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滅門咒 第二百六十二章 騎在脖子上的女人 文 / 二里桃花
小男孩的冷淡和平靜,與那女人的激動和緊張,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女人看了小男孩一眼,幾步來到我的身前,伸手一指屋門,怒道:「你快點給我出去,要不然,我報警了。」
「我只是想瞭解一些關於程麗麗的事,沒有別的意思。」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不都告訴你了嗎?她跑了,跟著野男人跑了,我們現在還想找她呢。」女人激動地喊了出來。
「什麼時候的事?」我問道。
「早就跑了,都一個多月了。」女人說。
聽著女人的話,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按照林娜所言,前段時間,她還和程麗麗聯繫過,這個女人說一個月前就跑了,可定是不可能的。她和林娜兩個人之間,一定是有一個人在說謊。
相對與這個女人,我自然是更相信林娜一些。
因此,我並不死心,繼續問道:「那她跟誰跑了?」
「我怎麼知道,或許現在已經死在外面了,也說不準。」女人憤恨地說道。
「你胡說!」一直沒有反應的小男孩,突然轉過頭來。憤怒地瞪起了雙眼,盯著女人喊道,「媽媽才沒有死,她一直都在屋子裡,現在還和爸爸睡在一起。」
「小偉。你胡說什麼。」女人的面色又是一變。猛地瞪起了眼睛,盯著小男孩。而小男孩,似乎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依舊是一臉不滿地看著女人,絲毫沒有示弱的模樣,「媽媽就是沒事,她就在家裡。」已上傳
女人的面色明顯的一白:「你又胡說!」
「我才沒有胡說。」小男孩絲毫不肯示弱。
這時,從隔壁的臥房裡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們又在吵什麼?每天都不讓人消停一會兒。」伴著話音,還有陣陣的咳嗽之聲傳出來。
女人的面色略微好了一些,隨後快步朝著臥房行去。同時口中說道:「你每天躺在床上,什麼都不管,現在有人都欺負到頭上了,你也不說出來看看。」說著,推開了臥房的門,走了進去。「砰!」將屋門關上了。
隨後,便聽到裡面傳出爭吵之聲,聽了一會兒,都是些沒營養的話,我便來到小男孩的身旁,輕聲問道:「你的媽媽,是叫程麗麗嗎?」
小男孩瞅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她是你的什麼人?」我指了指臥房的屋門,問了一句。
小男孩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冷淡,說道:「她什麼人都不是。」說罷,他就又低下頭,去看自己的漫畫去了。
我還想問幾句什麼,但是,再問出來,小男孩便不再理我。直到,臥房的門,被人推開,小男孩,這才轉過頭,朝著臥房門前看了過去。
走出來的,是一個男人,在她身邊,跟著先前那個女人,男人的臉色很差,一副病態的模樣,眉宇間,還有黑氣環繞,而在他的肩頭,卻騎著一個女人,臉上一副安詳的神色,手掌抱著男人的額頭,她穿著一件紅色的唐裝,打扮像古人,不過,我卻知道,這是我們這邊結婚的時候,新娘子穿的下轎衣服。
這女人的身上也有黑氣溢出,不過,卻是溢而不散。她的目光,一直都沒有接觸過我,只是盯著小男孩看,臉上還帶著一絲微笑,笑容十分的溫柔,目光之中透著慈愛。
看到這個女人,我的心裡便是一怔,因為,這女人分明是一個陰魂,而不是人。小男孩似乎也能夠看到這女人,當他和這個女人的目光接觸的時候,臉上明顯地露出了一絲笑意,整個人,也不再是那副平淡的不似他這個年紀的模樣,露出了孩子童真的一面。
這個變化,讓我不禁多留意了幾分。
那男人起先是朝我望著,當他發現小男孩一直看著他的時候,轉過頭來,臉上泛起一絲微笑,對著小男孩點了點頭,但是,當他發現,小男孩其實並沒有看他,而是看著他的頭頂位置的時候,臉上的神色隨之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隨後,臉部的肌肉開始不自覺的抽搐起來,似乎在強忍著,但終於開始忍不住,對著小男孩吼道:「你看什麼?你在看什麼?」
「看媽媽……」小男孩回道。
「你媽早就死了,哪裡有什麼媽媽!」男人大怒,說著,便想撲過來對小男孩動手,但是,他還沒有走出幾步,女人抱在他腦門上的那雙手,便猛地一緊,用上了力。
男人痛呼了一聲,抱住了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使勁地拍打著自己的腦門。在他身旁的那個女人急忙跑了過來,扶住了他:「又頭疼了?不要生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病怕生氣,再說,他只是一個孩子,你較這個真做什麼?」
「我不較真?不較真早死了。」男人變得有些暴戾起來,「他每天都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的病,就是被他氣出來的,真是和他那個死鬼媽一樣,不讓人安生……」
當男人罵出來之後,在他脖子上騎著的陰魂,臉色明顯變得有些猙獰起來,身體也開始不老實地扭動起來,男人本想站起來,被她這樣一弄,又是一聲痛呼,伸手摀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臉的痛苦之色,他暴躁地開始摔打著觸手能及的東西,同時,抬起了臉,望向我,怒聲吼道:「你他媽的誰,怎麼還站在這裡不走?等老子打你出去嗎?」
我看著男人的手穿過他脖子上那女人的身體,落在自己的脖頸上,心中不禁便是一聲輕歎,看來,又是一個有故事的家庭。
不過,不管如何,這陰魂纏身,這男人總有一天是會被她害死的,我如果沒有看著,也就算了,既然見著了,便想出手幫他一把,畢竟,我還有事情要問他。
至於,他的態度,我倒是也能理解幾分,整日處在被陰魂纏身的情況下,脾氣能好,才怪了。
「是不是每天都感覺自己的脖子酸疼,就如同落枕了一樣,如果白天出去曬曬太陽會好一點,一道晚上和早晨,更加的嚴重,而且,不管吃什麼藥都不見好,也就吃止疼藥,多少能管點用?」
我瞅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男人那張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的臉,瞬間便凝滯了一下,吃驚地望向了我。
在他身旁的那個女人,原本望向我的眼神,也是一臉的厭惡,此刻,態度也明顯的轉變了,直接問道:「你是大夫嗎?肯定是了,你就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的病症,那你一定能治好他,對不對?」
我看著女人輕笑了一聲,朝男人看了一眼,說道:「治,倒不是不能治,不過,我有一些話,需要問他。」
「你有什麼話想問,直接問我就是了,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只要你能治好他。」女人急忙說道。
「他能治什麼,我這病,又不是什麼秘密,知道的人也不少,他肯定是聽說了,才這樣說的。」男人原本聽我說出他的症狀之時,臉上還露出了幾分希望,不過,聽到我要問他問題,又擺著手,改變的態度。
「你別這樣說,只要有希望,我們就試試。」女人忙說道,「你不是想知道程麗麗的事嗎?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小梁,不許你胡說。」男人突然高聲喊了一句。
被稱作小梁的女人,臉上露出了委屈之色,想要開口,猶豫了一下,卻閉上了嘴,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一聲長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