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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離開之情深緣淺終成殤7 文 / 冷夢晗

    「哈哈哈……」夏侯影笑著走了出來:「還以為你們這麼晚出來是做什麼呢!原來是小憶在為宇兄牽姻緣啊!」

    「總算捨得出來了?」黃妙妙擠眉弄眼笑著:「還以為宇哥哥要一直藏著呢!」

    簫憶竹看著如孩子般的興奮,如女兒家羞澀的西嶺鈺,笑了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你又在胡說什麼?」簫玉宇不悅的皺起眉。

    「沒什麼!」簫憶竹輕搖折扇:「只是替六哥哥說出想說、而不願意開口說的話而已!」

    簫玉宇板起臉,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回去!」

    「事兒還沒辦完呢!可不能走。」簫憶竹走到西嶺鈺身邊:「鈺鈺公主,你可願意嫁給我這位傻哥哥?」

    「憶,休得胡言!」簫玉宇斥道。

    夏侯影歎了聲氣:「宇兄還是省點力氣吧!小憶這丫頭啊!可是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

    「知我者,清君子是也!」簫憶竹笑了笑,輕搖折扇:「定情物都給人家了,六哥哥還彆扭什麼呢?」

    「定情物?」簫玉宇皺眉疑問。他何時送西嶺鈺東西了?他怎麼不知道?

    西嶺鈺也迷茫了,簫玉宇沒送她什麼定情物啊?

    蕊兒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地說:「會不會是那把劍啊?」

    黃妙妙聽到身後人說的話後,笑了笑:「宇哥哥真有意思!人家是寶劍贈英雄,你倒是來了個——寶劍配美人。」

    簫憶竹點了點頭:「原來定情之物不止一件啊?」

    簫玉宇皺眉道:「劍是贈予她們防身之用,別無他意。」

    「劍無意,扇總有情了吧?」簫憶竹看到迷茫的人,合起扇子,丟給了對方:「此扇乃六哥哥隨身之物,可卻被鈺鈺公主貼身收藏,這意思……」

    「不是……不是……」西嶺鈺連忙站出來解釋:「那是……我撿的……」

    黃妙妙看著羞澀的低著頭的人,笑道:「你還真誠實哎?這等清純佳人,不娶回去就太虧了!對不對啊!簫簫?」

    簫憶竹看向對她擠眉弄眼的人,點頭道:「對!如此佳人,應當愛慕憐惜!」

    簫玉宇不悅道:「收起你這說話的調調,一個女兒家……成何體統!」

    「讓那些束縛人的規矩去死吧!」簫憶竹淡笑道:「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偏要反其道而行。」

    「說得好!」黃妙妙笑道:「吾輩中人,就應無拘無束,笑傲江湖,狂歌暢飲。」

    夏侯影拍了拍簫玉宇的肩膀:「跟她們這些不輸天下男兒的女子,講什麼女兒應柔情似水——全是白費口舌!」

    簫憶竹抬手阻止了又要高談闊論的人,說道:「今天是談親事!」

    簫玉宇生氣道:「此事到此打住,休要再提。」

    「今夜雪,有梅花,愁似我!」簫憶竹輕吟,隨後說道:「往昔,我借之以扇,還之以詞。而今,鈺鈺公主撿之一扇,歸還於你——你又該以什麼來報答呢?」

    蕊兒驚道:「那上面的字是你寫的?你怎麼寫的字男女不分啊?」

    「男女不分?這是個什麼意思?」黃妙妙被這話給弄蒙了。

    蕊兒說道:「二皇子說的,那筆法……什麼清秀,什麼飄逸……總之就是看不出是出自男人的手筆,還是女子的手筆啦!」

    簫憶竹看向背琴的男子,淡笑道:「閣下好眼力!好才學!」

    「慚愧!」西嶺言頷首道。夢靈的字何時寫得如此好了?而現在的夢靈和以往大不相同,以前是濃妝艷抹,柳眉上提,雙眸凌厲,誰看到誰害怕。可現在的她卻是,清顏素衣,不施粉黛,眼眸淡然,唇邊淡笑,待人和善。完全不復往昔魔鬼公主的樣子,他有些懷疑,此人到底是不是夢靈了?可與她最親近者、莫過簫玉宇!既然他都無異樣——這白衣淡笑的女子,定是夢靈無疑。可一個人,怎會變化如此之大呢?

