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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名揚天下之雪舞傾城1 文 / 冷夢晗

    翌日

    玉苑

    書房內

    「主子,這次可出怪事了!」許世然對坐在書案前,執筆不知道在畫些什麼的人,說道。

    北宮冰蒂未抬頭的低頭繼續作畫,隨口問道:「什麼怪事?」

    「我們剛查到雪金蛇曾經出現在涅磐城。結果……昨天一夜間,凡見過雪金蛇的人,全部失去了那天所有的記憶,沒人知道曾發生過什麼,只知道醒來後頭很痛,找了大夫,也查不出是怎麼回事!十多個人,一夜之間,好像得了瘟疫一樣,全都頭痛無由,查無所得,藥石無靈!」許世然覺得這事怪異的恐怖。

    「怎麼會這樣啊?」夏侯影也覺得事有蹊蹺:「難道是中毒了?」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許世然有些挫敗:「沒想到居然有人比密風樓還快,現在手中掌握的名單,全成了一堆廢紙。」

    北宮冰蒂不驚不擾的繼續作畫:「酒公子呢?」此人才是關鍵。

    許世然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這次的事情和天音閣難脫關係,雖然不敢確切說是天音閣下的手,可據所掌握的線索而言——指向天音閣較多。」

    夏侯影開玩笑的說著:「這酒公子,不會是看上夢靈公主了吧?」

    「不會。」作畫的北宮冰蒂,開口堅硬道。

    「為什麼?」夏侯影疑問道,與旁邊的二人同時奇怪的看著反應過激的某人。

    「因為……」北宮冰蒂一時也窮詞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喜歡他們說酒公子喜歡別人。他回神低頭繼續畫畫,聲音平淡如初:「除此之外呢?天音閣的地點查到了嗎?」

    大家一時跟不上他的變化。君忘塵冷冷的回道:「沒有查到,天音閣很隱秘,可能處在深山,所以才難以探查到。」

    許世然接話說道:「而且夢靈公主的事情,不止我們密風樓在查,更有其它幾股強勢力摻和了進來。」

    「其它?呵!關注她的人還挺多的嘛!都是些什麼人?」北宮冰蒂繼續作畫,譏笑道。

    「一股來自雪國、一股來自璣玥、一股來自月國、一股來自神曲宮、一股來自天音閣、加上密風樓,整整六股勢力。更有一股忽隱忽現的神秘勢力,在不斷的關注著她的動向。」許世然不得不佩服這位小公主!以一個之力,便牽動了整個天下。而且還能跑得無影無蹤,至今也沒有人能找得到她,果然是非常之人!所以……他真替主子擔憂!會不會被這位魔鬼公主氣瘋。

    「雪國肯定是為了找人家的小公主,璣玥顯然是搗亂,月國肯定是小皇帝,密風樓當然是你的,天音閣明顯的是一直跟你作對,至於這神曲宮嘛?最為奇怪!」夏侯影無聊的分析著。

    許世然點頭同意:「你說的對,神曲宮最為怪異,他們似乎在尋找夢靈公主,可又同時阻擋別的人尋找夢靈公主,就如同在玩遊戲一樣,而這神曲宮宮主——鐵扇公子,更是一個怪人!做事出招,一點都不按常理出招,簡直完全是隨心所欲,東倒西歪!」說起此人,他就又好奇又頭痛!

