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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 第三百五十章 誰會先死? 文 / 微思物語

    第三百五十章誰會先死?

    費逸寒鬆了鬆領帶,坐在書房的皮椅上,抬眸問:「事情都擺平了?」

    「是的,夜叉,我已經在孟國良廳長的私人賬戶上劃入三千萬,事情順利解決了。」馮律師畢恭畢敬地說。

    之前那番激烈混戰,震驚整個寧城,各大媒體爭相報道,警方的介入更是必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這個利益熏心的世界,錢,是息事寧人唯一也是最快的方法。

    三千萬,足以讓警察廳的廳長睜隻眼閉只眼,把整個事件當成黑幫仇殺來辦,所有的一切與他正當經商的費逸寒無關。

    「嗯,做得很好。」費逸寒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交代道:「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公司日常事務交給李治、韓青、譚盼輝、劉建雲四個部門經理全權處理,重要文件由你傳真給我親自過目後,簽字蓋章後方能生效。」

    「明白了,夜叉。」馮律師將費逸寒的吩咐一一記錄在掌上電腦中。

    「那些人的情況怎麼樣了?」費逸寒手指輕敲桌面問。

    「季鵬澤目前在醫院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徐爾薇和他的保鏢沒有太大問題,至於季羽墨和焦聲有的兒子,他們被關在會裡的地下囚室,嚴加看守著。」

    「江俊衡呢?」這才是費逸寒心中最大的隱憂,他的存在,無疑將成為一個極度危險的定時炸彈。

    「暫時沒有搜尋到他的蹤跡。」馮律師說。

    「多派些人去找,就算翻遍整個寧城,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費逸寒收緊拳頭,重重捶在皮椅的扶手上,擰眉沉聲道。

    「是!」馮律師點頭道,「對了,夜叉,這是按照您的要求,預訂的兩張去法國的機票,時間是明天早上八點。」馮律師打開公事包,取出機票輕輕放在書桌上。

    「嗯,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費逸寒擺擺手說。

    艾思語用清水洗掉臉上的淚痕,抬起頭望著鏡中那張蒼白憔悴的臉,她突然間失去了上樓見他的勇氣。

    這個樣子,他一定會覺得很醜吧?

    手指順著臉頰滑下,停留在胸口,很奇怪,從醒來開始,那裡已經不再灼痛,身體也似乎一切正常。然而,y的話,卻清晰迴盪在耳邊。

    「哈哈哈……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麼異常?」

    「有,是吧?那就對了!我告訴你,艾、思、語,你中了蠱毒,命不久矣。」

    「焦聲有當初把它種在你的體.內,就是打算讓他的怪物兒子恢復原貌。」

    「蠱毒……」她喃喃地念著這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詞語。

    頻繁的吐血和暈倒,是否真如y所言,她已命不久矣?可為什麼杜醫生又是另一番說辭?是真的不知情,還是刻意隱瞞呢?之前費逸寒在電話中特別問她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是不是意味著他也知曉一切呢?

    還有……

    太多未知的問題縈繞心間,讓她心緒不寧,感到慌亂。

    鈴……鈴……鈴……

    房間裡的電話急躁地響起,打斷了她的混亂的思緒,走出洗手間,拿起聽筒,「喂。」

    「你在洗桑拿?」電話裡傳來了他低沉的聲音,夾雜淺淺的不悅。給她二十分鐘的時間,可是過了半個小時還不見人影。

    「沒有,我馬上就上來。」

    掛上電話,轉身出門,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還穿著睡衣,她折回打開衣櫃,從裡面挑了一件淡紫色的紗裙換上。為了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她用膠圈兒將如墨的長髮束起,用力搓了搓臉頰,虛弱的蒼白才被一點點不自然的紅暈替代。

    惴惴地來到他的房間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敲了敲門,聽到他淡淡的應門聲後,她擰開門把,走了進去。

    此刻,他已換上浴袍,用手支著額頭,交疊雙.腿,倚著沙發扶手,閉目養神。房間裡的燈光,投出暖暖的橘色,在他身上形成一道柔和的光暈。俊逸的五官,少了一絲冰冷,多了幾分柔情。

    這個男人,長得真的很帥,帥到人神共憤,帥到讓人忘記呼吸!

