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9章 ：爭搶 文 / 永恆Y
「她叫什麼？」郭臨指向了彈琴的女人。如果說，這裡唯一能讓郭臨覺得驚艷的女人，那便是上面彈著古箏的女子了。她淺淺唱著，彷彿在講述者一段憂傷的情事，如泣如訴，聲音如珠落玉盤，美妙而動聽。
「公子，你看上她了吧。曉嵐姐可是咋襲人院的頭牌。」小青調皮的眨了眨眼道，「可惜人家賣藝不賣身噢。」
郭臨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小紅搶過酒杯，又給他斟滿。
「賣藝不賣身？」郭臨仔細打量著，美麗動人，氣質十足的女人，表示理解。這便是所謂的藝妓。賣藝不賣身，這些人最好的歸宿便是被貴族看上，買回去當做小妾。只不過，望著那不俗的容顏，郭臨暗歎一聲，可惜。
「小青，你說的好戲是什麼。」郭臨瞥了眼，裸露著大片肌膚的女人問道，他是被所謂的好戲吸引過來的。
小青看了眼衣冠楚楚的郭臨，又看看自己裸露在外凝脂一般的肌膚，和優美的身材，暗罵郭臨禽獸不如，她幽幽的道：「公子，待會就知道了。」這一刻，她都對自己產生了質疑，心道，難道是我老了嗎？
「各位貴人，今天是我襲人院的好日子。」一樓的台上，老鴇滿臉諂媚，香帕徐徐抬起，接著說了一堆客套話，無非是什麼襲人院，承蒙大家關照，才有今天的成就。
「今天是眾多小女，出閣之日。紅丸以熟，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賣初夜就賣初夜，也說的這麼冠冕堂皇。」郭臨搖搖頭，貌似這個老鴇也頗有文采，神了。
絲竹之聲依舊，美妙動聽。隨著弦音，一個個身著綵衣的少女，被人領了出來，最後一字排開站到了台上。她們模樣大都青澀，最小的十二歲，最大的十八歲，低著頭，有些臉上掛著勉強的笑，也有一些美目含淚，可憐楚楚。
這些女子大都是被人賣進來的，身不由己。在襲人院待的幾個月裡，為了生存，每天刻苦的學習取悅男人的方法。
「很好。我金枉霸神功即將大成，正需要極品處子做陰陽協調之用。劉媽，這些人，我都要了。」此話一出，立即將視野揪了過去。
「金少爺，好大的胃口。」冷笑之聲傳來，這是郭臨的隔壁，「十個，你吃的下嗎？」金家在臨安城算的上大家族，卻不是最大。有人忌憚他，也有人對他不屑。
劉媽竊笑，她很滿意。還未開賣，便有金主爭執起來，看來，今天又能大賺一筆了。劉媽笑了起來，笑得很風騷。她扭著早已不苗條的腰肢道：「各位貴客，今天的這十人可不是普通人喲。她們都姓余。」
立刻有人附和，佯裝驚訝地叫了出來：「劉媽，你說的是那個余家？」
余家軍幾乎全軍覆沒，連主帥余忞都被俘虜，至今生死未卜。商國顏面盡掃，皇帝大怒，下令廢除余氏家族，不管是余家直系，還是旁系，男的代代為奴，女的世世為娼。
「這十位女子正是從余家的直系和旁系中挑選出來……」小青給郭臨解釋道。
郭臨噢了一聲，陷入了沉思，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些災難是自己帶給她們的。
「這位是余家二小姐、這位是大小姐，這位是……」劉媽一一介紹起來，因為觸及到家族的傷心事，台上有幾個女子小聲的抽泣起來。不過，卻不敢太過大聲，這幾個月，她們在這裡吃了不少的苦頭。
在襲人院的日子裡，性格上的稜角，被磨礪的七七八八，再也沒有往日高高在上的姿態。
不管是一樓的台下，還是二樓的貴族們，皆興奮的叫了起來。往日，這些女人，對他們來說是多麼的高不可攀，哪怕是碰到她們的手指頭，也會高興的半天，興奮的睡不著覺。可如今，她們的初夜，只需要花錢便可以買的到。想像著自己即將騎在伯爵之女或者伯爵的侄女的身上，大幹特幹，男人們變.態的荷爾蒙迅速的分泌起來。
