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8小三逼宮2 文 / 水上妖精
納蘭容若從小就培養思忌的膽量,每星期都要帶思忌去出海,讓小小的思忌見識大風大浪。
納蘭容若對思忌的愛細微到了極致,南宮忌覺得換了自己絕做不到,所以南宮忌告訴自己,他只想知道答案,絕不想改變什麼,姚新蝶和思忌只屬於納蘭容若。
納蘭容若帶思忌出海時,安琪兒和姚新蝶攤牌。
安琪兒選擇的地點在納蘭容若家的客廳。
老媽媽聽不懂中,又是自己人,安琪兒毫無顧忌。
為防安琪兒傷及姚新蝶,為了知道姚新蝶真實的內心,南宮忌躲在自己房裡。
南宮忌的房子就在客廳的拐角。
南宮忌把門開了一個縫,為的是讓聲音傳的更清楚。
南宮忌手裡拿著一個鏡子,鏡子可以反射出姚新蝶的表情。
南宮忌覺得自己很小人,但心裡卻無法克制自己的小人行為。
一向大膽的安琪兒還有些小緊張,醞釀了好一會兒,才敢開口。
安琪兒的開場白是:「納蘭夫人,我很愛容若,我可以為容若犧牲一切,而你只是把容若當成一個朋友,一個疼愛孩子的父親,一個依靠,你並不愛他,否則,我吻她,你也不會是那樣淡然的表情;我住在你們家裡,從不掩飾我對容若的愛意,你對我不會這麼客氣,你對他的感情只是感激,甚至是習慣,這樣對容若太不公平,所以請你把容若讓給我。」
安琪兒的開場白真的非常白,一個彎都不拐。
可能是女人更能看出女人心,姚新蝶貌似早看出安琪兒的心思,她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姚新蝶看了一眼安琪兒,平靜的低頭,認認真真的給姚新蝶倒茶。
安琪兒出口就咄咄逼人,南宮忌從鏡子中看不出姚新蝶臉上有任何不妥之處。
姚新蝶再不復從前那個膽小害怕,遇事就往殼裡縮的女人了。
這樣的姚新蝶更可愛了。
「我知道你並不愛容若,並不珍惜容若,你為什麼還要抓住容若不放,我請你做件好事,把容若讓給你。我會拿出自己的生命去疼愛他。」安琪兒以為姚新蝶沒聽明白她的話,進一步表明道。
姚新蝶的手抖了一下,熱水燙到了姚新蝶的手,姚新蝶的眉頭微微緊蹙。南宮忌從鏡子裡看到了,好心疼,南宮忌克制了好久,才克制住自己衝出去的衝動。
「這是綠茶,有點熱。」姚新蝶抱茶泡好了之後,慢慢的推到怒氣沖沖的安琪兒面前。
安琪兒說那麼重的話,姚新蝶卻依舊那麼平靜,安琪兒很是驚訝,一時無語,看著姚新蝶喘著粗氣。
打出的拳,全都打在棉花上。
姚新蝶看著安琪兒,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道:「容若喜歡喝綠茶,容若最喜歡喝第三遍,容若喜歡淡淡的茶香,淡淡的茶色。」
聽罷,南宮忌的心漏掉了一拍,南宮忌記憶中,納蘭容若從來不喝茶,納蘭容若和自己一樣愛喝咖啡,自己愛喝苦的,納蘭容若愛加糖的。
姚新蝶改變了納蘭容若。
安琪兒被姚新蝶不鹹不淡的表情給激怒了,把茶推到一邊,怒視著姚新蝶,彷彿她是大妻,姚新蝶是小三似的道:「納蘭夫人,我不想跟你談什麼破茶,你只要告訴我你離不離開容若?」
姚新蝶用紙幣把安琪兒推濺出的茶水細細的擦乾,淡聲道:「我答應過容若,我要給他泡一輩子的茶。」
姚新蝶語罷,自己也倒一杯,用茶杯蓋輕輕的抹上面的茶葉。
安琪兒聽懂了姚新蝶的意思,火大了:「納蘭夫人,你根本不愛容若,為什麼要死纏著容若呢?」
姚新蝶優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平靜的看著安琪兒:「我和容若的感情並不是你們能懂的。」
南宮忌一愣,姚新蝶口中是「你們」,那麼也包括他嗎?難道她知道自己在偷聽嗎?還是說她想故意說給他聽,讓他徹底死心。
「不同居,不吃醋,不熱情。你們之間真的有感情嗎?」安琪兒冷笑的回道,「還有那個孩子一點也不像容若。」
安琪兒扔出重磅炸彈。
南宮忌想衝出去,可是邁不動腳步,是自己讓姚新蝶承受這樣的指責。
姚新蝶沒有說話,端著茶杯,可抓得很緊,以至於抓杯子的手有些發抖。
空氣一下子變得非常凝重,像死樣的沉寂著。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你心虛了。」安琪兒不依不撓,「還是說我說中了,孩子根本不是容若的,你根本配不上容若,所以不要霸著納蘭夫人的位置,讓我來照顧容若,我會讓容若過得很幸福。」
又是死樣的沉寂。
姚新蝶一直捧著杯子不放,因為太用力,杯子蓋抖了起來,發出輕微的聲響。
「你說話啊!」
姚新蝶終於抬起頭,眼中滿是水霧,她用近似囈語的聲音道:「容若快回來了。」
安琪兒猛然回轉身,身後什麼也沒有。
安琪兒一陣冷笑道:「沒想到你外表斯,一本正經,撒起謊來面不改色心不跳,莫非你就靠著這本事讓容若接受你,接受長得一點都不像容若的孩子。」
姚新蝶的嘴唇哆嗦起來。手依舊緊抱著杯子,誰也不會懂得,她心很冷的時候,就用熱茶來溫暖她。
安琪兒氣極,奪過姚新蝶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對著姚新蝶吼道:「把容若讓給我。只有我才配得上容若。」
安琪兒太過分,南宮忌衝出去想制止安琪兒,卻不想納蘭容若先他一步衝了進來。
納蘭容若抬手甩了驚愕的安琪兒一巴掌。
納蘭容若果然回來了。
南宮忌都不知道容若回來,姚新蝶居然聽得出。
不,不是聽出的,而是感覺到的。
是安琪兒想多了。
是自己想多了。
姚新蝶也是愛容若的,不過這份愛埋得很深。
因為深,所以久。
看到納蘭容若,姚新蝶說了一句「對不起,容若,對不起……」,便暈倒在納蘭容若的懷裡。
納蘭容若把思忌交給聞訊而衝下樓的老媽媽,抱起姚新蝶。眼中帶著怒氣看著南宮忌:「柳哥,你怎麼能聽任安琪兒胡鬧。」
記憶以來,這是納蘭容若第一次對他說話這麼嚴厲,第一次用這麼憤怒的眼神看他。
南宮忌慚愧的低下頭。
「容若,剛才她還好好的……她根本就是在做戲……」
南宮忌知道姚新蝶不是,姚新蝶夾在自己和納蘭容若之間,活得太痛苦了,她承受不住才暈倒的。
「柳哥,把她帶走……」沒等安琪兒說完,納蘭容若就打斷安琪兒的話。
南宮忌走過來,連拉帶拖的把自認為很委曲的安琪兒拖走。
走到門口,納蘭容若又叫住了他們。
安琪兒一臉欣喜,以為納蘭容若捨不得她,要她留下來。
納蘭容若一字一句,像大哥命令小弟做事似的道:「柳哥,今晚就把安琪兒送走,從此以後,不許她踏進這個別墅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