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220.我們之間不可能 文 / 奇葩颯
和顧擎川約定的那兩天日子很快就過去了。
可，她卻沒有得到顧擎川的任何回應，他這兩天一直沒有回家，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是要一直這樣拖著麼？
這兩天的日子，她也是過的渾渾噩噩的，再又加上懷孕初期的孕吐，她感覺自己都快要倒下了。
這生活突然就有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讓她一時之間好不能接受。
她的心，自然是痛的，愛的有多深，痛的便有多深。
同時，肚子裡的孩子又折騰著她，她根本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
孕吐時不時地來幾下，她幾乎整天都躺在床上，也沒有去夏氏。
南音電話打來的那會兒，她正跪在廁所裡，難受地煎熬，她這樣的狀態沒辦法去上班，只好又拜託人家。
她的聲音是有氣無力的，南音也聽出來了，以為她的胃病還沒好，真想說上幾句，可她的胃又開始翻騰起來，沒說上幾句就跑去了廁所。
在緩了好一陣之後，她才倚在馬桶旁順氣。
白皙的手放在小`腹上，像蝶翼一樣的睫毛已經被淚水染濕，胸口處還是有些明顯地起伏著，她這會總算是明白當母親的辛苦了，才這麼幾天，她已經被折騰的不像樣。
她幾乎就沒有食慾，硬是逼著自己吃下去，可還沒等到消化就有全數吐出來。
隨著孕吐一天次數的頻率變高，她都不敢隨便出門，整天就宅在家裡，可是，這個家空蕩蕩的，沒了他，就像是沒了溫暖一樣。
她是想他的，可心裡卻矛盾地不想要見他。
她怕自己一看見他，就會想起他和蔣程雨的那些事。
那些事對她來說，是一種致命的打擊。
愛上一個人，真是一件痛苦的事。若沒有愛上，那多好，拿得起放得下，不管幹什麼，都是輕鬆。
她因為在乎了他，所以才會這樣難受的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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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苒苒有這樣過了三天，自她和顧擎川攤牌後，她已經有五天沒有見到他了。
她不知道，他在哪裡，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她已經不想這樣拖下去。
對待感情，她討厭拖泥帶水。
給張律師打了個電話，讓他重新起草了份離婚協議，她準備今天給顧擎川親自送去。
以往這個時候，他都是在總公司裡，她只要去總公司裡找他，應該可以見的上面。
她和張律師約的地點就在就在顧擎川總公司的附近，她也不想走的太遠，拿了離婚協議，就準備給人送去。
「夏總，您是真的想好了嗎？」
在張律師遞給她起草好的離婚協議後，又忍不住這樣問了句。
她抿著唇，臉上的血色有些差，這些日子以來，她基本上是沒怎麼睡好覺過，也吃不好，整個人都有點像是在行屍走肉那樣。
今天孕吐的症狀好不容易緩解下來些，她便想著早點把這事給辦了。
她不想等到顧擎川發現了貓膩，才在做這些事，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更不會輕易放手了，可，她不會容許自己的丈夫同時擁有兩個女人。
她的丈夫所擁有的女人，只能是她一個人，不管是身還是心。
不知誰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能被搶走的愛人，便不是真正的愛人。
所以，她的他被人搶走了，那麼他便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個良人。
他不屬於她。
這個認識早在之前，她早就明白了，只是一直淪`陷在他所設下的溫柔陷阱裡，而現在是該夢醒的時候了，她要是在不清醒過來，她會失去的一無所有。
雖然，她現在就已經敗的一塌糊地。
在對他的感情更進一步的時候，她應該早點抽身，即使這樣的抽身會讓她心痛欲裂。
可，沒有辦法。
她的性格不容許對不純粹的感情有所縱容。
「夏總，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這婚姻可是個大事，您還是多考慮考慮，再做決定吧。」張律師試圖勸說著，並且要將桌子上放著的離婚協議給收回去，可被夏苒苒按住了。
「我考慮的很清楚了，謝謝你，張律師。這件事先暫時不要告訴我爸媽。」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她再找機會和他們說。張律師雖然在夏氏工作，可也算是她父母的老友了，她就怕會說漏嘴。
「這個，我明白。只是，你不再考慮考慮嗎？或者說，你們之間是有什麼誤會呢？」
夏苒苒彎起了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沒有誤會，什麼誤會都沒有，她把這一切都看的很清楚，是顧擎川負了她，她現在和他離婚，沒有覺得哪裡是不對的。
反正，孩子還沒有成型，要聚要散，什麼都好說。
她雖然是這樣想著，可手卻不由自主地摸向小腹處，那裡還是顆小黃豆。
她和他的結晶，等過些日子便會一點一點地長成一個小人兒。
可，這小黃豆的爸媽就要分離了。