「劉媽，快開價。」迫不及待的聲音此起彼伏，使得郭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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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深深皺了起來。戰爭中受傷害不僅僅是無辜的百姓，還有因為戰敗，遷怒於皇帝的臣子。兩年前，郭家軍吃了敗仗的時候，郭家地位一落千丈。而郭臨更是被陷害流放至腐蝕平原，受盡磨難。
當日開明城如果失手，郭家軍全軍覆沒，也不會比現在商國的余家好到哪裡去。這一刻，郭臨代入了。雖然在戰場上是仇人，但他還是決定幫她們一把，這些女人，和兩年前的自己差不多，無法主導戰爭的勝負，卻因為戰爭失敗受到牽連。
「張員外，瞧你急的。咯咯。」劉媽瞧了眼二樓的半個身體從欄杆上探出來的身著錦袍的男子，笑了起來，「現在我們立即開始。」
一樓的男人們，也放開懷中的女人，將流露著赤.裸裸**的目光，落在了台上排成一排，彷彿待宰的羔羊，任人處置的十位女子身上。
「首先是第一位。」劉媽把排在隊伍的女子拉了出來，女子十七、八歲的模樣，與其他青澀的少女比起來，她要成熟許多，身材也最為高挑，外面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半透明的輕衫，飽滿的胸脯將裡面一件淺綠色的護胸小衣撐的鼓鼓，模樣秀美，讓人看了食指大動。
被人當做貨物一樣，領到台上，接受男人們的指手畫腳，淫言亂語，她明顯接受不了。低著頭神色哀傷。
「這便是余家的大小姐。余詩詩。」一句話，將全場點燃。大堂內，男人們發春一般的歡呼著。顯然都沒想到，第一個賣出的便是余家大小姐。這種份量的人物，拿來當壓軸好戲才對啊。
劉媽對余詩詩使了個眼色，「詩詩，來見過各位大爺。」
女子咬著紅唇，神色複雜。作為曾經在帝都景京，青年才俊愛慕的對象。在襲人院，飽受煎熬，學習那些不堪忍受的取悅男人之術，能忍到現在不自殺，就已經夠堅強了。此時，去要卑躬屈膝討好這些三教九流。
即使那顆高傲的心，已經被磨去大半，但也難以接受。想著今日即將面臨的遭遇，余詩詩後悔萬分，早知如此，昨天就該一頭撞死。余詩詩依舊站在原地，自怨自艾。在劉媽看來，卻是撫了她的顏面。
「給臉不要臉，你還以為自己是余家大小姐嗎？」劉媽拉了拉她的衣角，用余詩詩才能聽到的聲音冷笑道，「看清楚狀況，現在的你最大的價值就是為我襲人院帶來收益。當然，如果有哪位公子看上你，帶你回去。那是你最好的了。趕快給人問安。不然晚上杖罰伺候。」
余詩詩，咬了咬紅唇，目光從噁心的男人們臉上掠過，她難以啟齒。搖擺的眼神，落在門口處，匆匆進來的黑衣男子時，頓時眼睛一亮，閃出希冀之光。
眼睛與來人對在一起，那一刻，余詩詩如釋重負，連日來的委屈一股腦兒的湧上心頭，差點哭了出來。美目含淚，可憐楚楚。
「詩詩，見過各位大爺。」似乎是得到來人的鼓勵，余詩詩翩翩然的向眾人請安。頓時引來一陣滿足的歡呼聲。見昔日高高在上余家大小姐，對自己這些凡夫俗子低頭，心裡面是別樣的快感。
郭臨眼睛一瞇，他將余詩詩的變化看在眼裡，順著她的目光，打量起這個從外面進來，模樣俊朗，頗有氣質的黑衣男子。他感覺到黑衣男子呼吸有些紊亂，似乎是剛剛趕到。黑衣男子對余詩詩的點點頭，他在鼓勵她，讓她不要慌。黑衣男子身邊，還有兩門魁梧的大漢，似乎是實力不弱的武者。
他是什麼身份？郭臨暗暗猜到。
劉媽滿意的點點頭道：「各位大爺，詩詩的紅丸。起拍價，十萬金幣。加價幅度，五萬金幣。價高者得。咯咯。」在商國，一般的武者一年的收入也才三萬金幣。用十萬金幣買一名妓女的初夜，那是相當的奢侈了。
不過，話音剛落，立即有人喊了出來。「十五萬，我要。」是二樓傳出來的，聞聲望去，正是郭臨進來時候碰到的金少爺。
