,猶如精靈一般紛紛向他投來,無數各種屬性的元素圍繞著他的心神,凝結成一個小小的人兒。
小火狐的元嬰居然不是狐狸造型,如果有道門的前輩知道,必然會大吃一驚。
其實,所有物種的靈魂都沒有固定的形態,但是都會自覺地投射自身物種的樣子,然後虛擬成了這個形態。所以,靈魂往往就是物種自身的樣子。
元嬰外形的形成卻是需要讀取靈魂的形態的,可是胡瑀竟然不是火狐元嬰,而是人形的元嬰。胡瑀並不知道這些道理,他只是突然發現,自己多了很多記憶,那是另外一段更加複雜的人生,他的前世。
此時,寧靜的天堂難得有了亂子,將輪台的將輪鏡顯示,有一個被打入輪迴轉世的犯人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但是,這本來是絕不可能的,將輪台是把犯人打入了輪迴,輪迴是一定會洗清任何人所有記憶的。
道尊說道:「這怎麼可能!就算是我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恢復記憶,何況是那位修為半吊子的真武。」
仙皇說道:「快查查,一同轉世的另外兩位情況如何。」輪值將輪台的仙官說道:「將輪鏡中沒有提示,待我施法尋來看看。」說完掏出一個彎彎的綠色的竹竿,朝將輪鏡輕輕一點。
前世的記憶沒有讓胡瑀更加清醒,而是讓他陷入了混亂,那些現實並不存在的記憶竟然如此真實,如此清晰,讓他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幻。
正在這個時候,灰暗的天空產生了異象,強烈的陽光從正中穿透了厚重的雨雲,更大面積的雲層紛紛消散,一會兒功夫,整個天空變得一片晴朗。
胡瑀從發呆中恢復,不由自主站了起來,抬頭望天,耀眼的白光刺痛了他的眼睛。胡瑀瞇起了雙眼,他用左手擋在眼睛上方,卻依然什麼也看不清,前方雪白一片,一個聲音在不遠處響起:「小朋友,你很了不起呢。」
隨著聲音出現,眼前光線逐漸變暗,終於出現了一個人影,這是一個發著光的,輪廓朦朧的人影。
胡瑀說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那人的光影說道:「我叫耳,認識我的人通常叫我的稱號,但你可以叫我老耳。」
胡瑀奇怪地問道:「老兒?」老耳說道:「沒錯,我出生的年代沒有姓氏,只有名字,所以,我單名叫耳,耳朵的耳,而我很老了,所以就是老耳。」
胡瑀說道:「為什麼我從前一直沒有見過你?這個山頂早就被我一寸寸地搜索過。」
老耳說道:「我是從天上來的,明白嗎,就是很遠的地方,人們稱呼那裡天庭,或者天堂。」
胡瑀下意識地說道:「天堂?啊,不可能!」
老耳說道:「其實不需要你相信這個,但是曾經與你一起飛昇的那位惡魔,如今出了大問題了,他正在作惡。因為這個惡魔是你放出來的,所以你必須阻止他。」
胡瑀輕呼出聲,說道:「啊,你是說,那個惡魔是真的?」
老耳說道:「是的,哦,是了,你剛剛恢復記憶,一時還沒能接受新的狀況。我可以告訴你,那惡魔轉世在這個大陸的另一端,他前世的記憶已經被清洗得很乾淨了,可是,他的本性很惡,最麻煩的是,他的能力成長得很快,比你還快得多。因為他,那裡已經死了很多人,幾個村子已經荒蕪了。」
胡瑀說道:「他一個人,就算再凶再惡,終歸會被大社會的力量淘汰掉。更何況,我如今窮困潦倒,自身難保,除魔衛道的崇高理想從何談起?」
老耳的聲音變得有點蕭索,說道:「這個,確實有點難。想不到這個世界的道修已經快要消亡了,沒有信仰支持,我在這個世界能夠運用的能力很小,所以只能靠你了,只能靠你自己了。」
胡瑀滿臉不以為然,老耳又說道:「那人如今可不算孤家寡人,幾年前,他就建了一個山寨,做了山大王,依他的能力和性格,再過幾年,他就會攻城略地,到時為禍將會更大。」
胡瑀歎了口氣,說道:「你剛才似乎說過,他的能力成長得比我還快,我怎麼阻止他?最重要的是,如果時間以歷史紀元去計算,統治更替,國土變換,實在是最平常不過的事情,我們沒有必要去干涉他。」胡瑀恢復了前世的記憶,思慮也瞬間變得成熟深遠。
老耳說道:「隔界而來,沒有信仰支撐,我的損耗很大,我必須回去了。惡魔轉世的事,你看著辦吧,也不必勉強。若是能幫的話,你就幫吧,畢竟是你帶了他出來。」說完,老耳光影消散,化為流熒飛向高空。
胡瑀愣住了,他喃喃自語:「難道,那些都是真的?真的有個惡魔,還有一個道士?還有史維潔?」他頓了一下,又說道:「翰墨!」
天空的異象轉眼恢復了正常,只是雨雲不再,變成一片晴明。讓胡瑀苦笑的是,這個老耳求他幫忙,卻不告訴他如何通過這個可惡的魔法陣。胡瑀是記起了很多修煉的知識,可是,這個法陣與他記憶中的陣法是完全不同的體系。而且,他的修為才剛剛元嬰期,如果要他自己破解這個法陣,卻不知要耗費多少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