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秋忙 文 / 核動力戰列艦

    在程攀訓話的第二天，程攀開始帶著村中所有人犁地，翻撿土中的石頭。現在是秋季，已近不是種植的季節，但是現在將土鬆鬆挖挖渠道是必須的。為來年的春耕做準備。一百多個人在程攀幾個學生的帶領下盡然有序的忙碌，按照程大少爺（程攀看起來還是太年輕，經過程攀的同意大家改口了）的指示，水渠整齊劃一的把新開的田分割出來。至於其他程攀到沒有什麼。作為一個城市來的大學生，程攀實在不知道如何種田。好在他要求那幾個學生多問手下的莊稼把式，將他們的意見記錄，匯總總結。在程攀向自己學生交代了加強組織，加強學習命令後，程攀詢問他們還缺什麼。他的一個學生——何峰說道「老師，隊伍裡的種田老手說一切都好。只是這新田開耕需要深耕，如果有幾把鐵器就更好了」。由於元朝對漢人的防範，雖然元朝的冶煉技術不低。但是大量的鋼鐵用於裝備軍隊。漢人手中的鐵器極為稀缺連菜刀都是由幾家何用更別說這些一無所有的流民了。程攀手中的鐵器大多是砍刀斧頭，少量的幾把鋤頭根本不夠用。現在。現在開田的人大多數用的是木質的農具。程攀想了想，砍刀斧頭不能動，這些工具對組織人砍伐木材還有用。在他糾結了一會之後取出了三十桿長槍說道「把槍頭卸下來交個兩位鐵匠師傅，讓他們把鐵打打，包在木頭上湊合一下。過段時間我來想法子。」何峰本來對解決問題不報太大的希望，因為現在大多數人都是用木質農具幹活，對自己提的要求覺得有點過分。自己的先生雖然神通廣大但是十分嚴厲，正忐忑不安的等著程攀的回答，只見程攀變出了一堆長槍讓自己改成鐵包木的農具，心中鬆了口氣。說道「是的先生，我這就去找曾師傅和，蔡師傅」。「好去吧」。程攀看著小跑而去的何峰。轉身離去邊走邊自我安慰的想「現在還是冷兵器時代，軍隊的戰鬥力主要還是取決於紀律，兵器差了點就算了，兩個月後在升級，現在先軍訓要緊」

    程攀一直嚮往的軍隊是擁有海量的鋼鐵和先進武器。可是人生不如意十有**。只好碎碎念的用精神勝利法來轉移注意力。

    幾步路的功夫程攀來到一處空地。

    空地上有整整30人。其中5個小青年是程攀的學生，剩下的是程攀昨天剛選的護村隊。現在幾個小男生也對自己面前的人感到無奈。

    「排齊了，齊步走，左腿，右腿，左腿，停。你們豬腦子啊？剛剛才說過那個是左那個是右。你們當我是放屁啊」

    此時正在咆哮的是陸海，他算是體會到了當年自己的先生動不動就訓斥人了。可是他總感覺到現在面前的這坨人比當年的自己還笨。罵了一個早上大部分人連左右都分不清。當他看到其他四個小教官和自己一樣對自己的小隊同樣大呼小叫後也是效果甚微，確定了不是自己的教育問題，而是眼前這些人朽木不可雕也。而下面的人看到眼前比自己小幾歲的毛頭小子這麼折騰自己心裡也總不是味。但是一想到這些嘴上無毛的人十幾天前還列著隊挺著長槍面不改色的搞死了一些想在半路打劫的凶人後，就熄滅了心中反抗的苗頭。過了一會程攀也看不下去了。於是他走了出來。陸海等剛剛還面紅耳赤的學生迅速的排成一列。向身後的傻貨們炫耀似地喊著一二一的號子向自己的先生起步走來。「立定」陸海喊了一聲後一列人在程攀面前停下來筆直的站著。程攀看著面前的第一波小弟微笑著說「辛苦了」。陸海高叫一聲「報告長官，不辛苦」。程攀聽到就這樣看著陸海，漸漸的在他的注視下陸海的臉紅了，「呵呵」程攀笑出聲來，同時陸海也笑出聲來。程攀拍了拍陸海的肩膀。然後越過這列人向新招的護村隊走去。來到這群人中收起笑容說道「你們可有話說？」過了一會下面的人相互看看。然後王狗子舉手叫到「報告長官，我有話說」程攀：「講」。王狗子低了低頭說「長官，你武藝高強，為什麼不教一些武功給我們」沒等王二狗說完「反而教你們這些無用的東西嗎？」程攀補充道。這是陸海一行人也疑惑的望著程攀，這一年來程攀只教了他們一些廣播體操之類的東西，那些神通武藝一樣沒提。程攀看了看人心想今天沒一個交代這些人心中都會留一個結。於是編道「因為我招你們，是為了守護身後的村子。而不是要找徒弟，我要找徒弟必須要在一歲的嬰孩中挑選根骨上佳的人，這種人在嬰孩中都是百中挑一，而你們一身被後天濁氣沾染，強練我的法決，徒勞而已」。聽到這些所有人都一陣釋然同時心中也有一絲失望。程攀看了看心想總算把這幫土包子忽悠住了，老子那麼多修仙小說不是白看的。程攀繼續說「至於列隊之術則是前朝練兵的基本功，是形成堂堂之陣的必要條件」。程攀由拋出了一堆大道理意思就是我說有用就有用，別對我懷疑。「下面我說三條護村隊基本隊規。第一一切行動聽指揮，第二不拿平民百姓一針一線，第三一切繳獲要歸公。就這些，你們給我記住了」程攀拋出了紅軍的三大紀律，可是他把八大主張忘了。然後程攀接著說「一會所有人所有人左腳打草繩，右腳打布繩，陸海你們繼續給我訓練」。陸海等人雙眼一亮說道：「是的長官」。程攀接著看了一會，發現訓練的進度大大提高。感歎了一下民國的法子當真實用就離開了這裡。

