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08章 文 / 柳晨楓
第108章
龔詩晨膽怯的躲向了一邊角落裡,試圖和他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可是他已經走近了,恨不得抓住她爆揍一頓的表情,讓她氣惱的很,在他眼底裡,她不過就是一個笨蛋,一個可以呼來喝去的木偶娃娃一樣麼?
龔詩晨的問話讓凌彥泓的臉上一陣扭曲,怎麼回答她,怎麼告訴她,和莊文天這個男人的恩怨,怎麼告訴她,一切的一切,因為什麼而起,因為什麼而娶她!
在美臣上班,且不再說,她居然瞞著他和范喆迪那個男人曖昧不清。
這就是她一直不肯放棄這份工作的原因嗎?
想到這裡,他的火氣仍舊是難以消停,他的懷疑和傷害在無形中逼向了她。
不能理解凌彥泓的憤怒,所以龔詩晨的勢頭一點兒都不低迷,相反的,想到了她晚上在美臣外面等的焦急,還被范喆迪那個混蛋佔了一次便宜,龔詩晨就把這火氣都發在了眼前的男人面前。
和他的冷酷和邪魅的要吃掉了她一樣的表情相比,她的難得一見的義憤填膺和氣惱,也並不失色半份,明亮的眼眸,再加上她如此狼狽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甘服輸的小母雞一樣,和他勇猛的鬥雞眼。
是的,凌彥泓的怒氣來的莫名其妙嘛,氣死她了。
凌彥泓臉上的表情,讓龔詩晨有些好奇,美臣得罪他什麼了?難道在莊文天手下做事讓他這麼不開心,所以他才耍她,說是十五分鐘之後到,結果呢,害得她等了四十分鐘,加上其他東奔西走的時間,將近一小時,她被他耍了啊!
明明是他不對,他卻火氣比她還猛,回到家裡遭遇如此的顏色,她難以理解。
好脾氣,也不是被他這樣一直欺負的啊!
她的表情顯得那麼不解,那麼委屈,那麼憤怒,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樣的事情嗎?
她不心虛嗎?凌彥泓的眼底裡都是疑惑,冷酷的臉上不願意承認自己偷看到的狀況,可是這酸酸的滋味,讓他恨不得將她扔的遠遠的,可是為何此時卻最想把她壓在床上狠狠的懲罰一頓才滿意,雙腳不自覺的靠近,她的擔憂的眼神,讓他不高興了,她就那麼怕和他做那檔子事嗎?
「為什麼去美臣上班?」
他執迷不悟的問著,被這樣一個事實給氣的吐血,為什麼一定要是美臣,為什麼還要和那個范喆迪搞曖昧,她能夠給他一個合理的說法嗎?她會誠實回答嗎?
他擔心著,逼問著,靠近著。
「為什麼不能在美臣上班,我隨便選的,有什麼不對?」
龔詩晨的氣勢並不是那麼高昂,實在是因為他居高臨下的樣子,眼神裡的火苗,讓她覺得他很危險很危險,讓她不自覺的嚥了嚥口水。
「隨便選的,真的嗎?」
他抓住了她,嘴唇快落到了她的鼻子上,問話的語氣讓她非常的不甘心,這難道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嗎?他那冷冷的腔調是什麼意思?
「當然是真的,你到底要怎麼樣,難道我在哪裡上班也要獲得你的批准?」
她撤開腦袋,試圖和他保持距離,太近了,看得到他的眼眸裡,她驚慌的樣子,並不是那麼的中氣十足,她並不是善於爭吵的人,她多半的時候忍了,或者是生悶氣,也不想和誰吵架去。
「真的?」
凌彥泓的臉色更難看了,她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她還要掩飾到什麼時候,女人都這麼善變,都這麼會偽裝嗎?
「你無聊!」
龔詩晨徹底被凌彥泓的樣子給氣的說不出更多的字來,他不信她,憑什麼啊?
「我無聊?那好,從明天開始,離開美臣,想去上班,凌風御瀾,供得起你!」
他邪魅的笑著,嘴唇在她的睫毛上打轉,氣死了,真想捏死她,可是又這麼捨不得,她再不說實話,他就狠狠的懲罰她,以她最害怕的方式。
危險,近乎帶著邪惡的模樣,眼眸之間,冰冷嗎?為什麼是熾熱的,要將她吞噬了一般的怒火!
