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 另有謀劃,東出連橫 文 / 匯善居士
「小十,人族之事,不可操之過急,吾已證混元,諸事還需汝去操辦,人族乃是女媧娘娘所創,如今與吾妖族氣運一體,便是三皇和老子都不能改變,妖、人將來將有一劫,汝身為天帝,將統攝三界芸芸眾生,如今還需提升修為,汝師兄清靈將在下個量劫證道,汝之道,不在混元,卻能證得帝皇大道,得享三界氣運,成萬世不滅之身,只是還需汝自己謀劃,吾若出手,因果重重,此法傳汝,勿要好生修煉。」太一傳了陸壓混元道法,至於將來他能走多遠,那便要看他自己造化了,他能護著陸壓一時,卻不能護他一世,就像清靈,雖然已經入道,但能走多遠,他也不知。太一就像安排後事一般,說了許多。陸壓也都聽了,只是心中卻似打鼓,忐忑不安。
陸壓似乎明白太一說的意思,他本是想借三皇之手講人族收為妖族治下,三界一統之後,妖族到底是天庭正統,人族也不過是妖族治下臣民,他為妖皇,卻見不得人族大興,排擠妖族。
人族太一顯聖之後,那些似乎已經講太一忘卻的人,又一次想起這位當年多次出手照拂人族的妖族東皇,太一在陳都的神廟,各地信徒不斷,香火再次鼎盛起來。當年的人族護法,如今存世的已經沒幾個了,對於人族氣運變化自然知道,奈何太一逆天改命,便是三皇和老子都無可奈何,更何況是他們了,只得眼睜睜看著人族的氣運與妖族糾纏在一起。不過即便是如此,對於人族也沒什麼損害,畢竟妖族氣運之盛,便是聖人也難與之抗衡,因此還是人族佔了便宜。
當年封神大戰之後,洪荒破碎,地星問世,人族也兩分,有一部分人族入了地星,但也有一大部分還在地仙界之上生活。阿彌陀佛和准提妄圖傳佛法入東方,到底還是想借人族氣運,大興西方佛教。那六耳獼猴授了佛印,入了多寶之門,卻算不得多寶弟子,更非佛門弟子,卻不是多寶不願,實在是六耳之前修煉的乃是太一留下的妖法,多寶自不敢收錄,也不傳他道法神通,如今六耳明瞭自身因果,只得離開青丘山,等那佛門傳法之人,助他成事,了結因果。
話說那婆娑淨土,大雄寶殿之外,那棵菩提樹上的金蟬子,受多寶如來點化,入輪迴轉世在東方大唐境內,多寶卻不知這金嬋子乃是准提特意安排,只是二聖攪亂天機,多寶不知底細,傳了法門,以截教上清道法李代桃僵,創出分了佛門氣運,但西方二聖也不是吃乾飯的,自有對策,來了一個釜底抽薪之計,又瞞天過海,著實讓人防不勝防,天道紊亂,天機不顯,便是聖人也掐算不得,太一雖然能算,但這等事情又怎麼會去關注,他所慮者無非就是大道而已。
至於那六耳獼猴,被太一逆了命格,以替代之法,頂替了孫悟空佛門護法之位。至於那金蟬子轉世之身,如今被封閉了前世記憶,如今化為佛門弟子,一切似乎還很平靜。但暗湧卻已經慢慢形成。這日,准提找來了釋迦摩尼,也就是如今的燃燈古佛以及懼留孫古佛、觀音、文殊、普賢三大菩薩。這幾人這些日子過得並不輕鬆,被多寶如來擠出中央婆娑淨土,失去了佛門權柄,便一直留在了西方極樂世界之內,推演菩提、蓮花大道,演化一沙一世界妙法,倒也有所悟,自身佛法精進不少,卻不想此時被准提找去,也不知是何事,只是內心有些忐忑不安。
「燃燈古佛可是心中有怨?」准提知道燃燈等人的近況,之前一直不去理會,為的就是助漲他們的怨氣,對多寶的怨氣,對截教的怨氣,雖然也會讓其對佛門離心,但反正這些人都是叛教入的西方,如今也去不得別處,也不怕他們離去,損了西方氣運。畢竟沒有聖人庇護,這大劫之下,危機四伏,闡教可容不下叛徒逍遙,怕是身死便在旦夕間,連轉世重修的機會都沒有。
「聖人言重了,弟子不敢,若非聖人出手,弟子早已身死魂消了,聖人恩情如同再造。」燃燈雖然心性極高,但連番打擊下來,如今哪還有當年的盛氣,蛻了釋迦摩尼之身,越發像一尊古佛,不過這心思卻更加明白了,在西方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准提聖人,寄人籬下,不得不如此。
