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莫日根的山寨貨 文 / 核動力戰列艦

    1348年5月黃州領地的準備工作完成的進度正按照計劃有條不紊的實行，從台灣東北島運來的糧食馬匹，以及大量鋼鐵化工原料一批又一批的運輸到黃州領地中，這些物資一部分流入工業化生產體系中，還有一部分則被囤積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一切生產和領地的運行都按著計劃書完成了，但是相對於領地中程攀和行政組的執行人員對領地中方方面面表示淡定，在四周等待中的勢力就開始有一些畏懼了。隨著領地中的準備時間越來越長，四周正在等待中的勢力的心理變化開始變得畏懼起來。領地中的軍隊在這大半年中逐漸擴大到了20萬，整個黃州和如皋領地中三分之一的成年男子都加入了軍隊，這個數字當然還包括從台灣領地中動員的兵力。除了幾次農忙，這些士兵一直進行著軍事訓練，工廠中工作的婦女越來越多了。而產生的留守兒童則被寄宿制學校吸收，整個領地中沒有一個閒人。而四個領地中的民兵配比達到了驚人的12:1。如果程攀領地中的民眾結構組成不是以年輕青壯年為主的外來移民所組成的，程攀也無法這樣暴兵。但是不開戰的話，只需兩年，程攀的領地就會被經濟拖垮。但是這種窮兵黷武的瘋狂舉動的確嚇壞了四周觀望的人，二十萬大軍在按照隊列訓練培養軍隊的紀律性團體性，這在外人看來是不可想像的情況。消息探子無一不說這些是精兵。當然在數量方面，這些外來勢力還是還是打探的差不多的差不多在18萬至25萬之間。但是就是這個數字很多人都不敢相信，隨著傳來的消息越來越多，這些勢力開始哀歎，黃州賊這次是要來真的。

    在黃州領地中逐漸散發的龐大壓力下，一些原來想等著被時勢造英雄的小勢力放棄了不切實際的幻想，決定珍愛生命遠離黃州，還有些勢力開始向黃州表示善意，但是投入的聯繫全部石沉大海，這些識時務者如同拋媚眼給瞎子看，程攀這時沒工夫理睬這些投機者，他們本身就是程攀這次出兵所要打擊的對象，現在想來投誠簡直是笑話。在共合軍的冷淡下，這些投機者只能尋求別的大腿，黃州附近的元朝官方勢力在得到這些人的支持後，原本被共合軍打擊過一輪的莫日根在湖東會展後對自己軍事力量特別重視，對前來依靠的地方紳縉把自己的門檻放的非常低，在湖東會戰的幾年後，在打擊一些挑釁自己的人後，迅速的發展重建他的嫡系部隊。現在相對其他地方，莫日根所經營的勢力已經如同鐵桶一般。如果不是程攀這個更大的地方勢力需要制衡，莫日根這樣搞本身就是不臣的表現。自從去年逐漸傳來程攀將反的消息後，元朝中樞和整個河南江北行省對莫日根的軍閥化動作處於放縱和積極推動的態度。

    但是作為未來在程攀造反攻勢下首當其中的莫日根根本沒有勢力擴大的喜悅，這些年來莫日根一直對在巢湖東南的慘敗耿耿於懷。戰敗後的這些日子裡他除了鞏固勢力就是訓練軍隊。原本有些富態的他在經過這兩年風霜的日子後眼神裡少了一絲精明，多了一絲決斷和憂鬱，由於被炮轟擊過，莫日根對大炮十分重視。這兩年裡為了鑄炮，他找來很多鑄鐘的工匠，在使用泥范法下，在多次失敗的打擊下，莫日根的銅炮終於出生了，這種火炮滑膛，重一噸，可以發射3斤重的石頭炮彈極限射程在六百米左右。莫日根的這次私自鑄造火炮的行為取得了成功，而此時元朝北方皇帝近衛火器部隊裝備碗口銃,全長只有34.7厘米，口徑為105毫米還是碗口擴張的虛假口徑。相比之下莫日根的這種火炮可謂是先進，看來戰爭和挨打是技術發展發展的最高動力。可是這些銅炮很花錢，而且硝石與硫磺也不便宜。所以莫日根耗費了大量的錢財也只是裝備了15尊就玩不起了。

    莫日根現在正談論著時局。作為莫日根的管家色目人柯力恭維道：「將軍如今，如今利器已成未來必可成為朝廷的柱石。」莫日根瞥了他一眼訓斥道：「賊眾數十萬，我自保尚難，談何建功立業」。莫日根的這番作態堵死了下方想要拍馬屁的人。莫日根問道：「糞堆出硝的產量如何」。被莫日根任命的積硝官由於是莫日根的漢人家奴，他連忙跪下說道：「報告主子已經出硝了，大約月產十五石」。莫日根說道：「好，不過以後你不要跪了，你為我做事，已經脫奴籍，有資格站立說話」。積硝官激動的說道：「多謝主子爺，我，我一定盡心盡力的幫主子爺做事」莫日根保持著溫和的語氣說道：「好了，下去吧」一會後莫日根嚴肅對剛剛準備拍馬屁的管家喊道：「柯力，我叫你找人認字，你做的怎麼樣？」柯力說道：「回大人，這種黃州賊寫的字比原來漢人的字，結構要簡單的多，找來的漢人已經有**成學會了，幾個學不好的已經被鞭子抽死了，這幫賤骨頭不打不成才」莫日根說道：「給這些人吃飽，讓他們進工廠，南邊就是靠著這些認字的人造炮的，對他們好一點。」柯力說道：「大人這些我曉得，他們都是對大人有用的人，我不會壞了大人的大事的」。莫日根點了點頭說：「我們蒙古弟子學的怎麼樣」柯力立刻苦著臉說道：「大，大人，小人是色目人，諸位小爺的學習，我，我不敢去查。」莫日根將手中的黃州領地教育部出版的化學書重重的拍在木桌上說道：「學不會你就打」柯力結巴的回答道：「小，小人是色目人，如，如果冒犯一等蒙古人，按大元律法，當，當斬」莫日根怒聲說道：「大元的敵人十分強大，大元律法不是他們拒絕向敵人學習的擋箭牌，我給你五十位親兵，把不願學的給我用鞭子抽」柯力跪倒在地喊道：「小人做不到」。莫日根說道：「算了，你是怕他們記仇，我就不為難你了，這塊我親自負責」。

