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卷 第十章 第十章 :第四十三節 文 / 深齊
到底是誰?被聲音吵醒,睡眼惺忪地披著睡服開了門。看到是蔻丹,渾身特別地緊張了起來。自從遭受到那一事件後,何總經理幾乎是焦頭爛額,有一點得不償失的遺憾。不論如何去做,知道失去她已經是一個不能改變的事實。
他的妻子早有所聞,現在走到哪裡她總是要跟隨於後。目的是緊緊盯住他。同時去收集對他不利的資料。也許在她認為一個合適的時候,對簿公堂恐怕也是早晚的事情。
不過他與妻子的婚姻,早在幾年之前就出現了無法癒合的裂跡,雙方沒有主動提出分手,完全是看在當初結合時所簽署的那份協議。
她現在就在隔壁的房間裡。一個必須全力去對付的婆娘!回想起他與資墨的那場官司之中,蔻丹的確是上了他的圈套,她的聲明使他看到自己情敵的悲慘下場。
然而,他的行為方式,是在無法忍受的情況下做出來的,他希望能徹底使對方身敗名裂,讓她從現實的角度上考慮,重新選擇回到身邊來的方向。可是讓他不願看到的事實如期而至,事情反而讓她堅定了離開他的決心,同時還引起她對自己深深的恨意來。而在另一個方面上,他還受到了大陸司法當局的警告。警告他恰似犯罪式的行為方式。自己被對方弄成了致殘,才只判處三年的徒刑,從這一點上就可以得出,內地司法部門執法的嚴肅性是不容受到任何因素的影響。
「請進!」他對她說。
可是沒想到在他還沒有將門全關合上時,就獲得劈面而來的憤憤地責問。
「說實話吧!」她說盡量克制著情緒地問道:「是不是你利用你的能力與手段,把資墨弄到了一個讓人找不著的地方去了,或者……。」
何毓中緩慢地轉過身來,飛快地瞥了她一眼,從她那幅讓人看起來感到害怕的神態上,敏銳地感到她是有急事,她來的目的徹底超出了他的想像之外。
「你請坐!」朝她做了一個手勢。
「別想再敷衍我。」在沙發上重重地坐下,「今天不得到一個答案我是不罷休的。」
像是對什麼十分感悟地頻頻點頭。這時候在心裡面陡然間裡升起了一種奇怪和不切實際的想法來。望著面前明眸皓齒的女人,他幻想了起來!確切地說,十分留戀以前,她張開雙臂來迎接他的情調。他會將她緊緊摟住,垂頭到她豐腴結實的胸脯,沿著那深深浮峰溝糟,盡情地吸聞著她的體香。可是自從將他帶到河南的這塊土地上,自從她與那個叫資墨的人相識之後。雖然他還享受到了一段讓他情意飛揚的美好時光,可是漸漸地發現,她只是出於應付而已,一切的美好已經不在,消失了!只有記憶!該死的資墨!
「這問題我回答不了!」他說。
「你別把我給逼急了。」
「我沒有!我向你發誓,我沒有這麼去做過,同時我也沒有這麼大的能力。」
「可是他不見了,像是人間蒸發,」她憤怒地望著他。「我見是見過他--那是在收審所裡,可是第二天,就這麼地古怪,他失蹤了。」
「失蹤!」何毓中也頓時也感到了十分驚詫與不解。
驚詫引起來的思緒,不由自禁地再次觸擊起,存在內心裡面的美好記憶。而這份過去的記憶竟然引起了他,很想與她再來一次溫存的想法,然而現實使他猛醒了過來,現在仍然如此去想已經是非分的想法了。對曾經有過的往事懷念,在心中恐怕一輩子也忘不了。
他謹慎地望著她,悲痛的模樣使整個心身都在為之震撼。可是不是為他悲傷,假如是為他的話,他將忘記所有的事情,並且有絕對的勇氣來,對待未知與預料裡,有可能發生的所有的一切事情。
只要能擁有她,寧願去冒巨大的風險,可惜她不是為了他。他深深地感到沮喪不已。當她那雪白細長的脖子上,乘載的那顆代表著,很有價值理念的頭傲然抬起的時候,從那水晶般的眼睛裡,投射出一種犀利無比的光芒時,他趕緊把目光挪移開去。
「你不能否認這一點!」她大聲地說,話語中夾帶著明顯快要無法克制的火氣。
「我的確沒有這樣的能力,在這件事上不容我不承認,如果是別的什麼事,可能會硬栽在我的頭上。你回想一下吧!」突然,他好像想了什麼來,「你剛才好像對我說過,你還親自見到過他,對嗎?」
「別想再來騙我,像騙我在一份聲稱對資墨,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的那份協議上簽字一樣,這次不容你再來騙我。」