而她也沒有決定好要不要留下這顆小黃豆。
她不想小黃豆一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可若是就這樣無情地將他抹去，她會不會太殘忍些？
做母親的，都想要好好撫養孩子，她也一樣。
這些日子以來的孕吐，早已將她折磨的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可也讓她變的堅強，變的更有毅力，她是想要擁有這顆小黃豆，可也不想再和小黃豆的爸爸扯上任何的關係。
「既然你意見決定了，那我就尊重你的意見。我先回去準備一下，若是顧先生不肯簽字，那你再來找我，我幫你想對策。」張律師秉著職業操守這樣和她說著，完了，見她點頭，才站起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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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苒苒獨自一人坐在咖啡廳裡，手裡還捏著離婚協議的一角，上面的條條框框染濕她此刻的眼眸，這樣的東西確實很傷人，可沒辦法，她必須要面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穩定下來了心神，她才打算起身離開。
咖啡廳距離顧擎川的總公司不到幾百米，走幾步就可以達到。
可那麼短短一段路，對她來說卻很困難。
她還在想這事，才從位置上起身，眼前就突然冒出了個人。
她看著眼前的人，愣了下，好似沒有反應過來似的。
一時之間，整個人都僵硬著，不知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直到對方開口，「下定決心準備離婚了？」
他的話，讓她微微蹙起了眉頭。
沈耀卻勾起了唇角，臉上的神色明顯就是有些愉悅的，她不喜歡他此刻的神色，她都要離婚了，他卻來幸災樂禍。
她不準備理他，轉身就要走人。
可他一手就抓住了她的肩膀，「怎麼？被我說中了？」
她瞥眸看了他一眼，紅唇上泛著一絲蒼白，卻說不出來什麼話，兩條細眉又擰在一起了些，「放手。」
「你就這麼避我如蛇蠍嗎？」
他有些自嘲地說著，高大的身子卻又走過來，湊近了她一些。
她不喜歡這樣陌生人的突然湊近，往後退了幾步，猝不及防，便倒了下去，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她，驚魂未定，她被他拉著坐下。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想要起來，他的手上卻使了勁。
「坐著，聽我說。」
他的聲音裡透著些威嚴，她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可現在看著他這樣的架勢，是不會讓她隨意走掉的。
蹙著眉頭，只有聽他的話，可這並不代表她聽任於他，只是怕和他這樣糾纏一來二去的，自己的噁心又會湧上來，況且這裡還是公眾場合，他們這樣拉扯也不怎麼雅觀。
沈耀見著她聽話了，才在她的對面坐下。
她的離婚協議書還拿在手上，其實早在她進來咖啡廳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注意上她了，甚至和人換了個位置坐在了她的隔壁後邊，一來不會被她發現，二來能更好地聽到她的說話，他也認為自己這樣的做法是有些無恥，可是，如果能得到她，他願意付出所有。
所以，他一直耐著性子在一旁傾聽，只是一直沒有動作，直到那叫律師的人離去，她也準備起身，他才出現在她的面前。
「像顧擎川這樣婚外出`軌，又和別的女人結婚，已經是放了重婚罪了。」
沈耀邊瞄著她手中拿著的東西，邊說著。
只是，他的話讓夏苒苒足足驚愣一分鐘之久。
他不知道沈耀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連張律師，她也沒有仔細明說，可沈耀卻居然知道？！
「你可以告他。」沈耀沒有理會她此刻的驚愣，只是將話繼續說下去。
「你和我說這些，是想要幹什麼？」她握著離婚協議書的書一緊，不明白他的話，她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白吃的午餐，沈耀會這麼說一定是有什麼目的。
況且，她從來都不覺得沈耀是一個沒什麼心機的人。
相反，她覺得這個男人，心思很重，有時候甚至比顧擎川還要難捉摸，她想著，是不是所有當律師的人，都是這樣深藏不露的？
「我說，我想要你，你信麼？」
他直言不諱，可他的話，沒讓她有點羞澀之意。因為對於不喜歡的人的喜歡，是一種困擾，而且沈耀有事這樣三番五次地糾纏於她，她很是反感。
所以，他的表白，讓她心裡騰升出了煩躁。
「你想要我，那為什麼要針對顧擎川呢？」
「你是想拿我來對付他？」她猜測地說著，她想，沈耀一定是和顧擎川之間有什麼過節吧，不然也不會三番五次地糾纏她。
試問一個女人不給面子地拒絕你多次，你還會有臉皮再去追究麼？
是個有點骨氣的人，都不會這樣。
所以，她理所當然地想著，沈耀一定是想要哦對付顧擎川，所以才從自己這裡下手，只是她也並非無腦的綿羊，不會任由人擺佈，她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給人當傀儡的。