    夏侯影走向書案,趴在書案上,玩著印泥盒:「小蒂,我很好奇,你到底怎麼得罪這位酒公子了?居然處處跟你作對?」

    「以前沒得罪過,現在——似乎得罪大了!」希望沒得罪死!北宮冰蒂繼續作著畫,回答道。

    「啊?那你完了!沒得罪他的時候,都這麼跟你處處作對,現在得罪大了,那他還不往死裡整你啊?」夏侯影誇大地說著,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隨便!」北宮冰蒂勾畫好最後一筆,收起筆,看著他的完美畫作:「如果他想整我,我隨時奉陪。」就怕他躲著自己,不願意整他,更不願露面見他。

    夏侯影偏頭看著他到底畫的什麼東西,開口道:「咦?這是……好眼熟啊?酒公子?小蒂,你畫他幹嘛?難道要通緝他?」

    北宮冰蒂懶得理他,吹了吹畫捲上未干的墨跡,凝視著畫卷。

    那是一幅蕭蕭梧桐林間,落葉鋪地,晚霞似火,微風吹拂的黃昏。一個銀面白衣,腰掛玉葫蘆,手握竹簫,似仙謫臨凡的出塵的男子,靜謐的佇立在林間。清冷的眼神,似是將紅塵看破,又似深淵無底的寂寞憂傷。

    北宮冰蒂不禁的想起那個奇怪的小東西,明明是寂寞憂傷的人,卻偏偏扮作寒冷不可觸及。明明怒不可遏,卻偏偏冷顏冰心,鎮定冷靜的與自己對視。明明年紀輕輕,卻偏偏憂愁感傷!明明是只小刺蝟,卻偏偏壓抑著自己的脾氣。說起來,那一吻還真值,一下子就把他的真身、真性情給逼露出來了。

    他們看著笑的癡癡的某人,突然有點做夢的感覺……這還是那位殺人不眨眼,冷魅邪惡,讓人生畏,且喜怒無常的邪王嗎?

    兩個月前

    璣玥國

    興城

    鄭府

    清幽小院

    桂花樹下

    鄭泓靜靜的佇立在哪裡,望著落花飛舞。

    鄭森見此,歎了聲氣:「泓兒,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何必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如此折磨自己呢?」

    鄭泓轉過身,帶著病態的蒼白面容,眉頭緊鎖,似有無限憂愁:「爹,天下女子再多,再好,她們始終不是玉兒!」

    「可是泓兒,你對她再深情,她終不會是你的!」鄭森語重心長的說:「她就是一隻飛鳥,她要的是天高任飛翔,而不是金籠鎖雀。」

    「爹,我知道!她永遠不會我停下來!可是……情到深時難自控!爹,我回不去了!就算每每想起她時,都會讓我心痛欲裂,可我依舊對此——甘之如飴。」鄭泓面容雖然蒼白虛弱,可眼神卻透露著堅定不移。

    鄭森看著兒子如此執著眼神,不免心疼!如果她真的是不智老人的傳人、她豈會久留塵世?她不過是年少貪玩,才會出現在這紅塵世間中。但終有一日,她始終是要回去的!就算她不回歸山林,也會雖她師父一起遊歷天下,又豈會為一人而停下腳步?不智老人一向以遊覽天下為樂,他的傳人,又豈會和他相差多少?我行我素,隨心所欲,來去無蹤,飄忽不定,行事怪異,全憑心情而定。這般無拘束的作風,那丫頭簡直和他一模一樣。

    「爹,有她的消息了嗎?」鄭泓虛弱的看著走神的父親,問道。

    鄭森不免有些氣悶:「查了,她離開興城後,到了下一個城鎮,把鳳冠霞帔全給當了,帶著錢到了客棧,換了男裝,然後往北方去了。現在,她身在月國。」

    「月國?玉兒去哪裡做什麼呢?」鄭泓低頭喃喃自語,似是在想著些什麼。他想不明白,月國離璣玥國雖近,可也有數百里之遙,她為什麼要去月國呢?

