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卷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第六十三節 文 / 深齊

    資默的一隻腳點在地上，腳尖觸地壓按似的左右進行轉動，像踩著一個很討人厭的小蟲一樣。沒有抬起頭來，只是暗地裡回味著該話裡的意思。頓時，實際情況是讓人感到相當的苦澀，其原因是此話整個兒倒出了不能獲取吸引投資的尷尬困境。對於那個鄉鎮，因為去過好幾次，那是太瞭解了。曾經還同蔻丹一起到過鄉鎮二次呢。面對那貧瘠與荒涼，她曾感概不已過。只是她當初的想法與一些隨便說出來的建議，竟能讓魏征認真地聽取下來。

    在有些事情的方上面，女人可以說擁有獨具的慧眼。她曾經提出來的細膩看法，一直讓魏征覺得是一個最佳的設計方案。於是，後將獲得的建議進行了拓展開來。特別是當上了鄉長之後，當初的想法就被提到了工作日程上來，先將就是將那條狹窄凹凸不平的小公路，號召整個鄉鎮的人員去將其夯整了一番，使之成為多少像個山村公路的樣子。先由鄉政府出面去籌集了一部分資金，興辦了一些原始性的產業，如紅磚燒製廠，發動鄉民們開展養殖業。鄉村的教育事業拯待去解決，幾乎沒有一個教師願意到這個貧瘠的鄉鎮上來。

    「我想你也知道這次行動的性質？」資默問道。

    「是的呀！對我們來說可能是很悲壯的！」

    「有著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悲壯！」

    「顯明的一點是，我們要有這種心理準備！」

    「具體內容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沒有將話說完，想看看對方的意思。

    「像我這種身份的人，」資默很苦澀地擺了擺頭，「能夠獲選中成為行動中的人員，足以說明其性質的特殊性。從訓練的科目上來說，沒有人不會猜想到是一種極端的行動，同時好像還讓人能夠看出，行動就要展開了。」

    「一種壯士不復還的行動？」

    「只要是為了我們共和國的榮譽，我是不會在乎自我的一切！」

    「是的，祖國的榮譽重於我們的生命！」

    魏征也不知是怎麼的，在說完此話之後，從胸中湧燙地滾噴出一股為好友難過的激昂情緒。如果對方是一般的，還不知其詳細底細的戰友，那就只有對他獲得這次，有可能要付出生命代價的行動而感到高興。一個可以獲得為國家而獻身的機會，榮耀地歸來。畢竟還可以解脫法律的制裁。可是對於面前站立的人，那可是太瞭解了。瞭解他為何觸犯法律的全部事由，以及整個過程裡的細枝末節。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受到不白不明的冤枉。在十幾天的訓練之中，戰友一直是憂鬱不樂。往日裡樂天派的個性早已不見了蹤影，並且還在很多的時候裡，總是獨自一個人將自己關在獨自放逐的封閉意思環境裡，從而不想去與其他人進行接觸和交流。今天能主動地來找自己交談，自然而然讓魏征感到是一種莫大的寬慰。他很想知曉對方的心態現在是怎麼樣的？如何地看待自己所遭受到的事件，是否經過近段時間裡，極其累人的超強訓練，已經淡忘了曾經受到過的傷害。

    愛與被愛的確是一件十分誘人，而且又是一種讓人歡喜與欣慰和無法自拔的事情。但是在接受愛的同時，就應該考慮到距離傷害也是不遠了。魏征聽到有人曾經這樣對他說過，只是現在記不住是誰如此對他說的。只知道也是一位受到過愛情挫折的戰友，但是那人很快就恢復過來，用平常的心態去看待那件事情。堅毅的意志是能克服感情上的挫折。因為他們的心目中，自始始終都存在著一種，曠日持久的期待虛幻。

    可是就是不知道如何來說出與說明這個問題，其原因是他沒有被愛的經歷。僅有的一次激情也可以說，剛剛正處在萌芽的階段裡就迅速地結束，不像常說的那般墜落情網不能自拔；那位姑娘不是他的選擇，也可以說他不是她的心目中所期待的配偶。而資默與蔻丹有過狂熱的愛戀，整個心身都真誠地投入過。

    「你現在恢復過來了吧！」然而衝口而出的話，頓時使自己也感覺到太傻冒了。

    該話引起了資默的神態再次凝重起來，他輕鬆地舉頭仰望夕陽下的絢麗天空。目光落下來的時候，淡淡地苦笑一下。

    「我在幾天前不是早已經對你說過了嗎！我早已把自己所遇到的遭遇，已經把它當成了是自我人生，必須要去經歷的一個過程。」

    「聽到你這麼說，我感到十分的欣慰。」

    「謝謝！」資默如同就要轉身走離，只是行走了兩步之後。站在那裡仍舊地低頭沉思了起來，毫無舉止。

    兩個月的監獄生活與已經過去的十幾天裡的自由舒展，蔻丹帶給他帶來的心靈與形勢上的傷害，多多少少是有所減輕的。但是，在意識的方面上，那可是依然沒有任何的消減。相反，以前控制著不去想她的思緒，在現在的這個時候，更為強烈地無法讓人自控，也就是說，這天以來，幾乎無時不刻地都在想起她來。並且還對她所做的一切都很寬容地處置。很快，他結束了沉思，轉過身來走回到原地，遲疑了一番之後猛然地抬起頭來，目光顯得異常有神。

    「告訴我魏征！」他添了添嘴唇後說道：「你已經確定地意識到了，這是一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行動，那麼想必你，自然也會考慮到自己，存在有可能回不來的不確定情況，我可是對此有著回不來的心理準備，我相信你也有，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之，你的鄉鎮振興計劃將會怎樣去做出，實施計劃和安排的呢？」

    「如果我回不來，鄉鎮的鄉黨委書記，會沿著設定的計劃去實行。」

    「你是說，在你離開鄉鎮之前，就已經做好了一切安排？」

    「是的，因為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業。」

    接下去他告訴了戰友，怎樣去振興鄉鎮經濟的所有計劃與安排的事項內容。假如自己真的在這次行動中回不回來了，他也並不會為此事有怎麼樣的擔心。因為有許多的人，都準備立志獻身於家鄉的經濟建設。而惟一的憂鬱遺憾，就是缺乏資金。

    「我得到了想知曉的事情了。」資默說完此話之後，轉身大闊步地走離開去。

    魏征一直怔怔地看著戰友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