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0雙面惡少 文 / 水上妖精
早上,姚新蝶睜開眼。
身子酸痛的像是車子碾過似的。
南宮忌像是要把五年的情全都補回來。
大補自然傷身。
身邊是空的,南宮忌像是起來了。
不一會兒,聽到南宮忌的腳步聲。
「李嬸,我現在要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等到新蝶自然醒再把早餐端到房間來!」
「是!」李嬸畢恭畢敬地回答。
南宮忌看了看仍舊閉著雙眼的姚新蝶,俯身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走出了房間。
姚新蝶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淚水滑下她的臉龐,她好恨他!但她更恨自已……
努力了五年,恨了五年,自己依舊是拋不開南宮忌懷抱的姚新蝶。
她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悲哀也最無恥的女人,他那麼殘酷的對她,可是前夜、昨夜,她的身體還是背叛了她的心,理智拒他千里,身體還是拒絕不了他?
姚新蝶起身,李嬸立即慇勤的伺候。
姚新蝶吃完飯,去院子裡走走。
李嬸寸步不離。
看屋子,手機、電話一樣沒有。
想要和你聯繫,只能用吼的。
在這別墅裡吼,不會有人聽到的。
李嬸也不會讓她這麼做。
走到哪兒都有影子跟著。
姚新蝶選擇坐在桌台上。
五年的離別,心好像有牽念這裡,隱隱的還捨不得。
離開南宮忌的日子,以為自己是女強人了,可到了這裡,發現自己骨子裡還是小女人。
她深深的眸光中滿是悲哀,渾身更是酸痛,她感到頭好暈。她好恨自己為何拒絕不了這惡魔般的男人?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才能管住自己,並遠遠地逃離這惡魔。
又一日。
姚新蝶恍恍惚惚地躺在床上,她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像朵雲彩似的,飄到東,飄到西。
「怎麼會這樣?」
南宮忌的大手輕輕撫過姚新蝶發燙的小臉,聲音中含著慍怒,但目光卻流露出萬般心疼和憐惜。
李嬸看著躺在床榻之上的姚新蝶,也心生憐惜,當她發現南宮忌追問時,馬上回答:「你不在的這二天,姚小姐她總是沒有胃口,還經常呆呆的坐在窗台上,怕是寒氣浸了她的身體!」
南宮忌眼中閃過一陣心痛的神色。
為什麼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坐在冰冷的窗台上,會感冒的,難道她不知道嗎?
她還在怨恨自己嗎?
自己是可恨。
自己昨天竟然沒看到她的異常,還那麼強硬地對她,甚至是貪婪地一次又一次要著她,來滿足這五年對她的思念。
該死!真是該死!
如果昨天不是急著回公司處理事務,而是留在她身邊,她今天也不會病得這麼嚴重!
「對不起,是我的失職,我竟然沒有發覺到姚小姐她——」
南宮忌揚了揚手,打斷了李嬸的內疚。
「我沒有怪你!」他低低嗓音中透著權威,其實,他是怪自己!
發誓要好好愛她,結果給她帶來的還是傷害。
他將深眸鎖在姚新蝶毫無生氣的臉上。
「藥煎好了。」
「端進來。」南宮忌威嚴的聲音響起。
「是。」李嬸恭敬地進入室內。
「把藥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是。」
「李嬸,你也出去忙其他的事情吧!順便為新蝶準備一些補身體的食物!」南宮忌頭也不抬,深眸凝視著床榻之上的姚新蝶。
「是!」
待李嬸退去後,南宮忌輕輕扶起昏昏欲睡的姚新蝶,雖然私人醫生已經來過了,而且還為她紮了針,但她仍舊是毫無起色。
南宮忌眼中一陣心疼,自己為什麼沒有好好照顧她呢?
他將姚新蝶依靠子自己身上,俊冷的臉頰緊緊貼住姚新蝶發燙的額頭,當他看見她細細的汗珠滲出時,連忙拿起乾淨的手絹,細心地為她拭去薄汗……
緊接著,南宮忌拿起床頭旁邊的藥碗,小心翼翼地餵她喝下藥汁。
「唔——咳——咳——」因重感冒而一直昏睡的姚新蝶舌尖一觸及苦澀的藥汁,身體產生本能牴觸反映,然後藥汁猛然嗆進氣管中,引起她一陣猛烈的咳嗽。
南宮忌眼中一慌,連忙將藥碗放在一旁,力道適中地幫助姚新蝶撫拍著後背。
慢慢地,姚新蝶咳出一些藥汁,恢復了正常的呼吸,氣息開始變得平緩,但,仍舊是毫無意識地將頭靠在南宮忌身上。
南宮忌望著姚新蝶蒼白的小臉,目光複雜而深凝。
他用手帕輕輕拭去姚新蝶嘴角邊的藥汁,隨後,轉身,反手拿起藥碗仰頭灌下,再捧起她的臉,嘴對嘴慢慢地將濃稠的藥汁哺渡到她的嘴裡。
苦澀的藥汁一點一點地餵進了姚新蝶的口中,一滴沒有浪費,他竟然發現自己很貪戀她的唇香。
他戀戀不捨地將姚新蝶平放在床上,細心地為她蓋好被子,待看她沒有任何異常的時候,然後隨手將桌上的件拿起,一邊觀察姚新蝶的狀況,一邊有些心神不寧地處理公事。
徹夜,姚新蝶的狀況也不見太過好轉,而體溫也是忽高忽低的。
主臥室中的燈亮了整夜,而南宮忌也是不眠不休地看護著姚新蝶,不斷地為她擦拭汗珠,或者是測量體溫。
凌晨時分,床榻之上傳來姚新蝶的聲音。
「嗯——好冷——冷!」
姚新蝶囈語著,毫無意識地緊縮著身子,身上的被子似乎不起任何作用。
「新蝶,新蝶——」
南宮忌聽到她喃喃的聲音後,馬上來到床前,緊緊摟住她瑟瑟的身子,火熱的唇貼緊她的耳朵,輕聲喚道。
「冷……好……好冷!」嚴重的風寒侵蝕著姚新蝶的體溫,令她此時感到寒冷無比。
身上的寒意似乎侵入骨髓,整個身子就像墜入海水中一樣,寒冷衝擊著自己的身和心,讓她感覺毫無希望,徹底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為什麼這麼寒冷,那個溫暖的胸膛哪裡去了?
