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滅門咒 第一百七十四章 就是這個 文 / 二里桃花
?冷風來襲,我們站在裡面,並未感覺到什麼。胖子把林娜護在了懷裡,蹲在沙坑中等著。黃妍緊緊地將四月抱在懷裡,似乎生怕被我搶走一般。
四月這個時候,也是眼圈泛紅,淚珠順著圓圓的臉頰滾落下來,她伸出一雙小手,在黃妍的臉上抹著:「媽媽不哭,四月沒事的,四月在這裡生活好久了,早習慣了。等以後你們有機會還可以回來看四月的……」
「四月不要說了。」黃妍聽著四月的話,原本還在無聲落淚,這會兒居然忍不住哭出了聲來。
「媽媽,四月真的好開心啊,不出去也沒什麼,在這裡也挺好的。四月想媽媽了,就畫出來,媽媽不是教四月畫過畫嘛,四月已經學會了,雖然現在畫不好,以後肯定能畫好的,還有爸爸,四月會想你們的,你們也要想我。」
她說著,伸出小手。探著揪我的衣襟,我急忙湊了過去,握住了她的小手。
四月從我的手中把手抽了出來,先是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珠,隨後,露出了笑容,撫摸的我的臉,「爸爸,四月好喜歡你,有爸爸在,感覺好安心,什麼都不用想。不過,爸爸放心,四月很厲害的,能照顧好自己。以前媽媽就說過,她好喜歡月亮,所以四月的名字才叫四月的,在這裡是看不到月亮的,雖然四月也好想看看月亮,但是沒關係啦。媽媽看了也是一樣的……」
「四月不要說了,媽媽不走,留下來陪著你。」黃妍摟得四月更緊了。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感覺心裡好像被人用力地揪了一下。十分的疼,伸手握緊了四月放在我臉上的手,深吸了一口氣,道:「四月,爸爸會有辦法的。」
作罷,我鬆開了她的手,走到旁邊坐了下來,點了一支煙,用力地吸著。
「羅亮,你們好了嗎?」胖子在外面喊道。
我探出頭去罵道:「別他娘的吵了,等一會兒……」
「我了個去,嚇死胖爺了。」胖子誇張地後撤了一下,「羅亮,你能不能別這樣,空中突然出現一個腦袋,會嚇死人的。」
我愣了一下,隨後反應了過來:「四月出了點事,你再等一會兒。」說罷,我縮回了腦袋,靜靜地抽了兩口煙,不禁便是一呆,是不是我的思維太過僵化了,就像之前胖子出去之後,聽不到裡面的聲音,我完全可以探出頭去和他說話,何必寫什麼字,丟什麼紙。
四月的情況,應該也是有轉機的,只是我有些鑽牛角尖了,完全朝著一條走不通的路走了過去。我使勁地拍著自己的腦門,希望能夠有靈光一閃的機會,但越是著急,思維就越是走不出怪圈。
「羅亮,丫頭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呀?想急死人嗎……」胖子還在外面喊著,我無暇理會,黃妍探出了頭去,帶著哭腔說道,「胖子,沒事的。」說罷又縮了回來。
外面的林娜驚呼了一聲,便沒了聲音,看來,應該是黃妍探頭的時候,她剛好醒了過來,直接一驚,又暈過去了。我也沒心情去核實,不過,胖子的注意完全地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倒是沒有再吵鬧。
「媽媽,再給我唱個歌吧……」四月對黃妍說道。
「好……」黃妍說著又忍不住哭出了聲來,隨後,緩緩哼起了歌,四月安靜地坐在她的懷裡,靜靜地聽著。
黃妍的歌聲飄入耳中,讓我不禁又想起了和四月相處之時的種種情況。
「爸爸!你身上的蟲紋真好看……」
「那你唱給我聽好不好?」
「對不起爸爸,我給忘記了。」
「四月好開心呀!」
「對不起,爸爸,爸爸不讓說……」
和四月相處的一幕泛起在眼前,她每一張笑臉和無法回答我的問題而有些糾結的面容,都出現在了眼前,好像,一開始見到四月的時候,她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爸爸不讓說」。
我如此思索中,心情竟然平靜了許多,突然,我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什麼,但又閃了過去,未能明確起來。
到底是什麼呢?