    艾思語站在門口,目光直直地望著他,總覺得這樣的他有些許不真實。相同的房間,相同的人,卻和初見時的感覺大大不一樣。

    「不認識?」費逸寒睜開眼睛,打量著她。

    束起頭髮的她,讓他有那麼一瞬間愣神。印象中,她總是披著一頭如黑瀑般的長髮,遮擋住那張只有巴掌大的小臉。她的五官算不上精緻,卻有一種別樣的秀美,就像清水中的白蓮,清新脫俗,淡雅可人,散發出沁人心脾的幽香。

    身體裡那一縷冰冷麻木的靈魂,因為她,獲得溫暖,恢復知覺,得到了最終的釋放。

    「過來。」他伸出一隻手,朝她動了動食指,低沉的聲音充滿蠱惑。

    她失神地點點頭,挪動腳步,隨著一股無形的引力,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坐下。」

    「哦。」她點頭,坐在他身邊。

    蹙眉看著她的反應,嘴角勾起一道戲謔的弧;「脫了、躺下。」

    「哦!」點頭兩秒後,她驚醒:「你剛剛說什麼?」

    「不是說隨便我怎麼懲罰嗎?」他眼底藏笑,面上無波。

    「那是因為我以為你……」她咬住唇,嚥回那個字。「死」字戾氣太重,她害怕在他身上應驗。

    「怎麼?意思是……你想反悔?」費逸寒俯身欺近她,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將她圈住。

    「可是我說的不是這樣啊!」艾思語皺起小臉,用手推搡著他龐大的身體。

    「絲……」他吃痛抽了一口氣。

    「怎麼了?是被我碰到傷口了嗎?」艾思語趕緊放開手,心疼地問:「在哪裡?讓我看看。」

    小手急切地翻著他浴袍的前襟,被他一把抓住,炙烈的吻就那樣鋪天蓋地而來。

    原來他是故意的!

    艾思語欲哭無淚,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天哪!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學會演戲的?

    他霸道的舌竄入口中吻她,吻到動情處,她的雙手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子,然後向後背移去,抱緊。

    「絲……」費逸寒皺眉,這一次不是假裝,是真的痛了。

    「怎麼了?」艾思語鬆開手問。

    「沒事,繼續。」薄唇再次湊近。

    她別開臉,趁他不備,一把拉開他的浴袍。他的上半身,腹部位置纏著厚厚的紗布,手臂上、胸口上都有抓傷,直起身看向他的後背,那裡一片烏青,她記得,這是他當時為了擋下那塊飛石被砸傷的。

    「疼嗎?」她輕輕撫著他的傷口,眼裡泛起了晶瑩。

    「死不了。」他故作無謂道,擋開她的手,穿好浴袍。看似不耐煩,其實是不想讓她繼續看著這些傷口擔心。

    「一定很疼,對不對?」她輕撫著他臉頰上的紗布,淚水簌簌而流。

    拉過她的手,攥在手心,伸出另一隻手,小心地、笨拙地、替她擦去眼淚,近似無奈的語氣:「蠢女人,你還真是喜歡哭呢!」

    「費逸寒,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艾思語吸吸鼻子說。

    睨她一眼,「問。」

    「你說以後,我們誰會先死?」

    「你!」他的回答毫不遲疑,「你要為我在地下暖床。」

    她,有些難過。

    看著她的咬唇不語,他用力捏了捏她的手,「不想看到你哭泣的醜樣子,所以,你先死。」

    她驚訝抬頭,原來是這樣。

    「那如果我先死,你會難過嗎?」她繼續問。

    「不會!」他回答得依然乾脆。

    「呵呵……你好直接哦!」

    「我會讓你活到我死去前的一個小時!」

    這一次,噙在眼裡的淚水奪眶而出,隨著心中悉數不盡的感動,奔流……

    愛情面前,他不善言辭,不懂耳鬢廝磨,用最生硬的語言表達著霸道背後,他獨有的溫柔與深情。

    「護照在嗎?」費逸寒問。

    「護照?」她不解。

    「明天去法國。」

    「為什麼突然要去法國?」

    「沒有為什麼,從今以後,我說什麼,你做什麼。不許問『為什麼』。」

    見她沉默不語,他問:「怎麼?有意見?」

    「不是,我只是想起了羽墨……」他們曾經在那個浪漫的國家一起渡過了一年的美好時光,那也是她留存在內心深處最為珍貴的回憶。

    「對了,費逸寒,那天在那座別院裡你有沒有找到羽墨?還有爾薇,她也被關在了那裡,你救她了嗎?秦石、還有秦石,他被y割斷了手腕,生命垂危,還有……唔……」

    朦朧中,她彷彿聽到他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什麼也不要去管,只要跟著我的腳步走下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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