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 :多一個分錢的哥哥 文 / 桃子賣沒了
張揚早就發現了,這個劉伯,是一個真正的內家高手,甚至比他還要強。
沒錯,張揚看不出他的深淺。
劉伯看到張揚等著自已時,似乎也不驚,只是保持著微笑的坐到了張揚的對面,低頭看了戰刀和手槍一眼,隨手又把收音機關掉後,才笑道:「你母親是我看著長大的,按理說,你也應該叫我一聲劉爺爺!」
「劉爺爺?」張揚的嘴角笑了笑:「好,那就劉爺爺,不知您三更半夜跳進人家院子所謂何事?就為了告訴我你是我劉爺爺?」
「我想和你說說你母親的過去!」劉伯淡淡道。
「打住!」張揚做了個停的手勢,道:「我沒有興趣瞭解任何人的過去,劉爺爺,不送了,以後千萬別再來了!」張揚毫不客氣的起身,送客。
劉伯似乎根本沒答理張揚,而是自顧自的歎息道:「小梅苦啊,當年她也是迫不得已啊,這些年,她為了找你,她都抑鬱成疾了……」
「送客!」就在劉伯的話還沒說完時,張揚突然間高聲喝了起來,一隻手抓住了戰刀,而另外一隻手則拿起了消音手槍,眼睛冰冷無比,殺機無限。
劉伯一楞,喃喃道:「你難道永遠也不肯原諒她嗎?她是你的親生母親啊!」
「送客!」張揚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把手槍的保險打開,子彈上膛,槍口對準了劉伯。
劉伯苦笑一聲,終於起身道:「你的這個脾氣和你外公太像了。好了,我不多說,一切都是命數,這樣也好!」
就在劉伯的話音剛一落下之時,張揚突然感覺到自已的手臂一麻,緊接著一團黑影就在自已的面前閃了一下。
電光火石之間過後,張揚臉色難看無比,因為他手中的槍不見了,因為他看到了自已的槍出現在了劉伯手裡。
「小伙子,沒有官方身份,千萬別玩槍,被人發現免不了會有麻煩,這槍我替你收著,什麼時候你想要的話,就去找我,嗯,到時候給你弄個持槍證應該問題不大!」劉伯說完後,便頭也不回的向院外走去,只是這一次他沒有跳牆,而是打開了大門,步行而出。
張揚額頭上的汗水流了下來,這劉伯的功夫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竟然電光火石之間,在他這個內家高手舉槍之時,成功卸了他的槍?他的速度怎麼就這麼快,他的手法怎麼就這麼快?
「這個人……太可怕!」張揚的眼睛漸漸變冷,也不停的做著深呼吸。他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和這個劉伯再有交集,也不知道這個劉伯日後會成為自已的朋友或是敵人!
總之,這個劉伯,太危險,以後要萬分小心此人。
__
劉伯和張大省長是一前一後進入香山別墅的,張大省長沒有回京城的家,也沒有住賓館,而是來到了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的『九洲』集團總裁的私人別墅。
也幸虧沒有狗仔隊跟蹤,否則的話,一個大省長,三更半夜跑進了一個資產過百億女老總的家裡,肯定又會是一大花邊新聞。
張大省長威武高大,和張揚差不多,肩膀很寬,手掌很大。
他與劉伯一起進入了楊梅的書房後,劉伯把就張揚的手槍交了出來,又說了一遍他與張揚交談的經過。
張大省長和楊梅聽到劉伯的敘述之後,二人都久久不語。
一個出生後三個月就被他們拋棄的孩子,會有這種性格,太正常了。
而且這張揚沒有受過教育,沒讀過書,從小身邊就沒有父愛與母愛,所以他性格偏執,脾氣古怪暴燥,也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
他們即便是親生父母,恐怕他最恨的也是親生父母了。
「張德海,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楊梅又發起了瘋,摸起書桌上的書本就砸向了堂堂大省長。
張大省長也是有火氣的,躲過了兩次砸擊後,怒道:「我還讓你還我兒子呢!」
「你……你……本來當年說好的,工作安排下來,穩定之後,就一起去接兒子,可是你呢,你呢?你這個不負責任的女人,你不是先結的婚嗎?」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楊梅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是啊,我們都沒有辦法,父母之命不可違,我們有什麼辦法?」張大省長也頹廢的坐在了沙發上,眼睛發紅,把頭深深的埋在了雙腿中。
此時他哪裡有半點大省長的威風?完全像一個受了傷的小鳥一樣了。
