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孽番外 004 狼狽不堪 文 / 夜香暗襲
在高空雲裡霧裡的顛簸了仨小時,謝天謝地,感恩大慈大悲的南海觀音,南方航空的飛機終於安安全全的降落在了海口美蘭機場,一無所獲滿臉倦容的阿麗,頗帶幾分落寞的踱出了機艙,早上八點二十的飛機,令她五點半就起了床。舒殢殩獍
怕影響媚兒休息,沒敢打開/房間裡的燈,昨天因為自己的極度反感,三番五次控制不了情緒嘔吐的嚴重事件,遭媚兒數落了半天,什麼假清高啊,裝b犯哪,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要不是沒錢沒地兒可去,早就跟她槓上了。
借助衛生間傳出的微弱餘光,嗆鼻的煙霧繚繞下,躡手躡腳悉悉索索了半天,謝天謝地,總算徹底收拾完畢,總算可以脫離苦海,在幾近黑暗中最後巡視一圈,阿麗長長的噓出一口惡氣,拉起行李箱正欲出門,
「時間太早了,我就不送你了啊……」
媚兒懶洋洋的嘟噥一聲,算是告了別嫘。
海口艷陽高照,春光無限,與北京陰冷潮濕漫天飛雪的天氣比起來,簡直天上人間。
在中午和韻而溫暖的陽光照耀下,深深呼吸上一口富含負離子的無污染氧氣,阿麗頓覺輕鬆了許多,把北京的不快暫時的拋去了腦後。
打車來到國貿開/了間別墅賓館,趕緊給家裡報了平安擦。
「回來了就趕緊回三亞吧,你還在海口做什麼呢?」
樂樂明顯不高興的聲音。
「我難得來一趟,想和老同學海媚聚一聚,順便看一場張藝謀編排的「海南印象」,媒體電視上吹得神乎其神,一定要親眼目睹,也不枉白來一趟,明天中午我趕回去吃晚飯!」
阿麗執拗道,媚兒對樂樂的評價,已然在腦海裡起到了潛移默化的作用.
給旅行社做老總的岳遼掛個電話,讓他給送來兩張門票,打完折後還要三百大洋.
下班後,海媚如約而至,大大咧咧的她穿著一如從前的中性,體恤牛崽,要不是一把長髮,多數的人都會把前扁後平的她視做爺們兒.
「怎麼樣,怎麼樣,北京之行還算順利吧,拉贊助開/旅館的事情搞定沒有?」
此時此刻,阿麗可真是默默無語兩眼淚。
見症狀如斯,海媚識趣的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位於西秀海灘的海洋公園,大概二十來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還是小城市好,說去哪兒立馬就到!」阿麗由衷的感歎一聲。
看演出的人流並沒有想像中的人山人海。
演出整點開始,模擬陽光的白花花的燈光照射下,但見一群青年男女在遠處的海灘椰樹下奔跑打鬧嬉戲,接著燈光一轉,把主場轉到了觀眾面前,但見碧波萬頃,白帆點點,似是漁夫晚歸,接著畫面一變,剎那間暗流洶湧,勇敢的漁人們破浪前行,接著又是排山倒海的狂濤激浪,一切的場景居然都是光影投射而出的效果,阿麗除了感歎現代聲光技術的先進,還非常慨歎那些表演者的功底,試想,在普通的溜冰場上要作出那般驚險的動作已屬不易,況乎在如此光影重疊中大展身手,一般二般人早給耀花了眼.
看著看者,長期睡眠不足的阿麗居然打起盹兒來,一方面是由於疲勞,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節目並無媒體吹噓得神乎其神。
好容易捱到散場,已是午夜時分,姐妹倆手拉手的沿著海邊的碎石小路往回漫步,走著走著,海媚莫名的呼吸急促起來,被阿麗細膩光滑的纖纖玉手攥著的,有些許粗糙的手也開始沁出汗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阿麗關切的問。
「沒……沒……」海媚語焉不詳道:「可能……應該是天氣太熱的緣故吧,近段時間總是感覺莫名的心悸……」
「呵呵……不是提前進入更年期了吧,是不是還伴有潮熱盜汗的現象啊?」
阿麗玩笑揶揄道,向來注重保養的她對女性的生理情況瞭解得比婦科醫生還要專業。
「我還巴不得呢,要那樣,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姑奶奶我還免了每個月那幾天的煩躁呢!」
海媚揚著濃密的劍眉,粗聲大氣的說,一如韓國花美男!令阿麗有了瞬間的眩惑和悸動。
時間過得真快呀,一轉眼就是五年過去了,馬路兩邊椰樹蔥蘢,早已不是昔年破破爛爛髒兮兮的景象,真的是,一轉眼,滄海桑田。
涼爽而愜意的海風,將阿麗一頭栗色挑染金絲吹起,路燈曖昧而溫暖的光暈裡,衣袂飄然的她吸引著行人一雙又一雙貪婪而不安分的目光。
「麗麗,你真好看!」
海媚雙目放光,實打實說。
