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卷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四十七節 文 / 深齊

    與海軍上將通話結束之後，海軍參謀上校，立即給秘密船塢打去電話。所謂的秘密船塢儘管只是一種名稱上的稱謂。但是儼然絕對地符合，使用秘密來對其進行稱呼的實質。因為潛艇停靠的船塢，它實際置處在一座巍峨的大山內部，由人工開鑿出來的隧洞裡，並且還遠離著海洋，不過有一條地下暗河與大海相通。

    接到電話是的維修工程師，他正在潛艇裡。當他與上校通話完畢之後，朝眾人揮了一下手勢，讓維修人員跟著他前往潛艇的下層而去。

    工程師是一個矮小乾瘦的人，戴著一副深度的眼鏡，由指揮台的通道爬了過來，然後沿著水兵常走的那條通道，朝潛艇的後部走去。在他的後面還跟著潛艇檢查的一班技術人員。他們每個人的腰間都掛著一個挎包，並且還在下弦梯的時候，都是十分小心翼翼，生怕碰著他們的挎包。他們是來做常規的滲漏檢查。

    剛從反應堆艙室上來的艇長，就在艙門邊與他們相遇。他與另外的兩名軍官手裡都拿著探測計量器。見他們一行人的到來，為了讓他們順利地走過狹窄的過道，艇長與那兩名軍官立即退回到反應堆的艙室裡去。

    藍盾號核潛艇的反應堆艙，是整個潛艇內較大的艙室之一。巨大的圓形桶狀反應堆，是鋼製的密封容器，它自然需要一個較大的艙間。自從藍盾號核潛艇回到停舶的港塢，它的核反應堆就停止了工作，但是它的密封閉殼，仍然沒有完全冷卻下來，可能還需要一陣時間。

    進入到艙室來的工作人員信，並沒有去理會艦長及他的同僚。他們幹起了自己的工作。首先，他們是去檢查與查看，反應堆艙壁上佈滿的，安置在那裡的自動輻射探測儀上的讀數。對於這個艙室的乾淨程度還是感到十分滿意。

    在這個艙室裡，在所有鋼質的甲板上，以及整個艙壁上，都塗上了一層潔白的油漆，而這些潔白的油漆上面沒有任何的污點，簡直是一塵不染。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即使所有探測器在全部失靈之後，如果反應堆有什麼不良的反應，那怕是反應堆裡的冷卻劑，即便是從有肉眼看不見的細小滲漏點裡溢出來，只有在潔白的情況下，才能讓人一目瞭然地看出來。

    而矮小乾瘦的工程師，倒是禮節性地對倆人點了點頭，隨後，馬上去對跟隨在後面進來的技術人員，要他們按照必要的操作程序去進行檢測。艇長與他的隨從，彷彿像是外來的參觀者那樣，觀摩著他們的工作步驟。有一位技術人員已經換上了防輻射的保護服。正由一架舷梯爬了上去，去檢查反應堆壁延伸出來的一根管道，握在其手中的偵測讀數器，它上面的指示器在不停地閃爍著。

    工程師很滿意手下人所進行的工作程序，他擴大音量對他們說道。

    「美國人的v型導彈核潛艇上的反應堆，在其設計上與本潛艇存在極大的不相同。」他用實地物進行對比的教學方式，好讓這些手下技術人員們搞清楚，有關反應堆方面的外形設計的知識。「但是，我敢肯定的一點是，他們在今後造出來，讓潛艇使用的反應堆，一定會學著我們這樣來做，也會將其同樣設計成錘錐型。」

    「這麼說，v型導彈核潛艇已經被捕獲了！」一直在一旁聆聽他們談話內容的艇長倪浩然，這時候忍不住地插進話來向他問道。

    「是的，它跑不了，也不會讓它溜掉。」

    「那麼它只有上浮的出路？」

    「當然，這是他們惟一的出路，艦長！」工程師暫時停止與手下技術人員的交談，他轉過臉來對艦長回答。

    艇長聞聽之後，內心裡暗暗地無限高興。因為v型導彈潛艇是他們最先發現的。

    「那麼你能夠估計，現在將對它如何去進行處置呢？」

    「這個，我就不得不說一下國際上的救助公約內容了，以及我國不久前剛剛制定的，並且頒發的海事法。不管怎樣，他們只有通過海事部門的法庭起訴，如果勝訴，在被救助財產的價值確定之後。人民解放軍海軍將會得到一筆由法院決定相應的救助酬金之後。就只有把這艘遇難的潛艇歸還給合法的物主。可這是對付國際上的海難事務。至於是台灣嘛！這顯然是一個國家裡，僅僅只是因黨派觀的不同，那麼這種國際法恐怕很難用得上。」

    工程師在說完此話之後，嘿嘿地默笑起來。其意思很明顯，因為找不到沒任何的法律來約束，要把它交還給物主。

    艇長有一點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他要將這一消息立即告訴全艦艇官兵。這時候由舷梯上走下來一名水兵。「艇長！」這名水兵來到倪浩然的身邊，把一份電報遞給他。

    他接過沒有立即去看，頭腦裡一直想著技術人員所談論的另一個事情，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也許自己這一輩子再也沒有機會去指揮這艘潛艇出航了。

    他暗暗感到很悲傷。這時候，工程師走到了一名技術人員的身邊，他看了看此人手中的偵測器的讀數。很滿意地頻頻點頭，事實上是他更滿意這名技師。該名技師只是僅僅地朝他瞟了一眼，繼續去全神貫注面前的工作。無論在什麼時候，他都能容忍這名技術人員，在他面前做出某種放肆的行為，因為他太仰慕該名技師的才能。敢為他打賭，雖使他睡著都能背出全部的數據，也能憑記憶畫出輪機艙的精確示意圖出來，並且只要讓他看一眼，就能立即理解儀表讀數器上，最細微變化的重大意義。

    艦長看著反應堆，每一次看見它，總會莫名地升起來一種敬仰與畏懼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