「你有此心便好,如今大劫來臨,此劫關係我佛門大興之機緣,爾等皆在劫中務必小心,當年爾等雖是轉世脫劫,但到底是欠了闡教因果,元始雖然不曾出手,但廣成子等人少不得會來找爾等了結因果,如今闡教隱落,元始不出,闡教幾乎分崩離析,燃燈,你拿這靈符去三十三天大赤天老君聖人處,將此符與他,他自會明白,也為爾等五人了結了這段因果。」准提說道。
燃燈五人之前確實心有怨言,但此時聽得大劫又起,心中惶恐,哪裡還顧著什麼佛門權利之事,聽得能化解之前叛離闡教因果,皆是大喜。燃燈接過靈符,又詢問了一些此次大劫的情況,准提自然也是盡皆告知,但也沒將金蟬子之事說於五人知曉。懼留孫終究是心中不安,便又問了元始的情況,那次元始在魔界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他們自然也是知道的,身怕自己出了極樂世界便會迎來闡教的報復,元始不會出手,但廣成子等人對他們成見頗深,豈會放過他們。
卻說燃燈出了極樂世界,他那梅花鹿早在封神之時便已經隕落,便在靈鷲山尋了一直白頭雕作為坐騎,那白頭雕也是洪荒異種,乃是鳳族支脈所出。當年開天之初,龍、鳳、麒麟三族大戰,三族元氣大傷,種族凋零,不少鳳族支脈遠避他鄉,白頭雕則是去了西方避世,這只白頭雕乃是上古遺留,不過氣血脈已經不怎麼純正,因此數萬年了還不能化形,倒是便宜了燃燈。
燃燈騎著白頭雕,穿過洪荒虛空,來到三十三天,心中卻有些忐忑不安,不過為了能了卻因果,也顧不得危險了,好在准提不知道如今元始天尊早已不在,這位在清微天的元始聖人不過是鴻鈞的一尊傀儡,哪裡還會顧忌這些,便是門下弟子前來,也被其趕出了清微天,之前跟在身邊的諸多童子,包括白鶴童子在內,皆被其扔下了玉清仙境,如今都在崑崙山玉虛宮內。現在整個清微天已經門庭凋零,除了元始魔尊一人端坐在一朵黑雲之上,哪裡還有一絲生氣。
「來人可是釋迦摩尼上古佛。」燃燈來到大赤天,下了白頭雕,早有一童子出來,出言問道。
「阿彌陀佛,釋迦摩尼已經不在,貧僧乃是燃燈上古佛。」燃燈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那童兒卻不知燃燈這是何意,老子說釋迦摩尼佛祖來此,讓他出來接他進門,卻不想來人不是釋迦摩尼,而是燃燈上古佛,這一來二去便迷糊了,撅著嘴巴說道:「原來不是釋迦摩尼佛。」
燃燈聞言,一陣惡寒,自己和這小童兒感慨什麼,如今反倒弄巧成拙,趕忙糾正道:「貧僧正是釋迦摩尼,小童子不必如此。」那童兒聞言,似有不信,但想來燃燈也不敢在聖人道場胡言,也不再計較,帶著燃燈進了太清境內,只見老子盤坐在八卦爐前,手裡拿著一柄芭蕉扇,慢慢搖動往裡送風,聞聽燃燈來了,也不起身,依舊顧著眼前的丹爐和爐內熊熊的三味真火。
「弟子燃燈拜見太清聖人。」燃燈見老子不說話,上前參拜,心中卻在打鼓,不知如何是好。
「你這人好不曉禮,沒見聖人老爺正在煉丹,還敢喧嘩。」那童兒沒想到燃燈居然這般大聲,大驚失色,埋怨起燃燈來。只是也不敢大聲,壓著嗓子說話,倒也很是有趣,不過聽了童子這般說,燃燈也覺得自己莽撞了,道家煉丹,講究心平而靜氣,多不得半點吵擾,尤其是老子這丹可不一般,正是那九轉金丹,煉製及其不易,乃是三界至寶,若是因為自己壞了這一爐金丹,燃燈真不敢想像,趕忙退了下來,與那童子一道,退在一邊,等著老子訓話,連大氣也不敢出。
「哦,燃燈來了啊,童兒,你便先下去吧。」等了許久,老子終於收了真火,蓋上了爐蓋,起身下了八卦台,見一旁的燃燈說道。那童兒很是不解地看了一眼燃燈,之前明明是要他去引釋迦摩尼佛祖的,怎麼又變成了燃燈,不過既然老子說話了,他也不敢多說,便自己下去了。
「啟稟太清聖人,此符乃准提佛母讓弟子交與太清聖人過目,還請太清聖人查看。」燃燈不願在此多待,畢竟對於老子來說,他也是叛離玄門的叛徒,若不是為了了結因果哪裡願意來此。
老子結果靈符,用神念一查,便已經知道准提的意思,原來是准提見截教勢大,對佛教東傳有所阻礙,但人教本就沒多少弟子,便想聯合人教相助闡教恢復元氣,元始不出,闡教一片散沙,廣成子雖是闡教大弟子,但處理教務卻比不得轉世成道的姜子牙,奈何姜子牙終究是修行日短,在教中威望不夠,不能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