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兩難,他無從選擇 文 / 玉紫涵
突然,雨飄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打在她的臉上,她茫然的抬起頭,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現在卻下起了大雨,就連老天都在和她作對嗎?
仰起頭,任雨水打在臉上。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清醒一點,不要在那麼作踐自己了呢?
高一腳,低一腳的走著,最後,她索性脫下了剩下的那只高跟鞋,就那麼赤著腳走。
陳諾把車子停在了她的身邊,打起了傘跑到了她的身邊,大聲的說道:「錦小姐,雨太大了,我送你回去吧!」
錦芮希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倔強的往前走,抬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不要掉,已經夠丟人的了錦芮希,他不過把你當做了玩物而已,你竟然還傻傻的覺得幸福嗎?
「喂,你沒事,錦小姐!」看著她的身體軟綿綿的倒了下去,陳諾連忙上前去接住了她的身體,然而她卻是閉上了眼睛,昏迷不醒!
焰別墅
郁暖心的身體瑟瑟的發抖著,不安的拉著向情深的手,恐懼的問道:「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你不會喝她一樣離開我的對不對?」
她的不安讓他很是心疼,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了,然而今天芮芮卻提到了她的母親。
看著她不斷的顫抖著,向情深攬住了她的身子,緊緊的抱在了懷裡,安撫的說道:「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呢?對不起?不要胡思亂想了,來好好的休息一下。」
他把她抱上了床,輕輕的給她蓋好了被子。
然而她卻是惶恐的睜著一雙空洞的大眼。
「乖!睡一下吧!我會在這裡陪著你的。」他溫柔的安撫著她。
然而她卻是搖頭。
「我不要,我不要,我怕你也和她一樣會離開我,不要我,情,我會很乖的,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不要離開我好嗎?」
一想到媽媽的事情,她的身體就不斷的發抖,不斷的顫抖。
彷彿回到了十歲的那一年。她親自看著母親死在那個男人的身下,就算母親閉上了眼睛,那個男人還是狠狠的繼續糟蹋著她媽媽。
不要,一閉上眼,就是那個男人的臉,她好害怕。
「好了。別想了,乖,聽話好嗎?」向情深躺在了她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了她。
她也緊緊的抱住了他。
祈求的說道:「情,你不會像她一樣離開我的對不對?」
他點了點頭,輕輕的抹乾了她臉頰上的淚水。
無聲的給予她安慰。
他該拿她怎麼辦呢?
指腹上還有她晶瑩的淚花,這讓她想起了另一張無助的小臉。
不知道,現在她怎麼樣了?
有沒有回到別墅呢?
一直等到郁暖心睡著了,他站起了身,走出了她的房間。
撥通了電話。
「喂,陳媽,芮芮回去了嗎?」
「好,我知道了!」
「嗯!」
掛點了電話之後,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她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會還沒有回別墅?
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吧?
正想出去找找,這個時候,卻又聽到了郁暖心驚恐的叫聲。
他連忙跑進去抱住了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
「你不是答應不離開我的嗎?為什麼我起來卻看不到你?」她尖銳的質問道:「你是不是要去找錦芮希那個賤人?是不是?」
「好了,我只是出去喝了點水,誰也不會去找,好嗎?好,乖乖的睡吧,不要激動。」他溫柔的安撫著她,對她,他有著太多的耐心。
畢竟這是和親人差不多的人,他不會放棄她的。
淚還在眼睫上掛著,她確認的問道:「你真的不會離開我對不對?你說啊!」
「嗯,我不會離開你的,好了,好好休息了好嗎?」他耐心的安撫著。
漸漸的,才聽到了他淺淺的呼吸。
她的手依舊還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根本捨不得放開,像是一鬆手,他就會丟下她一個人走似地。
夜靜謐得不得了,彷彿能夠聽到那個小女人遠遠的哭聲,他想,他一定是瘋了吧!
擔心著眼前的,也擔心著那個不見了的。
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到了醫院,錦芮希的嘴角浮現了一抹笑,她真是和醫院太有緣分了,動不動就上了醫院。
起身,收拾了一下東西,她不想留在這裡,這裡,彷彿還留有她和他的痕跡,然而那樣的痕跡卻是那麼的諷刺。
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那明媚的陽光卻照不進了她的心裡。
看著那些東西,現在看起來卻是那麼的諷刺,但她還是提起了那些衣服,那些他買的衣服,打開門,準備走。
門一開,卻看到他站在那裡,錦芮希楞了一下,他還來這裡幹什麼呢?