姚新蝶毫無意識地抖著身子。
南宮忌眉頭緊緊鎖住,一向冷靜如他,即使面對再紛雜、再難以解決的商業事情,他都是胸有成竹的,從來沒有緊張過,而面對姚新蝶,自己卻總會束手無措。
他再次用體溫計幫助姚新蝶測量了一下,39度!該死,退燒針已經打過了,為什麼還不起作用?
「嗯——冷——」
當南宮忌的大手剛剛要抽回時,卻一下子被姚新蝶緊緊抱住,似乎在索取他手上的溫度。
南宮忌臉上冷硬的線條早已經被柔情所取代,姚新蝶的柔弱無力激發他體內所有的愛意。
他將蓋在姚新蝶身上的被子暫時拉開,然後一雙溫厚的大手將她身上的白色睡裙褪了去。
瞬時,姚新蝶姣美白皙的身軀呈現在南宮忌的眼前。
南宮忌眸間開始變得深沉,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滾燙的大手滑過姚新蝶姣美的身軀,眼前完美絕倫的身軀,看得他血脈噴張。
「冷——好冷——」姚新蝶身子又開始一陣發抖,將修長的大腿彎曲至胸前,如嬰兒般的安全睡姿。
姚新蝶這聲呢喃一下子將南宮忌的理智拉回,自己怎麼這個時候還要想這些?
緊接著,他深呼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呼吸之後,將被子蓋子自己和姚新蝶的身上,讓姚新蝶依偎在自己懷中。
「嗯——」姚新蝶似乎一下子找到了溫暖的來源,將整個身體都緊緊貼在了南宮忌的身上,滾燙的小手緊緊摟緊南宮忌。
「你可真是折磨人的小妖精!」南宮忌低低淺笑,毫無疑問,他的激情*瞬間又被姚新蝶無意識的動作點燃,當他炙熱的身體能夠充分感受道她玲瓏有致的身軀時,胸中那股想要釋放的力量變得越來越明顯。
但在他懷中的姚新蝶漸漸平緩了呼吸,似乎也能安穩地睡著,她將小臉緊緊埋在南宮忌的頸窩中,平穩的呼吸卻一下又一下地掃在他的脖間,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南宮忌的神經。
「新蝶——」他緊緊摟緊她的身體,由她身上散發出的縷縷清香更像一貼催情劑般,令他難以自制。
不行,自己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侵犯她!他強行命令著自己。
「新蝶,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他俯下身貼近姚新蝶的耳朵說道,嗓音粗嘎得像是釘子刮過石板般,可見他所忍受的狂熱已經到了極點!雖然她還是昏迷的,但他相信在她的意識中能夠接收到信息。
說完,南宮忌翻身下床,他走進主臥室餓浴室中,猛地將淋浴噴頭打開,然後調到冷水位置,想借助冷水來緩解一下自己的火。
他的雙手扶牆,任憑冰冷的水噴灑在身體上,陣陣涼意漸漸平息著那股致命的衝動。
就這樣,南宮忌又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經過醫生的治療,姚新蝶的病情有了緩解,待四天後的夜晚降臨時,姚新蝶除了昏昏欲睡之外,體溫忽冷忽熱的情況已經基本上得到了控制。
待下人將藥呈上然後退出屋子之後,南宮忌重新試了試她的額頭。這四天,她睡了醒,醒了又睡,原本就尖尖的小臉,現在變得更加瘦小了!
這五年,她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把自己的身體搞得這般虛弱。
這五年,楚依依是怎麼照顧新蝶的。
他凝望著她,目光一刻也捨不得轉開,生怕轉開了,這個深愛的女人再也看不到了。
她病了許多天,他幾乎是衣不解帶的徹夜守候,連公司的事情他也是暫時擱置,實在重大的事情他才拿回家處理。
現在他分分秒秒希望她的病情盡快好轉,他不想再看她病秧秧的模樣……
南宮忌心中一絲疼痛,拿起藥碗,心翼翼喂喝下藥汁
「唔……不要」
姚新蝶在昏迷之中仍舊嘗到要命的苦味,皺起眉頭,雙手推開藥碗
「不要……」
頭痛、沉重!渾身都不舒服,更不要喝這個難喝得要命藥
「新蝶乖乖!聽話!」溫柔語氣像在寵溺女兒般:
「你不吃藥,病怎會?」
姚新蝶微微睜開雙眼,難聞中藥味令想吐
「我不要喝」更使勁把藥碗推得老遠
突然,因用力後胃部開始一陣翻攪,酸水湧上喉間,忍不住掩嘴乾嘔
「新蝶,想吐就吐出,不要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