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漫長的假期 第九十一章 拒(下) 文 / 希望不滅
消逝無痕的眷戀,唯有眼前。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她的溫存,我的迷醉。」
這個世界空蕩蕩的文壇藝界,給我留下了無盡的施展搬運空間,如此的誘惑,誰人能不迷醉?獨在異鄉為異客,用如此的溫存將我異鄉客的思情溶解,我要忘盡天涯路!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甜美是夢裡的光輝。」
真甜啊,無數人的追捧和崇拜,木營兵將,呵,原來這一場夢真的很美。我在這個世界上是真實的,這一點我很願意自己相信。
想著,林峰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滿意。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她的負心,我的傷悲。」
那世界的我離開了許久了,入土為安我卻不曾安穩,來到了這個世界開始新的生活和榮耀,也不能說是你的負心啊,終究我懷揣著整個世界的文化財富。
柳月心中猛地一驚,她的負心,她是誰?難道……柳月不願想下去了。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在夢的悲哀裡心碎!」
異鄉人的獨處,有了淚該向誰傾訴,這裡終究不是我的家,我的世界……一絲沉重的穿越者獨有的孤獨湧上了林峰的心頭。不,我有這些喜歡我搬運工作的人……
「我不知道風是在哪一個方向吹——我是在夢中,黯淡是夢裡的光輝。」
黯淡?即使在我百年之後,這個世界依然將流傳著我的名字和我的不朽,我的光輝將永遠流傳。
林峰睜開眼,看這眼青山未變,世界未變,林峰卻知道,自己變了。
否極泰來,這就是林峰的想法,最後的黯淡只不過是晨星的回歸,緊接著的則是太陽最初的晨輝,照耀天地的光芒將自此而起。
啪啪啪……
陳文和許紫鼓起了掌,像是領悟到了什麼似得。
其實。
「峰哥,你剛才念得是什麼?好有意思的樣子。」陳文不恥下問道。
「對啊,峰哥,你那一句我不知道風是在往那個方向吹,真是太有味道了,就是後面的黯淡甜美,溫存負心的,有些囉嗦了。」許紫提意見道。
「呃……,對,你說的很對,我下次一定注意。」
林峰一幅吸取教訓的,下次一定的模樣。其實忽悠這種技術,最後的使用對象就是女孩,不忽悠日子不好過啊!
「林峰你這首詩是什麼意思?」一直沒說話的柳月,開口問道。
「風往哪裡吹,代表著我們的人生方向,而我們卻在問風往哪裡吹,我們迷失在了生活裡了,生活中有太多的誘惑和折磨,我們只有擁有忍耐與勇敢以及堅定才能更好的破解夢的紗,讓自己不因為生活的變化而變化,即使在暴風中也能定住,選擇自己方向,決定風吹。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在黑暗中不害怕,在失敗中不頹喪,在痛苦中不絕望,在……異鄉中不孤獨。」
啪啪啪……
又是陳文和許紫。
「峰哥,這段話說的真好,跟張老頭說的話是一個類型的,都是說教式的,不過,你說的比張老頭說的好多了。」真不知道這是誇還是損。
「是說的好,尤其是那段排比用的,不行,我的記下來,以後寫作文看看能不能用到。」
「可是,林峰,我感覺不是這個樣子的,我覺得你寫的不是別人,而是你。你好像很模糊。」柳月說出了自己聽到林峰第一句時的感覺。
「哦!」林峰一驚,班長的水平可真是不低啊,怪不得張永同志這麼偏愛呢,「那是我太投入了,把自己帶進去了。沒事兒的。」
柳月狐疑的看了一眼林峰,沒有繼續說話,她也知道有自己把自己感動哭的人。
「好了,咱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咱們正式開始咱的郊遊之旅吧!」
林峰看眾人吃的差不多了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便提議道。
「嗯,那咱開始吧!」
「走!要好好地走走。」
……
若是在都市之中,下午總是顯得很沒有精神,想幹些事兒總是提不起盡頭,而在這山間,彷彿是大自然帶給了山中人力量一般,精氣神十足啊!