看她的笑話,看她是多麼的無助,看她有多麼的難看嗎?
心微微的痛著,但嘴角還是微微的勾起。
挺起胸膛,抬高了下顎,她錦芮希也有她自己的驕傲,既然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她不會去阻礙他人的幸福,也不會去苦苦哀求他施捨給她一點愛。
把目光轉移到他的後面,不去看她,只是緊緊抓住手提袋的手洩露了她的心思。
赤著腳,她從他的身邊走過,不願意和他多說一句話,心痛,那就痛吧!現在多痛一點,也好讓她自己多長一點記性,不要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看著她從他的身邊走過,她長髮微微的飄了起來,拂過了他的鼻尖,他伸出手想要去抓住,然而那柔順的髮絲如絲綢一般順滑的從他的指縫間穿過。
就像是她的心,也在他不斷的傷害之中,已經悄然離去了。
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她怒氣的支撐著這破敗的身體,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虛弱了,太陽穴處隱隱作疼,但是她還是努力的強撐著。
「寶寶,以後你就只有媽咪一個人了,但是你放心,媽咪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就算是為了腹中的寶寶,她也必須振作起來。
他就站在那裡,陽光打在他頹廢的臉上,他有些無力的伸出了手,想要去攔住她,想要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下一刻,腳尖轉移了方向,幾個大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腰肢,從後面抱住了她,緊緊的抱住了她,不行,她不能離開他,不能,他絕對不容許她離開他的身邊半步。
腰肢受力的那一刻,錦芮希的心顫抖了一下,然而她卻是冷冷的說道:「太子,請你放開我!」
她的聲音冰冷極了,沒有了一絲的眷戀,他不喜歡她叫他太子,很不喜歡,眉頭微微的皺起,他的目光一冷。
把她轉了個方向,對著他。
然而錦芮希卻是低著頭,兩隻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努力的壓抑住想要質問他的衝動。
看著她低著頭,長長的頭髮垂落下來,讓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的手緊緊的抓住她的腰肢,那麼的用力,絲毫不肯放鬆,像是害怕只要以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了一樣。
「你要去哪裡?」他的聲音猶如寒冷,他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只是那麼冷冷的問道。
呵呵,他現在這個表情是想要告訴她,她肚子裡的孩子必須打掉,她不配擁有他的孩子嗎?
錦芮希防備的看著他,身體微微的顫抖起來,想著外界關於他的那些傳聞,錦芮希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看著她防備的眼神,那樣全然的不信任,向情深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挑起了她的下巴。
「你是我的女人不是嗎?沒有得到我的同意,你現在是想要去那裡呢?」他的語調十分的溫柔,就好像在對著最最愛的女人呢喃著最動聽的情話。
然而錦芮希知道,她不是他最最愛的女人,不要說什麼最愛,或許他對她直接沒有愛吧!又或許她想像中的恨也是不曾有過的。
她在他的心中,沒有一丁點的份量,就連恨都算是抬舉了她的吧?
她依舊低著頭,傻也傻夠了,現在她不想去期待什麼了,從天堂直接掉到地獄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她不想再試一次了。
稍微的放鬆了身體,收起了防備,她冷著聲音說道:「我不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郁暖心,從始至終都只有郁暖心不是嗎?」
眼前又浮現起了他對郁暖心的柔情,他從來沒有那麼對過她,他只會對她殘忍,只會傷害她,早該看清了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到了現在,心還是如此的疼呢?