沈耀聽著她的話，好笑出聲。
她不明白他的笑意，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可真有想像力。」
「……」
「因為他對不起了你，因為他讓你哭泣，所以，我才想要給他一點教訓，所有讓你不愉快的人，我都想要給他一點教訓。」
「那你就先教訓教訓你自己吧。」她冷冷地說著，臉上的表情很是冷漠，現在讓她不愉快的人就是他。
只要他不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就謝天謝地了。
夏苒苒說著，就拿起包來準備走人，她沒有再看沈耀是什麼樣的神色，之前，因為曼香，她便和他保持著距離，而這會兒，他和曼香離婚了，她更是想要和他保持距離了。
她深知道，沈耀是比顧擎川還要危險的男人。
她碰不得，也不想要去觸碰。
她不喜歡這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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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在她離開了咖啡廳之後，沈耀從裡頭追出來。
「我可以幫你打贏官司。」
「不需要。」她不需要他的幫助，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和這個人男人撇清一切關係，她的事不需要他來插手。
沈耀的笑容此刻僵硬在了臉上，他如此三番低聲下氣的懇求，卻換不來她的一句回應。
難道，她對他只有冷漠麼？
除了冷漠，只有冷漠。
「他有什麼好？他都背著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你為什麼還如此地維護他，如此地對他念念不忘？」
「沈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還是，你早就知道些什麼？」
這話，早在剛才的咖啡廳裡，她就想要問他的。
關於這件事，知道的人，應該只有他們幾個當事人吧，沈耀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我不是早就提醒過你，是你自己沒有聽我的話。」
他面色有些陰沉，他的話讓夏苒苒想到了前段時間，在地下車場遇上他的那次，他確實是有說過類似的話，可當時的她覺得他就是一神經病，對著她發神經的。
可是，讓她疑惑的，他是怎麼知道的？
同時，讓她心痛的，是那個時候的她真的像一個傻子一樣，被顧擎川的一切謊言所蒙蔽。
「你究竟想要表達什麼。」她鎮定了下心緒，才將話問出口。
眼前的沈耀，太過高深莫測，她看不懂他，也不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真的只是想要得到她嗎？還只是單純地想要針對顧擎川？
她並不想自己又成為誰的利用工具。
「我只是想要幫你，想要讓你知道我的好。」他相信，只要她試著和他接觸，她一定會發現他的好，然後愛上他的，顧擎川在她心中的位置，早晚都會屬於他。
她愣在原處，潔白的牙齒扣著唇瓣，水眸裡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有一絲的波瀾。
她的心，很平靜，喜歡一個人，和不喜歡一個人，都是不能勉強的。
她對他的表露，沒有心動，哪怕是一絲都沒有。
所以，她不可能會接受他的任何請求。
「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們之間不可能，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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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不試這先走出一步？」沈耀緊追不捨，他明白自己的佔有慾，喜歡一個人，就是要去霸佔她的身心。
而夏苒苒是他遇到過最難搞定的女人，沒有之一。
「沈耀，就算我不和顧擎川在一起了，就算我和他分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說句難聽點的，我和誰在一起，都不會和你在一起！」
她無奈被他逼的放出了狠話。
她並不喜歡這樣高深莫測的男人，顧擎川對她來說，已經是個意外。
她沒想過自己會愛上顧擎川，但是她敢肯定自己不會喜歡上沈耀。
光是一個袁曼香就足夠讓她對沈耀敬而遠之了。
沈耀對袁曼香的狠厲，她是見識過的，對待自己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哪怕對方是他的妻子，他都能做到那樣的狠心，更何況是一個他只是一時貪圖新鮮的她？
她很明白，沈耀對她的感情只是貪圖一時的新鮮，大多富家子弟都會有這樣的心理，因為得不得，所以想要得到，可得到了之後呢？
便是一腳踹開了。
夏苒苒如此的拒絕，讓沈耀心裡頭激起了一團火。
她不想理他，轉身就要走，他還是追上了上去。
他們之間的拉扯，不正不巧地落在了從大廈裡走出來的某人眼裡——
今日萬更結束——
顧先生的小孩就叫小黃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