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3兄弟就是兄弟,女人就是女人 文 / 水上妖精
江聽雨在麻花的時候,非洲的南宮忌和納蘭容若也在麻花著。
南宮忌想納蘭容若的時候,納蘭容若也在想南宮忌。
納蘭容若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老大還活著,南宮集團商場出現過老大刷卡的記錄。
這是南宮忌故意為之。
他突然很想納蘭容若知道他存在著。
納蘭容若決定用姚新蝶引出老大。
無論納蘭容若有多麼不捨姚新蝶,不捨思忌,可是該老大的,都要還給老大。
納蘭容若開始帶姚新蝶參加各種大型宴會,希望老大看見姚新蝶能現身。
納蘭容若不知道,凡納蘭容若出現的宴會,南宮忌必到。
只是南宮忌認出納蘭容若,納蘭容若認不出化名為柳在元的南宮忌。
納蘭容若成熟多了,清瘦多了,整個南宮千尋事業的重任都擔在他的肩上,納蘭容若一定很辛苦。
南宮忌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南宮忌也看到姚新蝶。
納蘭容若並沒有告訴姚新蝶他帶她來是引出老大,納蘭容若也沒有告訴姚新蝶老大還活著,納蘭容若捨不得姚新蝶煩惱,納蘭容若只是說,這些重要活動,不帶夫人,會覺得沒面子。
姚新蝶此來的目的,就是給納蘭容若長臉。
姚新蝶一身盛裝,顯得雍榮華貴,她在納蘭容若身邊笑著,依著納蘭容若,像一個被納蘭容若呵護的幸福的小女人。
姚新蝶似乎很滿足這樣的生活,依在納蘭容若的身邊笑得香甜可口,她和納蘭容若也非常般配,人們看到他們二個,就會想到四個字:金童玉女。
姚新蝶對納蘭容若很依賴,和納蘭容若形影不離。
看起來,真的像小蝶所說的那樣,姚新蝶已經愛上納蘭容若了。
南宮忌覺得姚新蝶和納蘭容若生活得和和美美,覺得自己出現根本就是一個破壞者。
可是南宮忌也很想姚新蝶,想擁之入懷,訴說相思……只是物是人非,有些話只怕此生再也說不出口。
怪只怪,天意弄人。
南宮忌想完,又很矛盾,自己怎麼啦,明明怨姚新蝶的,可是見到了,想的卻是這個……
南宮忌心裡苦笑,原來姚新蝶再多變化,自己還是愛著她的。
姚新蝶原是他愛的宿命。
南宮忌強打精神,走到納蘭容若和姚新蝶面前,舉起酒杯,從納蘭容若酒杯的底端,彎彎繞繞,繞到杯沿,然後碰了一下道:「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叫柳在元。」
語畢雙手恭敬的遞給納蘭容若一張名片。
南宮忌現在開的公司比起納蘭容若掌管的南宮千尋事業根本就是九牛一毛,所以須要表現恭敬的態度。
納蘭容若直發愣。
剛才這個叫柳在元的男人碰杯的方式很特別,自己和老大私下裡喝酒時,納蘭容若就是這樣碰老大的杯子,這個叫柳在元的男人做的動作和自己的不差毫釐。
可是這個人長得一點也不像老大。
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巧合。
「容若,你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姚新蝶覺察到納蘭容若的反常,關切問。
姚新蝶的表現的根本就像一個妻子對丈夫的無微不致的關心。
南宮忌的心好酸。
「我沒事。」納蘭容若朝姚新蝶笑笑,舉起杯子,宴會上點頭之交的人碰杯向來淺嘗輒止,可是納蘭容若鬼使神差的一飲而盡,就像闊別多年的老友相見那樣。
南宮忌也是一飲而盡,飲完,杯底朝下,讓納蘭容若看看。
這個運作也是老大常做的。
雖則第一次見面,納蘭容若感覺柳在元(南宮忌化名)好像是相處多年的朋友。
在飲畢,拿起柳在元的名片看了又看。
「看起來,我們很投緣,有空到我公司坐坐。」南宮忌發出友好的邀請。
「好啊!」納蘭容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化名柳在元的南宮忌。
南宮忌拿到手裡,把名片從這個指縫飛快的夾到那個指縫,四個指縫夾完,手指一彈,名片彈到名片夾裡。
這個動作也是納蘭容若在老大面前常做的。
「你怎麼會?」
南宮忌笑了笑:「我以前看過一個人做過,覺得好玩,就學了。」
「你看過誰做過,那人在哪兒,你可以帶我去看他嗎?」納蘭容若失態的抓住南宮忌。
「那人是你什麼人,你這麼緊張他?」南宮忌斜眼看著納蘭容若問。
納蘭容若俊美的桃花眼立時蒙上一層水霧:「他是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的人。」
南宮忌差點落下淚來,好個重情重義的納蘭容若,他她想說「容若,我的好兄弟,我就在你身邊,你也是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人」。
可是,他不能,南宮千尋事業是由納蘭容若一手打理,由黑道洗白的,納蘭容若為此幾度生死,現在生命依舊時時受到威脅。
納蘭容若還一直不讓人叫他老大,而叫容若哥,納蘭容若一直為他留著南宮千尋事業老大的位置,且納蘭容若和姚新蝶生活的很幸福,他一表明身份,納蘭容若的生活都會被打亂的,他不可以這樣做的,看到納蘭容若就可以。
今生也許,他只能祝福納蘭容若了。
長久的相處,姚新蝶已經讀懂納蘭容若的表情。
姚新蝶知道納蘭容若提到忌就會很難過。
姚新蝶也很難過,她也想知道那個人在哪兒,是不是還是她深愛的忌,他是不是還活著,可是她不能表露出來,她怕納蘭容若難過,她要壓抑著自己的難過,去安撫難過的納蘭容若。
「容若……」姚新蝶輕呼著納蘭容若的名字,柔情的看著納蘭容若,手抓住納蘭容若的胳膊,以納蘭容若以安慰。
南宮忌轉而看姚新蝶。
兄弟就是兄弟,女人就是女人。
她該知道納蘭容若這麼緊張的問的這個人就是自己,可是她臉上一點表情都有,這個曾經說過深愛自己的女人,曾經要做自己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女人,在別人談到自己時,竟然如此雲淡風輕,好像他們不曾深愛過,甚至好像她不曾愛過自己,不曾遇到過自己,這個女人確像小蝶說的那樣,水性揚花,想方設法投入納蘭容若的懷抱,把自己一早拋在腦後了。
自己還當她純潔如玉女,堅貞如烈女。
從烈火中死裡逃生,臉部全毀,身上百分之六十的燒傷,每夜每夜都疼得無法入睡,那些痛苦的日子裡,日日夜夜思念著她,靠著回想著和她恩愛點點滴滴,來苦挨著慢長的每一天。
每一秒都在設想和她相逢時的甜蜜,沒想到自己深愛的女人竟然投入兄弟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