他就是深藏在她心裡的一根刺,永遠都不會癒合,只要稍微的碰一下,那隱隱的痛又會傳來,隨時提醒著她,她是一個多麼傻逼的笨女人。
手指甲又不由自主的掐入了肉裡,直到流血她也不自知。
向情深拉起了她的手,掰開了她緊緊掐著自己的手。
看著細嫩的掌心被掐出血來,他的眸子了開始蘊藏了怒火。
「放開我!我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耗費。」錦芮希無力的說道,她真的好累好累了,她現在只想要找一個地方,好好的休息,肚子舔舐身上的傷口。
「跟我回家!」他什麼話也不說,拖著她就要往外走。
錦芮希被他拖著走了好幾步,對於她的哀求他充耳不聞。
他不要聽,不要聽她說什麼要離開的話,這些他都不要聽,他只知道她是的女人,就必須在有他的地方。
「向情深,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家欠了你什麼,到了現在,也還得差不多了,所以,你能不能翻過我,算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錦芮希淒厲的吼道。
來往的人都停了下來,聽著女孩子淒厲的聲音,都不免為之一痛。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是不是我死了你才高興?」錦芮希絕望的質問道。
他停下了腳步,眼神十足的危險,目光掃了圍觀的人一眼,有人認出了他,叫道是太子,其他的人也都做鳥獸散。
本來還有人煙的走道頓時變得空蕩蕩的。
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裡,他拉著她的手,但是那目光卻是那麼的危險。
「你說什
看書網電子書[我。」
她像是瘋了一般的拚命的掙扎著,她不要回什麼家,她已經沒有什麼家了,那裡是他和郁暖心的家,不是她的,不是她的。
她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
手養起來,緊緊的握成拳頭,心緊緊的糾結在了一起,她到底想要怎麼樣。
錦芮希以為他要打她,連忙閉上了眼睛。
然而他的手卻是落到了她的肩上,輕輕的拂開了貼在臉頰上的髮絲。
她抬起了頭,眼淚斑駁了臉頰,說好不哭的,但是一見到他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看到她臉上斑駁的淚痕,向情深心中的怒火瞬間消失殆盡了,他溫柔的吻去了她眼角的那一滴淚,那動作是那麼的溫柔。
讓她有一種他是愛她的錯覺,但是隨即嘴角就嘗到了一絲的苦澀。
沒錯,是錯覺,他怎麼會愛她呢?
呵呵,她真是會胡思亂想。
她絕望的看著他,真誠的說道:「向情深,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了,好不好?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就算見到你,我也會遠遠的躲開了!」
「如果這樣還不行的話,我也可以去別的城市,離開你和郁暖心,不讓你們看到我,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可以放過我了。」
她現在只想遠遠的離開他,在看不到,聽不到他的世界裡,她會不會比較快樂呢?
快樂,是不是已經遺棄了她,上帝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她的存在,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話,就請讓她離開他存在的地方吧!
她說得越多,他的臉色就越難看,她在胡說什麼?
她要帶著他的孩子去哪裡?在沒有他的地方嗎?
撫摸著她臉頰的手在她的臉龐握成了拳頭,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最後又慢慢的鬆開。
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
「你別想,想要離開我身邊,只有兩個可能!」他的笑容如同來自地獄的撒旦一般的殘酷。
「什麼?」她期望的看著他,現在只要可以不看到他,不那麼的心痛,不那麼的痛徹心扉,她什麼都願意做。
然而下一刻,他卻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錦芮希,如果你想離開我,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你——死,要——麼——就——是——我——死!」
想要離開他嗎?等下輩子吧!不,下輩子她也別想離開他。
「想要腹中孩子乖乖的話,你最好聽話一點,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聽到她說要離開他,要永遠的消失在他的世界的那些話,向情深只覺得他想要狠狠的蹂躪她,把她壓在床上,讓她認清她到底是誰的女人。
她驚懼的看著他,素白的手輕輕的撫向了小腹。
是啊!她還有腹中的孩子,她怎麼會有想要死的念頭呢?她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然而肚子裡的孩子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
她真的要因為自己的傷心難過就剝奪了孩子生存的權利嗎?
見她不再說話了,向情深滿意的笑了。
攬住她的腰肢,把她帶出了醫院。
錦芮希被塞進了副駕駛,他也跟著上了車。
不知道他要帶她去那裡,錦芮希只是茫然的看著外面的的景物不斷的往後退,手輕輕的撫著小腹。
整個人好像只在乎肚子裡的孩子了似地。
很快的車子就停在了別墅外面,他下了車,走到了她這一側,打開了車門,解開了安全帶,把她抱了出來。
陳媽見他們回來了,立刻上前,看到錦芮希那個樣子,張開嘴想要問什麼,然而卻被向情深的一個眼神逼了回去。
她隨即跟著他們上了樓,但是門卻被向情深一腳踢上了。
天啊,昨天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一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了不生氣的眸子,陳媽的整個人都忍不住擔心起來。
