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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 第三百四十章 冰釋前嫌 文 / 微思物語

    第三百四十章冰釋前嫌

    夜色降臨,如濃墨般低沉壓抑。

    季羽墨醒過來時,和艾思語一樣,被關在鐵牢裡。但,不是同一間。

    這個地方是哪裡?

    季羽墨撫著酸痛的後頸項直起身子,出其不意地看到了躺在他旁邊的季鵬澤。

    「爸,你醒醒。」季羽墨擔心地蹙起眉頭,搖著父親的身體,喚道。

    「嗯……」季鵬澤緩緩睜開眼睛,在季羽墨的攙扶下坐了起來。他拍了拍頭痛欲裂的腦袋,問:「這是哪兒?」

    「不知道。」季羽墨搖搖頭,環顧起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

    隱隱約約的,他似乎聽到對面黑漆漆的牢籠中,有人的呼吸聲,

    「思語,是你嗎?」他朝對面大聲喊道。他清楚地記得他倆是一起被突然闖進來的人攻擊暈倒的。

    然而,回答他的是他自己的回音。

    季羽墨擔心她一時還未甦醒。於是,他繼續喊道:「思語,你在嗎?回答我!思語……思語……」

    「別喊了!我不是艾思語!」對面傳出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讓季羽墨一驚。

    「你是誰?」季羽墨和季鵬澤不約而同,齊聲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閉上嘴,不要打擾到我睡覺。」對方很不耐煩地說。

    「可以請你告訴我們,這是什麼地方嗎?」季鵬澤問。

    「一個來了就別想離開的地方。」對方語氣平靜,回答得言簡意賅。

    來了就別想離開?

    季鵬澤瞬間警覺起來,難道綁架他們的人,是……焦聲有?難道他已經發現了什麼端倪,要將他們置之於死地?可是,如果他發現,應該早就出手了,不會等到現在!

    「爸,你還好嗎?」季羽墨見父親沉默不語,呼吸緊促,他擔心地問。

    「羽墨,趕緊四處找找有沒有可以出去的出口!」季鵬澤一把抓住季羽墨的手,略顯緊張地說。必須出去!明天就是羽墨「七天之限」的最後一天,如果一直被關在這裡,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哈哈哈……出口?有的話,你們認為我還會愚蠢地待在這裡?」對面的人大笑出聲,充滿譏諷地說。

    季鵬澤一愣,對方說的沒錯,像這種堅固的鐵牢怎麼可能有出口,他急糊塗了不是?

    「是誰?究竟是誰?敢把我季鵬澤關在這裡?焦聲有是你嗎?是你就給我滾出來!有種把我們關在這兒,沒膽子站出來把話說清楚是嗎?嗯?」季鵬澤勃然大怒,對著未知的方向,激.動地破口大罵。

    清晨第一縷光,像一把利劍,劃破天空的沉寂,迎來了嶄新的一天。

    幽暗的囚室,由伸手不見五指漸漸變得明亮了一些。

    一夜的交談,讓所有的仇恨與誤會,煙消雲散。

    聰明的徐爾薇,破除了y編造的謊言,自心底原諒了艾思語,兩人之間,冰釋前嫌……

    「天……亮了嗎?」艾思語從地上站了起來,環顧牢籠四周。一顆心隨著新一天的到來,愈發焦慮起來。她能想像當費逸寒發現她失蹤之後,生氣、憤怒、暴躁的樣子。可是,她現在更擔心的是……季羽墨。

    「怎麼呢?」徐爾薇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安。

    「今天是羽墨最後的期限,如果不能用我的血清救他,他就會……」艾思語頓住了,她沒有勇氣繼續說下去。

    「真是的!費逸寒那個臭男人不是向來不可一世的嗎?怎麼自己心愛的女人失蹤了這麼多個小時,他都還沒找來?如果換做秦石,肯定比他快一萬倍!」徐爾薇忿忿不平道,「還有你也是,救季羽墨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直接跟費逸寒說清楚不就好了嗎?要是他不答應,你再消失,好歹他也知道你的具體方向,找起來也容易,不是嗎?」

    「我……」徐爾薇兩句話說得艾思語啞口無言。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如果直接把事情告訴費逸寒,說不定現在羽墨已經得救了,或者自己也已經從這裡出去了!

    悔恨交加,悔自己顧慮得太多,恨自己對費逸寒不夠坦誠!艾思語咬著唇,拚命咬、狠狠咬,以示自我懲罰。

    「後悔了吧?就算你現在把嘴唇咬破也無濟於事,等到費逸寒找來,以他那種霸道強勢的性格,準得先把季羽墨滅掉,緊接著就是你!」徐爾薇忍住唇邊的笑意,故意恐嚇道。

    「都是我不好,他生氣也是應該的。就算他真的要我去死,我也會心甘情願。」艾思語神情憂傷地喃喃低語。

    「你啊,還真是笨得可以,隨便說說你也信?那個傢伙那麼在乎你,怎麼可能捨得讓你去死?看來你好像還沒有我瞭解他。要不?我不放棄?」徐爾薇挑挑眉,語氣戲謔。

    「他看起來堅不可摧,內心卻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因為太在乎這顆脆弱的心,所以才怕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可是越是小心翼翼,越是做出愚蠢的決定。呵!看來,我真的是他口中不折不扣的『蠢女人』!」

    這樣一無是處的蠢女人,他會愛多久?她擁有這份霸道獨愛的資格又會有多久?

    艾思語愈發不自信起來,心情也變得異常沉重。

    「終於明白,他為什麼不愛我。」徐爾薇輕輕撥了撥額前的劉海,語氣豁然,「因為……我看不到他的脆弱。」

    或許,她被深深吸引的,僅僅是那副俊逸不凡的外表。更或許,她性格中的倔強因子,驅使自己去挑戰這樣一個冷漠孤傲的男人。挑戰成功,自然會得到勝利的快.感;一旦失敗,巨大的心裡落差會衝擊她驕傲的自尊,心有不甘。

    說到底,一切皆與愛情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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