不過他的話很快被人淹沒了。「二十萬。」這十人之中，其他人的初夜，可能不值二十萬金幣，但是昔日伯爵，余家軍首領長女的初夜，肯定值。
「二十五萬……」
「三十萬……」
價格很快被喊上了五十萬。頓時引來滿堂嘩然之聲，而劉媽更是笑的合不攏嘴。這可是開門紅啊。
黑衣男子吸了口氣，終於說話了：「一百萬。」他頓了頓，神色傲然的接受滿堂的目光，又道，「我要她的人。」手指有力的一劃，指向余詩詩。
「東哥。」余詩詩聲音有些顫抖，這一刻，她覺得男子是多麼的英武，是的，她認得這個男子。她也知道，這個黑衣男子是特意為了救自己，遠道而來。當下，心中充滿了感激。
「妹妹們，是東哥。我們有救了。」聲音很小，不過台上的女子都聽到了。劉媽也聽的清清楚楚。當下，她臉色冷了下來。似乎是來砸場子的。
她扯著嗓子道：「這個爺，襲人院有襲人院的規矩。今天我們只賣紅丸，不賣人。要買她，明兒再來吧。」
「我就要她的人。」黑衣男子，不顧周圍厭惡的神色，道：「多少錢，我都要。」
很狂妄，郭臨立馬下了定義。他的魂力高，達到了煉王高階。場內細微的動靜，都在他都瞭如指掌。余詩詩對她身後其他女子說的話，他也聽到了。這個被稱作東哥的男子，郭臨猜測，就算不是余家人，也和余詩詩有說不清的關係。這樣也好，如果是自己出手救了這些女人，他都不知道怎麼安頓她們。
忘憂谷肯定是不可能的。而在商國，這些女子作為賤民，就算自己給了她們盤纏，也很難立足下去，至於夏國，她們願意去一個害的她們家破人亡的敵對國嗎？答案是否定的。
「多少錢都要，好囂張的口氣。」姓金的胖子冷笑道：「劉媽，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今個兒，你就破例一次，看他拿的出多少錢來買余大小姐。一百萬很多嗎？兩百萬我要了。」金胖子的話，代表了妓院內普遍男人的心聲。
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從黑衣男子風塵僕僕的樣子看，明顯是個外地人。一個外地人竟然敢來臨安城撒野？在座的，特別是二樓，都是臨安城內有權有勢的人。而金胖子，更有臨安一霸的稱號。
「三百萬。」黑衣男子皺眉，現在他才發現似乎激起了眾怒。但那有怎麼樣呢？男子臉色又露出自信的笑容。這在在場的人看來，十分的欠扁。
「四百萬。我出四百萬。」用四百萬來買一個被打入賤籍的女人，顯然不值得。但是人爭一口氣，如果余詩詩被這個趾高氣揚的傢伙買去了。在場的人，臉又往哪裡擱？說完的人，滿臉的油光，劉媽稱他為林公子，他老子在臨安城是有名的商人。
「公子，他們好有錢噢。」青兒努了努嘴，顯出幾分嫉色，「人家身價有沒有四十萬都不知道呢。」
「是啊，公子。四百萬差點能買曉嵐姐了。」小紅給郭臨斟了杯酒，甜甜一笑道，「公子，你也可以出手買呀。」
「買不起，沒錢。」郭臨乾脆道。這番話要是讓熊八幾人聽到非得吐血。四百萬金幣，換算成天煉幣，也就八枚而已。他光一條蛟魂的利潤都不止這些吧。
小紅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郭臨會這麼乾脆，來妓院的男人，哪一個不愛面子。就算沒有，也會打腫臉充胖子，吹吹牛皮又不要錢。
「咯咯，公子真會開玩笑。小紅看的沒錯的話，您身上這件衣服，恐怕就不止四百萬金幣吧。」焚天法衣染成了黑色，但款式卻沒有變，小紅終於想起來了以前自己接待過的一位來自自稱來自魔域深處的強者，就是穿著這種款式的衣服。只不過那位強者穿的是紅色的。
當時，二人纏綿了一天之後，那人還讓小紅猜他身上的衣服值多少錢。一開始，小紅不認得焚天法衣，以為只是比普通的絲綢錦衣高檔一些，她先猜了一千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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