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心的顫抖 文 / 於諾
第一百四十四章心的顫抖
「宸楓跟你的。」大紅色的喜帖上,金色燦爛的喜字過分耀眼的鑲嵌在紅色的帖子上,洋溢著過分的喜氣與幸福,縈繞著無邊的喜慶。
「誰的?」他收回目光,兀自的發呆。
「咱們未來老闆的。」莊宇墨打趣的開口。
「未來老闆?誰?」楚宸楓的注意力完全的轉移到他的身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歐翊寒想收購君宇的事兒。」莊宇墨一派輕鬆自在的坐在辦公桌上,挑著眉。
「你說歐翊寒?喜帖是他的?「好看的眉形軸承一團,他要結婚?
「是啊,要不是,他一個月前莫名其妙的停手,估計君宇就成了歐亞的一角了。「莊宇墨歎了口氣,歐翊寒還就不是蓋的。
楚宸楓拿起桌上的喜帖,翻開的瞬間,整個人倏地的站起身,明天結婚?
他,他是因為得知了凌菲得了病,才跟別人結婚的嗎?
他握緊的拳頭傳來咯吱的聲響,心裡卻為凌菲不值。
「宇墨,你去給他準備份厚禮,我明天會讓他這個婚結不成。」他嘴角微微的抽搐,為凌菲無限的痛心。
「宸楓,你可真是仗義,為了你的舊情人,破壞人家的婚禮。」莊宇墨搖頭看著他,愛情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
「哥,歐翊寒沒在公司,打電話也沒人接,我收到了他明天婚禮的喜帖。」凌哲修歎了口氣看著凌哲謙。
「竟然,他已經做了決定了,就隨他去吧,你明天去看看他,凌菲昏迷不醒,我什麼心思也沒有。一切你看著辦吧。」凌哲謙站在重症監護室外,他的心除了痛,還是痛,他根本就沒任何的心思去管別的。
歐翊寒坐在教堂的休息室裡,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冷著一張臉,看著自己的鞋尖。
「哥,你要是真的不想結婚,就不要結婚了,看你的這個樣子,結婚以後也不會幸福的。」歐翊煬站在一旁,他已經沒有表情,也不想說話,很久了。
「出去吧。」歐翊寒開口,一身鐵灰色的燕尾服將他王者的氣息,紳士的風度彰顯無疑。只是渾身沒有一點作為新郎的喜慶與幸福。
喬然含著淚,朝教堂跑去,歐翊寒怎麼可以這樣呢?凌菲那麼愛他,他怎麼可以真的跟別的女人結婚呢?她現在都快死了,他也不去看看她,他怎麼這麼狠心呢?就算他真的不愛她,不去看她,看看他們的孩子總可以吧。
她一路的奔跑,小臉酡紅。
教堂的鐘聲響起,歐翊寒站在教堂紅地毯的盡頭,鐵青著臉,看著緩步走來的嚴靜,他每走一步,心就沉重一分。
索性她別開眼,不去看她,他幻想著走過來的是凌菲,而不是別人。
歐翊寒機械的接過她的手,面向神父。
「嚴靜小姐,在神的面前,你願意嫁給歐翊寒為妻,不管生老病死,都會相親相愛,照顧他,愛護他一生嗎?」
「我願意。」隨著神父話的結束,嚴靜也像是鬆了一口氣的回答。
「歐翊寒先生,在神的面前,你願意娶嚴靜為妻,不管生老病死,都相親相愛,愛護他一生嗎?」
歐翊寒看著她,歎了口氣,「我願意。」他開口,心也隨著答案沉到了谷底。
「在場,有人反對他們的結婚嗎?」神父的話,面向觀眾席。
「我反對。」楚宸楓站起身,挑釁般的看著歐翊寒,歐翊寒的心雀躍,看著是楚宸楓,腦海中有好幾個問號。
「我想請問新娘一個問題,你未來的丈夫是個始亂終棄的男人,你還會愛他嗎?」楚宸楓的唇邊洋溢著優雅的笑,看著今天美麗的新娘。
嚴靜的心咯登一下,「無論他對我怎麼樣,我都會愛她。」
「歐翊寒我都不知道你有多大的魅力,讓這麼多女人為你死心塌地。就你的無情無義,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啊。」楚宸楓上前抓住他的衣領。
「凌菲親口對我說,她愛上了你,選擇了你,放棄了我對他四年不變的感情,可是,今天我才發現,你不過是個披著人皮的偽君子。」
「你什麼意思?」歐翊寒掙脫開他的手,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