「陳文,給我照張相,就在這石頭這兒。」
看到了一塊不知什麼時候留下的刻字石碑,許紫叫道。
「林峰,你要不要照一張?」
「不用了,你們照吧,我不太想照。你們玩兒,來我幫你們。」
……
…………
時間如冰雪消融緩緩而又堅定的逝去,下午的時間也走了一個多時辰了,只是山區間的遊人絲毫不見少,也是,這炎炎夏日裡,再好的人造冷也比不得這自然的山風。
「哎呦,累死了。」陳文一屁股坐在了半山坡的草地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道:「峰哥,還是你厲害,背著吉他滿山跑,還不喊累。」
「吉他也沉,而且我這是習慣了,其實啊我也累,只是沒你這麼誇張而已。」
「峰哥,看來你以前說的還是滿正確的,以後確實要加強鍛煉了,不然太丟人了。」
「呵呵。」
兩女生沒有說話,只是文靜的做著,靜靜的回復著體力。
四人都不在說話,只是半躺在草地上,靜默的望著天空。下午的太陽沒有那麼刺眼,而且天上的雲彩也在太陽的修改填色下,顯得分外美麗。
從此處經過的遊人,好奇的看了看愜意的幾人,滿眼的感歎,真自在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人的寂靜被柳月打破了。
「林峰你不是說要唱一首情歌嗎?現在咱們的快要走了,你該開唱了吧!」
「對,該唱了。」林峰將身邊的吉他盒打開,取出了吉他掛在身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撥了下吉他,感覺不錯。
「其實,班長啊,我這首也不算是一首情歌,若是算是一首情歌,天下有情人會拆了我的,這是一首拒絕的歌,歌的名字叫做,對不起,我不愛你!」
說完,林峰撥動了一下吉他,清亮的吉他聲響起,隨著這一聲吉他,柳月的身體微微顫了顫,她表情變得複雜起來,一雙明亮的水眸在青山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莫測難言。
對不起,不愛你,你這是拒絕嗎?
因為一切都沒坦誠,所以提前把一切隱含在歌中,真是難為你了,不過,若是歌曲不好聽,我是不會放手的哦!
柳月笑了笑,似是為了掩蓋心底的那初開還未曾綻放的花逝去的悲痛。
微微醞釀了一下情緒,林峰微微閉起眼睛,空蕩的空氣中群山間,迴盪起輕柔的歌聲,表達著不溫柔的意思。
「該來的你逃不開,該去的你會明白,欺騙自己,對你、我也沒有意義」
柳月的身體輕微搖晃著,隨著歌聲似乎要把身體中一些東西搖出,讓其散落在這群山之間。
雖然沒有帶擴音器,但是群山便是最好的擴音器,歌聲在山裡慢慢渲染開來,滲入每一位聽到歌聲人的心裡,就像墨滴落在紙上迅速擴散尋求同謀一樣,很多人的心裡湧現了一幅絕情的畫面,並繼續腦補著。
在林峰他們前面路過的行人登時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質感十足而又略帶一絲滄桑的嗓音,已經穿透了聽眾的心靈。
手絲毫沒有因為周圍人事的變動而不穩,依然熟練的撥弄著弦絲,讓音符跳躍,演奏或演出中的真正歌者或演員是不受任何人事影響的。
「愛你已經到了結局,為何還勉強自己,說一聲分離,這一切都是天注定。」
在此處駐足聽歌的遊人越來越多了,在四人面前圍成了一個小小的圈子,陳文和許紫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從別處還有後來者箭步趕來。
「對不起,我不愛你,請別傷心,應該放棄,為自己找另一個伴侶,你說我是你今生唯一,可是我對你已沒有感情,我不愛你,對不起,我已經不屬於你,一切分清,我有自己的天地,而你依然是你。」
歌聲如耳,聽著中有故事著感慨萬千,無故事者也在用心體會其中韻味,歌,其實就是這麼簡單的一種傳遞交流。這是拒絕的交流。
「別再為我哭哭啼啼,別再對我說捨不得你,我不愛你,sosorry,愛情這遊戲我玩不起,我不想你再為我繼續傷心,ohbaby,我只能說聲我不再愛你,說我無情無義,inevermeanttohurtyousodeep,對你、我也沒有意義,sosorry,iamsorry」
「我什麼時候哭哭啼啼的說捨不得你了,我們好過嗎?」柳月在心中誹謗著林峰,她的心中已經放開了,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感情基礎,只不過是在好感下自我培育的喜歡,何必為之死纏爛打呢?況且,與這種天之才子有過一段心底的交流不也挺好的嗎?
林峰撥動這吉他,過度著中間的節奏。
圍觀的遊客中,很多人都露出了思索的神情,一邊想還一邊仔細打量著林峰四人。
好熟悉啊!
好像在哪裡見過,不,聽過?
是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