把她輕輕的放在了床上,她依舊整個人愣愣的,沒有任何的表情。
向情深皺起了眉頭。
「芮芮,你就在這裡給我好好待著,哪兒也別去。」他冷冷的吩咐道,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讓暖心回到美國。
只要在美國的療養院裡,有那些最權威的博士隨時候命著,他才能放心。
她空洞的目光看著外面,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一樣。
見她冷冰冰的側臉。
向情深煩躁的抽出了一根煙,用力的吸著。
隨即走到了衣櫃前,拿出了一件純白色的睡衣,走到了她的身邊。
把她拉了起來,解開了她衣衫的扣子。
他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就像是在對待他最親愛的情人一般的溫柔。
在給她換好了睡衣之後,才把她放回了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他站在床頭,靜靜的看著她,然而她只是躺在那裡,眼睛空洞的不知道看向了何方。
「唉!」他無力的歎了一口氣。
房間裡只有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誰也沒有說話,直到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向情深才拿出了電話,一看卻是陳諾。
「喂,好,我知道了,你先安撫她,我馬上過來。」向情深掛了電話之後,連看她一眼的時候都沒有,撈起了床上他的外套就往外走。
「芮芮,有什麼事我回來我們再談,你最好給我乖乖的,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向情深怕她會做什麼傻事,只好威脅道。
他是愛,但是他不知道怎麼愛,何況現在他們中間還夾著一個郁暖心呢。
門「咚」的一聲關上了,她也同時關上了她的心門。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電話,他就什麼也不顧的衝了出去。
電話那邊只是說郁暖心醒了,他就什麼也不說的衝了出去,他是那麼的在乎她,在乎到只要關於她的任何一句話,他都會不顧一切去追逐。
呵呵呵,想笑,真的很想笑,已經不會再為她哭了,可是為什麼還是做不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呢?為什麼腦海裡那麼清晰的存在的卻是他對著另外一個女人的溫柔呢?
沒錯,是想笑的,她也確實是笑了出來。
「呵呵呵!」嘴角不斷的往上揚,只要嘴角往上揚,那就是高興了吧?
她拚命的笑著,拚命的笑著。
手使勁的扯著嘴角。
「沒什麼的,錦芮希,你給我笑,你倒是給我笑啊,他不就是去找郁暖心了嗎?你不說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了嗎?你還有什麼好期待的呢?」對著鏡子中蒼白的自己。
她使勁的扯著嘴唇,可是鏡子就像是跟她作對一般,那笑容卻是那麼的難看。
眼淚無聲的滑落下來,她頹然的垂下了手。
無論她是如何的抗拒,愛他的那顆心,付出了的那顆心,卻是永遠也收不回來的了。
呵呵,想笑的,她真的想要笑著面對生活的,然而卻還是哭了出來。
身體慢慢的蹲了下來,最後直接坐在了地上,任由眼淚流成河。
陳媽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她無助的坐在地上哭泣。
「芮芮,你這是怎麼了?」陳媽擔心的跑到了她的身邊,把托盤放在了地上。
看著陳媽,錦芮希茫然的抬起了頭,然後硬是扯住了一抹笑容,嘿嘿的笑了一笑。
強撐出笑容說道:「陳媽,我沒事,真的,我什麼事都沒有,我好得很,從來就沒有這麼好過了。」
陳媽心疼的抹乾了她臉頰上的淚水,一把把抱進了懷裡。
這傻孩子,她知道嗎?她佯裝堅強的樣子更加的讓人心疼,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讓人是多麼的心碎嗎?
「陳媽,你怎麼了?我沒事啊!真的,我真的沒事!」不想讓任何人為她擔心,她真的沒事,不就是失戀嗎?自從認識他之後,她的生活不就是這樣的嗎?
守不住自己的心,那麼,不管他怎麼對待她都是她自己活該。能怪得了誰呢?
「傻丫頭,不想笑就不要笑。」她不知道佯裝出的笑容更加的讓人心疼嗎?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陳媽安慰的說道。
然而她卻是裂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為什麼要哭呀!沒什麼好哭的不是嗎?」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可是為什麼陳媽非要看到她哭呢?
然而下一刻,錦芮希就撲進了陳媽的懷裡,撕心裂肺的哭著。
陳媽只是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發洩出來就好了,不然憋在心裡會出毛病的。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身體不自在的打著嗝。
最後也哭累了,也就靠在陳媽的肩膀上睡著了。
臉上還有斑駁的淚痕。
焰別墅
向情深一走進了一樓,就聽到二樓的房間了傳來什麼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
下人看到他來了,連忙上前說道:「太子,你可算回來,小姐她一醒來就摔東西,您快去看看吧!」
向情深點了點頭,快速的上了樓。
一上了樓,就看到了陳諾在門外站著,一看到他來了,很顯然的是鬆了一口氣。
「你可算回來了,小姑奶奶造反了。」陳諾的額頭上都還是汗水,暖心一耍脾氣,也只有向情深才能鎮住了。
向情深沒有時間理會他,走到了門邊,拍了拍門。
「給我滾,我誰也不想見到。」郁暖心聲嘶力竭的咆哮道。
房間裡一片狼藉,亂七八糟的,整個都找不到一個站的位置了。
他說他不會離開她的,可是她一起來就看不到他了,為什麼他也要騙她?