    星隕大陸四國相鄰,月國與璣玥國相鄰,而雪國則與被滅掉的日耀國比鄰,其地方有些諸侯小國,和殘存部落。

    鄭森冷哼了聲:「這丫頭精明的狠,心知留在璣玥國不安全,便跑到別國去。以我鄭家可比皇室的勢力,如果她留在璣玥,定會被我們所抓回來。可若是去了月國呢?雖然月國也有我們鄭家的勢力存在,可因畏懼邪王遍佈月國各個角落的眼線,必需要有所收斂。如此這般!我們便沒辦法盡快抓她回來了,她也有了足夠躲避的時間。」

    唉!什麼叫自作聰明,鄭森這就是!黃妙妙那想過這麼多啊?她根本就是色心病犯,去月國純屬看美人,可惜!遺憾的是——人家美人都跑光了,而這位大小姐,直接撲了空,悔啊!

    「月國嗎?爹,我想去找玉兒。」鄭泓似是做了很大的決定。是的,他要去找玉兒,他要去懇求玉兒原諒他,他要把玉兒接回來,好好愛她,好好疼她,不讓她受一絲委屈或傷害。他會永遠寵著她,只要她開心,他什麼都可以隨著她,青山綠水,天涯海角,只要是她所想要的,他都願意隨她,去訪遍,去尋遍,只要看到她快樂,他願意付出所有。

    「泓兒,你身體剛好,尚未恢復,爹不會同意你去跋山涉水的。」鄭森毫無轉還餘地,堅持的說著。

    「爹,我非去……咳咳!咳咳咳……」鄭泓一激動,撫胸劇烈的咳了起來。

    鄭森連忙接住似落葉飄零的鄭泓:「快!快找湯大夫來。」說著便抱起消瘦虛弱的兒子,往房內走去。

    湯太夫被浣兒急忙忙的拉進房間:「快……湯大夫,少爺……少爺他又咳嗽了……」自從那日後,湯大夫就被安排住在了這所幽院裡,以防鄭泓病情突發。

    「好好好……我知道了!」唉!他倒的這叫什麼霉啊!有家歸不得,天天就為了守著這位不聽話的大少爺,早說過了,他大病初癒,應好好休養,少思少憂慮,可他呢?一句也不聽,今天還跑到外面吹風?這深秋的天氣,是他這副殘軀可承受的嗎?唉!湯大夫把著脈,搖頭歎息著。

    「湯老,泓兒他……」鄭森看著這搖頭歎息的某人,他心裡緊揪了起來。

    「沒事!就是急火攻心,一口氣沒提上來的小事。」說著,湯大夫便收起東西,站起來,訓斥道:「我說老鄭,你是不是想害死你兒子啊?我說過,他現在不能氣著,只能順著,順著懂嗎?」

    鄭森讓他說的啞口無言。

    「爹,我要去……」鄭泓虛弱的想起身。

    鄭森連忙走到他床邊,安撫著他躺好,連聲應承著:「好好好,爹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好起來,你想去哪裡都隨你,可是現在你身子太虛弱了,不能遠行,否則你找不到她,自己卻倒了,那不是白費心力了嗎?所以聽爹的話,好好養好身子,這樣你才能把她帶回來。放心,爹傳令下去,讓人幫你保護著她,絕對不會讓她少一根頭髮的。爹向你保證!所以別讓我和你娘擔心了好嗎?好好休養,好了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

    鄭泓看著面前一臉心疼且無奈的父親:「爹,對不起!可我真的不能失去她……」那樣他會生不如死的!

    「爹知道!」鄭森握著他的手,心中卻憂慮。真不知是冤是孽!造就了這份無果的情!

    溫柔鄉

    絕唱樓

    鄭泓靜坐,收回了思緒。看向台上星光乍現,折射萬道光芒,一個金縷玉衣,金縷籐花繞挽收攏一頭青絲、身著閃耀衣裙女子,如公主般的出現在台上。寬袖,衣擺拖地,金色的綢緞長靴,更添一份高貴的氣質。金色的蝴蝶面具,妖嬈神秘,高貴優雅。