    半個小時後，四十名蒙古年輕人在莫日根為他們特地建造的學堂中被脫了衣裳，吊在房樑上被鞭子抽，而莫日根則喝著茶聽著他們的慘叫。一陣鞭子下來士兵們將這些少爺們解下來，這幫蒙古年輕貴族當然不敢對莫日根表現啥，但是對柯力的眼神則是帶著「告狀的，你死定了」的意思。莫日根嚥了一口茶對著被剛被抽過的倒霉孩子說道：「說，為啥不願學習我給你們的書，是這些書寫錯了還是太難了」一個17歲左右的蒙古少年用委屈的語言說道：「大人，我們蒙古人需要在馬背上鍛煉自己的勇武，打鐵和鑄造兵器有我們的奴隸工匠去研究就行了」莫日根用茶杯蓋掀了掀茶杯中的茶末，用不經意的語氣說道：「還有呢？」這個傻孩子彷彿得到了鼓勵繼續說道：「我們蒙古人打下了天下，沒有學漢人的字和他們那一套學問，也不是坐天下坐了這麼多年，漢人那一套只是約束漢人的，這些漢人的條條框框是約束不了草原上的雄鷹的，我們現在也會造大炮，何必再學南邊的那一套，打過去將那個程攀抓來做奴隸不就成了」在這個年輕人說完話後，莫日根冷淡說道：「說完了？」這個剛剛被抽過的孩子看到莫日根對自己剛才的慷慨激昂的演講沒啥表示覺得有些失落，說道：「沒了」匡噹一聲，莫日根突然暴起將手中的杯子向這個演說家臉上一扔，對四周的親兵說道：「把他給我再抽五十鞭子」不再理會被拖走的孩子發出的慘叫。對剩下的年輕蒙古人說道：「你們都認為光靠勇武就可以戰勝敵人？漢人奴隸工匠現在給你們造兵器，但是一旦南邊打過來，他們十有**願意到南方去，因為南邊將他們看做自己人，而你們認為自己能將他們搶回來，就去軍隊用身體接炮彈玩玩，如果不能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學。每三天我都會來檢查」說完他就帶著親兵和管家離去了。留下一群面帶苦色的倒霉孩子。

    莫日根被打敗後一直都在觀察著程攀，程攀領地中的報紙和各類書籍他都仔細的研讀過，在某些方面開始學習程攀，比如說在屯田方面。他降低了稅收給予了農民溫飽。組織大量流民開荒，在淮河流域附近的糧食產量開始提高。另一方面，不得不說他那個皮鞭掃盲的效率比程攀領地的掃盲效率還要高，當然無法學會的會被皮鞭抽死，人在垂死掙扎的時候潛力無限。這些掃盲後的人已經接近五萬，他們都進入了莫日根的工坊，為他製作兵器。莫日根採取的是程攀在教科書上描寫的標準化，和責任制。雖然執行的過程很不人道，但是莫日根還是照葫蘆畫瓢展現了強大的組織能力。長矛弓箭火炮等兵器的產量冠絕大元所有的軍閥。

    但是這個盜版貨在沒有正版的情況下是無敵的，但是程攀的第一目標就是他。盜版和正版很快就能見識到差距。而且莫日根還有一個隱患他沒注意到，那就是他對於手下日益龐大的工匠群即使異族，又是殘酷的資本家。當家做主的工人有了文化，在公平的制度下，就會為生產力的前進的驅動，奴隸有了文化也就有了思想，有思想的絕不是好工具，雖然現在這些工人能保持溫飽，但是在莫日根的刀槍逼迫下，就和原時空民國的包身工一樣，每天除了勞動吃飯睡覺，一直往返於牢房和工廠中，拿不到一絲報酬，干的差就按照產品上的來源找到自己，莫日根的責任制，就是負責抽出紕漏工人的鞭子。就是這種高壓政策，莫日根工坊的生產效率和質量得以保證。這種血汗工廠絕對令後世的中國的血汗工廠自愧不如，也只有蘇聯出現前西方工廠對工人的待遇才可以有的一拼。

    莫日根無意中培養的工人階級一旦在莫日根的力量削弱後將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五萬初級產業工人即使是程攀看來也是一大筆財富。在得知莫日根變法情況，程攀已經做好準備接受這批工人了。

    莫日根不知道以前程攀是為了他屁股下的煤礦，現在有多了一個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