「寒哥哥,寒哥哥,今天是我們結婚的好日子,你不要生氣。」嚴靜看著歐翊寒,她不想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出現什麼紕漏。
「歐翊寒,你根本就不是個男人。」楚宸楓激動的開口,一拳讓歐翊寒趔趄的倒在地上。
「他是來鬧事的,快把他趕出去。」嚴靜慌神了,離開開口,楚宸楓被幾個黑衣男人架出去。嚴靜把歐翊寒扶起來。
「牧師,可以開始了。」
「沒有人反對他們的結婚,請新郎新娘互贈信物。」
「歐翊寒,歐翊寒,你不能跟她結婚,你跟她結婚,不是逼著凌菲死嗎?」喬然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口,歐翊寒剛掏出來的戒指掉在地上,本能的看向門口。
嚴靜倏地掀起面紗。
「歐翊寒,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凌菲快死了,快死了你知道嗎?她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他。」喬然哭著站在門口,看著歐翊寒。
「什麼?你說什麼?」歐翊寒臉部僵硬,急切的問,快步的走向喬然。
「寒哥哥,寒哥哥。」嚴靜抓住他的手,歐翊寒冷冽的眼神讓她快速的放開。
全場一片嘩然。
「歐翊寒,凌菲那麼愛你,你怎可以跟別的女人結婚呢?她沒有愛上別的人,那次在學校,是騙你的,她得了急性血液病,怕你傷心,才故意讓我那麼說,為的只是不讓你傷心。她現在在重症監護室裡,已經昏迷了兩天了,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你這跟別人結婚不是逼著她死嗎?你是她活著的理由,她為你活著,為孩子活著,你不要她了,你讓她怎麼辦?」
歐翊寒的心像是被人瞬間捅了一刀,痛的他無處躲藏。「她生病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他咆哮著,握緊喬然的肩膀。
「你快去看看她吧,她那天去咖啡廳,等你,等了你一下午,你都沒有出現。」歐翊寒的心中湧起一陣後悔,他彷彿看見了她悲哀的眼神,辛酸的眼淚。
「她臨走之前跟我說,愛情真的好奇怪,會讓你哭,會讓你笑,會讓你甘心的為對方憔悴,她還說,她見了你,無論你多麼的生氣,她都願意為你承受。」喬然看著他,他只希望歐翊寒能回心轉意,能去看看她。
聽了這段話之後,他往後退了一步,覺得自己恍若被重擊了一拳。彷彿可以看到她用那種沉靜的悲傷,微笑著說話的模樣,是那樣的淒涼無助,是那樣的讓他痛不欲生。
光是想像那情景,他的心就像被擰住似的。
「歐翊寒,你可以不愛她,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對她啊,她這樣,真的會生不如死的,你們的那個孩子,要了她的命,所有的人都勸她,拿掉孩子,這樣她才能夠做手術,她說,孩子是她跟你唯一的聯繫,她不能沒有孩子,她哭著求展朔要她把孩子留下,我要你回心轉意,你就去看看她,哪怕是哄哄她也行啊。」喬然泣不成聲。
他的心中充滿了苦楚與酸澀。
光想想她無助悲傷的情形,他的胸口仿若就像是被炸開了。
「凌菲。」他低呼著,眼眶也跟著紅了。
「凌菲。「他嘶吼出她的名字,感覺自己痛得快不能承受了。
他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折磨她?為什麼就不能乾脆一點?他明明就是很愛她。根本放不開她呀!
他為什麼不留住她?當她從他辦公室離開時心是不是都碎了?
他一直強調她不愛她,給她戴了綠帽子,氣怒她輕忽他的感情覺得自己被辜負了,可是他何嘗靜下心來,好好的想想他們之間的問題,到底出在哪?何嘗平靜的聽她解釋,除了吼,除了傷害她,他還做了些什麼呢?
那一天,他吼了她,簽下了離婚協議書,隔天就去了紐約,一去就是一個月,狠心的讓自己這之中還狠心地不肯聯絡她。那時的她該有多煎熬、多無助?
「喬然,我去看他,我去向她懺悔,向她贖罪,她可以打我,可以罵我,甚至可以殺了我。」他他啞著嗓音艱困地說。
他恨透了自己,恨透了,恨透了,恨透了!!恨不得殺了自己。他歐翊寒對他做了什麼啊?!