    背景是漆黑的夜空,上面繁星點點,一輪明月斜掛天際。她走到背景處中間金色的牡丹花椅上,雙腿交疊,斜坐在金色華麗高貴的椅上,單手抵額,低首淺唱。

    「天上人間昨日別年

    流逝的經過的越來越遠

    但只有你的臉清晰得越明顯

    不覺中勝過了時間

    楓葉正紅飛雁又南遷

    百轉千結的是眷戀

    多少個日夜輾轉不成眠

    終有一天心願都實現

    纏綿望不穿還記得那誓言

    相信有最後的圓滿

    陪你去天邊經歷過久久磨難

    放眼天下信念不變」

    她唇邊淡笑,眼光悠遠。高貴妖嬈的她,似是有些憂鬱的思念摻雜其中。

    「記得昨日故鄉的秋天

    朝朝暮暮又再浮現

    這一世情結再不會擱淺

    終有一刻魂夢裡相牽

    纏綿望不穿還記得那誓言

    相信有最後的圓滿

    陪你去天邊經歷過久久磨難

    放眼天下信念不變

    命運輪迴轉聽見了那彼岸

    是悠悠遠去的呼喚

    虔誠一顆心踏過了萬水千山

    歸來時盼相守相伴」

    音樂停止,她優雅起身離開,進入幕後,沒於後台。

    鄭泓笑了笑,隨即起身,悄然離開。

    「章子,我什麼時候能跟傾城單獨見面?不要告訴我沒辦法!」北宮寒月任性的扁著嘴。

    章子看著又發小孩脾氣的某君,他頗有些無語!真不明白他這些年怎麼當的皇帝,怎麼把天下治理的國富民強,天下安寧的?他怎麼看都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孩子,那有一國之君的樣子!當然,他家皇帝主子已滿弱冠之齡,只是形象幼稚了些而已。

    北宮寒月久久等不到答案,抬頭轉身看了過去,皺眉道:「章子,你發什麼愣?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啊?」

    「啊?這個……奴才還真沒辦法!」章子被吼醒,苦著一張臉,無奈的說。

    「就知道問你也是白問!」北宮寒月不悅的將頭扭到一邊,面前突然蹦出一張大臉:「啊——」受驚的他,出手就給了那人一拳。

    章子及時接住後倒的椅子,擔心的問著椅子上的人:「爺,您沒事吧?」說著便扶正了椅子,倒了杯酒:「爺,壓壓驚!」說著還為他撫了撫背。

    北宮寒月喝下酒,氣呼呼的,指著那個被他打倒在地的人:「他……他是誰?」好大的膽子,反了他了!竟然敢嚇他?

    樓上樓下的人,都向動靜處遙望。管事的玉露看到這兒,連忙上前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管理失誤,讓人驚嚇到了您,真的很對不起!」說著就鞠躬致歉。

    章子氣惱道:「你以為道歉就沒事了?把我們爺嚇出個好歹來,你擔待的起嗎?」他家主子萬金之軀,這次出門,他處處小心,唯恐出事,這次倒好!千防萬防,還是讓皇上受到了驚嚇,看來他的小命快不久矣了!

    「啊?對不起!今天所有一切消費都算我們絕唱樓的,您如果覺得不夠,那您有什麼條件儘管說。」玉露微笑鎮定的說著,道著歉。

    「你以為我家爺會稀罕你這點兒破東西啊?你說,那個酒鬼怎麼辦?」章子指著那個喝醉的人,氣憤道。

    「立即把他趕出絕唱樓,拉黑名單,永不招待此人。」玉露鎮定自若的處理著。看向臉色有些蒼白,低頭的人:「這位公子放心,以後我們絕對不會再讓此類事件發生。明日絕唱樓推出新酒,公子可來品嚐,到時傾城會在眾人中,選擇一位特別嘉賓『單獨會面』。」她特別將最後四個字,語氣加重。她可沒露聽這位公子想見傾城姐的話語。

    北宮寒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此女是故意賣給他個面子,告知他,傾城明晚會選擇一個和她單獨見面的人。他抬頭笑看著她:「既然你們已經致歉,那今晚的事就算了!畢竟來這裡是為了尋開心,而不是找氣!同樣,我不希望今晚的事情再發生,相信沒有人會願意被這樣驚擾。你說,我說的對嗎?」