為什麼她信任的人都要騙她?到底這是什麼?
「暖心,打開門!」向情深的聲音依舊冷冷的,只是裡面多了一抹的關心。
一聽到他的聲音,郁暖心的身體就無力的滑落在地上,眼淚無助的滑落下來,他為什麼要欺騙她?為什麼?
她知不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親人的欺騙,他可以不愛她,但是他不可以離開她,絕對不可以。
「郁暖心,把門打開!」見裡面半天沒有動靜,向情深的語氣更冷了,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你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郁暖心發脾氣的說道。
見向情深的表情變得十分的難堪,陳諾立刻出聲勸道:「暖心,你快把門開開吧!你不是要見太子嗎?他現在來了,你怎麼還不開門呢?」
對於這個小女人,他愛她在心裡,只是她的眼裡卻只有向情深,留給他的永遠都只有一個背影。
然而他可以不在乎,真的可以不在乎,只要她過的好就行了,只要她快樂就行了。
「滾,都給我滾!」房間裡面又傳來了東西摔碎的聲音。
陳諾也沒有再說什麼了,聳了聳肩。
「太子,現在怎麼辦?」他們幾個大男人,混太久了,什麼樣的大場面沒有見過,只是對於這個外面堅強,內心脆弱的大小金,他們卻也是真的沒有辦法。
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向情深無力的說道:「郁暖心,你如果不想見到我的話,那我走好了,你放心,我會消失得乾乾淨淨,然你永遠見不到我,連灰都見不到。」
好累,為什麼都要對著他哭呢?
她們知道嗎?他最心疼的就是她們的眼淚,但同時也是最恨她們的眼淚。
面對她們的眼淚,他真的是束手無策。
「太子,你不管了?」見他真的要走,陳諾緊張的問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放開!」向情深冷冷的說道。
見他真的像是生氣了,而裡面那位大小姐還沒有搞定,他現在簡直就是欲哭無淚了。
就在陳諾還不知所措的時候,門被打開了,陳諾聳了聳肩,看吧!也只有向情深才能解決這個難搞的小女人。
門虛掩著,向情深的眉頭終於鬆開了,推開了門,他走了進去。
看著他推門而入,隨即又關上了門,陳諾的嘴角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只要他在,郁暖心就是一隻溫順的小貓,這不是他早就知道的了嗎?可為什麼到了現在心還會隱隱作痛呢?
邁開步子,他現在該去找花名冊的哪一位美女呢?緊張了這麼久,也該好好的放鬆一下了。
房間裡一片狼藉,幾乎沒有沒有人站立的地方,能摔的能砸的都被她摔爛了砸光了,向情深進來的時候,她蹲在一個角落裡。
雙肩一抖一抖的,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他艱難的尋找著下腳的地方,走到了她的身邊,他沒有蹲下來,也沒有說話,只是那麼寂寥的靠在牆面上,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落魄。
閉上眼,想要隔絕這一切的紛紛擾擾,然而他卻也深刻的知道,所有的一切還是需要他一一的去解決,不管是哪個絕望的小女人,還是現在這裡這個瘋狂了的郁暖心。
她蹲在角落裡,臉埋在了雙腿之間,只有在這樣的角落裡,她才能尋找到一絲的安全感,不是她想要做一個壞女人,也不是她真的想要任性。
她對這樣的自己也好恨好無奈,他好怕他就此不理她,但是真的沒有辦法。
自從那天錦芮希毫不留情的說出了母親的事情之後,她就存在於極度的不安全的世界之中。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過了半天,郁暖心才哽咽的說道。
不要她了嗎?他怎麼能不要她呢?在她這麼脆弱的時候,在她的身體根本就是一個未知的時候,向情深抽出了一隻煙。
拿出了火材盒,抽出了一根火車。
把煙放進嘴裡,左手拿著火材盒,右手輕輕的一劃,幽藍的火焰頓時燃了起來。
點燃了香煙,他狠狠的吸了一口。
見他不說話,郁暖心抬起了頭,卻看到他深沉的表情,陰鬱的眸子。
她站了起來,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
難過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發脾氣的,我也不是針對你,我只是好害怕,真的好害怕,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驕傲的她,在他的面前根本驕傲不起來,亦或者說,她的驕傲都是強裝出來的,她只是用強勢的外表來武裝自己。
她不想要受到傷害,所以在別人傷害她之前就會狠狠的傷害別人。
不給別人傷害她的機會。
她就是一隻刺蝟,只是她有一顆柔軟的心,這一顆柔軟的心,只因為他為溫柔。