    簫玉宇心裡感覺非常奇怪,怎麼感覺憶好像不認識西嶺言一樣呢?她眼神裡透露的是淡漠,說話是陌生的疏離,完全是對於初次見面的人的態度。

    簫憶竹走上前說道:「既然璣玥皇帝不在,長兄如父,就請二皇子來應允這門親事吧!」

    「我?」西嶺言笑了笑:「此事我可不敢答應你!」她要別的還行!可現在說的是鈺鈺的終身大事,除父皇外,誰也做不了這事兒的主。

    「早說了!直接搶回去不就得了,費這唇舌做什麼?」黃妙妙搖扇道:「瞧,說了半天,人家還是不同意。」

    簫憶竹無奈道:「我又不是強盜,六哥哥也不是在找壓寨夫人!」

    黃妙妙搖頭歎息道:「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看堪折只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好詩!」夏侯影讚道:「二位姑娘的才學,當真讓在下佩服!」

    「夏侯啊!你又在亂拍馬屁了!」黃妙妙搖頭撇嘴道:「這詩和以往你讚的詩,皆和我和簫簫無關!那不過是前人之佳句,我們借來一用的罷了!可和我們沒任何關係。」

    「前人詩句?」夏侯影皺眉道:「我怎麼沒聽聞過呢?」

    「這些乃我族人先輩所作,你當然沒聽聞過了!」黃妙妙搖扇道。那些詩人和她都是中國人,應該算是她的族人吧?

    「你的族人?」夏侯影對於黃妙妙的身份,一直很好奇!說道:「姑娘果然身份不凡!此等高人群居之處,難怪能養出姑娘這般鍾靈毓秀的人物!」

    「鍾靈毓秀?」黃妙妙可笑翻了:「這話要是被我那大嗓門的哥哥聽到了,他一定會去撞牆的。」

    「為什麼?」夏侯影對此很不解。

    黃妙妙收住笑,抿嘴解釋道:「他天天說我不成材,簡直就是恨鐵不成。以前在家,常常被他打擊,我那僅有的上進心,都快被他摧殘沒了!」

    「不成材?」夏侯影笑了笑:「姑娘要是不成才,那我豈不是徒有虛名了?」難道她的家族裡是能人輩出?而這位黃姑娘只是最差的一個?天啊!那這個家族也太厲害,太恐怖了!

    黃妙妙笑道:「嘖嘖嘖!星隕大陸第一學者清君子,要是都徒負虛名了——還讓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怎麼活啊?」

    夏侯影笑了笑,拱手道:「在下想拜訪貴族前輩,不知姑娘可否能行個方便?」

    「不能。」黃妙妙白了他一眼:「我的家鄉,不是任何人都能到達的,特別禁止外人進入。」

    夏侯影說道:「那小憶不是也進去過嗎?難道她也是你們的族人不成?」小憶的學識和這個女子所識所聞相同,她定也去過此處。

    黃妙妙一時堵塞,想了想:「那是因為……

    簫憶竹看到不止夏侯影懷疑,甚至連簫玉宇和西嶺言也對她投向懷疑的目光。她走到黃妙妙身邊,淡淡道:」我外祖父和她同族,我自然也算是她族中之人。「」你外祖父?「夏侯影看向她,問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簫玉宇說道:」影兄,此事乃我雪國皇室之秘,實在不便告知!「皇后的出身,一直是個迷。而依憶所言——她定是知道了皇后的身份。而且,十歲那年,皇后曾帶憶離宮數月方歸。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她們回了哪個家族,憶才認識了黃妙妙此女吧?

    夏侯影不再多問。雪國皇后林竹的身份,一直是個迷。沒想到她出身竟是在如此之強大的隱世家族,難怪當年的雪國先皇,未阻攔簫天娶這個江湖遊走的女子為妻,原來如此!此等能力超群,異人輩出的家族,那個人不想拉攏?慈安太后,您的一道懿旨,何止毀了你兒子的姻緣啊!更是放走了一個大家族啊!有此家族支持你月國,你何愁月國不繁盛?何擔憂皇族血統不高貴?」言歸正題!「簫憶竹淡笑,舊事重提道:」鈺鈺公主考慮的如何?「

    簫玉宇上前拉她走到一邊:」你到底想幹什麼?「」幫你娶個真誠單純的皇妃!「簫憶竹淡笑道:」我曾說過,我不去主動找她,但她要是自己送上門來——就休怪我扣人不放了。「」胡鬧!「簫玉宇真快被她氣死了,收起怒火,說道:」你扣留一國公主,就不怕引起戰亂?「

    簫憶竹退後幾步,說道:」扣人的是天音閣,璣玥皇帝要膽敢來要人,也要顧及下這是月國、是邪王守護的國家吧?就算他不顧忌敢硬闖天音閣,我也定可以做到讓璣玥大軍——有來無回。「

    黃妙妙激動道:」簫簫,你不會要造紅衣大炮吧?上次你不是說那玩意兒太危險了嗎?「」我沒本事造紅衣大炮……「簫憶竹頓了下,說道:」可造個炸藥包還是沒問題的!「」哇!這玩意兒威力可也不小!「黃妙妙皺眉道:」你不會是想夷平璣玥國吧?「

