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097章 通天神樹，巫族秘辛 下 文 / 木易佳
「轟隆隆！」
磅礡的大雨灑滿地面，銀蛇般的閃電，更使得這黑暗之地猶如白晝。
望著蕭生的面孔，巫宇乾心底輕歎，伸出雙手，把蕭生抱在懷中。
「爺爺，累了，就休息吧！」
感覺到蕭生有些顫抖的身體，巫宇乾心底升起了關懷，蕭生的經歷也許他一輩子也不懂，對於那種至高無上的榮耀，他也不會懂，也許在不久的將來，當他成為真正的巫之時，或許，能明白蕭生的感覺。
「呼！」
蕭生傾吐一口白氣，激動的身軀緩緩平靜，輕輕的拍著巫宇乾的後背，慢慢離開他的懷抱。
「孩子，我知道你有仇恨，有理想，但是有些事，要量力而為，不要輕易的捨掉自己的生命，只要還活著，一切就都還有可能。」
「我懂！」巫宇乾點頭，他知道蕭生所謂何事，蕭生是在責備他在木蕭蕭面前，那種赴死的心裡。
可是，又有誰能明白巫宇乾心中的苦，心中的痛。當心底最重要的人拿著長劍，刺來的那一剎那，巫宇乾感覺，整顆心都寂滅了。
也許，很難在燃起。
「爺爺，巫族這麼強大為何會消失在天地之中？」巫宇乾用力的搖頭，把腦海中的木蕭蕭徹底放在最深處。
「悲從喜生，巫族太強，自然會引起無數人的嫉妒，巫族被供稱為帝，自然也被那有野心之人記恨。」蕭生無奈搖頭說道。
「巫，不是天地間最強大的人類麼？」巫宇乾弱弱的問道。
「哎！」蕭生沉重的歎息，說道，「越是強大的人，數量就越少，巫族最強橫之時，一共也不過十人之數。」
蕭生蒼老的身軀有著無限的落寞，似乎又回想起以前與巫同在的歲月。
巫宇乾微微點頭，上天是公平的，巫強橫，卻有著數量的限制。
「那些人就下得了手？巫族教化世人啊！」巫宇乾看著自己的手心，似乎有些這通天神樹，與巫族有著不可分割的感情。
「呵，今日你與那老者說的話，就足矣證明一切。」
巫宇乾慢慢低頭，在與老者交談的那一剎那，自己心底似乎有萬般仇恨，難道因為是巫的後裔？體內擁有稀薄的巫族血脈？
「你想的不錯，通天神樹與巫有著不可分割的感情！」蕭生看著沉思的巫宇乾，輕聲說道。
「哦？」
「你可知道，這天地從何而來？」蕭生潔白的手指指著被閃電照耀得如白晝的天空，問道。
「不知！」
「上古無數紀元之前，天地一片混沌，經歷無數年的運轉，在這天地之中誕生了第一個生命，也就是第一個巫。
他的身體每天都以十萬八千丈的速度急速增長，但是他的意識卻只是混沌，整個人混混噩噩。」
「嘶！」巫宇乾倒吸一口冷氣，天底下第一個生命居然是巫，而且體積也太大了吧？每天都十萬八千丈，這等人物，卻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唯有仰望。
「沒什麼好奇怪的，第一個生命，本身就得到天地混沌的賜予。」蕭生頓了頓，接著又道，「不知過了多少歲月，他的身體也不知多大，有一天，他的眼睛慢慢變得清明，他有了自己正常的思維。他抬頭看著漆黑的一片，且無數風暴的混沌，張開大嘴，猛的一吼。」
「轟！」
蕭生似模似樣的模仿，隨之吼了出來，這似乎就是天地的第一個聲。
巫宇乾有種感覺，在他的腦海中，有個頂天立地的巨人，當雙眼清明的那一剎那，用盡大吼。
這天地第一個聲音，詮釋著生命的正式形成，也詮釋著一種不甘的氣質。
巫宇乾雖不知這巨人為何不甘，但心中就是有這種想法。
「自從吼出第一聲之後，這人依舊每天快速生長，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從混沌中尋得一柄巨大的斧頭。」