「不行,我美臣的工作不能丟棄!」
她氣惱的回駁,固然他此刻很危險,她此時也不願意妥協,她能夠容忍的,已經太多太多了,而這一次,他的無厘頭讓她覺得什麼都聽他的,太窩氣了。
而且她的工作正在要緊的時候,怎麼能憑他一句話就決定她要不要去工作。
「你就那麼想去美臣,想去見那個男人?」
氣死他了,凌彥泓急不擇言,說出了自己看到的事實,可是在龔詩晨聽來,是心頭一驚,卻是會錯了意思。
「我沒有!」
本能的否認著,眼底裡一閃而過的慌張,還是被凌彥泓給捕捉到了。
剛剛的氣惱,被他如此突然的一問,變得微微的心虛,可是心虛之後,她問心無愧,她控制了自己對莊文天的任何非分之想,她是有好好對待凌彥泓的改過的,他還想怎麼樣?
龔詩晨被凌彥泓一語道破天機的話給驚住,他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他怎麼什麼都知道,她和莊文天之間,並沒有什麼的,可是她心虛什麼,其實是被他說中了不是麼,龔詩晨臉上的蒼白和剎那的逃避,讓凌彥泓的火氣騰的冒出來。
都被他猜準了不是嗎?該死的女人,當他是傻瓜了嗎?
所有的女人都想騙他嗎,連她乖巧膽小如此,也來背地裡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嗎?
他對她的關注和在乎,都成了她羞辱,回擊他的武器了嗎?
心下難以平衡,重重一甩,她從他的懷中,被甩到了大床之上,結結實實的陷入柔軟的床墊上,龔詩晨心頭一驚,更是難堪而緊張到至極,凌彥泓在脫衣服,而且冷冷的看著她,眼底裡的熱度固然高漲,可是卻是那麼可怕,像是一個魔鬼,而不像一個丈夫。
她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恐慌和緊張,龔詩晨剛爬起來,就被他揚手一推,再次給推倒在床上。
龔詩晨緊張的抓緊了床單,他憤怒的眼眸讓她看得清楚,這不是愛的徵兆,這是冷酷的懲罰。
龔詩晨的眼底裡冒出來倔強的火苗,死死的盯著他,從來沒有的嚴肅表情,讓他心頭更是火惱。
他把她推倒了,她卻是毫不猶豫的又要爬起來了,除卻剛剛那一閃而過的心虛,此時的她心頭憋著一股兒勁,難受嗎,不甘嗎,委屈嗎?
分不清,她此時氣惱的,慌亂的,維護的是什麼呢?
是氣凌彥泓的不信任,還是惱自己確實心存雜念,被凌彥泓看穿,被凌彥泓挖苦。
這份工作是尷尬了,可是她捫心自問,當他要證明給她看時,當他把心跡剖露給她時,自己的選擇是什麼樣的,她對待莊文天的態度是什麼樣的。
她有努力來維持這份自己並不甘心的婚姻,她有動心於他的努力和照顧,可是此時此地,她卻覺得,在他面前,沒有任何**,她和莊文天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如果說,心不小心的遺落了,也是因為凌彥泓的傷害,讓她想找一個人來慰藉那份冰冷。
現在凌彥泓如此證據確鑿一般的興師問罪,完全冷酷而懷疑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即使對別的男人動心,也是理所當然的,這樣一個男人,她想原諒的,她想包容的,可是他除了霸道,獨裁,懷疑,還能給她什麼呢?
那一絲的溫情之後,又將是如何的傷害,她不知道,她不能的逃避著,也許她更應該勇敢一些離開他,而不是如此心軟的給他機會。
固然婚姻的開始,她要負很大的責任,但是若不是情勢所逼,她又怎麼會奢求嫁給他呢?
他的圈套,他的羞辱,他的冷落,讓她的心涼透了,只是她隱忍著這份委屈,撐了下來。
如果有的選擇,她願意離開他的,不要他給的溫情,不要他給的關懷,因為她擔心的是,他哪一天又會變量來傷害她,而現在不正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