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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你我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百九十一章 恨的開始 文 / 微思物語

    第二百九十一章恨的開始

    艾思語一把掀開蓋在季羽墨身上那床染血的被子,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呆了!

    刺目的鮮血在那關係著男人驕傲的部位綻放成為一朵殷紅的玫瑰!

    天空像一塊黑布密不透風地籠罩著大地,看上去格外沉重。

    宋怡潔滿懷心事走進小區。

    一想到艾思語守在手術室外悲傷的樣子,她就十分糾心。

    如果不是報社的總編急著要資料庫的鑰匙,她是絕不會離開醫院的。

    低低地歎了一口氣,宋怡潔加快了腳步。

    走到公寓樓下時,她隱約聽到旁邊的草叢中似乎有人的呼吸聲。

    「誰?」她警覺地問。

    無人回答。

    這更加深了她的好奇,於是忍不住靠近一探究竟。

    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出乎意料地從背後摀住了她的嘴巴。

    宋怡潔瞪大眼睛本能地掙扎。

    「別出聲,是我!」沉沉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耳熟,可是宋怡潔一時又想不起他到底是誰。

    「別出聲。」

    宋怡潔點點頭。

    於是男人放開了手。

    轉過身,藉著路燈,宋怡潔看清楚了男人那張稜角分明的臉。

    他,是費逸寒的助理!

    「你怎麼會在這裡。」宋怡潔詫異萬分地問。

    齊飛沒有回答,移步靠近。

    「你想幹什麼?不要過來!」宋怡潔驚慌後退。

    「彭」的一聲,齊飛高大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經過揪心而漫長的等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醫生打開門率先走了出來。

    「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木清芳從座位上站起來,萬分焦急地拉著醫生問。

    醫生取下白色口罩,神情有些凝重,「季少爺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醫生頓了頓。

    「只是什麼?醫生你說。」木清芳緊張地問。

    「只是季少爺以後恐怕無法傳承香火了。」醫生經過仔細斟酌後,用了一個最委婉的措辭。

    其實最直接的說法是:季羽墨從此喪失了生殖能力。

    「醫生,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請你再說一次!」木清芳接受不了這晴天霹靂般的打擊,她緊緊拉住醫生的手不放。

    「王醫生,你剛剛說的……是真的?」聞訊後匆匆趕來的季鵬澤問。

    「是真的,季先生。」王醫生點點頭。

    「不!——」木清芳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嘶吼一聲,暈了過去。

    「伯母,伯母,你醒醒。」早已淚流滿面的艾思語趕緊伸出手去扶住木清芳下沉的身體。

    「放開你的手!」季鵬澤對艾思語怒目相向,然後對站在身後的江俊衡吩咐道:「找間空著的病房讓你乾媽休息。」

    「是,乾爹。」江俊衡點點頭,伸手扶過木清芳,並看了艾思語一眼。

    艾思語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猝不及防的招呼過來,打得艾思語耳朵嗡嗡作響。

    「滾!」季鵬澤衝她怒吼。

    「伯父……」

    「都是因為你,羽墨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要把他害死了才會甘心?!」季鵬澤怒睜著凹陷的雙眼,額上青筋暴突。

    「伯父,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艾思語泣不成聲,不斷自責著自己。

    「對不起?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讓羽墨復原?你立即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

    「伯父,請你不要趕我走,讓我留下來照顧羽墨好不好?」艾思語哀求道。

    「哼!照顧他?你覺得自己有資格?不走是不是?那我只有讓人把你丟出去!」說完,季鵬澤對身邊的助理做了個手勢。

    「艾小姐,請!」季鵬澤的助理說。

    「伯父,讓我留下來照顧羽墨,我求求你了。」艾思語繼續哀求,她不敢想像當季羽墨醒來,瞭解事實之後,會遭受怎樣毀滅性的打擊。

    「丟出去!」不容商量的冷漠語氣,季鵬澤頭也不回朝前走去。

    「你中槍了,得趕緊去醫院才行!」宋怡潔用毛巾摀住齊飛血流如注的腹部傷口,焦急地說。

    齊飛滿頭大汗,緊緊咬住牙關。

    「你堅持住,我馬上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宋怡潔正欲起身,卻被齊飛一把拉住,「不要叫救護車。」

    「可是你傷得很重,不去醫院你會死的。」宋怡潔緊緊皺著眉頭說。

    「你去幫我找把刀、鑷子,酒精、紗布、還有針線來。」齊飛艱難地說著每一個字。

    宋怡潔瞬間領悟了他的意圖,瞪著不可置信地眼睛驚呼:「你是要自己拿出子彈?」

    齊飛搖搖頭,然後注視著她。

    「我?」宋怡潔順著他的眼神指指自己。

    齊飛點點頭。

    「不不不!我又不是醫生,我不會動手術。還是趕緊去醫院吧,你已經流了好多血,不能再拖了!」

    「照我說的做,我相信你!」齊飛緊緊抓住她的手固執地說。

    這句話,竟然鬼使神差地讓宋怡潔點下了頭。

    沒有麻藥,便意味整個過程齊飛都將忍受著常人無法想像的痛苦。

    按照齊飛的引導,宋怡潔拿起簡單消過毒的瑞士軍刀,發抖著手劃開了齊飛中槍的傷口。他的身體一陣抽搐,天知道那該有多痛。

    「子彈應該就在腹部的黏膜附近,找到它用鑷子夾出來再縫上傷口就可以了。」這句話齊飛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宋怡潔點點頭,按照齊飛說的做。

    可是無論她怎麼找,都沒有找到齊飛說的那顆子彈。

    眼看著齊飛越來越虛弱,宋怡潔著急得幾乎快要哭出聲來,「在哪裡?到底在哪裡?怎麼辦?我找不到。」

    「鼻涕蟲,不要哭,看來這就是天意吧。」齊飛的聲音似歎息般的微弱。

    以他多年的經驗判斷,以為子彈並未傷及要害,可是目前看來怕是他錯估了。

    「你剛剛叫我什麼?」宋怡潔圓睜著不可思義的雙眼問。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她!

    「鼻涕蟲……」這是齊飛的最後一句話。

    「你是……任哥哥!」宋怡潔幾乎是吼出來的。

    看著閉上眼睛的齊飛,宋怡潔嚎啕大哭,「任哥哥,不可以!你不可以死,你醒來,醒來呀!」

    這時,齊飛褲袋裡的手機突然響起。

    宋怡潔急忙掏出電話,看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夜叉。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摁下接聽鍵哭泣道:「快來救救他,救救我的任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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