    接下來程攀來到了樹叢中，十多個人拿著斧頭柴刀正在砍伐木頭。這是程攀現在手下鋼鐵平均擁有率最高的人群，程攀手中的鐵器大多數都給了他們。鼓勵了一下大家的工作熱情。帶著一部分人來到一處竹林。程攀挑挑揀揀用柴刀專砍那些質地密，韌性強，稱手的竹子，旁邊的人幫忙削尖。程攀憑著過人的身體素質，以極快的速度砍伐著。過了一段時間程攀把一堆竹子攝入識海空間。告別了伐木小組。重新回到護村隊，卸下了60根竹子，對陸海等人說「現在武器奇缺，你們先用此物代替一下。過段時間我給你們真正的長槍。」另一個被程攀取名為童毅然身材矮壯的小子說道「長官，你不急，竹子也湊合，竹子也是能戳死人的」。

    程攀說道「你能這麼想就好，武器的問題我會加緊想辦法，訓練不能丟」。

    程攀再次從操場離開，來到了一所興建的學堂。以21世紀的眼光看這絕對是一所國家級貧困山區裡的小學。學堂是由黃泥巴糊的，裡面的孩子大多席席地而坐，黑板是鍋灰刷的，黃泥巴條代替粉筆。每個孩子面前以樹枝代筆沙盤代紙。老師也只有十五六歲大。這就是程攀新建的學堂。不是他不想創造好一點的條件，而是現有生產力太低下。程攀走進了土屋中，房裡的教學停了下來。老師是趙鈺她本來就不是十分美麗的圓臉沾上黃土顯得更加土氣。「先生您早」她先說了一聲「你好，趙鈺老師打攪了」程攀笑著說。趙鈺有些侷促。程攀又說「我來說幾句話，打攪大家了」趙鈺回道「不打攪，先生你說」同時讓過了主位。程攀來到了由幾塊木板搭成的簡易講台前看著台下一雙雙亮晶晶的眼睛說道。「孩子們，今天我只能給大家這樣的學習條件。大家受苦了。但是希望你們能把握住學習的機會。」看著一雙雙茫然的眼神程攀皺了皺眉說「孩子們，你們的夢想是什麼」。看著台下的冷場程攀開始了點名「你說一下你以後想幹什麼」程攀指著離自己最近的十歲左右的男孩問道。男孩畏畏縮縮站起來輕聲說「種田」程攀接著問「然後呢」。「娶媳婦」。程攀覺的這節奏有些耳熟接著說「再然後」男孩似乎有了一些勇氣稍微大聲的說道「生娃」。「然後讓娃再種田再娶媳婦再生娃，是不是？」程攀試探著說出了剩下的答案。男孩停了一會說道「是的」。沒有其他孩子笑。程攀感到了一些悲哀，體會了魯迅先生寫狂人日記的感覺。程攀看著班中孩子說「如果你們現在學習我教你們的知識，你們長大後選擇干比種田更有趣的事，你們將來的娃也是這樣。你們在天上飛，在海中游，日行千里」說完程攀與幾十雙眼睛對視。過了一段時間當程攀快要絕望時，剛才的男孩弱弱的說了一句先生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程攀連忙回道「是真的，只要你們能好好學習，這些能在你們手中實現」。「能拉鉤嗎？」另一個女孩說道。「能」程攀連忙點頭。在與幾十隻小手拉過勾後，程攀走出了土屋，聽著屋中朗朗的讀書聲，程攀再一次感到肩膀上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他知道這是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