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2不要靠我那麼近,我不想傷害你 文 / 水上妖精
納蘭容若冷眼看了看安琪兒:「希望你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說不該說的話。」
安琪兒一個勁兒的點頭。
一晚上,安琪兒不停的為南宮忌拭汗,可總也試不完,南宮忌的每一個毛孔都像一個針式泉眼,源源不斷的往外湧出汗。
「新蝶,新蝶……」南宮忌抓住安琪兒的手,不停的呼喚著這個名字。
安琪兒任由他抓著。
「新蝶,我是忌,你是不是知道我是忌?」
安琪兒一愣,忌,難道他是南宮忌,安琪兒知道南宮忌是納蘭容若一直非常敬重的老大,他不是死了嗎?
自己莫非見鬼了,怎麼可能?世上哪有鬼。
早上八點多,南宮忌睜開眼,看到安琪兒趴在自己的床頭。
曾幾何時,自己醒來,姚新蝶也是這樣趴在自己跟前。
愛屋及烏,南宮忌心起憐意,拿起自己的衣服披在安琪兒身上。
今天身子好多了,看起來自己好像度過了這個劫難。
南宮忌伸了個懶腰,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看區號當是離這兒不遠。
為了不影響安琪兒休息,南宮忌按下接聽鍵後到洗手間接聽。
「喂,哪位?」
因為出虛汗太多的緣故,南宮忌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疲累。
「忌,你怎麼樣?你還好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語氣很急切,還帶著泣音。
這是南宮忌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聲音。
這是姚新蝶的聲音。
南宮忌的熱血一下子沸騰起來,姚新蝶知道他沒死,知道他就是深愛她的南宮忌。
相愛的人就算容顏改變,也能感受到他的。
姚新蝶還是深愛他的姚新蝶。
姚新蝶在擔心他,為他焦急,為他哭泣。
深愛的女人沒有忘記他,這就夠了。
「新蝶,我沒事。」南宮忌激動了半天,才吐出四個字。
「沒事就好。」
這四個字,南宮忌感覺姚新蝶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說完。
「新蝶,你好嗎?」南宮忌有很多話要跟姚新蝶說,但千言萬語湧上心頭,只化為一句「你好嗎?」
電話那邊已經掛斷了。
南宮忌激動的把手機捂在雙手間,彷彿通過手機,可以汲取姚新蝶傳遞過來的溫情。
南宮忌雖然渡過了一劫,可腦子依舊不正常,他的腦中一直迴旋著姚新蝶的急切的,帶著泣音的話語:「忌,你怎麼樣?你還好嗎?」南宮忌因這句話,有時喜,有時悲;有時興奮,有時歎息,各種感情兼而有之。
「喂,你腦子是不是燒壞了。」安琪兒忍不住問。
南宮忌沒有應答,南宮忌的心全在姚新蝶的身上,什麼聲音都入不了他的耳。
「喂,你腦子一定燒壞了,我罵你也不回腔。」安琪兒不死心,拿起一本書打南宮忌,南宮忌依舊沒有反應。
「他腦子一定是燒壞了。」安琪兒對著傑克道。
傑克看著南宮忌,一臉擔心。
一連七八天,南宮忌都把手機捏在手裡,希望能第一時間聽到姚新蝶打來的電話,南宮忌知道,姚新蝶通過納蘭容若一定知道自己沒事了,姚新蝶是不可能打來的,但還是無望的希冀著。
好想再見姚新蝶一面,再看她一眼,再看她最後一眼,以後各自祝福。
這個念頭一經在南宮忌的腦子裡升起,像想水上的葫蘆一樣再也按不下去。
想見到姚新蝶的念頭像野火一樣燒及他的全身。
可是這樣對不起納蘭容若,納蘭容若對自己那麼好,沒有納蘭容若,姚新蝶和思忌不可能有現在這樣安靜的生活,思忌不會活得那麼幸福。
納蘭容若還是他的生死兄弟,
不能對不起納蘭容若,不能。
為了打消心中的念頭,南宮忌以酒灌喉。
安琪兒看南宮忌的臉色就知道他心時一定在痛苦。
一樣吵鬧的安琪兒默默的走過來,幫南宮忌倒酒。
南宮忌喝了很多,眼前的安琪兒慢慢開始幻化,幻化成可愛的姚新蝶,幻化成那個在自己病塌前盡心盡力照顧他的姚新蝶。
南宮忌傾身,慢慢的吻向安琪兒。
安琪兒沒有躲避。
她也想要這個吻,長時間的相處,她感覺到他的仗義,他的癡情,她慢慢的有點喜歡他了。
燈光下,南宮忌的形象非常俊朗,就像塊磁鐵般吸引了她的目光。
讓她砰然心動。
她知道他把自己當作替身了,南宮忌救了自己,為自己差點失去性命,照顧他,安慰他,也是理所當然。
他們的唇,以極慢的速度緩緩貼近,他們凝視著對方,直到雙唇相觸的那一剎那,南宮忌才輕歎一聲,滿足地閉上眼。
這是姚新蝶的唇,她的唇嘗起來無比甜美,像香馥濃郁的水果,又像軟綿柔嫩的甜點,甚至更勝一籌……他愛極了這樣的感覺!
「嗯…」安琪兒柔順地承受,偶爾笨拙地回應,卻換來更激烈的深吻。
……
突然一切停止了。
南宮忌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似的,立那兒不動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他神色懊悔地將她從地上拉起,有些笨拙地想替她將衣服整理好。
安琪兒望著他,緩緩開口:「你還在想著她嗎?」
南宮忌聽了猛然抬起頭,很快又低下來道:「以後我喝醉了,不要靠我那麼近。我不想傷害你。」
南宮忌緊張的神情,和那句「我不想傷害你」讓安琪兒的心情變好,她甜甜一笑,輕輕搖頭:「也許我們可以試一試。」
「我酒還沒有醒,不要再說這種話讓我犯錯誤……我只是個普通的男人,也會犯男人常犯的錯誤。」南宮忌轉過身,「但我知道,不管我犯了多少錯,我的心中接受不了任何人!」
「也許我們在一起,我會忘了容若,你會忘了新蝶。我們在一起也許會和容若和新蝶一樣幸福。」
南宮忌沉重地搖頭:「你可以忘了容若,我卻不能忘了新蝶。」
「你一定要活得這麼痛嗎?」安琪兒氣惱的提高了聲音。
南宮忌的手緊抓在牆上:「活得這麼痛,才讓我知道自己還活著。」
「人生苦短,何必如此為難自己?」安琪兒不甘心,勸道。
「人生苦短,如果能堅守一段感情,也不枉死生。」
「你瘋了。」安琪兒低聲道。
「是啊,我瘋了,你還年輕,不要陪我瘋。」南宮忌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