    簫憶竹看向她,點了下頭:」好主意!「」公主,這夢靈公主好可怕啊!「蕊兒怯怯的說著。」感情變質的不止主子一個人啊!「紫晶感歎道。

    步流痕和旭日同聲問道:」什麼意思?「

    紫晶笑了笑:」當時主子急著找夢靈公主,偏偏被你們天音閣數次阻攔,她就說要對酒公子下戰書——後來又改要夷平天音閣。還是跟月皇借的兵馬呢!還好查到了一些酒公子身份的事兒,才讓她打消了夷平天音閣的計劃。

    「什麼?」旭日怒道:「竟敢想夷平我們天音閣?我明天就找晨露一起去夷平你們的神曲宮。」

    「哇!你這個小丫頭,心也太狠了吧?」黃妙妙大叫,隨後說道:「簫簫,你還管不管你家孩子了。」

    「旭日,不許胡鬧!」簫憶竹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叫別人不許胡鬧,那你呢?」簫玉宇無奈的說道。

    簫憶竹認真道:「六哥哥知道嗎?飛鳥與魚還有另一個名字——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黃妙妙接到暗號,輕吟出:「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世……」

    「夠了!下面的不用說了!」簫憶竹抬手阻止了要繼續背誦的人。

    黃妙妙迷茫的眨了眨眼:「夠了?哦!」背著背著,她都入情了!簫簫與邪王是前者,而她和小月月卻是後者。到底是前者可憐呢?還是後者悲哀呢?

    簫憶竹有些悲傷道:「六哥哥當真要成為那只傻鳥嗎?」

    「我……」簫玉宇看著那邊眼中微閃淚光,怯怯地望著他的人,他歎息道:「傻妹妹,我無權無勢,璣玥皇帝怎會把他的愛女下嫁給……」

    「我願意啊!」西嶺鈺喊完後,垂下了頭:「我……我……我喜歡你!第一次見到你時,就喜歡你了……」說完,又沒骨氣的垂下了頭。

    西嶺言早知道他這個皇妹大膽,沒想到對於情愛……他目光望向那個白衣女子——如果,他有鈺鈺一半的勇氣,是否便不會與她錯過了?

    黃妙妙拍手道:「好!小公主,夠大膽!愛就要大聲說出來。」

    「六哥哥,你不會還不如一個女子爽快吧?」簫憶竹笑看著他,說道。

    簫玉宇還是那句話:「璣玥皇帝不會同意的!」

    「不同意拉到,大不了你倆私奔!」黃妙妙無所謂道:「學那卓文君與司馬相如,琴瑟和鳴,沽酒樂逍遙!」

    蕊兒喊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就不會出個好主意啊?」先說搶親,後說私奔,這人也太不靠譜了!

    「我沒好主意!就只有簡便的方法。」黃妙妙聳了聳肩。

    簫憶竹走到西嶺言身邊,拿出一本書說道:「我雪國願以神兵譜為聘禮,為我國六皇子簫玉宇求親——璣玥國第一公主西嶺鈺。」

    「神兵譜?」西嶺言看著她手中舉起的書,這便是遺失的神兵譜?

    夏侯影附耳問向旁邊的人:「小憶怎麼會有始將軍的神兵譜?」

    簫玉宇不語,只是皺眉看向那抹白色身影。憶又想做什麼?那不是她說的詩經嗎?怎麼變成神兵譜了?

    黃妙妙以扇遮面,轉過身去,低著頭,憋著笑。真有簫簫的!拿本詩經當神兵譜,被發現……哎!不對,這裡沒人認識篆文。靠!簫簫這不是等於拿一本廢書,換個如花似玉的嫂子嗎?這也太坑爹了!此女若為商,必是個奸商。這筆買賣做得,她倒賺翻了!人家可賠慘了!是賠了公主,還沒撈到好處!這簫簫也太損了吧?難怪人稱她為魔鬼公主,真是名符其實!她簡直比八號當鋪的老闆還黑心。

    步流痕看到那邊肩膀微顫,低著頭的人:「師父她怎麼了?」

    旭日看了一眼:「發羊癲瘋了吧?」

    「你才發羊癲瘋呢!」紫晶白了她一眼。

    落霞低聲道:「她在憋笑!」

    憋笑?三人看了她一眼,隨後又將視線投向那個紅衣人。有什麼好笑的事情發生了嗎?他們怎麼不知道?

