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五章 第五章 :第十九節 文 / 深齊
像她所說的那樣,想要為他澄清事件的原由?什麼也不能說明,越想著這個問題,就越來越感到不可理喻。他決定不再去想該方面的事情了。
「也許事情真的存在蹊蹺,我認為一定存在這種可能性。」魏征思忖地說。
「是從以往瞭解的角度上來看待問題嗎?」
「我不太瞭解蔻丹!但是我只是提議你,去換一個角度好好想想,去想一想事情存在的無可奈何性。」
「我只想換成這樣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情,如果換成是你,我們以戰友的身份來衡量,假如自己的戰友受到了榮譽的損毀,你將會怎樣去做?」
「別無選擇!」魏征毫不猶豫地揮動了一個手勢,「挺身而出,戰友的榮譽,自然關係到自己的本身,那麼只有為榮譽而戰。」他回答道。
「你的話真是高度的概括。」
魏征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把一種試圖努力去摻淡的鹹水,攪得更鹹了。
「我仍然認為……,」他進一步地更加意識到,再去談及此事已經毫無疑義。
「事情現在已經過去了。」資墨輕輕長歎了一聲說道。
「是的,的確事情已經過去了。」他立即符合地說。
「是的。」
資墨的口氣很快變得悠然了起來,同時臉上還浮現出一種,如同飽經了千年風霜苦難的人,對現今蒙受到的遭遇,只視為僅是一點點小小的磨難,超然脫俗的神態。只是這種神態,它只在臉面上停留了一會兒,就像失去電能的燈泡那樣,不再發亮。
「你還恨她嗎?」
魏征如此傻冒地問,是有他的一番道理。因為他知道,盡量地把對方心中的憂憤,把它調撥出來,就像煤球一樣翻動一個面來,讓它獲得更充分地燃燒,讓憂憤盡快地化解掉。
「無可奈何的恨!」資墨有氣無力地說,「可是,如果我真的遇上好的機會,得以擺脫牢獄之苦,恨她反而增加了無謂的負擔!你說呢?」
魏征不好說,現在他努力地將自己去設想,設想置處在他的環境裡,仍然得不到一個較為清晰的立場。也許他倆之間存在一個誤會,可能原因在於她的那個方面。自從資墨與上司結識之後,曾經還將那位女上司帶到過他的小鎮上來。在那兩天的時間裡,他從各個方面去觀察與注視過蔻丹。從她的言行舉止裡也分析過這個女郎!覺得她是一個很不錯的,是一個知情達理,處事大大方方的人。可是她違背事實的做法,這就讓他想不通了。
「話是這麼說來,倒是有幾分說得過去的。」他只好這樣去回答。
「你有煙嗎?」資墨有意地用手臂,去碰了碰身邊總是一副嚴肅神態的押解員。
只是從他那敏捷,用肢體語言做出抱歉的姿勢裡,能夠得出,一本正經的模樣是他自然流露出來的神態。
「哦,對不起!我不抽煙。」
得到回答之後,他又探身去為詢問司機。
開車的司機將一包煙遞了過來,隨後遞來的火機是魏征為他接遞過來。他從煙包中抽出一支,點燃後深吸了一口,將煙霧徐徐地吐出來。很快在他的臉上閃動起欣然的神態。
魏征對戰友的心態,在瞬間裡突然改變過來,感到特別地寬心,內心裡真正地稱讚他的快樂個性。他不單有樂天派的個性,而且還是那般地沉著,與意想不到的踏實。
「我們這是去哪?」資墨問道。
「南方軍區!」
這話才真正讓他思考起來。也不知怎麼的,他竟然慢慢地進入了睡夢中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吵醒了他,「好啦,現在快到了!」押解員扭過頭來對他倆道。
魏征首先睜開眼,目的地到了!