我有些著急起來,使勁地撓了撓頭。
「爸爸,你不要這樣,你這樣,四月會不開心的。」四月扭過了頭望向我,「以前爸爸常說,太爺爺說過,遇事要冷靜些,他讓我見到了爸爸,告訴你,以後遇事不要急躁,我之前太開心了,給忘記了……」
四月說起話來,像個小大人似的,讓我多少有些不習慣,離別之時,看來她心裡所承受的壓力,遠比表面上要大的多。我們一直把四月當成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孩子,其實,四月一個人生活這麼久,獨立性是很強的,只是因為她一直一個人,所以世界觀和我們有些不同。
我看著四月,正想解釋幾句什麼,突然,猛地醒悟過來,丟了煙,走到四月的身旁,握住了她的小手:「四月,你剛才說什麼?他說的?他還說什麼了?」
是啊!我一直都走入了一個誤區之中。這麼久以來,我們都把出去的路和王天明聯繫在了一起,以至於讓我忽略掉了另一個我,他既然一直努力著讓四月出去,又怎麼會不留下後路呢?
突破點,就是他的身上,而不是王天明的身上,我的思維還是太過僵化了,這個時候,便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四月看到我急躁的模樣,好像有些不適應,想了一下說道:「爸爸好像沒有再說什麼了。只是說,讓我好好的保存瓶子,如果爸爸認出了我,就可以給你看了。我悄悄拿到瓶子的時候,爸爸還沒認出我,所以,我一直沒拿出來。」
「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哦!」四月挪著身子掏了一會兒,有些洩氣道,「爸爸,我夠不著。」
我這才明白過來,黃妍怕四月被凍著,之前給她套了厚厚的衣服,現在想要取東西倒是成了障礙。
我忙幫著她把衣服脫了下來。四月從在身上掏了一會兒,也不知裝到了哪裡,好不容易才取出了瓶子,我一看,比我平日用來裝充的瓷瓶小了許多,但模樣卻相似。
我從四月的手中把瓶子接了過來,仔細地瞅了瞅,外面看不出什麼來,打開之後,裡面是一些如同豌豆一樣的綠色蟲,正是當日四月用來砸蟲子用的蟲。
取出蟲盒,把瓶中的蟲盡數地倒入了銀碗之中,我瓶子仔細地看了看,裡面是一些複雜的蟲陣,正是用來養蟲的,這些蟲陣,現在的我,是畫不出來的,所以,我對養蟲的瓷瓶,一直很是珍惜。
沒想到,他居然已經到了能夠製作養蟲的蟲瓶這一步了,光是這一點,便不知比我高明出多少來。
在瓶子裡看了一會兒,什麼都沒有看出來,我的心裡有些失落,難道是我想錯了?思維又一次陷入了死角,我思索片刻,又對著四月問道:「他還有說什麼嗎?」
四月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爸爸說,只要爸爸看到這個,就應該能明白的,只是,明白什麼,不就不知道了。」
我看到就會明白?明白什麼呢?他娘的,難道幾年後的我,變得喜歡打啞謎了嗎?或者說,他因為有什麼苦衷,不好明說出來?
能讓現在的我明白的,到底是什麼呢?我捏起一粒蟲朝著外面丟了出去,沒有絲毫阻攔,蟲直接就飛了出去。
按理說,這蟲也是在黃金城製造出來的,我不相信另一個我能從外界取得什麼制蟲的材料,既然蟲能出去,為什麼人就出不去?貞乒夾血。
還有,現在我的身上都有什麼東西可以利用?
聯想到這一點,我猛然間霍然開亮起來,對了,就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