    「出來!」簫憶竹收起書,冷聲道:「再不出來,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你要對誰不客氣?」一身黑衣寬袍的人,滿身怒火,負手走來。

    西嶺言看向來人的裝扮,以及那把懸掛在腰間的彎刀——銀月彎刀執掌者,邪王北宮冰蒂。那他身後跟的白衣搖扇的男子,定是漠然公子許世然。而那個一身勁裝,抱劍冷冰冰的男子,定是絕塵劍客君忘塵了!現今天下,三大執掌者齊聚,當真是一場盛宴啊!

    「簫簫說的當然不是您啦!」黃妙妙笑了笑,隨後冷冷道:「鼠輩,還不現身?找打——」玄鐵扇離手,直擊向一暗處,有人反擊,扇子彈回,她伸手握住。好厲害!這暗處的人武功不低,都震得她手疼了。

    自暗處走出來三人,最前面走著一個男子,身穿白衣金線繡著繁複花色窄袖衣,白色錦帶束腰,上面也用金線繡著著花色。整體看來,很像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只是眼神太不友善了。

    西嶺鈺看清來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大皇兄……」

    西嶺言笑問道:「大皇兄怎會來此呢?」

    西嶺漠看了眼那白衣素顏的絕世女子,隨後對北宮冰蒂拱手道:「家妹胡鬧!若有得罪之處,望邪王見諒!」

    北宮冰蒂看向他,淡淡的說了句:「無妨!」

    西嶺言心裡奇怪極了。大皇兄不是恨邪王嗎?可看這情景——好像沒有任何仇怨。而且大皇兄對邪王說話的語氣……

    西嶺漠望著對方說道:「一別多年,邪王依然風采依舊!」

    黃妙妙看了眼那個白衣金線繡花紋的男子,他的眼神剛才冷得嚇人,現在卻柔得像水……而且他的聲音也太溫柔了,不像是對多年舊友的語氣。她走上前拉過簫憶竹,用英語說道:「那個西嶺漠是……。」

    「?」簫憶竹不明白她怎麼又用英語對她說話,可這個是什麼意思?

    黃妙妙快崩潰了!和這人說話真是累!她深吸一口氣,地嘀咕嘀咕說了一通。

    「黃妙妙,你又叫本王做什麼?」北宮冰蒂冷聲道。這個死女人,只要一說那嘰裡咕嚕的話,就提他,她們到底在說他什麼壞話?

    黃妙妙苦笑:「還是覺得您的名字特別好聽!」

    「少跟本王來這一套,一個招數,休想在本王這裡用第二次。」他冷冷的瞪著她,一步一步往哪邊走。

    「簫簫救命啊!」黃妙妙嚇得躲在了簫憶竹背後,這次死定了!

    北宮冰蒂與對方視線相撞,不自在地躲開:「臭丫頭,說,你剛才又在說本王什麼壞話?」

    黃妙妙探出頭來,可憐的叫了聲:「簫簫……」

    簫憶竹看了她眼,想了想,說道:「說你妖顏惑眾,千古第一禍水。」

    「噗……」黃妙妙捂嘴笑道:「簫簫,怎麼……怎麼每次你……你找的理由,都這麼蹩腳啊?」

    簫憶竹蹙了下眉:「是實話!」

    「在是實話,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啊!」黃妙妙對此人真是無語透了!

    「簫、憶、竹。」北宮冰蒂咬牙切齒道:「你個沒心肝的死女人。」

    眾人嚇得噤若寒蟬,唯當事人簫憶竹,淡淡的說了句:「沒心肝的是比干!」

    步流痕好奇問道:「比干是誰啊?」

    黃妙妙不知哪來的棗子,直接彈向了對方的腦門:「豬頭!比干是一代忠臣賢相,被妖妃妲己所害,遭湯紂王剜心而死!」

    「哇!這也太殘忍了吧?」步流痕躲閃接住棗子吃著,說道。

    「殘忍?」黃妙妙撇了撇嘴道:「比起蠆盆和炮烙之刑,這已經算最仁慈的了!」

    「那是做什麼的?」步流痕好奇問道。

    黃妙妙白了他眼:「所謂蠆盆就是……」

    「你想這裡也多此刑具嗎?」簫憶竹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此等殘忍刑法,一旦現世,你知道會害了多少人嗎?」

    黃妙妙一拍腦門:「我怎麼忘了這裡是帝制……好吧!我不說了,多說多錯!」簫簫發火一瞪眼,真可怕!

    簫憶竹收回警告的視線,看了對面人一眼,走向西嶺漠,淡笑道:「剛才你二弟說他做不了鈺鈺公主的婚姻之主,不知璣玥太子是否做的了主呢?」

    「鈺鈺的婚事?」西嶺漠看向對面的女子。好個毫無畏懼,淡定自若的女子。暗綠所言不假!今日的夢靈公主,早已非往昔的夢靈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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