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五章 第五章 :第十七節 文 / 深齊
下午晚餐的時候,上將與基地負責人屠清仁邀請國防部的兩名專員到要塞的地面,在那幢外形為仿古四方體形的建築物裡,上將王進旭的辦公室裡用餐。儘管是相當地簡單,但是該種情形讓國防部的專員很是感激。
上將喜歡喝一杯,而基地負責人屠清仁的酒量是驚人的,他喝完一瓶也並沒有任何的醉意。雖然是進餐,可是在進餐之間所談論的話題仍然是殛待解決的事情。
「司法部給我們創造了條件?」上將道。
司法部部長與上將相熟,他們曾見過幾次面。只是上將一想起他的相貌來,就忍不住地嘿嘿發笑。
事實上司法部長也是一個軍人出身,以前曾是軍事部門裡的軍事刑議庭的庭長,一個倔強的矮老頭,嗓門特別地大,說起話來就像連環炮,一句接著一句,辦起事來原則性極強。誰要是在這個方面觸擊的話,他非跟你叫勁到底不可。
「照我的觀點來想,」上將接著道,「一定是他的倔強個性起到了作用。」
曲靖將他的目光投到同事遼闊的身上,因為他是整個事件裡的聯繫人員,他全盤瞭解整個內容。
「司法部長的確給這次行動起到了很大的決定因素,」遼闊稍微思索一下後概括地說,「在外交部的緊急會議上,他同所有的與會人士都唱反調。」
「外交部的提案是……。」
「接受海盜提出的要求!」上將打斷屠清仁的話,說道,「我沒有猜錯吧!」
「是這樣的,上將!」遼闊點了點頭回答。
「我想他一定在那次會議上,把他那倔強的脾氣表現的淋漓盡致。」
上將的思維飛躍起來,好像他曾經也參與了那次會議。
「是的,他來了一個橫豎都不理,並且一定要將那個海盜的二號頭目進行判處,同時他還定下了時間表。其他的事項他不予理會,自然,其他的方面他是沒辦法去做到的,有關人質的問題只能由外交部去處理。」
「會議可想是很激烈得。」上將興趣盎然地問。
「對!他沒有妥協,要麼他就辭職。」
海盜的第二號人物:修斯·格力加是一個將近六十歲的人。此人原出生在西班牙航海業的世家裡,他的兄長就是目前海盜集團裡的一號人物。事實在他們兄弟倆出生之後,家族的事業就已經走上了沒落的進程,僅僅只是苦苦掙扎而已。而二戰就更是給他的家族產業雪上加霜,那時,他才二歲,惟一的一艘商船也被日本的潛艇擊沉。
當新加坡淪陷的前夜,他的家人帶領著全家登上去澳大利亞的輪船,可是該船在航行到快接近聖誕島的時候。遇到偵察的敵機,戰機朝商船發動攻擊,造成該商船上的通信失靈,船體也遭到重創,後來動力系統也相繼地出現了問題,於是商船隻好在海上隨波飄流,最後飄流到遠離澳洲大陸,來到東經65度,南緯37度的一個小島上。
該島就是現在海盜盤踞的地點。
逮捕格力加,也是因一次很偶然的機會。這個臭名昭著的格力加,是馬六甲海盜集團負責亞太地區事務活動的能手,在他策劃與指揮下,日、韓、台灣地區以及香港的商船常常遭到海匪的劫持。最近幾年他們把目光盯在中國航運商船上。這是由於中國經濟能力的加強,與國際間的貿易接觸日趨頻繁起來了。
他把重點放到東南亞特別是中國,在中國的國內幾大碼頭都建立了情報站。各種進出港口的商船資料經過他設立的情報站,發送到等候在馬六甲海域裡的武裝艦隊。
「據海運部門的資料統計,」曲靖說,「我國每年被海匪劫持的商船在二十艘之上,損失高達幾十億美元,比其他國家的商船被劫持的總和幾乎要高出二倍。」
基地負責人往遼闊的杯中倒酒之時,他謝絕了對方的盛情。曲靖的話是有根據的,事實上,在來基地之前他們就到達過到海運部門,從那裡得到了最新數據。在今年一年裡,中國的商船就被劫持了二十七艘,還奇怪地失蹤四艘商船。海盜是什麼物質都要,只要是物質,從這一點上,足以窺破出一點來,那就是海盜有強大的物質流通體繫在高速地運轉。
當海盜事件被提到國家安全日程上來之後,從國家情報部門從收集到的情報上得知。在印尼的一個小島上,早在幾年前就成了海盜搶劫商船貨物的集散地。
用完了餐,一起坐在建築物前的一顆大樹下的石桌邊,遠一點的地方就是草坪。西斜的夕陽仍然是那樣地炎熱,由對面山凹處吹來的風,吹走了身上的熱能,感覺起來涼爽許多。一位基地的勤務兵,為他們端來了基地種植的水果。
遼闊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來基地的目的是下達指令,當然,他還會再來,當他再來時也許會等到這次行動結束後才能離開,很多的工作正等著他去佈置。