    「是!公子放心,此事絕不會再發生,祝您盡興而歸,玩的愉快!」玉露微笑躬身禮貌一禮。轉頭吩咐道:「把他帶出去,以後不許他再踏入絕唱樓。」幾個人拉起那個醉鬼,往樓下門外走去。

    「您慢用,打擾了!」施了一禮,玉露微笑離開。

    「爺,就這麼算了?」章子看著被拉走,卻還口中不斷叫著美人兒的醉鬼,不免更氣怒。此人竟敢冒犯皇上,真是該死。

    「算了!我們應該有點風度,不要那麼小氣,走吧!」北宮寒月起身,搖著扇子離開。他長的真有那麼美嗎?居然讓人認作美人兒?算了!他意在見傾城,閒人他懶的理會。

    前面歌聲悠揚,後院寧靜清幽。

    亭中

    鄭泓端坐亭中石桌旁,黃妙妙一身紅衣似火,從遠處走來,提裙步入亭中,拍了他肩膀一下:「看來你挺悠閒的嘛!天天來我這蹭酒喝。」說著她便旋身落了坐,執著一個白瓷小酒盅,淺嘗著美酒。看來她那手機還真給力,多虧了那手機!要不,她那來那麼多奇思妙想,更何況是這些各色美酒、各種美麗服裝手飾,以及這些漂亮器具和擺設吶!

    「你把那件衣服換下來了?呵呵!那衣服看起來挺重的。」鄭泓從來不知道,有人可以把紅色穿出高貴、妖嬈、俏皮、多種不同的美麗。

    「當然重了!那可是真才實料,華貴美麗,可也花了我不少錢,心疼啊!」黃妙妙又在肉疼她的金錢了。

    鄭泓無奈一笑:「玉兒,你很缺錢嗎?」她就算再缺……也不會缺這一點吧?

    「我不缺錢,可我心疼錢,浪費就是犯罪,我已踏入了犯罪的邊沿!」黃妙妙把她的扣門,一向比作節約。

    「那我豈不是重罪犯了?」鄭泓好笑的看著她。

    「對,你就那重大罪犯。」說完,黃妙妙就大笑了起來:「對了,你覺得我那個金色裝扮咋樣?」

    鄭泓想了想:「高貴、華麗、妖嬈、像……」

    「像公主對不對?也許更像高貴霸氣,孤獨高傲的女王!」黃妙妙自我良好說著。

    女王?確實,玉兒剛才的裝扮,確實很像位統治者。強勢、霸氣、威嚴、冷傲、且有些為王者的孤寂憂鬱。鄭泓奇怪的看著她:「玉兒,你不會想當女王吧?」

    黃妙妙剛喝口酒,聽到他的話,嗆得咳嗽著,笑了起來:「哈哈……阿鄭,你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女王?我當女王?開什麼玩笑,我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嗎?是會去做那些吃力不討好地事的人嗎?君王?天子?聖上?」她不屑的撇了撇嘴:「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民是天,而皇帝是天子。做的好,你是聖君明主!做的不好,就是無能昏君。就算坐到最高位,也不過擁有一張冰冷的皇位,卻要承受一生孤寂!所以,古今帝王皆是孤家寡人。高處不勝寒!總是坐上皇位後,才懂得這句話!」

    鄭泓靜靜的凝視著她。突然發現,他根本不瞭解玉兒,玉兒對世間的看法,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根本就是離經叛道。

    「其實皇帝挺可憐的,總是孤家寡人,甚至孤獨一生。他們不是不愛,而是不能愛!帝王如果太寵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會遭人陷害,甚至死掉!所以只能選擇無情。」黃妙妙玩著酒鍾說著:「就算立後封妃也不能隨心所欲,要為大局著想,娶一群不喜歡,甚至討厭的女人。所以皇帝是可悲可憐的!不過也是他們自作自受,他們可以選擇拋棄如畫江山,灑脫遨遊世間,做個不問世事的散王,這不是很好嗎?」

    「男人天生愛權,總喜歡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感覺!而皇室中人,更是對權力癡迷到瘋狂。」鄭泓突然發現,自己怎麼跟玉兒談起君王、皇權來了?

