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3章 文 / 柳晨楓
第33章()
想到了這裡,倒是有些覺得自己關注的過於無聊起來,怎麼對於她去哪裡如此的在意,好像她真的去見了什麼男人似的,就這裝扮,肯定不是見男人去!
「沒有事?我進去了!」
龔詩辰見他看了又看自己,似乎臉色漸漸緩和,倒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的意思,不由找到了些勇氣,準備回去換衣服,有些晦氣他怎麼有這麼多閒暇的時間來關注自己,他不是晚上都外出的麼,怎麼最近的日子,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回來這麼早呢。
凌彥泓沒有說什麼,轉臉看電視去,可是什麼都沒有看進去,不行,他得給她定個規矩,不能這麼什麼招呼不打,就穿成那樣子出去,害得他以為她--有什麼背著他一般。
龔詩辰換好了衣服,肚子已經是相當的餓了,剛才從畫廊趕回來就著急著回家,為的就是趕在凌彥泓回家之前趕回來,卻不料他早已在家,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會知道她一下午都不在的吧?所以剛才才那麼火大?
龔詩辰還是有些微微的心虛的,儘管他沒有繼續追問她去哪裡了,但是總覺得他遲早要問的,要是被他知道她偷偷去上班,不知道會不會禁足,那個時候她有權利來爭取自己的自由嗎?
她在他眼底裡,算得了什麼呢?不過是他報復龔家的一個替死鬼罷了。
只能他州官放火,而她這個小百姓,是不能點燈的。
龔詩辰有些歎氣的哀怨著自己倒霉的婚姻,但是還是決定樂觀的面對,如果她不撐下去向他求饒,他可能正巴不得等著看笑話呢,那樣他才開心的吧?
所以呢,她就算是委屈了自己,也不要讓他得逞,更不能讓她犧牲了婚姻之後再去威脅爸爸和大哥。
現在想想,以前還期望他愛上自己的想法真是幼稚而可笑,他不折磨自己都是好的了。
龔詩辰灰溜溜的下了樓梯,報著委曲求全後的倔強心情,開始準備做點兒吃的,好在冰箱裡還儲備了一些食材,倒是很容易準備的。
取了一份雞茸玉米羹的燙料,再取了兩顆雞蛋,又泡了幾顆干的香菇,再去摘一些青菜,燒一份湯喝,再去弄個什麼呢?
有筍片,還有半尾魚,還有雞腿,還有西芹,百合--正在發愁自己會做點什麼,比較快可以祭自己的五臟廟,卻發現眼皮底下多了兩隻拖鞋,還有一雙修長的腿,向上望去,凌彥泓的臉上帶著不滿道:
「以後八點之前要回來,我沒有這麼晚吃晚飯的習慣!」
嘎?龔詩辰一時間有些難以理解,他還沒吃晚飯啊?八點之前要回來,那就是說其他時間出門,他不管啦?
龔詩辰細細捉摸著他話裡的意思,有些小小的放鬆和開心,他,沒有完全限制她的自由啊。
龔詩晨在凌彥泓那帶著不滿的視線下,心情微微的好轉開來,她沒有料到他會如此的大方給予她如此之多的自由,這讓她有些不可思議,有些受寵若驚。
但凡出乎意料得到的好處,總能夠讓人開心而滿意,所以龔詩晨得到了這個信息之後,心情還是舒緩了不少,相比較於剛剛的委屈和心虛,此時覺得好像凌彥泓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可怕了。
所以,多準備一個人的飯菜固然辛苦一些,至少她有心情多做一些了。
勿容質疑,龔詩晨的要求是這麼的低,但從她剛剛抬頭仰望他時,眼底裡那一抹驚喜就可以看得出來,她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這讓凌彥泓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個暴君或者獨裁者,他在她心底裡原來是如此殘忍的,所以她才會每一次都被他嚇到嗎?
凌彥泓的眉心鎖著,又回到了電視機旁,坐在了沙發上看起來電視了,但是偶爾會轉臉看著她忙碌的身影,還有滋滋啦啦的油水炸開的聲音,屋子裡突然間有些他以前沒有注意到的溫馨--有一個可愛的女人給自己做飯,生孩子?