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煙,吐出一個迷人的煙圈。
隨即把煙頭摁掉,他的兩隻手垂在身側,只是深深的歎息。
「你是不是也煩我了,不想要我了?」郁暖心悲慼的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到最後她還是一個人,只是一個人,那麼的孤單,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
也沒有人在乎她到底想要什麼,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她只是想要抓住這一絲絲的溫情而已,她到底有什麼錯。
見她情緒又激動起來,向情深攬住了她的腰肢,把她帶入了懷裡。
只是一個輕微的動作,卻讓她滿意的笑了。
她就知道,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她,他也不會離開她的,哪怕她是一個多麼令人厭煩的人,她也不會拋棄她的。
把頭埋在他的胸口,汲取他的溫情。
「情深,我愛你!」她溫柔的說道,沒錯,她的溫柔只屬於向情深,只願給向情深一人。
只是埋在他胸口的她看不見,當她這句表白的時候,他的表情有多麼的痛苦,不想傷害,卻在不知道什麼是愛的時候,已經造成了傷害。
「你為什麼不說話?」她驚恐的抬起頭,不安的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把這裡收拾好,好不好?」
說著,郁暖心蹲下身子去撿地上花瓶杯子等的碎片。
「啊!」一不小心,一個碎片劃傷了她的手指,血熠熠的流了出來。
聽到她的呼聲,向情深立刻拉起了他。
譴責的低吼道:「郁暖心,你為什麼總是要讓人擔心,難道你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我的心嗎?你就不能不要讓我這麼的擔心呢嗎?」
他使勁的搖著她的肩膀,像是想要把她搖醒一樣。
聽到他這麼說,郁暖心卻是癡癡的笑了。
她抱住了他的腰,心滿意足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只是擔心我,你永遠都捨不得讓我難過的。」
是啊,他永遠都不想傷害到她,所以只能讓另一個女人傷心,但他更不想傷害那個女人,卻也只能讓自己傷心。
這一場情,到底是誰欠了誰,誰又負了誰呢?
閉上眼,兩難,他無從選擇。
而她,不明白他的心思,只覺得自己被幸福緊緊的包圍。
中午的時候,管家做好了飯菜,她拉著他到了飯桌旁,親自為他添了一碗飯,細心的為他盛了一萬燙。
期望的看著他。
「情,我們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我好懷念。」她幸福的笑了,他知道嗎?在美國的每一個日日夜夜,她都想著要回來,想要和他一起。
沒有他的日子,她度日如年。
「嗯,你多吃點!」向情深給她夾了一塊排骨。
兩個人之間流動著暖暖的溫情。
吃過飯之後,他就帶著她進了她的房間。
「暖心,你好好休息,我去公司一趟。」向情深給她蓋好了被子,她的房間已經被下人收拾好了。
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不能留下來陪我嗎?」她不高興的質問道:「我去了美國這麼久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嗎?」
無力的閉上眼,再睜開時,依舊是寵溺的笑。
「乖!公司那邊有點事情,需要我去處理。」向情深安撫的說道。
郁暖心也只好點點頭。
「那你答應我,要回來陪我吃晚飯。」她讓步的說道。
點了點頭,他答應了她。
走出別墅的時候,卻看到陳諾站在外面,似乎已經等了很久了,他走到了他的身邊,冷冷的問道:「有事?」
本來想要去找一個美女來慰藉心靈的陳諾想到了錦芮希的事情之後,再也移動不了腳步,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到郁暖心。
哪怕是他,那也不行,於是就直接在這裡等,這一等,就過了兩個多小時了,他的腳邊,已經堆積了一小堆的煙頭。
向情深看到,卻只是挑了挑眉。
摁熄了煙頭,陳諾嬉皮笑臉的說道:「能有什麼事啊,只是無聊在這裡隨便看看而已。」
「那好吧!你沒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向情深懶得去探究他到底想要說些什麼,直接從他的身邊繞過。
然而他還沒有走開兩步,卻聽到陳諾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你打算拿錦芮希怎麼辦?」
他的問題讓向情深頓住了腳步。
但隨即又邁開了步子。
只是冷冷的回道:「我想那不關你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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