蕭生雙手攤開，似乎在形容那把斧頭是多麼的巨大，形象雖有些滑稽，但巫宇乾卻笑不出來。
「巨人手握斧頭，隨意劈砍，天地轟鳴一片，巨人福至心靈，雙手肌肉墳起，用力的劈砍天地。」
「轟轟轟！混沌的天地有著狂暴的能量四溢開來，無數閃電劈打，似乎在阻止他的行為，而巨人似乎瘋了一般，繼續劈砍。」
「也不知道劈砍了多少歲月，有一天，終於劈出了一絲光亮，這就是天地第一縷光！名為先天之光。」
「待巨人看到光亮之後，發出興奮的吼聲，繼續賣力劈砍，終於有一天，混沌中輕則上升，濁則下落，這上升下落，也不知持續多久。」
「巨人看著那已經成為規模的天地，咧嘴一笑，興奮的大吼，而後『啪嗒』一聲，手中的巨斧掉落，整個人的生命氣息快速消失。」
「啊？」巫宇乾驚訝道，這強勢無匹，開天闢地的巨人就這麼死了？
「別驚訝，這天下第一巫，因為開天闢地，把自身的能量全部揮霍一空，意識要重新歸於混沌。」
「喔？爺爺，那後來呢？不會就這麼完了吧？」巫宇乾心底很是好奇，這天下第一神巫死亡之後，這個世界又會如何？
「當然不會就這麼完了，天下第一神巫自知要重新歸於混沌，心有不甘，不甘自己創造出來這祥和的天地就此落寞，重回混沌。
所以，以其強大的毅力，分出自身精血，化成五大祖巫，左眼為日，右眼為月，照耀世人，肉身化為山川，鮮血化為河流，骨幹便化成了通天神樹，他要撐住這天地，不讓他們重新合在一起。」
「嘶！」巫宇乾心底驚訝，難怪，感覺這通天神樹與巫有著一定的關係，原來是這樣。
那麼也就是說，自己手心的那一根漆黑的木頭，就是上古不知多少紀元前的那位巨人的骨頭？
如此強橫之人的骨頭，應該堅若磐石，水火不侵吧？否則又怎會抵擋歲月侵蝕，又怎會矗立天地無數年？
「爺爺，那通天神樹在哪？」巫宇乾連忙問道。
「已經消散在這天地之間了，因為當年無數種族，野心大起，嫉妒巫，所以把所有巫殺死，甚至，連開天闢地的巨人骨架，也被眾人合力摧殘。」
「啊？」
「哎，也怪世人的野心，他們不知從哪裡聽說，巨人的骨架能使獲得無上神力，讓不是巫的人，堪比巫的強橫。」蕭生搖搖頭，無奈說道。
「哎，世人就是如此，野心升起，那麼就沒有任何懼怕，也沒有任何尊敬，開天闢地之祖先，居然就這麼被毀掉。」巫宇乾心底升起了蒼涼。
遙想當年，那偉大的巨人，開天闢地，以無上威勢，硬生生的使得這天地不再合攏。
卻沒想到，被世人如此摧殘。
「爺爺，那五大祖巫呢？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容易死吧？畢竟他們是那巨人的一部分。」
「祖巫，造人，造物，教化之後，便雲遊天地去了，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也許不再我們這個混沌了。」
「嗯？那麼也就是說人類，依舊妖魔，都是祖巫創造？」
「對，也就是說，這些後人滅掉了自己的祖先。」蕭生嘴中帶著嘲笑道。
「呵呵！」巫宇乾無奈搖搖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宇乾……」蕭生望著巫宇乾，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沉寂在巨人開天闢地為勢的巫宇乾，卻沒察覺到蕭生的異常。
越想，就越替那位祖先感到悲哀，被自己後人滅掉，如果他活著，會有什麼感想？
「對了，爺爺，天下第一巫，有沒有名字？」
蕭生大有深意的看了巫宇乾一眼，點頭說道：「盤古神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