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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第三百一十四章 互不相欠 文 / 微思物語

    第三百一十四章互不相欠

    「你要拿掉他,除非讓我死!」話落,艾思語緊咬雙唇,直直地衝向前面一堵牆壁,她要死在他的面前。

    費逸寒搶先一步,用身體擋住了那面堅硬的牆壁,艾思語的腦袋重重地撞在他的腹部上。

    劍眉微擰,這一撞著實不輕。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總是要這樣折磨我?我連死都不可以嗎?」帶著怨,含著怒,艾思語拚命地捶打著費逸寒堅硬的胸膛,失聲痛哭。

    看著她被淚水浸濕的臉、悲慼絕望的眼,費逸寒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一種難以名狀的窒悶從胸口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

    原來,所謂的心痛就是這樣一種感覺!

    「沒錯,你存在的價值就是被我折磨!難道你忘了?你只是我的玩偶!」他盡量壓低聲音,故作殘忍無情。

    「費逸寒,求你……不要拿掉孩子,不要……」艾思語緊緊地抓著他襯衣的前襟,仰望著他的冷峻的臉,帶著最後一絲希望,苦苦哀求。

    或者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如風裡的一片黃葉,無所歸依,隨風飄泊。而他卻是她生命中的不能承受之重!

    雖然她曾經也想過拿掉孩子,但是這個鮮活的小生命在她身體裡面真真實實地存在了四個多月!這一份血脈相通,骨肉相連的親情,教她如何能狠心地割捨?!

    「你應該很清楚,沒有人能夠改變我的決定!」費逸寒毫不留情地拿開她抓住他衣襟的手,轉頭厲聲吩咐杜醫生,「愣著幹嘛?還不快去準備!」

    杜醫生匆忙回神,暗暗地歎了一口氣,轉身出去。

    艾思語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停止了哭泣,停止了哀求,垂落的青絲擋住了她蒼白的臉,讓費逸寒無法看見她此時此刻的表情。

    周圍的空氣在沉寂中凝固,他凝視著她,除了凝視,他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

    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束手無策的一天!

    突然,艾思語仰起頭,晶瑩的淚滴順著眼角滑落,淚有多燙,心就有多痛,揪著心緊咬雙唇,她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我的人生,因為遇見你而顛覆,而墜落,而牽絆,而痛苦。我輸了憧憬,輸了幸福,也輸掉了心。你如願以償地把我打入地獄,萬劫不復!費逸寒,如果說當初因為莫風的死我欠了你,那麼先後被你扼殺的兩個孩子,算我最後的償還,從此你我互不相欠!……」

    情怨愁思一刀斬,把酒對月了無煩,還盡情仇,此生無牽。

    幽幽地從夢中醒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二分之一那張半人半獸的臉。

    「二分之一?」艾思語疑惑地蹙眉,聲音帶著初醒時的沙啞。

    怎麼回事?

    她明明記得自己在費逸寒的別墅裡,什麼時候回到了迪拜?

    腹部有些隱痛,她下意識地去摸摸肚子,那裡平坦如初,她知道,孩子已經永遠離開了她的身體。

    苦命的孩子,對不起,但願下一個輪迴,你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心就像沉落海底的船,無法打撈,裡面充斥著失望與悲傷。

    現在,她與他是平行線了,永遠不會再相交,因為一旦相交,過了那個點就會越離越遠。

    一旦心死,便無法挽回。

    忽然感覺臉上濕漉漉的,真想下一場大雨,讓淚水能夠和著雨水緩緩流下,溶為一體。

    一陣冷風撲面而來,當風觸碰到臉的那一剎那,心發抖了,不是因為冷,而是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傷,那麼的淒涼。

    剛被吹乾的淚又奪眶而出,從心底散發的寒冷浸入全身,她不由地環抱肩膀。

    冷,還是冷,是那種由內而外的冷,彷彿每一個細胞已經凝固,那顆曾經猶如火山爆發的心,已經被凍結,它隨時有可能碎裂,到時候還要怎樣去拼湊著重來?

    二分之一伸出手,試圖為她擦去眼淚,卻被她躲開了。

    然而立刻,艾思語回過神來,一臉詫異無比,「二分之一,你的手?!」

    是的,她清清楚楚地看見二分之一原來那雙毛茸茸的「熊掌」,此刻已經變回正常人的一雙手,一雙長於青蔥、勻稱漂亮的手!

    「嗷嗚……」二分之一低嚎一聲,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哦,對不起,我忘了。」二分之一不會用語言表達。

    「呵呵……那是因為少爺成功地做了一個恢復手術。」阿蘭姆推門而入,解釋著艾思語的疑惑,「老爺有事情要見小姐,請您隨我來。」阿蘭姆禮貌地鞠了一個躬。

    跟著阿蘭姆出了房間,艾思語才知道原來自己根本還在國內,這裡不過是寧城的國際加州酒店。

    心中突然湧起無數疑惑,之前明明在費逸寒的別墅裡,難道是他把她送回了這裡?

    叩叩叩……

    阿蘭姆敲響了焦聲有所在房間的門,恭敬地詢問,「老爺,爾薇小姐到了。」

    「進來吧。」裡面傳來了焦聲有應允的聲音。

    阿蘭姆為艾思語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艾思語走了進去,焦聲有正在練習室內高爾夫。

    見到艾思語,他放下球桿,脫下白色的手套,走了過來,「呵呵……醒了?」

    「嗯!」艾思語點點頭。

    「坐吧。」焦聲有指了指房間的真皮沙發說。

    艾思語揀了靠邊的一角,坐下。

    「找你來,是為了三天後你和小義的婚禮。」焦聲有端起茶几上的咖啡輕啜了一口。

    「三天後?」艾思語訝異出聲。

    「是啊,三天後就是這個月的二十九號,到時候我會為你們舉辦一場盛世婚禮。」

    「你的意思是說今天已經二十六號了?」艾思語擰起秀眉問。

    「嗯,今天是二十六號沒錯。」焦聲有點頭說。

    老天,這一覺醒來,竟然已經整整過了五天!

    「焦會長……」艾思語欲言又止。

    「怎麼改口了?不是一直叫我焦伯父的嗎?」焦聲有微笑著說。

    「焦伯父,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艾思語小心翼翼地開口問。

    「呵呵……你認為我應該問些什麼呢?」焦聲有的臉上依然是和煦慈祥的笑容,「不管你是誰,不管你的過去如何,重要的是小義他喜歡你,只要他喜歡,我不會有任何意見。所以,孩子,請你不要辜負了小義對你的一片真心。」

    「可是……」

    「不用可是了,今天阿蘭姆會讓婚紗公司的人來為你量制婚紗,放輕鬆,讓過去過去,做好全新的自己,大膽地迎接即將來臨的幸福。」焦聲有拉過艾思語的手語重心長地說。

    艾思語沒有作聲,心中的思緒猶如空中的浮雲般迷茫,過去真的能夠成為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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