「梅兒,德海,可否聽我一言?」這個時候,劉伯也滿臉苦笑起來,張德海他也是看著長大的,以前都是大院裡的。
「劉伯,您說。」張大省長正了正身子,又恢復了省長的樣子,情緒變化的倒是快。
「你們與張揚分開了近三十年,而且這種分開還是那種遺棄。我們先不提張揚會不會恨你們,就算不恨你們的話,如果他回到你們身邊,你們能與他生活在一起嗎?你們與他的生活習慣相同嗎?」
「答案是否定的,他即便回到了你們身邊,你們也只不過是物質上和生活上對他有一些幫助罷了,盡到一些父母的責任而已。」
「所以我的意思是,維持現狀也很好,他缺錢的話,給他錢,豐富他的特質生活,如果他想讀書,或是想有事業的話,也不妨給他安排一個鐵飯碗。這些都是你們盡父母的責任表現。」
「也沒有必要天天見面,他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如果你們硬是要把他拉到自已的身邊,讓他不恨你們,讓他原諒你們的話,反而會適得其反,所以還不如順其自然!」
「不錯,總歸要讓他回歸正常人的生活的。小梅,你也先冷靜一段時間,如果他不想見你,你就以書信的方式試著和他溝通。」
楊梅沒有回答,而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她是一代企業家,大資本家,什麼風浪都經歷過,也就是在自已兒女方面,偶爾會激動,會衝動一些,但衝動過後,她也會很快扭轉過來。
倒是張大省長,更是頭腦清醒,條理有緒。
「好了,劉伯,稍後還要麻煩你安排人,幫我帶路,我想我與他溝通的話,可能之間的障礙會小一些,畢竟我們之前見過的嘛!」張大省長竟然還開起了玩笑,當年大門牙的確被打掉了,但現在又鑲上假的了,和真的一模一樣,所以說話也不漏風。
「好。」劉伯點頭回答。
「嗯,這個小子還私藏槍支?還有日本戰刀?」終於,張大省長把話題引到了槍支上面。
「劉伯,我也沒有什麼人手,還是你派人暗中盯緊一些他吧,也算是對他的一種保護,免得以後闖下大禍。」說實話,張大省長有著深深的憂慮,張揚是他親兒子,能再次找到他,他是扔又扔不得,要又要不起了。如果被傳出去,他張大省長在外面有私生子的話,恐怕他的官位都不保。所以即便他以後與張揚相認,也得偷偷摸摸的,不能被外人知道,甚至他現在的老婆孩子都不能知道。
「嗯,已經安排人了,德海你就放心吧。」
「麻煩你了劉伯。」
「應該的。」
__
張大省長片刻之後,就離開了香山別墅,楊梅也沒出來相送,甚至走之前二人都沒有話說。
倒是福伯,親自派一名保鏢在前面開車引路,前往了張揚四合院。
這一夜張揚家,可謂訪客相繼來了。
張大省長帶來了一名司機,恐怕也是他的衛士,負責保護他的,畢竟是正部級高官,當然要安排保衛人員。
司機開的車,似乎是貴南省駐京辦的,也是小號那種。
張大省長來到四合院胡同後,並沒有下車,而是與司機二人在車上小息起來。
他這是不想去打擾兒子兒媳休息,所以要等到天亮再去拜訪。
這一夜似乎過得很快,張揚幾乎又是一夜未睡,獨自坐在院子裡聽了一夜的收音機,天亮之時,他收拾行囊,叫醒了小寡婦。
「這麼早就要走嗎?啊,對,對,去拜祭爺爺的!」小寡婦有點迷迷糊糊的,洗了把臉,化了化淡妝之後,就跟著張揚出門了。
切諾基開出院子,來到胡同口的時候,張揚就看到了一個中年人和一個青年男子站在胡同口,那中年男人還對他保持著微笑。
只不過看到這中年人後,張揚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厭煩。還沒等張德海說話呢,張揚油門一踩,車子加速,「光」的一聲,就把胡同口的大奧迪撞了開去,而後他開著狼狽的大切諾基直接遠走。
張德海目瞪口呆過後,就是無盡的苦笑,張揚如此表現,他還真就不見怪了,沒下車揍他一頓就好不錯了。
「首長,那人……」張德海的衛士不知內情,一隻手已經伸進了腰間,並且準備開車去追。
「沒事,我們回去吧。」張德海搖了搖頭後,當先上車,雖然車被撞了,但也最多是撞個坑,掉些漆而已,還能開。
__
與此同時,京都某家私有俱樂部內,一大早上就有兩個年青男子相繼上了俱樂部的頂樓,聽說頂樓有一間套房是不對外的,那裡也常年住著一個妖媚的女子。
「曉丹,什麼事,怎麼一大早上就把我們叫過來了?」兩個小青年急沖沖的進入頂層套房後,就著急的問了起來。
「嘿嘿,當然是大急事!」這曉丹叫白曉丹,正是這家俱樂部的大股東,也是楊梅的女兒,二十四歲而已,長得非常妖媚。
「我們多了一個和我們分財產的哥哥呢……」白曉丹不等二人發問,就再次說出了把兩個小青年驚得差一點跳起來的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