「看來你有事要離開?」上將注意到他的微妙神情。
「是的!」他回答道,接著他把頭轉向曲靖,對方從他的眼色中知道,他正在焦急地等待什麼。
「可能不會用多久。」曲靖對他說。
「但願是這樣!」他應聲道,內心裡快速地考慮其他的事項來,就在他不意間裡抬起頭,正好與上將的目光相遇時,從上將對視的目光中,在它的裡面包含了關懷的詢問,他不得不向上將去解釋他的焦慮,「我在等待國家航天總局的匯報方案!」
「哦!是這件事。」上將明白過來。
他再一次地看了看表,感到不能等待。於是辭別眾人乘坐基地的直升機走了。一名基地人員來到上級面前。朝上將及負責人屠清仁敬了一個軍禮。
「海軍司令部急電!」他說完,把文件首先遞給直接上級領導屠清仁。
屠清仁看過之後,臉上升起了難以捉摸的神態來。他把文件遞給了上將,長時間地盯著氣喘吁吁的士兵。
「什麼時候發現的?」他說完此話之之後,轉視上將,等待著他看完後的反應。
「半小時之前。」士兵回答道。
上將對那份文件上的專業性極強的內容是不能夠充分理解的。但是有一點他能預感到,有一個決定將等著他,同時感到有必要讓國防部的人員來參加。
就在他將文件轉交給曲靖的時候,屠清仁已等不及上將看過文件的反應態度,他朝士兵擺動了一個手勢,立即朝隧道的入口走去。
海軍司令部的上將是一個講究實幹的人,只要認定一件事情就從來不會瞻前顧後。在起初決定一個事項之前,他總會認真考慮它的可行性,一旦得出了一個可行性的方案後,就不偏不移地朝著這個方案最終的目的去努力,那怕是千難萬阻。
他離開辦公室,匆匆忙忙地來到了海軍指揮控制中心。
收到的是一個最新的重要緊急情況。擔任巡航任務的新型藍盾號核潛艇發現一艘v型導彈核潛艇,岸基雷達及空中預警雷達,和高空偵察都證實了這一發現。
上將腦海裡立即產生一個念頭來,不論何等形式的念頭,不論該念頭多麼的離奇古怪,只要能得到眾人的認可,那麼該念頭就是一個好的思路,海軍上將內心裡暗想:捕獲v型導彈潛艇是他首先提出來的,現在國防部與情報部門還有南方戰事基地的上將都很贊同,這足夠說明一切。
當他的腳剛踏入主控室的門坎裡,海軍觀測員立即朝他報告:
「上將!剛才收到水面艦隻發來的緊急警報!」
他環視整個控制室,也許是剛才收到的警報,早已讓所有的觀察員就位到自己的操作台前,除了操作儀器的聲音外,幾乎沒有人吭聲。
上將朝部下做了一個不要再說話的手勢。他生怕說話聲會影響操作員的工作。因為不單是各種信息十分頻繁地交互傳遞。更為主要的是,測聽v型導彈核潛艇的聲納操作台就在他的前面。
來自水面的雜波聲特別多,信號處理操作員正把由我方潛艇探測到的聲納信息,交由處理器去處理,操作員還要把大部分的雜音過濾掉,儘管現在全由電腦自動去完成,可是每隔幾分鐘,便要將它們從頻道上排除,這樣的做法是為了防止處理器把太多的聲音過濾掉,以便收到不受干擾的聲音。
上將輕腳地走過聲納操作控制台,來到控制水面艦隻調度操作台邊。操作員見上將到來,沒有說什麼,將那一份緊急電文的內容,由屏幕上顯示出來讓上將自己去看。看過之後,他又立即移身到雷達操作台邊。那裡正接收水面艦隻雷達所探測到的內容。
水面上一艘驅逐艦上的雷達兵,很想得到海軍司令部與基地的信息反饋,這樣就能更好地對面前出現的情況做出最佳的判斷。與他坐在一起管理另一台雷達的雷達員,一直注視著反射到螢光屏上的光點,這些光點好像在我方艦隊的隊形之外形成了一個圓圈。就像所有的演習那樣,總有一到二艘驅逐艦是不會參與到演習中去,他們總是被安排在演習的範圍之外擔任警戒的任務。剎那間,螢光屏上出現了二個幽靈式的亮斑點,忽閃忽閃地到處亂竄。
他的神經立即繃緊到了最大限度,再也不能按捺住剛才的發現,是大聲告急了起來。現在出現了許多的斑點,已經不止一兩架飛機,而是至少有五架。他調整頻率裝置,馬上發出攻擊警報。電子支援措施收接器接收到一種對方的信號波,這種情況的報告,通常是空對艦導彈偵察目標的機載搜索雷達裝置,所發出來的偵探信號。
「我們受到敵方雷達的鎖定,那是制導導彈雷達的探測信號。」
「方位多少?」
「9-1-6!」
「戰備警報!」他立即按動一個鍵鈕,戰艦上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雷達兵的警報,以及所接收到的信號波通過艦船上的通訊設備傳給岸基控制中心,也傳達到戰略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