他下意識地用另一隻健康的手,在垂吊不能自由舉動的手臂上,上下撫摸。並不指望她會對自己還有心憐惜。目前只希望盡快地解決此事,不至於引起歇斯底里。本來這次回來是很想從這個公司裡撤走資金,但是投資理事會坦爽地告訴他,如果是行政方面和治安方面出現的事故,該負責的部門,自然會追究責任。然而為爭奪一個女人,大陸的法律是明確的,在這裡是不允許的,同時,他還受到了投資理事會的譴責,現在真讓他失去更多的東西。更知道她在怪罪自己,是發揮了手中有錢的因素,才使她的情人,人間蒸發,他對此事也感到十分地蹊蹺。
「一定是你花錢買通了所有部門裡的人!」她的眼中充滿了血絲。
「信不信由你。」他無可奈何地說,希望她能理智去想一想。
這時候又傳來敲門聲,涼透了整個心身,難道是妻子來了?不能猶豫不去開門。他打開門,發現竟然是黎中財,何毓中如同見到救星那般高興,熱情地將他迎接進來,他的到來,可以為他解決所有面臨的事情,最好是能將她勸走,一想到即將來臨的一天,頓生煩惱,主要的因素是他的那位體格臃腫得,讓人無法忍受的妻子,一個會計方面的能手,能否過她的這一關,已經是一個問題,目前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黎中財向何總敬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把注視的焦點投放在蔻丹的身上。
自從與她中斷通話,黎中財考慮了許多。
馬上告別了因電話鈴聲而驚醒的妻子。迅速穿戴整齊後匆匆忙忙地離開寓所,立即朝何毓中下榻的酒店乘車趕來。相信她聽到自己告訴何總經理回來後,一定會把懷疑的重點全部都放在他身上。如果他沒有悄悄地去問,為她請的那位為資墨維護權力的律師所說的話,他當初也會同她一樣,把怪罪的重點放在他的身上。
當聽完律師的一席話之後,增加更多的思考來。絕不相信何總經理會有天大的本領去左右司法部門,其中必有原因,可是,是什麼原因就不得而知。
他瞅了何毓中一眼,他坐在另一則的沙發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儘管此人不能獲得別人的同情,可是即將面臨的處境還是讓人感到遺憾的。自從那件事情發生後,在療傷期間,一位暫時接替職務的人士朝他透露出信息。總公司對他在投資地出現的事件是十分地鎮驚,這次是特來調查事件的根源。聽說總公司的執行官親自來了,而且這位執行官竟然是他的妻子。可以想像,一旦獲知這些事情的起因之後,將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來呢?
蔻丹從投射而來的眼神裡,讀懂了一個信息,黎中財十分感謝。經過一番有意識的寒暄之後,她聽從他的勸說,從套房中出來,在通往酒店大門口而去的走廊上,黎中財對她說:
「我有一種看法,資墨的失蹤,何老闆沒有這個本事去做到,能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國家機關部門,他也許是為政府去做某件秘密的事情。哦!別忘了,他是特種兵!即使他差一點被判刑,也可能會被召喚,神秘地從你的身邊離開,我看你目前只有等待,也許會等待許久,也許用不了多久。或者他可能不會回來,或者他——各種因素太多了。」
「你這樣認為?」
「只有這種可猜測的方面啦!」黎中財肯定地說。
「或者他會心灰意冷。」她沉痛地低著頭說。
對於這個問話,只有搖頭不能作答,這個問題只有留給她自行去思考。他遭受到的傷害那麼嚴重,那可真是使人很難對她寬容與原諒的。如果她現在正朝這方面上去做,應該能從最大的程度上減輕她的過失。同時也是黎中財猜思中的估計因素。
誠實地講來,仍然沒有絕對的把握就徹底地認定,他是屬於國家的召喚。據他這一生積累的經驗和得知的資料去綜合結論,可就是沒有這方面的聽聞。只是對資墨的去向問題,不得不想法設法弄清楚,他很贊成律師的方案,問題是蔻丹是否真的願意為此真誠與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