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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 第三百二十八章 費家孫子的奶奶 文 / 微思物語

    第三百二十八章費家孫子的奶奶

    七月盛夏,瓦藍瓦藍的天空中,沒有一片雲,沒有一點風,頭頂上一輪烈日炙烤著大地,所有的樹木都無精打采地杵在那裡。

    艾思語捧著一大束紫色蝴蝶蘭,站在聞景的墓碑前,出神地凝視著墓碑上的照片,陽光將她羸弱的影子拉得好長,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熱。

    費逸寒站在她身後,默無聲息地注視著她。

    「景姨,我是小語,我來看你了。」艾思語輕聲說著,彎腰將手裡的那束鮮花插進墓碑旁邊的花瓶裡,然後深深地鞠了一個躬,「現在你終於可以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了,幸福嗎?呵呵……我猜你們一定常常手牽著手,漫步在開有一大片美麗蝴蝶蘭的地方,對不對?景姨,一定要記得開心哦……」

    「還有,謝謝你的在天之靈,讓我和費逸寒能夠順利地活下來,才沒有在今生錯失了彼此。」艾思語含著眼淚,滿懷感激地喃喃自語,「景姨,我知道,這一定是你賜給我和他的機會,想讓我們好好珍惜彼此,幸福快樂地在一起,對不對?」

    艾思語吸了吸鼻子,目光堅定地點點頭,「我答應你!以後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再離開費逸寒,我要替你永遠陪在他身邊,用我所有的愛來溫暖他,用我一輩子的時間來守護他,找回他所失去的快樂和幸福……」

    她的聲音像羽毛般輕柔,卻字字清晰地傳到了費逸寒的耳朵裡,觸動了他心底最柔軟的那根弦。他不自覺地勾起薄唇,漾起了一道淺淺的、帶有溫度的弧線,深似大海的目光,意味深長地注視著她單薄的背影。

    「景姨,你知道嗎?費逸寒他現在偶爾會笑了,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如果你能親眼看一看,那該有多好!我想,你一定會很高興的,對不對?」艾思語揚起清秀的眉毛,眉眼彎彎地笑著說,正欲回頭去叫費逸寒,卻突然感到一陣暈眩。

    費逸寒眼疾手快,一個箭步,將差點跌倒的她攬入懷中,緊緊抱著。「怎麼回事?」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能聽出語氣中的擔憂和關切。

    艾思語靠著他堅實的胸膛,伸手按了按太陽穴,輕輕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中暑了。」

    「回去了。」說完,費逸寒將艾思語抱了起來。

    「等等,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艾思語望著他俊逸的臉問。

    「是什麼?」

    「對你的爸爸媽媽笑一次,可以嗎?」艾思語滿含期盼地望著他,這個小小的要求是聞景,甚至也許是費逸寒的父親最為殷切的希望。

    用一個笑容,來冰釋他們一家三口的隔閡,抹平他們之間的罅隙……

    「不可以!」簡短地三個字,不容置否。

    「就一次,一次,好嗎?」艾思語仍不死心,她豎起食指,在他面前比劃道。

    「不好!」這次的回答更簡短。

    聞言,艾思語猛地用手摀住心口,緊緊地蹙起眉頭,用力咬著唇,將一張小臉痛苦地皺成一團。

    察覺到她的異樣,費逸寒低下頭問,「怎麼了?」

    「心痛!」艾思語賭氣似地擠出一句話來,而後無比幽怨盯著費逸寒,歎了一口氣:「哎……連景姨和伯父的心願我都完成不了,怎麼有資格成為費家的媳婦?」

    「沒說過你會成為費家的媳婦。」低低的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臨空澆下,瞬間濕透了艾思語的心。

    她咬著唇,絞著手指,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孔雀開屏般自作多情!是啊,至始至終,他並沒有對她做出過什麼承諾。現在,她卻自作主張地認定要成為他費家的女人,聽起來還真讓人覺得厚顏無恥!

    「放我下來吧。」艾思語抹著嘩嘩而流的眼淚說,現在她恨不得立即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費逸寒無動於衷,依然抱著她,細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顎,迫使她與他對視,「女人,你的眼淚還真是源源不斷呢!」

    艾思語瞥開眼,不去看他。

    見她一副生氣委屈的樣子,隱忍多時的笑容在費逸寒的唇角綻放,他湊近她的耳畔,充滿磁性的聲音帶著蠱惑,一字一句地說:「艾思語,總有一天,你會是費家孫子的奶奶!」

    艾思語猛抬頭,望見費逸寒那雙略帶戲謔卻又不乏深情的黑眸,看起來那麼深,那麼沉,就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將她的心魂吸附。

    這雙深邃的黑眸中,埋藏著對她無數的愛,將會為她打造起一片愛的天空,是避風港,又是安放靈魂的地方。

    她是一朵花苞,沒有勇氣獨自綻放,而這道深邃的目光如驕陽,給她勇氣與力量。終於,開出了小花,雖不似閬苑仙葩,但卻包含了新生的希望。

    「費逸寒,捉弄我很好玩是不是?」艾思語氣惱地瞪著他,剛剛她是真的難過得無以復加。

    是的,這一點他承認,這個思維簡單的小女人,偶爾逗一逗,的確很有意思。

    「走了。」費逸寒抱著她,邁開步子,逕直朝墓園的大門走去。

    「喂,停下來!你都還沒有笑呢!」艾思語不依不撓地說,她始終掛懷著這件事情。

    「很久以前,我就已經原諒他們了。」費逸寒並不理會,繼續大步朝前走,然而卻出乎意料地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他對父親的憎恨,其實從送母親聞景回離山教堂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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