這個念頭讓凌彥泓把遙控器給扔在了一邊,為剛剛的產生的想法而有些心煩,他的心底裡,他的心底裡,恨的,愛的,都是落文可,怎麼,會有龔詩晨的一席之地。
她的加入,只不過是他一手強行將她拉入了這場賭注的犧牲品而已,怎麼會想到要她為他生孩子呢?
腦海裡出現了昨晚她醉酒之後哭著,委屈的要和他離婚的樣子,他居然不捨的離婚?
本來計劃裡,龔詩晨不是這樣安排的?
凌彥泓為自己突然發現的心跡而迷惑不解起來,眼底裡又浮現了落文可給予他答案的那一刻,心痛和羞辱的感覺,眼底裡又浮現了龔嘉良的倒戈讓他全盤皆恕的憤怒和不甘。
「吃飯了!」
龔詩晨情緒有些好,語調也輕鬆起來,她其實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如果凌彥泓婚後對她一直是彬彬有禮,即使他不是如她所願愛上她,她也不會如此的難受而委屈。
如今的情況,她對他不報有希望,才會有如此的心理優勢,不然這樣的情況,任何一個妻子估計也受不了的。
她有些緊張的用圍裙擦拭了濕著的手,已經把飯菜放好,看到了他那彷彿頃刻間又陰沉叵測的臉,剛剛的喜悅,不覺間被壓縮成,淡淡的緊張和不安,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眼神裡都是疑惑,他怎麼可以翻臉比翻書還快。
她又惹到了他不成?她不自知啊?
龔詩晨的帶著淡淡的疑惑,又去端下一盤菜,見凌彥泓坐在那裡,臉上平靜而冷酷的又像從前那樣,自然懶得說話,而是有些自覺的保持沉默,不和他有任何摩擦的好。
安靜的吃飯,下午幹了那麼多活,現在很餓,不理會凌彥泓又叵變的臉色,努力做到隱形人的功底,希望他不要注意到就好。
她和他就是同一屋簷下的兩條平行線,他們只是法律上的同居人而已。
「以後外出,最好告知一下我這個身為老公的男人!」
凌彥泓冷著臉,吐出的這句話讓龔詩晨沒有辦法當作什麼沒有聽見。
「哦!」
她點頭,心理上還算是滿意,至少他還允許她出門。
「不必遮遮掩掩的裝神弄鬼,本來就不是很漂亮,再一化妝,很難看--」
土死了,又老氣,又呆板,凌彥泓覺得龔詩晨的裝扮糟糕透頂。
「哦?!」
這個他也要管,怕她給他丟人吧?可是她這樣子,完全杜絕了給他丟人的機會,不是更好,而且他那種帶著挑剔的口吻評價她的相貌,她有那麼難看嗎?
她感覺他好像是在故意找茬一樣,不過她不會和他計較,更不會反駁。
「以後晚上七點之前,最好在家裡,我不希望餓著肚子等到八點,還不見老婆的人影!」
看到她平靜的接受他的要求,他有些不爽,以至於最後一句話時,略微帶著刻薄和無情,但終究沒有剝奪她自由外出的權利,只為了證明他不是獨裁者和暴君嗎?
凌彥泓最後一句話還是讓龔詩晨一下有些不滿起來,剛剛還是八點,現在怎麼又變成了七點,變的真快,不過這不滿也只是剛剛冒了個泡,很快就消泯了,反正她一般情況下都會七點之前都在家的,倒是他,估計十二點之後還不一定回來呢。
「哦,好!」
龔詩晨仍舊是乖乖的應答了,反正她就是他眼皮底下那個沒有人權的小僕人而已,他說什麼她就按照他的要求做便是,他的規矩她遵守,龔詩晨很認命,也很平靜。
但是這平靜,這認命讓凌彥泓怎麼看怎麼彆扭,她怎麼就不反抗了,怎麼就不委屈難受了?怎麼就--能夠如此隨遇而安了?
他要她難受,可是她沒有如他所願表現的難受,而她真正難受的時候,他卻沒有報復的快感!
凌彥泓陰著臉吃著晚飯,整個客廳再度低氣壓,讓龔詩晨做什麼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
水槽邊流水嘩啦啦的響,龔詩晨正在賣力的洗刷著碗筷,卻聽得客廳裡電話響了起來,龔詩辰忙擦了擦手去接電話,而剛才一直在看電視的凌彥泓,此時已經去了書房。
「喂,您好!」
龔詩辰禮貌的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