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卷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第七十六節 文 / 深齊

    「那麼我們在你們的眼裡，是屬於什麼性質的一類人呢？」

    「你想知道這方面的情況？」

    「是的，中校！」

    海盜！聞名於世界的馬六甲海域裡的海盜！中校快速地思忖。不過，還是放棄了這種認定的回答。因為敏銳地感覺到，幸倍·格力加不會只是需要這麼一個簡單的回答。對方一定是需要一個從歷史上、以及人文的觀念上。和一切社會意識基礎形態上的一種認定。

    「從歷史上的來講，海盜是不能享有任何國家法律，賦予與給人民的合法權利。因為歷史上曾經有過明確的記載。尤其是在英法戰爭時期裡最為突出。交戰雙方被俘的俘虜還能享受到交方交戰協議裡，對俘虜明文規定的權力。而交戰的兩國，當遇到處理俘虜到的海盜之時，他們所做的方法都是相同的，那就是直接將他們全都吊死在船的桅桿上，只有在被接受處決之際，能夠享受到，牧師為其所做的祈禱。」

    中校在說完此話之後，導致出現了長達二分鐘的沉默。幸倍·格力加有一點意識形態上的恐慌，它由一掠而過的慘淡神態夾帶了出來。但是在積累下來的豐富閱歷，以及那種比常人還更具有，狡譎的心思與心理的作用下，這種由歷史引導起來的巨大震撼，竟然被輕易地平息了下來，乃至於從臉面上，根本就看不到一絲的懼愧。

    「也就是說，你們國家的意識形態也完全一致？」

    「是的，不過現在各國的法律，已經拋棄了野蠻的成分。」中校鏗鏘地說道：「每一個國家都會因為存在意識形態上的不同，自然其法律的範疇也就相應的有所不同，但是其不可改變的，其本質性的內容是相同的。保護本國合法公民的生命財產，人格的尊嚴不受到侵害是法律裡的明文確定。」

    「假如沒有人質作為要挾的前提下，你們國家將會對休斯·格力加進行怎樣的處置？」

    「自然會遵循一套司法的程序過程，他將會受到司法起訴，經法院對其進行判決，在判決之後，他仍有繼續向最高法院上訴的權力，但是鑒於他的性質，與犯下的眾多不可饒恕的罪孽，上訴注定會被駁回。於是被判有罪確定，將根據我國法律將判處死刑。我國處理死刑的方式是押赴刑場，持行槍決。」

    「會有牧師為他祈禱嗎？」

    「沒有！因為中國是一個唯物主義信念的國家！」

    遼闊中校十分細心地觀察到了幸倍·格力加，在他那張陰沉的泰然自若的臉上，發現了一絲的恐懼，只是它快速地掠過，尤其是在說到判處死刑，是進行槍斃的時候。

    「我想說的是！」幸倍·格力加拖長著語音聲調說道：「這一次談判的進程，好像還不如前幾次。」

    「你應該這樣來理解，幸倍先生！因為你所領導的這個小小的海匪海盜集團，是在與一個偉大的，強大的共和國在進行談判。」

    「也就是說：必須要屈尊於你們的進程與時間上的安排？」

    「這一點說得很對，幸倍·格力加先生！」

    「必須接受我們的時間與進程的安排。」幸倍·格力加突然語氣生硬了起來。

    「你們！還需要我再次重複先前說過的話嗎？」

    中校申明式的回答語態裡，帶上了絕對威嚴的口氣。

    「只要是一個國家，就會存在一個程序流程。而一個國家可以在一件事情上，向對方做出一種不能有損自己尊嚴的讓步姿態，但是因這種讓步所涉及到的犧牲與損失是有一定的底線的。因為這是一個共和國，不是一個集團與組織。不是一個人可以左右一種進程的發生。並且，現在談判已經結束了，所涉及到的，與並沒有解決的事項，只好有待在下一次的談判中，去進行可能性的解決，現在我與你進行的會談之中，包括了所有的內容，都不會被正式採納。」

    「但是，中校你是一個明白人，我之所以找你來談話，自然是有目的。並且我還有充分的把握，能夠讓你去轉達這樣的一種信息。」

    「現階段的談判已經結束了。並且也取得了一些可喜的進展。」

    「所謂的可喜進展，是不是表明在談判的過程中，念著那一長竄的貨物清單內容嗎！這是在談判嗎？」

    「難道我們來這裡不是為了談判嗎？」

    「你知道，主動權在我的手中。」面對中校的反問，勃然大怒起來。

    中校聞聽了此話之後，立即朝對方投射去一種十分威嚴的目光。

    「你的意是是，又想打出人質這張牌。」中校同樣大聲地朝他厲喝。

    突如其來的一聲喝問，著實地唬的幸倍·格力加，顯現出了一種驚慌失措來。只是他很快的，巧妙地鎮定住了心緒。因為豐富的閱歷，能夠使他處在各種環境之下，都能保持著一種，較為得體的謙然姿態。

    「看來中校先生，只要稍微開動一下您的下意識，就能知道我所指的範圍。」語氣很快緩和了下來。「喝一杯如何！中校！」

    「謝謝！我不喝酒！那麼你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中校這時也用平靜的口氣來問。

    幸倍僅僅只是做了一個手勢，一位端著酒盤的人走了過來，盤子裡有兩杯酒。他端起了其中的一杯，再揮動了一個手勢，當侍者走後，深呷了一口酒後說道：

    「把我的弟弟，休斯·格力加釋放出來。」

    「目前的談判不正是圍繞著這個最終的目的，並且正在極積地進行嗎？」

    「可是這種談判，到了目前的狀況上，應該是十分明朗的呀！還有什麼方面的事項沒有談清呢？我對此越來越感到整個過程之中，對於那多餘出來的談判內容極為不解，你所代表的政府，到底想和我們玩什麼樣的花招？」

    「不是花招！」遼闊中校很明確地對他說道：「因為你的對像是一個共和國，很多看起來，好像是輕易能夠決定的事情，必須要想到，該起事件會不會造成各種不可預測的，以及因它的原因而產生出來，其它方面的，與其不相關聯的事件陸續地發生。」

    「我不想在下次的談判上，又會因為種種的原因，從而導致談判破裂。」他扭過頭去，朝他的人問道：「下次的談判定在什麼時候，地點設在哪裡？」

    「一個星期之後！地點將移至到菲律賓的馬尼拉！」

    「是中方定下來的地點嗎？」

    「是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