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十三節：酒保 文 / 銀狐踏雪

    英子按照玉之前交待的方案，提著裝有鑽石的袋子，把步槍斜背到背後，逕直向酒吧的大門走去，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英子的心裡免不了的有些打鼓，酒吧的大門是兩扇對開的木質大門，跟第一衛星一樣，沒有智能的a。i。系統來給你開門，不過英子並不介意，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兒，一把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裡面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糟，沒有雜亂的燈光晃來晃去，沒有群魔亂舞的人群蹦上躥下，沒有凶神惡煞般的打手坐在那裡盯著每一個進來的人……裡面……出奇的平靜，藉著大廳昏暗的的燈光，英子打量了一下這裡的環境，周圍的一切都和外面一樣比較的陳舊，地上是鋪著用木塊拼成圖案的地板，牆上是發黃的已經看不清原來顏色的壁紙，正對著自己是一條過道，兩旁毫無規律地擺放著**張不大的圓桌，有幾張桌子上坐著人，正在那裡交談，或許是英子開門的聲音大了一些，幾個人扭頭向門口看了一眼，但是門口的英子顯然不是他們興趣所在，便又收回目光，繼續自己的談話，酒吧裡的陳設與玉描述的一樣，並沒有什麼不同，吧檯就在正前方，果真有一個中年酒保正在那裡擦杯子，只是光線昏暗看不清面目（其實英子的電子眼具有夜視與圖像放大功能，只不過她還沒有學會使用），英子下了幾個台階，向那裡走去。

    吧檯前有一排高腳登，上面已經坐了三兩個人，沒人回頭看，從背影上來看，應該幾個都是男人，一個明顯是爬在那裡睡覺，另外的都不知道是在幹什麼，或者是在喝酒，也可能是在擺弄手裡的東西。通話器裡響起弗蕾雅的聲音：「丫頭，逕直過去，到吧檯前找個離他們遠點的地方坐下。」得到弗蕾雅的指示之後，英子看了看那些坐位，椅子並不多，只是在吧檯前面稀疏地擺成了一排，再加上那幾個人坐得又比較分散，所以空閒的位置只有最右邊隔了兩個坐位的地方，英子走到那個位子跟前，從背上卸下步槍，把它立在了吧檯上然後坐了下來，舉起左手彈了一下響指。

    吧檯裡的那個中年男人聽到聲音，看見來了客人，便過來招呼：「這位妹子，想要些什麼？」（英子雖然年齡有一百歲左右，但如果從面相上來看，有差不多大約四十歲左右），英子用雙手搓了搓臉，又活動了一下脖子，說道：「坐久了飛船，有些累，有沒有提神醒腦的飲料？喝完還有事情要辦。」

    「當然有，向你推薦冰鎮的鮮搾檸檬水和酸梅湯，喜歡哪一種？」「檸檬水。」「好，稍等。」

    中年男人走後，英子靜靜地觀察著他，這人穿著整潔的白色襯衫，和深色的馬甲，打著一個同色的領節，身材魁梧，不過有些臃腫，剃了個能夠反射燈光的光頭，一道很深的傷疤，從貫穿了他的半張臉，給人一種腦袋被切成兩半後，又粗糙地粘在一起的感覺。留著短鬚的的嘴裡，叼著一根牙籤，這根牙籤在齒縫間轉來轉去，似乎是在配合他犀利的目光審視著屋子裡

    看書;。網仙俠吧檯裡面的角落處，啟動了一台可視的通訊裝置，與自己在第三衛星見到的那些隨時彈出的立體虛擬的圖像有所不同，這裡的通話視頻是顯示在一個硬質的小平板上，而且都是二維的圖像。酒保的聲音不高，只是隱約能夠聽到一些，似乎是在向對方複述英子要找的傭兵的標準。沒過多久，酒保便關閉了通話裝置，走了回來，笑嘻嘻地說：

    「妹子好運氣啊，有個狠角色願意接你這單生意，而且他自己有幾個手下，能力也不錯，基本上都懂外星語，湊個二十來種絕對不成問題！」

    「哦？真的？」英子挑了一下自己只有一側的眉毛，裝作很有興趣，滿面欣喜的樣子，「他什麼時候可以過來，能力如何得當面看一下。」

    「那我可以保證，絕對可靠，不過妹子得先有訂金才能僱人的勒，不知道……咱們可以到包間裡去說。」酒保裝出很不自在，露出了有些難為情的樣子，向旁邊的一個包間使了一下眼色。英子馬上領會了他的意思，起身隨著他走進了包間。

    與外面相比，包間裡的環境優雅多了，牆上的壁約乾淨多了，地板上也可以看出來是新上的紅漆，桌子不是外面簡陋的木桌，而是透明優雅的玻璃桌，桌子上還擺了一個花瓶，裡面插著幾朵不知名的鮮花，牆上還有幾個鏡框，裝著不知道從哪裡拍攝的風景照。

    把英子領進屋後，酒保討好似地幫英子從桌子下面拉出一把椅子，

    「既然來了，妹子我就有準備，」英子自己的腰帶上拽下那個口袋，扔在桌子上，在那把椅子上坐下「這是我收到的訂金，如果願意，我可以先讓給他們。」

    酒保接過口袋，打開看了看，又拿起一顆，對放燈光看了下，說道：「成色不錯，能值好價錢。」然後把袋子封好，遞還給英子，轉身從旁邊的飲料機中倒了一杯可樂擺在桌上，然後又端出一盤乾果和一盤薯片來，讓英子慢慢等著。

    「真不公平，我也來跟他接過幾次頭，除了讓我喝那要命的破檸檬水，沒招待我吃過任何東西，憑什麼英子這丫頭一來，他又是給倒可樂，又是給拿零食的？！還有，你看他看丫頭這眼神兒，肯定沒安好心，讓丫頭趕緊回來！」弗蕾雅不滿的嚷道。

    「你以為就你喝過啊？」玉白了弗蕾雅一眼，「我當初接頭時不也喝過？沒招待過你，你的威名有幾個不知道的，誰敢對你有想法，不過……看來英子挺符合老何的審美觀，還真是老何的菜。」

    「兩個支離破碎的人，竟然在這兒碰到一起，還真是有緣分，你支持他們倆？」弗蕾雅問道。

    「雖然老何這人是不錯，上次鬧騰後要不是他，人類恐怕都不能再進這地方了，我欠他的情。但是，完成任務以後，我不準備讓丫頭再來這地方，她是塊好材料，不該干基層的這些外勤的活兒，而且丫頭有自己的特殊情況，她的實際年齡還不到一百歲，如果強化到你我這種地步，以後的日子還很長，老何和你我一樣，他年齡好像比咱們還要大不少，他在外面待的時候夠長的了，付出也夠多的，該調回去了。」

    「還沒問呢，妹子這到底是趟什麼樣的生意啊？如果可能，可否說出來聽聽？」酒保老何，在對面坐了下來問道。

    「嗯，新地球主星又開始收購土壤了，我聯繫了一批，成分正好符合他們的要求，大約有五千噸。」英子說道。

    「五千噸土壤，如果能夠符合人類的標準，差不多可以買下一支小型的艦隊了。是得好好護衛一下，不過聽你的口氣好像還只是聯繫到，並沒有把東西掌握在手裡啊。」老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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