其實,海媚心裡亦藏著一個難以啟齒,永遠也不會告人的秘密,包括阿麗這樣的閨蜜,打小的時候她就明顯感覺到自己和身邊的小姐妹們不太一樣,討厭所有女孩子的嬉戲,騎馬打仗,鬥雞釣魚樣樣在行,跳人體鞍馬更是拿手好戲,從小自己就討厭穿裙子和稍微帶點女性色彩的衣裳,成天介的就是喜歡光著胳膊跟男生們打得火熱,稱兄道弟。家裡逢年過節給做的花衣裳新裙子,她總會一件不拉的給家裡不寬余的阿麗送去,每逢此時,開朗的阿麗媽媽就會打趣道:
「海媚啊,彩禮阿姨不白收你的,等阿麗長大,做娘的一准把她給你送過去圓/房,呵呵……哈!」
每逢此時,自己心裡就屁顛兒屁顛兒的樂得開了朵花,傻傻的撓著板寸頭,瞅一眼身旁羞得滿臉紅霞的阿麗,樂呵呵的憨笑個不停。
漫漫的,長大了,知道人情世故了,同時也更深刻而痛苦的知道了自己的悲哀處境,知道了這樣的同性婚姻在像中國這般傳統而保守的社會裡是根本行不通的,不僅行不通,還得飽受旁人的非議責難與歧視,於是,只能無限悲涼的將那份異樣的蠢蠢欲動深埋於心底,從此,只能默默的注視著心愛的姑娘,小心翼翼的守護著她健康成長,唯願她能夠現世安好,能夠順順利利的找到一個如意郎君,幸福一生一世。
「親愛的,我有些乏了,先睡了,你是和我睡一頭,還是睡另一頭?」
一襲雪白紡紗睡裙,把浴後阿麗峰巒疊嶂的完美**彰顯無遺。
嗅著阿麗身上散發出的香奈兒綠茶的清新氣息,海媚趕緊把頭掉了開去,啞著聲,故作若無其事道:「就睡一頭吧!」
夜裡,阿麗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童年一起長大的海媚毫無懸念的變成了一位英俊少年,於藍天白雲下,光明磊落的捧起自己如雲秀髮,深情的印下深深唇印,然後貪婪的探尋,從髮髻到耳根,到高聳入雲的山峰到一馬平川的腹地,再到……一簾幽夢……
迷糊中的阿麗知道,其實這一切並非夢幻,是睡在身旁的海媚實在情難自禁,自己亦只能裝睡做傻的避免尷尬。
當兩人的敏感處完全接觸,***蝕骨的快感令兩人都情難自控的顫抖呻吟了起來,海媚血脈噴張的繼續著靈動如蛇的探幽尋秘,不停的加快了摩擦的速度和頻率,震撼人心的高/潮很快一浪又一浪的將二人淹沒了過去……
當阿麗清醒,已然是十點過了,想起昨晚的事,淡定搖頭無語。
趕緊洗漱一下,和姐姐在亨美樂隨便用了點套餐,剛敘了一下離情別意,姐姐便著急忙慌的趕著給學生上課去了。
阿麗來到宜欣廣場的百家惠超市,把上次大快朵頤的美味披薩恨恨的打包了十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宅心仁厚的她,總是願意把美好的東西和大家一起分享。
到達三亞已是下午五點了,樂樂是黑著臉來汽車站接的車。
接行李,打車,下車,上樓,皆沉默是金。
阿麗自知理虧,哪裡還敢多言語。
到家,父親母親已經準備好了滿滿一大桌美味佳餚,為ど妹兒接風洗塵。阿麗趕緊把打包好的美味披薩給住在附近的領導、同事分別送了去,由於包裝到位,幾小時的車程下來,居然還帶著微暖的餘溫。
當著家長的面,樂樂也不好發作,只是沉默無語的吃飯,夾菜,把自己湯碗裡的鴿子肉悉數往阿麗碗裡添。
「砂鍋裡還有呢,你自己吃啊!」媽媽在一旁關心道。
「是啊,這麼多我也吃不了啊,你也補充點能量吧!」
阿麗也不無關切道。
樂樂面無表情的搖頭、無語,氣氛曖昧而尷尬。
好容易捱完飯局,
「我們去十一樓坐坐吧!」
阿麗當然知道他說的十一樓是哪裡,反正早晚都是要面對的,去就去吧!
兩人打車來到位於吉祥街口的早苗咖啡,樂樂愁眉緊鎖、苦大仇深的把阿麗領到了陽台的位置,由於空間較小,這裡僅放置了兩張椅子和一個玻璃茶几。
遠眺三亞灣夜景,除了星星點點有些許落寞的漁船光影,便是望不到邊際的黑暗,只有海浪那無休無止的歎息清晰可辨。
「還有兩天時間我就該回部隊上班了,我是這樣安排的,明晚帶你和爸媽夜遊三亞灣,後天你的生日,我們在明珠瓦伊娜定個豪華包廂,把你所有認識的朋友都請上,別的都交給我來安排吧!」
樂樂說話時的語氣有所緩和,阿麗以為沒事了,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軟軟的癱在籐椅裡。
「類似於北京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了,你是我劉樂樂的女朋友,憑什麼讓別人成天到晚說三道四,我還要臉面呢,過去的就過去了,咱以後好好兒的,聽到了嗎?」
面對皎白月光下那張不苟言笑的小臉,阿麗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