    「我看這就是沒事找累,人們常說——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你說這皇帝幹嘛喜歡別人喊他萬歲啊?」那豈不是說,他們都是烏龜嗎?黃妙妙對此很是不明白,怎麼會有人罵自己呢?還從古罵到今?

    鄭泓無語了!這個玉兒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啊?也不怕被人聽去,定她個欺君之罪。唉!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玉兒,這些話跟我說說就算了,可不能再跟他人亂說了!」這月國皇帝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位邪王。

    她忘了!這裡是帝制社會,這樣大逆不道的話,會被殺頭的!黃妙妙訕笑著岔開話題:「呵呵……喝酒!喝!哈哈……」以後她還是少說話,多閉嘴吧!禍,也許真的會從口出的。

    鄭泓隨著她轉移話題:「你剛才唱的是什麼歌兒?」

    「『天邊的眷戀』怎麼樣?是不是很好聽?」黃妙妙有點沾沾自喜道。她的歌喉,絕對沒的說。

    鄭鴻笑了笑:「他很有才!」陌上花,一個瀟灑不羈的公子,才學如何,無人可知!單憑所住「古國」之對聯,便知其人之高雅。可奇怪的是——除了查到他的住處,他的名字,其他皆一無所獲!他與神曲宮似乎有關,他的出現,是在神曲宮前後,似乎他和神曲宮都很保護玉兒,他不相信一個男人為一個女子,寫詞譜曲,贈圖設置絕唱樓,暗中默默保護,做了這麼多的事,會只是因為友情。

    「他?啊!你說陌上啊?呵呵……是挺有才的!」汗!能不有才嘛!這麼多人的歌曲集結他一人身上,世上也難找出第二個了吧?黃妙妙無比的汗顏!說來說去,最厲害的要屬她的手機。黃妙妙幸好沒聽到鄭泓的心思,要不她非掉桌子底下去……不可。

    不過也算因禍得福,至少她的女扮男裝不會露餡了!包括她的秘密身份——神曲宮主。

    涅磐城

    玉苑

    夜色朦朧,星光閃爍。

    亭中

    「哎!小蒂,我們錯過了絕唱樓,這次可不能再錯過霓裳院了!」夏侯影頗有遺憾的說著。現今兩大名伶,兩大樓院,錯過其一,再錯過其二,他們肯定會被人說成白癡的。

    「天音閣如何了?」北宮冰蒂直接無視某人,轉問許世然。

    「那些知情人,已經沒指望了!至於天音閣——總舵並不在這裡,具體位置,正在探查。」許世然說道。

    君忘塵依舊冷酷酷的:「霓裳院與天音閣有關,現今兩大名伶之一的冰雪佳人——雪舞,就是天音閣酒公子派出的人。」

    「霓裳院?」這小東西真意思,居然還開妓院?北宮冰蒂端杯的手,頓了下,然後放下杯子,起身向亭外走去。

    「哎?小蒂,你去哪兒啊?」夏候影向著遠走的人影喊著。

    北宮冰蒂頭也不回的,負手離去,只丟下了三個字:「霓裳院。」

    「霓裳院?」夏侯影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後喊著追了出去:「小蒂,等等我啊!」

    「夏侯影真吵。」君忘塵抱劍走著,冷冷的說。

    「是很吵!」許世然邊走邊搖扇,淡笑著。

    「我想敲昏他。」君忘塵面無表情,冷酷的說道。

    「我同意!」許世然依舊一派淡然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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