這是哪裡?他探頭往車窗外望去,在不遠的地方出現一片光芒帶,汽車駛上了一座橋。的確是一座橋,不算很高。下面的水在星星與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車燈光迅速地劃過水面,水是那麼的黃,十分地混濁。
現在是午夜時分,資墨與戰友魏征乘坐的那輛車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三面環水的半島,獨有的一面靠近邊岸處的地方,仍然不能說是相連的干地,因為還有一段三十米的河溝與之相隔,一條修建起來的大橋與之連接。事實上應該說這個地方是四面臨水的小島。魏征推了推身旁的資墨,幾次才將他推醒過來。對資墨來說,旅途中熟睡可是兩個月來最安心,最踏實的一次。
「到了吧?」他睜開眼,同樣朝車窗外望去。
「過了這橋就是你們該到的目的地。」那位押解員介紹道。
吉普車一直開進一個矗立在橋邊的柵欄拱門,到了先前見到的亮光之處。這是一個球場,由於那盞碘鎢燈僅只能照在那麼一處的地方,儘管能隱約地看到面積在延伸,但是總不能將它的面積用眼睛測量出來。也許還有許多燈沒有開,總之這個空曠之地很寂靜。突然,讓他倆不能相信的是,就在眨眼之際,整個空曠之地被強烈的光線照亮,原來這裡是一個巨大的訓練場地。更讓資墨感到摸不著頭腦的景像是:少校劉國貴領著頭,在後面是成扇形整齊站立的十幾個人。這些迎接他的人,曾經都是特種部隊裡同一個連隊裡的戰友。
少校上前與他倆一一握著手,然後他去同一旁站著的押解人員談話。這時候,倆人早被戰友們包圍了起來,每人都很激動地擁抱著,畢竟都有幾年不曾相見了。看著這些戰友們都在相互擁抱,相互問候對方,他內心裡十分地感慨。這是一次難得的盛會。不過,真正的那個特種連隊的人數是不止這些人,那個連隊一共有一百二十名,現在只來了四分之一。
少校告訴他倆:「這是大家的主意,你倆最後才來。現在人員全都到齊了!」
「是的!」旁邊有人符合著說。
倆人聽到此話特別激動,無以言表,只好以軍禮來感謝大家。整個巨大的操場裡燈火通亮。在籃球場的中央,擺放了一排長長的桌子。為了辦這個盛會,少校派了六名勤務兵採購了食品。還從軍隊食堂裡請來了廚師。
「祝我們大家重逢,乾杯!」
眾人整齊地站了起來,各自舉起緊握酒杯的手臂,在一聲「干!」的號令聲下,每個人都朝天空中敬意地示意一下,他們然後各自飲盡杯中酒。
同一天在較早的時候,在這天的黃昏時候,沁人心肺的南風吹拂著大地,讓人心曠神怡。一面巨大的玻璃窗把大自然同他無情地隔開。
廖括中校站在窗前,朝外面觀望,他很想走出這幢巨大的建築物,那怕是在外面的草坪上走一走,只要能讓南風吹上一陣子他也心滿意足。
只是連續幾天來,他未離開大樓一步,而且未來的幾天裡,恐怕也未必有機會能離開,繁忙的工作將每天裡的每一分鐘都給佔滿,就連剛才站在窗邊,觀看外面景致的時間也算是一種對時間的浪費,必須在後面的工作之中,把剛才閒置的時間奪回來。
回到辦公桌邊,他快速又準確地敲打鍵盤,將昨晚編輯好的程序輸入計算機。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他還想再一次地檢查一番程序是否還存在錯誤。雖然這樣做是多此一舉,然而,嚴謹的工作習慣,使他做事不想留下任何一點的紕漏。因為他目前所做的工作,是容不得存在半點的疏誤,哪怕只是半點的考慮不周,將會給整個計劃帶來巨大的負面影響。這是他不想看到的,也是負責制定計劃全體人員不想看到的。
將最後一個字輸入完畢,立即拿起桌面上的電話,朝行動計劃制定部門打去。
「行動計劃的名稱選定了嗎?」上尉問道。
在大樓地下室的某一層裡的一個房間中,很多的工作人員都開始陸續地離開。他們全都連續工作了24小時,到此時也該告一段落了。
打去的電話被這個部門的負責人接住。
「還沒有!」對方回答道,「我希望你給這個行動計劃命名一個名稱。」
給某個行動計劃命名是一件相當榮耀的事情。
在專門制定行動計劃為職能的機構裡,在每年當中都會根據各個部門的需要,制定出各式各樣的系列計劃。有很多的行動方案早已結束,有的還在進行之中。自然,是計劃的話,就會存在因某種客觀的。以及人為因素的干擾,從而造成失誤與失效。因為計劃它本身具備著不可預測性的本質。
在這個部門之中,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就形成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每個行動計劃和方案的制定之後,都會推舉一個有功之人,來給行動命名。
廖括想了想,朝負責人提出了一個建議。這個建議的內容是,有關去年下半年的一次秘密行動,在那次行動之中,直升機飛機被一枚導彈擊中尾翼,執行行動的人員,被迫從200米的高的高空往海裡跳。
「記得去年那次行動嗎?」他問道。
「當然記得,那次行動的經歷是讓我永世不忘!」負責人在電話裡說。
「儘管那次行動沒有取得圓滿成功,但是制定的行動計劃,還是可行的,只是整個隨機人員可就遭了殃。」
「說下去!」對方向他鼓勵道。「整個隨機人員怎麼啦!」
「倆人不幸掉到海裡的水母群中,差一點送了命。」
「痛苦的回憶!」
「是的,簡直不堪回首,該死的水母。」
「這下不就有了命名的東西了嗎!」
「你的意思是……。」
「是的!那是我們最近幾年裡的一次較大的行動,值得去懷念,如今我們都退居二線。換句話說,如果不遭受水母的襲擊,我想我們對海洋的生物不會像今天這麼感興趣,也正因為有了那次的遭遇,才使我們有了新的興趣。」
「水母!你的意思是水母!」
「是的!這種海洋中的生物很有意思。」
「行動計劃的名稱就叫水母?」
「我也是如此想得,看你的意下如何。」
「水母行動!」
「聽起來很有意思,你對此的認為呢?」
「我沒問題!」
「就將行動計劃名定為水母吧!」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